幻若空嘆了口氣,凝視遠(yuǎn)方繼續(xù)道“既然還不知道他是什么,就暫且的稱呼他是心魔好了,這件事情我也從來沒有和旁人說起過,我們體內(nèi)的那種心魔遠(yuǎn)比他人口中描述的那種東西來的強(qiáng)大,強(qiáng)大的太多了,強(qiáng)大到可以控制暫時我們自己,你有沒有過這種感受?那種暫時的失神,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對手已經(jīng)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瀟易寒心頭一震,沒有錯,就是那種感受,那種突然的不受控制,那種異樣的殺氣,難道說都是心魔?或者說是別人口中那種稱之為心魔的東西?這到底是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睘t易寒搖搖頭道,對方說的不明不白。
“我不需要你懂!”幻若空忽然激動起來,一把抓住了瀟易寒的雙肩,眼中閃過寒芒,“你以為我為什么邀請你來著天水閣?你剛才應(yīng)該感受到了吧,你體內(nèi)的那個心魔,那雙憤怒的眼睛,我剛才都看見了,我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看見了,而且這一次在這里更加的清晰了,我可以感覺得到,你體內(nèi)的那個心魔甚至比我更大,更強(qiáng)!”
“這就是你邀請我來這里的原因?那你想要做什么?你所謂的魔心和這個天水閣究竟喲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我不止是感覺到了這個,二樓到底隱藏著什么?”瀟易寒雙肩用力,掙脫了他的控制。
“哈哈哈!”幻若空忽然狂笑不止,和他平時一貫儒雅的作風(fēng)完全不符,就好像這個才是他真正的自己,笑聲中帶著一絲癲狂,“沒錯吧!你應(yīng)該感受到了吧,不!你肯定感受到了!感受到那種控制不住的力量了吧,不要壓抑他,追尋它,順從它!他會讓你得到的更多!它需要釋放!他應(yīng)該得到釋放!”
瀟易寒盯著幻若空,他可以確定,眼前的幻若空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逐字逐句的到:“幻師兄,你失態(tài)了,還請小心,莫要走入魔道?!?p> “哈哈哈”幻若空聽得瀟易寒如此說更是顯得很興奮,再次不由自主的狂笑了起來,“匹夫之見!匹夫之見!你和那些長老們一樣,都說這是魔道,不,我告訴你,這才不是魔道,這是我自己走出的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第二個和我相同的人了,你試試看,試試看吧,一旦使用了那種力量,你就會發(fā)現(xiàn)它的強(qiáng)大?!卑殡S著在黑暗中搖曳的燭火,幻若空那張?jiān)救逖诺哪樕铣涑庵b獰,周圍的氣息似乎也隨之不安的躁動起來。
“幻師兄,今天你似乎有些不對勁,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告辭了。”看到陷入癲狂的幻若空,瀟易寒隱約覺得有些不安,雖然他很想知道自己體內(nèi)存在著的那種不祥的殺氣究竟是什么,但是眼前的幻若空讓他更加的感到驚懼,他不想變成幻若空現(xiàn)在的樣子。
“瀟云!”瀟易寒背后傳來幻若空的呼喊,“我會等你來找我的,你控制不住他的,他會慢慢的侵蝕你的靈魂,只有順從他,你可以從中獲得巨大的力量,相信我,這種力量是你想象不到的!”
聽到力量這兩個字的時候?yàn)t易寒明顯的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走出天水閣,“若是不能保持心智,這種來路不明的力量,不要也罷。”
“吱吱吱”破舊的大門發(fā)出了哀鳴。
瀟易寒出現(xiàn)在門外,月光灑在地面上,這讓瀟易寒感到了一種久違的安寧。
瀟易寒一眼就看到了在依靠在臺階上打瞌睡的女子,一身黑衣,卻也掩飾不了她極好的身段,心里不由得打了個突,她居然還在?
“瀟師兄”門外的兩人見到瀟易寒從門內(nèi)出來了,行禮打招呼道。
妖月迷迷糊糊的聽見有動靜,睜開朦朧的雙眼,看到瀟易寒終于出來了,露出委屈的神色。“你出來了?!?p> 妖月,她和沐語一樣,有著一雙漆黑的眸子。
瀟易寒看著那雙眼眸,沒來由的心一軟,想必她也是有著那種不能言明的苦衷吧,誰又會心甘情愿的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
“你怎么了?”妖月忽然看到瀟易寒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臉微微一紅,囁喏道。
兩人走在漆黑的夜色之中,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上,“你這又是何必,憑你的容貌,你的才華,再加上你在震天宮之中的身份,還何愁找不到一個如意郎君?”
“今天的夜色好美啊,”妖月抬頭仰望天空,將自己靠在瀟易寒的肩頭,“你送我回南邊的客房好不好?!毖旅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瀟易寒嘆了口氣,“走吧?!?p> 在夜色之中,妖月挽著瀟易寒的手,兩人走到了客房之外。
妖月低著頭,不敢直視瀟易寒的雙眼,細(xì)若蚊蠅的問道:“你要不要進(jìn)去坐坐?”
“不用了?!睘t易寒看了一眼客房拒絕道。
抬起腳正準(zhǔn)備離開,卻又被妖月拉住了衣角,“這么晚了,你別回去了,就在我隔壁的客房住下吧?!?p> 瀟易寒猶豫了一下,始終是沒有回頭,“不必了,我住不慣別人的屋子?!?p> “那你要小心。”妖月沒有強(qiáng)求,只是囑咐道。目送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個白衣男子從屋子里走出,笑嘻嘻的道:“月兒,怎么樣了?看上去這個年輕人挺不錯的。”
“天底下哪有你這么偷聽女兒說話的父親?!?p> “哈哈,這有什么,我安子俞看看自己的女婿有什么錯?”
妖月將腳下的石子踢開,賭氣似得道:“還女婿呢,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女兒……”
“哼!這小子,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被我寶貝女兒看上了,那是他幾世修來的福氣,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還敢不接受,你看我怎么去教訓(xùn)他。”安子俞冷哼一聲,作勢就要去追。
“爹,你又來了,說著說著就沒邊了。”妖月忙攔住了他。
“嘿嘿,我那不是怕你受委屈嗎……”話剛說一半,安子俞忽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盯著自己的女兒一陣亂瞧。
“怎么了?”妖月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四處躲避著他的目光。
安子俞越看越覺得有問題,“這可不像你啊,以前你對那些年輕俊杰可都是不屑一顧的,還放出話說想要娶你就必須先打贏你,這次怎么就突然轉(zhuǎn)變了心意?看上了那臭小子,我安子俞再是不是東西也不會拿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當(dāng)籌碼,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是不是為了那個原因才想要嫁給那臭小子的?”
“爹,你說哪里去了,你看我是像那種為了祖先遺命而放棄自己幸福的人嗎?”
安子俞狐疑的看著妖月,“你和你娘一樣那么機(jī)靈,你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猜的到,那你說,你怎么會突然看上那小子了?”
妖月俏臉一紅,轉(zhuǎn)身向自己的房中跑去,“說了你也不知道。”
“這丫頭。”安子俞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