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老聽到此處終于動容,“那位震天宮的掌門的確是俠義心腸,敢于為了天下人甘愿如此的付出?!?p> “是啊,當(dāng)時參與這件事的一共有七個人,除去那位震天宮的人之外,其他的六人都是各大門派中精英之中的精英。正巧,這六人之中的有一人就是當(dāng)時我們天玄宗之內(nèi)的某位長老,他回到宗內(nèi)之后立即將此事轉(zhuǎn)告了宗主,時間慢慢的過去,震天宮在那其他六個門派的幫助下也慢慢的成為了一個小型門派。本以為這件事會慢慢的平淡下來,直至永遠。然而,沒曾想,直到這一代,卻是又出了問題。”
“什么問題?”
“陣法之道太難了,根據(jù)后來震天宮的研究,那個封印的陣法居然是一個上古巨陣,想要找到一個能學(xué)習(xí)而且維護那個封印陣法的人更是難上加難,整個震天宮上上下下研究了幾百年也只不過分析出了一點皮毛。但是直到這一代,整個震天宮之內(nèi)已經(jīng)找不到一個有天賦的陣法大師,眼看上一任住持陣法的長老即將仙逝,震天宮在急需短時間之內(nèi)找到一個精通陣法的人來繼承那位長老的衣缽,控制住那種力量,而且那個人必須要可靠!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而他們所看上的人,就是在這幾年傳聞大越國之中,陣法界第一人的步漣?!?p> “原來如此!”秦長老此刻終于明白了這樁婚事背后的緣由,也知道了為什么繼步漣之后,震天宮還繼續(xù)的向夏心蘭發(fā)出了婚約,原來一切都是看上了她們兩人的陣法天賦。
秦長老忽然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說,步漣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秘密?”
天鴻厲輕聲一嘆,“你猜的沒有錯,那年震天宮想要以婚姻綁住步漣,震天宮的少宮主我見過,也是一個青年俊杰,本以為這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卻沒料到步漣她卻以死相逼,執(zhí)意不肯嫁給那震天宮少宮主,迫于無奈之下我才將實情告訴于她,想要用大義逼她就范。只是沒想到,她最后還是令我失望了。”
天鴻厲輕輕的握住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所以現(xiàn)在步漣不得不死,倘若有一天真的被她逃了出去,那么那個秘密也就會泄露出去,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誰都料想不到,那些擺在臺面上的邪派都只是跳梁小丑而已,在暗處的魔門才是我們所懼怕的存在,距離那三百年前的一戰(zhàn),魔門已經(jīng)沉寂的太久,隱藏在暗中的實力卻一直讓人不得安心。若是被他們得知這件事,到時候魔門會死灰復(fù)燃也說不定。真要是出了這種事,最終導(dǎo)致那座陣法出了什么問題,整個天下又將會是一片生靈涂炭。到時候我天玄宗必然會成為千古罪人?!?p> 空蕩的大廳之內(nèi)靜悄悄的,靜的能聽見秦長老微弱的呼吸聲,他一時有些發(fā)愣,沒有想到,這件看似普普通通的事情竟然會隱藏著這種可怕的內(nèi)幕。
一切都晚了,步漣,不得不死!
然而錯的是誰?是步漣嗎?或許是天玄宗?又或許是震天宮?縱使秦長老自詡活了那么久,凡是都看得清楚,但是他也看不明白這個問題。
天鴻厲緩和了一下語氣,走到愣在原地的秦長老身旁,“我原本只是想關(guān)她一生一世,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她,這次逃跑失敗,必然會有下次,那下次若是成功了呢?天玄宗冒不起這個風(fēng)險!”
秦長老沉默不語。
“本來這些事情我可以不告訴你,但是這些日子正值百年一度的開爐大典,邪派異動,此時正需要我需要天玄宗上下一心的時候,我不希望在你我之間還心存隔閡,你可明白?”
秦長老有些猶豫,“那,夏心蘭他又該如何?”
“這是她的命,自從他進入天玄宗的那一天起,她的命就屬于天玄宗。希望她不會像他姐姐那樣頑固,不然,我也沒有辦法?!?p> 秦長老蔚然一嘆,仿佛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般,又想起了那個在藏書殿中的少年,希望她們不要重蹈步漣的覆轍才好,微微躬身道:“老朽明白了。”
……
推開窗,一縷晨曦照到了瀟易寒的臉上,時間不知不覺的從指縫之中流過,離最終的開爐之日只剩短短的一個星期。
瀟易寒屈指估摸了一下時間,如果沒算錯的話,今天就可以見到周子墨了,接下來還需要再去立刻去見一面步漣,直到今天秦長老那邊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那也就是說,步漣的事情,連秦長老也無能為力。
輕輕的推開房門,忽然聽得“哎呀”的一聲慘叫。透過門縫,只見門外一個年輕的弟子倚靠在了自己的房門之外,瀟易寒推門之時他便被推倒,一時沒站穩(wěn),差點摔倒在地。
瀟易寒微微有些皺眉,完全打開了房門,這人睡在自己門前做什么?
那名弟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不好意思的笑笑,“瀟師弟,你醒了,昨夜有一位自稱周子墨的師兄來找你,看到你房內(nèi)等已經(jīng)關(guān)了就沒吵醒你。讓我在這邊等著,等你一起來就讓你去偏殿找他?!?p> 瀟易寒看了他一眼,這人能在這邊等自己,必然是拿了周子墨的好處,有的時候周子墨解決問題的方式的確很實用,連看似不茍言笑的體門弟子也都會被金錢所誘惑,不過,體門弟子也是人。
“多謝?!睘t易寒抱了個拳就往偏殿走去。
行至偏殿,只見大門被關(guān)得死死的,瀟易寒直接推門而入。果然,周子墨已經(jīng)趴倒在了桌子上,口水毫無顧忌的流了一地。聽聞四周有動靜,周子墨機警的抬起了頭四處張望,見到是瀟云來了,這才露出了一絲疲態(tài)。
周子墨的只有區(qū)區(qū)練體初期的境界,連續(xù)的七天七夜的煉丹對他來說負荷還是很大的。
“怎么了?似乎很累的樣子?!睘t易寒坐到了周子墨的另一邊輕笑道。
周子墨看了瀟易寒一眼,然后緩緩的露出一個笑容,“都已經(jīng)解決了!”
“哦?”聽得周子墨如此說,瀟易寒也覺得心下一定,“是時候讓我知道整個計劃了嗎?”
子墨尷尬一笑,解釋道,“我也是為了不讓你分心而已?!?p> 瀟易寒沒有責(zé)怪的意思,開口道,“先別說這個,你知道這李云山的來歷么?”
周子墨微微一愣,沒有料到瀟云會問這個問題,但立馬恢復(fù)了常色,反問道:“李云山?你怎么會想起了他?”
“那日我去藥門找你,遇見他,他說需要和我談一筆生意……”
周子墨瞬間會意:“恩,不錯,你的身份是我告訴他的,因為他有可能知道那件東西的下落,又似乎有什么事請想要有求于你,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訴了他?!?p> 瀟易寒很想問那件東西是什么,為什么李云山會誤以為是自已想要尋找的,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妥,至于是哪里不妥他一時間也沒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