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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的誥命之路

007木薯

農(nóng)女的誥命之路 年富一年 2004 2022-01-10 00:01:00

  “你爹爹也不在了啊,我爹爹和娘都不在了?!宾木懊饔行﹤?,繼而安慰左歌他們,“以后我們一起,一定會越過越好的,小歌別哭。”

  左江張大嘴巴,呆呆地看著左詩,爹爹明明沒死,三姐為什么說他死了?

  不光左江,溫氏左畫左詩都不理解。

  左歌道:“爹爹不在,現(xiàn)在不在,我也不知道以后他在不在。”

  溫氏一下子明白了,左歌是說以后沒有左丹秋,找不到人。

  她年紀(jì)小,表達(dá)的能力不行,也許是想表達(dá)左丹秋不在,說左丹秋死了,省的別人打聽,因此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可這么說真的好嗎?

  以后左丹秋出現(xiàn)了,他們該如何解釋?

  左詩靠近溫氏,小聲嘀咕:“難道小歌的意思是,咱找不找得到爹爹還兩說,難道要跟人說爹爹也不要我們了?這對爹爹的名聲不好?!?p>  溫氏嚴(yán)肅道:“你爹爹沒有不要我們,他只是去幫你五叔,跟我們走散了?!?p>  左詩:“……你對爹這么有信心?”

  溫氏點頭:“當(dāng)然,我們這么多年的夫妻?!?p>  左詩撇嘴,這么多年的夫妻也沒見人護(hù)著他們娘兒幾個,藍(lán)老婆子之所以那么囂張,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左丹秋不作為。

  丈夫護(hù)著的媳婦兒,婆家不敢惹,兒女也是家里的金貴人兒。

  可從原主的記憶里,他們就是家里的一根草,經(jīng)常被爺奶忽視,被兄弟姐妹欺負(fù)。

  “小歌,不能這么說話?!睖厥辖逃?xùn)完左詩,尷尬的對著瞿老爺子道,“老爺子想見怪,這丫頭這幾天累著了,盡說糊話,小歌,以后可不能這么糊涂,事情是怎樣就怎樣,不能瞎說?!?p>  左歌點頭:“好的娘,我知道錯了?!?p>  左詩也跟著點頭,她對左丹秋的印象不好,但溫氏說的對,事實如何就是如何,她不能用自己的主觀判斷歪曲事實,萬一以后左丹秋找上門,還真不好解釋。

  瞿老爺子嘆息:“不管怎么說,只要人在就好,總有相見的一天?!?p>  不像他家的兒子兒媳,那是真不在,想見也見不著了。

  想到這里,瞿老爺子忍不住有些傷感,自從年前兒子兒媳相繼去世,他就時常想起他們。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說起來都是淚,要不是有個孫兒在身邊,瞿老爺子估計早就垮了。

  溫氏點點頭,語音里有些顫抖:“老爺子說的是?!?p>  她其實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跟左丹秋見著,現(xiàn)在跟著瞿老爺子去青平府,也許一輩子都見不著。

  天知道左丹秋他們會走到哪兒?

  大家打起精神,再次上路。

  左家的孩子年紀(jì)小,尤其是左歌和左江,一個六歲,一個三歲,走起來那叫一個費勁兒。

  左畫和瞿景明兩人都是十歲,年紀(jì)大點稍微好點。

  左詩八歲,但有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所以走起路來,咬牙也能堅持。

  “娘,我走不動了?!?p>  連續(xù)走了一個多時辰,左歌忍不住喊道,她其實早走不動了,硬生生忍到這個時候。

  溫氏抱著左江,實在騰不出手來再抱一個左歌,再說她也沒有那么大的力氣。

  “要不我們歇歇?”瞿老爺子道,“這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要等到下一個村莊和破廟這類的地方,娃娃受不了?!?p>  溫氏從善如流:“那就歇歇,多謝老爺子。”

  她知道瞿老爺子說這話是為了照顧她,畢竟他家的孩子多,她又是女流之輩,力氣小體力弱。

  左歌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抖,伸手就去摸腰間的竹筒,咕嚕咕嚕的灌了一口水。

  “你們這竹筒做的不錯?!宾睦蠣斪恿w慕的看著他們一家人,每人腰間的竹筒。

  溫氏笑道:“這都是之前運氣好,小詩領(lǐng)著我們找到水源,打的水?!?p>  左詩道:“都是運氣,怎么還是得早做打算,免得下次沒水喝了,人挨渴受餓?!?p>  瞿老爺子點頭:“是啊,未雨綢繆,人無遠(yuǎn)慮,必有近憂?!?p>  左詩:“……”

  什么遠(yuǎn)慮近憂,困難明明就擺在眼前。

  瞿景明主動跳出來道:“我去看看能不能找點水?!?p>  話音剛落,除了左歌,左江,所有人都站起來,往四周探去。

  邊走邊歇,說不定在路上,能看到好東西。

  左詩慢慢悠悠的往前走,心里知道,大路邊上、平坦的地方,大概率不會出現(xiàn)什么好東西,于是就往稍偏僻的地方走。

  “呀,我好像看到了小動物?!宾木懊骱鋈惑@呼。

  “什么小動物?”在他旁邊的左畫問道。

  “不知道,沒看清?!?p>  “你怎么能沒看清呢,有毛的還是沒毛的?”左畫道。

  “應(yīng)該有毛,往前面去了。”瞿景明指了指前面的小樹林。

  左詩道:“走,去看看。”

  幾個孩子一起順著小樹林往前走,動作十分麻利。

  “看,在那邊,好像是一只野貓?!?p>  “野貓……能吃嗎?”左畫的聲音遲疑,有些不確定。

  “能吧?”瞿景明道,“估計不好吃。”

  就在幾個人討論間,野貓往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野貓吃什么?”左詩問。

  “老鼠。”

  “那附近是不是有老鼠?我們要不要抓老鼠吃?”左詩問。

  瞿景明和左畫渾身一抖,沒想到她問出這樣可怕的話來:“不要吧,咱們沒水,再說了,老鼠身上說不定有毒?!?p>  左詩:“……”

  有道理,萬一沒餓死,被毒死,有點冤。

  幾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左詩盯著路上的植物,忽然眼睛一亮,看到一簇藤蔓。

  ——那是木薯。

  根莖在土里,個頭大,又管飽,產(chǎn)量也高,煮熟了之后,味道也是不錯,又面又甜。

  為什么這么好的東西,沒人挖?

  左詩當(dāng)即撿了一根尖尖的木棍,跑過去就挖,還招呼左畫和瞿景明一起挖。

  邊挖邊把木薯特點跟幾人說。

  “這個木薯煮熟了后,特別好吃,特別管飽。咱們早早把里面的莖塊全部挖出來?!?p>  瞿景明:“真的,我以前怎么沒聽說過?小畫,你認(rèn)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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