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龍江海的離開,高亦始終想不明白拳套是誰偷偷放在自己的腳下。
帶著郁悶的心情回到了出租屋,幸運的是手機沒摔壞,有護套的保護下,僅僅裂了一條三毫米的縫,觸感依然靈敏。
他租的房子正好在萬豐超市對面的居民樓,是個單間1000塊租金,空調,熱水,洗衣機都有。
目前還是個單身狗,年紀二十有五。
落住的出租屋是個單間,大概20.30平方,算不上豪華,但也算半個公寓級,是由老房子改裝過來的。
電梯還沒安裝,住在七樓,每天都要徒步上樓,徒步下去,要是帶點重物上樓,能累死頭牛。
其最為致命的是七樓頂層,要不是有空調,采光極好,誰會選擇住這么個爐子房?還死貴。
然而,高亦也不是傻子,正因為靠天臺,門窗透光敞亮,還有那么大的天臺涼衣服,足夠他出來天臺懷疑人生。
“嘎吱!”房門打開?!?01號房”
對面還有個“702號”房。
也不知道對面有沒有人住,自高亦搬來這棟出租屋,就沒看到對面的租戶出入,足有半年之久。
高亦甚至懷疑,“702號”的房客是不是住著鬼,每當半夜十二點,他都會聽到狗叫聲,煩得他真想喘開對面的門一探究竟。
他并不怕鬼,如果遇到了倒想見上一面。
“嗐!又是瞎胡鬧的一天,不知怎的,心情很是疲憊。”高亦自言自語,拔掉鑰匙,把房門一關,手機鑰匙和拳套往床頭一丟,算是緩解釋放壓力的一種方式。
“撲”一個飛騰展翅,高亦的高瘦身板重重的趴在床上,瞬間一股熱流傳遍全身。
雙腿一夾,一腳蹬飛滾熱的被褥,道:“真他媽熱,這大六月天,什么時候下個雨?電費都快要交不起了?!?p> 實在熬不住熱的高亦,長長舒坦出心理話。
過了半響,就在高亦滿是疲憊,暈暈沉沉即將熟睡過去。
這時,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愛人是我牽掛……”
一首“兩只蝴蝶”的龐龍歌曲響起,被設置成來電鈴聲。
把昏昏欲睡的高亦叫醒。
迷糊之中,高亦很不情愿的摸到床頭的手機,抬頭一看來電顯示“阿馬哥”。
正是龍江海打來的。
高亦一臉厭煩的點了接聽,沒好氣的對著手機麥克風大聲說道:“喂!……我正在睡覺呢!有什么事能不能等我睡醒再說?!?p> 他平生最討厭有人在他睡覺時打電話來。
可沒想到,龍江海的回應,差點沒把高亦氣吐血。
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鐘,發(fā)出嘶嘶沙沙的雜音,愣是沒回應。
高亦以為是不是信號不好,正想開口詢問,電話那頭突然蹦出龍江海急躁的回應:“睡個錘子啊睡,快別睡了,出事了,你撿的那個拳套的主人找到我了,我現在被一群蠻漢按在地下停車場,非說我兩拿了他們的拳套,三萬塊私了,你可千萬別報警,不然你兄弟我小命可就沒了?!?p> “什么?三萬塊?”
一聽要價三萬塊,高亦頓時睡意全無,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面部肌肉一陣抽蓄。
雖然在暈睡中聽得不是很清楚,但高亦知道,這次是遇到敲詐了。
三萬塊,什么概念啊!目前讓他拿出10塊都難,再說了他還欠著貸款。
“哥們,你先別激動,先穩(wěn)住他們,我這就過去?!备咭嗪芾潇o回了句,便掛了電話。
事出反常必有妖,多說無益,反正沒錢,拳套給回去就是了,天大的窟窿,只要不是盜竊,一切都是反轉的余地。
他不信,不給錢這群蠻漢能把他兩咋滴,大不了拼命,即使干不過,也要拉一兩個陪葬。
這也許是個局,但不管如何,兄弟被人威脅他不能不管不顧,為了以防不測,他還選擇報了警。
做完一切,高亦把拳套,鑰匙拿上,并順來了桿面用的木棍,披上白色外套,藏在腋下。
“嘭!”摔門而出。
可就在此時,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正當高亦十萬火急踏步下樓梯,突然對面許久沒打開過的702房卻驚奇打開了。
從里面走出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滿頭白發(fā),佝僂著腰,身上緊貼著一件藍色背心,穿著三分褲。
整張臉頰凹陷,滿臉皺紋雀斑,像是沒了生機的死人一般,嘴吐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時也,命也,罷了罷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老朽時日無多,足足等了近三百年,那個帶著“冥海之心”的人,終于出現了,也不枉老朽無數歲月的等待?!?p> 這讓高亦聽后顯些沒踏空,失足從樓梯上滾下去。
但也不好受,腳掌一彎,身體失去平衡,撞在右邊的護桿,一屁股坐地上,順著樓梯滑到下一個階梯。
“喲喲!疼疼……”高亦全身如同散架一般,臀骨、手掌骨、筋骨,撕裂般疼痛,并附帶眩暈,惡心,當下火冒三丈,也不管老人有沒有心臟病,脫口罵道:“死老頭,有病啊你!你大白天的出門不帶聲?!?p> 高亦氣急敗壞,根本聽不進任何東西。
而老人聞聲并未生氣,反之拉著長白胡悠然笑道:“呵呵……年輕人,想學武么?”
此言一出,把疼得嗷嗷叫的高亦給整蒙了。
足足錯愕了三秒鐘,高亦立即站了起來,他心里還惦記兄弟呢!
不想和老人多費口舌之爭,于是回了兩個字“有病。”
便頭也不回,繼續(xù)往下走。
可就在提步瞬間,高亦瞬間原地僵直,一只干癟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一陣陰寒滲入骨髓,微微打了個冷顫。
沙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小伙子,這可由不得你?!?p> 聞聲,高亦縮了縮脖子,深深倒吸了一口寒氣,腦袋機械性的緩緩往后看去。
當看到老人那張干癟陰森的臉,正緊貼他的鼻尖,頓時瞳孔一陣收縮:“哎嘛!你……你是人是鬼?”
不知何時,老人跟變魔術似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是個人都害怕,只要他是有靈魂的。
這種類似精神的刺激,比遇見鬼還可怕。
高亦雖異高人膽大,但也深深被老人的詭異舉動給嚇到了。
明明距離一個臺階,他是怎么做到瞬間移動?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做夢。
“咳咳……嗯,體質還算合格,老朽免強收你為徒,希望上天的安排是對的,不枉老朽苦等這么多年?!崩先四罅四蟾咭嗉绨?,輕咳兩聲,點了點頭,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
高亦覺得在繼續(xù)聽下去,非得變成神經病不可。
當下在也忍受不了老人的胡言亂語,掙脫了其干癟的手掌,沒好氣道:“我說大爺,有病就去醫(yī)院看看,我忙得很,沒空搭理你?!?p> 說完,高亦也懶得爭執(zhí),渾身憋了一股勁,隨時準備飛奔下樓,要多快有多快。
而老人似乎也沒有打算放高亦離開的意思。
干癟的手掌再次搭在高亦的肩上,用力一抓,道:“小小年紀,不懂禮數,就讓為師好好教教你?!?p> 說罷白光一閃,頓時兩人消失在樓梯口。
“嘭!”
702號房門突然關閉。
從此701和702號房徹底變成了空房,無人知道這兩間房子,有沒有人住過。
就連監(jiān)控都查不到憑空消失的證據,而龍江海被人敲詐的事,也在警察的幫助下,解救成功,并成功捉獲了由四十七人組成的詐騙團火,都是靠同一種手段敲詐勒索。
其四十七中,有十二位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其中的組織該詐騙的領導者竟然是一位三十二歲的美婦。
正是高亦與龍江海在奶茶店,有過一面之緣白衣黑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