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呼氣吐納,高亦嘗試清空腦海的雜念靜下心來,但嘗試了好幾次始終沒能做到,除了意識消沉外,暈暈欲睡,只有風(fēng)聲和木頭的撞擊聲,與第一次嘗試如出一轍,根本聽不到額外的聲音。
當(dāng)下高亦雜念越來越多,眼皮不停鼓動,心生一團(tuán)火蹭蹭往上冒,猛吸一口氣欲睜開雙眼高聲吶喊:“我去你娘的,老子不干了?!?p> 可就在這時“撲通”一聲響。
似乎有什么東西掉入水中,使他的心火瞬間熄滅,腦海突然蹦出四個字“波意沖拳”。
在沒有睜開眼的情況下,感受到一股微弱的能量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血液流動遽然加快,能清晰的聽到心跳和呼吸聲,頓時驚慌失措往后倒退幾步,猛然睜開了雙眼。
“呼呼呼!”高亦在睜開眼瞬間連喘三口氣,后背以被汗水打濕,驚顫道:“剛……剛才發(fā)……發(fā)生了什么事?”
說完立即癱坐在地,那感覺尤為真實(sh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神色凝重的望著湖泊水面,很平靜,沒有任何物體掉進(jìn)水里。
“這……難道就是額外的聲音?”
突然之間高亦回想起孟小莉之言。
“小亦哥哥好樣的,不愧是我的小主人,那感覺酸爽吧!”
這時,孟小莉從樹陰下走了出來,不在隱藏。
聞音高亦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后,神色沒有過多的驚訝,反倒身心愉悅,立即跑了上去,一把握緊孟小莉嬌嫩的小手,笑著說道:“小莉你可算出來了,我就知道小莉沒走,快說說剛才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領(lǐng)悟了那個……那個啥來著……”
可話到一半?yún)s怎么也說不出口,因為不知道怎么去述說過程。
而孟小莉卻一臉嫌棄的白了一眼高亦:“”“傻蛋,那叫“炁”?!?p> “炁?”一句話把高亦整蒙了。
“你先松手?!泵闲±驖M面春紅道。
“?。〔缓靡馑?,方才過于緊張,才……才……”高亦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立馬松手,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連話都說不清。
當(dāng)下兩人沒了話語,尷尬的場面足足持續(xù)了十幾秒。
孟小莉摸了摸小白豬的頭,率先打破了僵局,抿了抿嘴唇,道:“沒事,小莉沒有在意小亦哥哥的行為?!?p> “那就好?!备咭嘌凵穸汩W,面紅耳赤,有意回避孟小莉的目光,
“噗!”見高亦那漲紅的臉色,孟小莉不由捂嘴一笑,反而貼得更近,頭微微往上抬,輕聲細(xì)語道:“那……小亦哥哥,要不要小莉教你?”
如此嫵媚的舉動,高亦不自覺的低頭與孟小莉?qū)σ曇谎?,臉對臉的距離不到一尺,外加視線下傲人的身段,并附帶一股淡淡的體香和溫?zé)岬暮粑?p> “咕?!?p> 高亦吞咽了一口水,血壓逐漸升高,欲望之火正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燃燒:“不行,我高亦不能這么做,他只是個木偶?!?p> 腦海不斷的矯正這是幻覺。
只見孟小莉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奴起了嘴。
“喔去,這誰受得了??!”高亦幾乎已經(jīng)快壓制不住了,慢慢的朝粉潤雙唇貼了上去。
“嚕嚕”
正當(dāng)兩人陷入情火時,小白豬突然從孟小莉懷里跳了出來,狠狠地的撞在高亦胸口上,落地瞬間逃到一塊雜草堆里,搖擺起來豬尾巴。
高亦被這么一重?fù)簦?dāng)下后退兩步清醒了過來,立即回頭對那只小白豬豎起來大拇指,隨后捋了捋衣杉,輕咳了幾聲“咳……”
同時孟小莉也睜開了雙眼,在咳嗽聲下,兩人彼此都紅著臉,相互挪開視線,誰也沒開口。
“卡擦!”
緊接著身后的一根大松樹上響起枝木的斷裂聲。
“嘭!”
有什么動西砸落在高亦和孟小莉面前。
“嗯!”兩人都被嚇了一跳,紛紛往砸落的地方看去,高亦擺好干架的之勢,神色警惕的說道:“你是誰?”
砸落在面前的似乎是一個人,被松樹枝葉遮擋了半個身子,無法確認(rèn)是誰,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高亦只能冒著風(fēng)險小心翼翼靠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怎料尚未起腳,便聽到蒼桑的呻吟聲:“哎喲!我的老腰,乖徒兒快扶老夫一把?!?p> 熟悉的聲音令人為之一震,從松樹枝里探出一只手,帶著面具的臉浮現(xiàn)出來,高亦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道:“沙老,怎么是你?”
同時孟小莉也一臉失驚,道:“主人,你怎么也來了?!?p> 高亦上前把沙皇扶起,怎么也想不到會是自己的師傅躲在樹上偷看?
“咳咳……”沙皇輕咳幾聲,在高亦的攙扶下,很快恢復(fù)狀態(tài),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立即拷問道:“徒兒??!今天的練習(xí)如何?可否有進(jìn)步?”
言語舉重若輕,明擺著想借機(jī)錯開話題。
高亦哪里會讓這個偷窺狂魔如意,欲張嘴逼問沙皇剛剛看到了什么。
一邊的孟小莉率先開口道:“小主人剛剛一直很努力練習(xí),已經(jīng)掌握的炁,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通過斷魂橋,老主人您就放一百個心,小主人厲害著呢!”
此話一出,高亦臉色一紅,不解的看著孟小莉那張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詫異道:“蛤?小莉你在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qū)W會了……”
可話未說完,一只嬌嫩的小手從他身后捂住了他的嘴,湊近耳邊小聲的說:“噓!小亦哥哥這次聽我的行么!”
高亦點(diǎn)了點(diǎn)頭,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孟小莉會阻止,相處了也有一段時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
而沙皇就站在一旁盡收眼底,一切細(xì)微的動作,都瞞不了他,雙手負(fù)背,氣定神閑的向青草叢里趴著的小白豬走去,邊走邊說道:“好了,不要在遮遮掩掩了,小莉說得沒錯,你小子的確初步掌握了炁,可非靠鍛煉掌握,而是你身體的緣故?!?p> “身體的緣故?”高亦慢慢的揭開孟小莉的小手,陷入了沉思。
“徒兒可記得為師那夜與你說過的話。”沙皇不緊不慢繼續(xù)補(bǔ)充道。
抱起了青草叢里的小白豬,交接到孟小莉手下,并使了個眼色,示意退下。
待孟小莉離開后,高亦才想起四個字“冰元圣體”:“沙老,您說得是……”
“沒錯!”沙皇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道:“你原本的體質(zhì)想要掌握炁,幾率不足萬分之一,為師之所以舍棄了那口靈泉的冰靈氣,完全是為了你,沒有九成把握,為師怎敢推你下水?吸收淬煉成冰元圣體?!?p> “聽您這么一說,都是徒兒錯怪您了,那為何還要徒兒去擊殺野豬?”高亦波瀾不驚反問道。
他不相信沙皇所做的一切沒有貓膩。
然而沙皇面對提及野豬林的任務(wù)時,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坦然道:“安排你的任務(wù)擊殺野豬,僅僅是為了走個過場,人活著回來便好,更多的是考驗?zāi)愕男闹??!?p>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向湖泊邊上的一株蘆葦下,伸手拔出一片,輕輕捋掉上面的刺,光看著就疼。
可沙皇的手就像是鐵做的,一點(diǎn)事沒有,除了染上粘粘蘆汁,便無任何異樣。
當(dāng)著高亦的面,放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吧唧吧唧的啃咬起來,嘎嘎的響,過了一會又吐了出來。
從始至終高亦沒有一句話,不管眼下沙皇舉止有多么詭異。
唯一的念頭只有答案,三言兩語就想糊弄過去,癡人說夢。
沙皇把未咬的蘆葦,柔成一團(tuán),丟入湖泊中,令原本平靜的水面,陡然波紋蕩漾,一條條從未見過的魚兒冒出水面,爭先恐后奪食,不一會兒便分食殆盡,回歸平靜。
這突如其來的現(xiàn)象令高亦不由啞然失色。
做完一切,沙皇扶了下面具,淡然道:“徒兒可知,能練出冰元圣體的成功人概率是多少?”
“徒兒不知?!备咭嘞肓讼?,搖了搖頭。
“不足萬分之一,一但練成冰元圣體,領(lǐng)悟能力便會增加一百倍,所以徒兒方才不經(jīng)意間感應(yīng)到的額外聲音,那便是無形的能量“炁”,身體的機(jī)能也會隨著炁的能量融入而強(qiáng)大,經(jīng)過后天鍛煉,強(qiáng)可崩山裂海,勢不可擋。”沙皇用極其沉重的語氣說道。
言詞謹(jǐn)慎,滴水不漏,給出了最有力的答案,不像是說謊。
高亦默認(rèn)點(diǎn)了點(diǎn),很是期待。
對于“炁”的了解,只從百度上查過,是一種無形而上的神秘能量,恰巧與沙皇所說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