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這是真正的因果術(shù)法,萬不可讓那金色絲線觸碰,否則就會沾染因果,無論你走到哪里,都會被此人追蹤!”
李尋易盯著那道因果絲線,瞪大了眼睛。
“因果?我曾經(jīng)看過一本古書,那上面就寫了一個川紅蓮教祖的,書中說此人修有一朵業(yè)火紅蓮,法寶乃是黃紙錢,黃紙錢上有因果,紙錢落在哪里,哪里就會被業(yè)火焚燒,全部死亡?!?p> 楊歡深深的吸一口氣,關(guān)于因果的恐怖他是聽說過的。
“因果,輪回,命運……這些都是極其恐怖的道。
因果之術(shù)極其霸道,曾經(jīng)是佛門的鎮(zhèn)教法門,整個佛門因為因果之術(shù)盛極一時,甚至成為了諸天第一勢力。
不過因果也很難沾染,一旦沾染就很難回頭。
佛門因為欠下眾生太多因果,在許下普渡眾生的宏愿之后,他們得到了功德卻沒有完成宏愿,因此被因果反噬,一夜之間整個佛界諸佛全部化成了泥胎?!?p> 李尋易抽著下巴,對因果忌憚到了極點,恨不得立馬消失,永遠(yuǎn)不再看見一樣。
“哼,因果么,有因才有果,我和此人沒有絲毫聯(lián)系,他要和我結(jié)因果哪有那么容易?
當(dāng)然,如果他的修為高出我太多的話,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那時候就會被強(qiáng)行結(jié)下因果。
到時因果所致,我定然會被此人任憑操縱,等于提線木偶,這太恐怖了!
不過……”
楊歡冷笑一聲,猛地手腕一擺,從酆都令鬼旗中抓出一只兇魂,瞬間將其抹去控制,然后丟在了因果絲線上面。
“嘎嘎嘎,我自由了,我自……”
那兇魂剛剛脫離操縱,頓時開始尖嘯起來,直接就奔著楊歡撲殺,要吸血作惡。
不過下一刻,金色絲線直接捆綁住了它的身體,整個惡鬼都立馬定住,它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楊歡清楚的看到,那兇魂臉上的表情都定在那里,夸張無比,猙獰而驚懼。
釣線抓到了目標(biāo),頓時就從虛空中一閃消失。
“快跑!”
楊歡毫不猶豫的催動應(yīng)龍之翼,燃燒體內(nèi)的毒龍力量,一次次瘋狂遁走。
“哼,愚昧,你以為拿一個小小鬼物來做替身就能逃脫因果么?既然是替你受過,那這小鬼就和你有了因果。
待我把這絲因果煉化,看你還怎么擺脫?小崽子,你在劫難逃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剛剛沒跑幾步,楊歡身后的虛空就再次金光一閃,那金色絲線竟然又來了。
這一次,那釣線的末端還拉著一條小蟲,這小蟲通體金黃,仔細(xì)一看,竟然是此前那只鬼物縮小的模樣,整個的猛鬼竟然被金色絲線扭曲,變成了一條蚯蚓。
釣魚?
楊歡心里怪異一閃,竟然有種沖動,想去吞吃那小鬼化成的蚯蚓。
這就是因果。
他和這釣魚的老僧沒有因果,但是卻和這小鬼存在關(guān)系,此刻竟然被擺了一道。
這‘小蚯蚓’似乎長了眼,無論楊歡往哪里逃,它都能夠在第一時間追蹤而來,竟然比先前的釣線還要恐怖。
“該死,這因果之術(shù)果然難纏,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下黑手,我一定將他弄死?!?p> 楊歡快急哭了,他的應(yīng)龍之翼是很快,他的毒龍尸身也不斷燃燒,經(jīng)得起揮霍,可這樣下去,他是絕對擺不脫被抓住的命運的。
“黑白無常,給我出來,你們修為高,給我去吃了那蚯蚓!”
楊歡一發(fā)狠,再次從酆都令鬼旗中抓出了兩個鬼,卻是當(dāng)日牧王驅(qū)使的兩個無常。
“哎呀呀,大人萬萬不可啊,使不得使不得!”
黑白無常嚇得頓時面色慘白,死活要再往酆都令鬼旗里面鉆,竟然寧愿被楊歡驅(qū)策,也不愿意沾染那因果絲線。
“哼,少拿鬼話唬我,你們是牧王的人,抓住你們,他也是和牧王結(jié)因果,與我何干?如何使不得了?”
楊歡冷笑一聲,就要收回酆都令鬼旗。
“哇哇哇,大人啊,您不能這么坑鬼啊,奴家可是可憐人,自從死了就一直被那牧王控魂驅(qū)使,此刻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希望大人明鑒啊,我二人乃是大人你的鬼啊,酆都令鬼旗早已和牧王沒關(guān)系了,是您的法寶,此刻丟出我們,您也會被因果再次連累的?!?p> “是啊是啊,如果再次積累,這樣因果多了之后,您最終也是會被直接抓住的?!?p> 黑白無??迒手?,抱著楊歡的大腿,死活不松手。
“是這樣么?”楊歡緊鎖眉頭,詢問李尋易。
“的確是這樣,丟出替身終究還是不行的?!边B李尋易也難得的愁悶起來。
“那意思我就擺不脫它了?”楊歡心悸的看著身后,那金色絲線差點就將他捆住了。
幾乎他每次遁出千里之外,那絲線也會瞬間殺至,真是狗皮膏藥。
“大人,不如聽小的一言,或許可解此局?!本驮谶@時,那抱在楊歡大腿上的黑無常發(fā)話了,他眼睛咕嚕嚕的轉(zhuǎn)動著,諂媚無比。
“有屁快放!”楊歡心里一動。
“其實,大人這酆都令鬼旗中還有一件至寶,只要大人你舍得,拿它來當(dāng)替身,就一定會擋下這因果的?!?p> “哦?寶物?寶物就可以?”楊歡眉頭一挑。
“不是寶物就可以,只是因為那件寶物是冥司欽定,就算此刻也和大人您沒有關(guān)系,其中的神魂烙印乃是牧王,只要這東西丟出去,定然會讓牧王扛下這一份因果?!?p> 白無常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說道。它的臉本來就白,此刻幾乎白的反光,它是怕死到了極點,此刻也顧不得坑不坑牧王了。
“他們說的是城隍印!難道那東西也在酆都令鬼旗中?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妙了,還真是個辦法?!崩顚ひ酌腿灰慌拇笸葔男ζ饋?。
“你們是說城隍印也在我身上?為什么我煉化了酆都令鬼旗都沒發(fā)現(xiàn)這東西?”楊歡聽著李尋易的聲音,頓時眉頭一挑斥問黑白無常。
“哎呀,大人果然明察秋毫,神威無量,聰明絕頂,這么快就……”
“少拍馬屁,快說正事,再有遲疑我就只能把你們丟出去了。”楊歡一聽兩個無常馬屁連篇,頓時滿頭黑線的打斷。
“咳……呃,是是是,聽大人的,其實這酆都令鬼旗是有兩部分的,其中一半是大人煉化掉的部分,另一半就是被祖魔封印在旗幡深處的一道陣眼?!?p> “牧王是祖魔提拔起來作為棋子和手腳的,為的就是讓他抓捕鬼物供祖魔吞噬修煉,因此祖魔才會花費大力量在冥界買通城隍,簽發(fā)印信,交給牧王?!?p> “不過祖魔畢竟是走不出地下鬼海的,所以他也不放心牧王,因此在賜下寶物的同時,祖魔也做了手腳,他把城隍印打下了自己的烙印,封印在了酆都令鬼旗中,暗中讓我二人監(jiān)視牧王?!?p> 黑白無常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實話。
“因此,大人您雖然煉化了酆都令鬼旗,可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就永遠(yuǎn)難以沖破旗幡的核心陣法得到城隍印,換句話來說,牧王和祖魔緊張的其實都是那城隍印,或者說是城隍印之中關(guān)押的百萬兇魂,至于這酆都令鬼旗,他們都不會太放在心上的。”
白無常諂媚的對楊歡說道。
“所以只要大人能夠取出城隍印,自然可以將這東西作為替身,讓里面的牧王和祖魔魂印去受過因果,卻和大人扯不上關(guān)系。
而且那因果絲線我也看了,并沒有多么強(qiáng)大,如果它勾連了牧王甚至祖魔的因果,想必那下黑手的人會自討苦吃也說不定,最起碼他是無暇再追蹤大人您了?!?p> 黑無常小心翼翼的幫楊歡分析。
“哈哈哈哈,妙極妙極,這一個城隍印竟然存在祖魔和牧王兩人的分魂烙印,如果真是這樣,還真的能夠讓他們和那因果去糾纏。
不過城隍印可是寶物,就這樣丟出去實在是太可惜了。
楊歡,如果我?guī)湍愕玫匠勤蛴?,甚至還把危機(jī)轉(zhuǎn)嫁給牧王和祖魔,你會怎么感謝我???”
李尋易聽完黑白無常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你如果能幫我脫離眼下的劫難,那我自然也會盡力幫你得到那件什么劍衣之體?!睏顨g認(rèn)真的說道。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信你!”
李尋易大笑一聲,頓時從兩儀劍中走了出來,下一刻竟然直接一閃身子進(jìn)入了酆都令鬼旗。
再過幾息,酆都令鬼旗中猛地顫抖不休,之后就轟隆一聲現(xiàn)出了一道灰色漩渦,漩渦之中緩緩浮出一枚漆黑色大印,正是城隍印。
“奪!”
李尋易此刻整個身子都虛幻起來,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妙法,竟然真的找到了城隍印,還將其從酆都令鬼旗的核心解封出來。
等到楊歡看到大印,李尋易再次一個掐決,整個身子忽而更加虛幻,幾乎消散一樣,一閃的鉆進(jìn)了大印里面,幾乎在那一瞬,整個城隍印猛地傳來了凄厲慘叫,緊接著就飛出了一黑一紅兩道光影。
楊歡不敢停留,一甩酆都令鬼旗直接將這兩道光球丟向了因果絲線,正好和那絲線狠狠的糾纏起來。
“楊歡……快,快用精神祭煉城隍印,打下自己的烙印,我……我不行了,消耗太大,差點魂飛魄散,你,你好自為之吧,不要打擾我……”
李尋易虛弱無比,等到從城隍印中走出來,整個身子已經(jīng)化成了一絲微弱的青光。
楊歡心里一暖,很是感動。
他看得出李尋易是拿命去搏的,連忙將那青光送到了兩儀劍中溫養(yǎng)起來。
甩出黑紅兩道光球,楊歡再也不敢稍作停留,猛然激發(fā)應(yīng)龍之翼,再次逃離開來,而那因果絲線也是直接撤回。
因為因果絲線上釣中的黑紅兩道光團(tuán)都是厲害無比,整個絲線竟然在不斷閃爍,似乎要崩斷一樣。
此刻,那端坐虛空的金袍僧人先是面色一喜,之后就臉色狂變,心驚膽戰(zhàn),不斷掐決,將一股股力量灌入其中。
“啊啊啊啊,是誰,是誰在算計本尊,是誰在強(qiáng)行和我結(jié)下因果!”
一聲聲爆喝從虛空之中傳來,整個地下鬼海都在顫抖不休,那捆綁在因果絲線上的黑色光團(tuán)幾乎要燃燒起來,狠命掙扎,讓金袍老僧臉色快速發(fā)白,法力虛脫。
“噗通!”
同時,在后面追尋楊歡的牧王猛地從虛空墜落,緊接著就噴出一口鮮血,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唐鈺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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