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澎見我答應了他的請求,頓時高興起來,也顧不上手指的傷了,一把拉起我就走,準備好好的宰我一番,喝遍這街上的所有酒店。
王韜見我沒有反對,也只好跟著我一同進了酒店。
陶澎十分得意,喜滋滋的對舒鐵云道:“舒兄,這下好了,小弟為你介紹一位貴客,睿王府的世子,有他在,我們兄弟這次一定要盡興!”一邊說,一邊擠眉弄眼,告訴舒鐵云,這小王爺是一只大肥羊那!不宰白不宰,舒兄你可不要漏了馬腳,我們兄弟的酒錢就要落在他的身上了。
舒鐵云也是灑脫的人,對找人付帳并沒有什么不滿,相反的,還為了能夠和陶澎一較高下而高興,所以作出一副十分歡欣的樣子,抱拳施禮,請我入座。
我仔細觀瞧,見他長眉細目,烏黑的頭發(fā),舉止斯文,怎么也不像是當過和尚的樣子,不經(jīng)意間微微睜眼,顧盼之間,精光一閃,銳氣盡現(xiàn)。
在我仔細打量他的時候,王韜也跟了進來,見到舒鐵云,驚喜的大叫起來,道:“舒大哥,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找,我說嗎,這個時辰你不是還在高臥,就是來喝酒了,這次小弟可是給你找到.......?。俊?p> 后面的話被我打斷了,既然這個人就是我要找的舒鐵云,就沒有必要告訴他我的來意了,借著喝酒的機會試探一下也不錯,在這樣的情況下的最能夠了解真相了。所以我打斷了王韜,道:“好了,王韜,今天我們的事情就先不辦了,難得和陶兄還有舒兄小聚,今天我們不醉不歸。王韜你先回王府去吧,找張總管讓他送點銀子來,剛才我看上了一件東西,可惜沒有帶錢,讓他帶錢來,買回去?!?p> 其實我是找借口,現(xiàn)在我身上多了沒有,百十兩銀子還是有的。
可是陶澎不知道啊!頓時愁眉苦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有錢的,本來以為是肥羊呢,那成想,竟然沒有帶錢。
后來又聽到我吩咐王韜回家拿錢,陶澎才高興了起來,大不了在這個酒店多流連一陣子,等到銀子來了,再去別的酒店繼續(xù)喝。
所以他命令小二繼續(xù)的上酒。那成想,這個小二剛剛在酒店學徒,還沒有學會八面玲瓏,一見這個陶澎沒有錢,還繼續(xù)的叫酒,而老板早就抱怨他欠的酒帳太多了。不長眼的來稟告,這位陶爺,不好意思您的酒錢欠的太多了,我們實在是店小利薄,無力負擔,要不您請到別家?街口的太白樓不錯,還有菜肴供應,比我們強多了。
陶澎當場鬧了一個大紅臉,雖然他的臉皮夠厚。我本來還不知道陶澎為什么對我這么熱情的,也立刻明白了,原來是陶酒鬼的酒癮上來了,又沒有錢,所以打本小王爺?shù)闹饕饬恕?p> 這次我也變一下花樣,不再出言諷刺了,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嘴角略帶笑意,微微上翹,意思-原來如此啊,二位是把我當成大戶來吃了!不但笑陶澎,還不時的掃視舒鐵云,一副一視同仁的樣子??此麄冊趺捶磻?p> 二人既被事主識破了計謀,又有小二在一旁鄙視,頓時有點掛不住了,陶澎怎么說都是翰林院的翰林,堂堂的四品京官,雖然混的是窮了一點。就要發(fā)作。
酒店的王掌柜,多年在市井打滾,眼眉挑通的人物,一看事情不好,連忙從后堂出來,一臉的陪笑,狠狠的臭罵了不長眼的小二一頓,然后表示,小的們不懂事,大人莫怪,這樣,為了表示賠罪,這一頓我請!
陶、舒二人更是羞赧了,搞的快成吃白食的了!舒鐵云干咳一聲,道:“王掌柜, 不要責罰小二了,說起來確實是我們不對,常常喝你的酒,還賒帳。不過我最近手頭比較緊,這樣把,你拿紙筆來,我寫一副對聯(lián),算是對你的補償?!?p> 頓時,王掌柜像吃了興奮劑,歡喜異常,連忙去拿紙筆了。
陶澎這才不那么尷尬,可是臉色也更難看了,道:“這次可是便宜他了,舒兄的詩才藻逸,書法亦秀挺絕倫,就是王侯、顯貴想求一幅也是難得,竟然讓一個小小的酒店老板得到了!”
舒鐵云笑道:“陶澎愚癡了,我輩詩藻書法,本為雅事,但求隨心所欲,贈于有緣人。怎么能因人而異?這王老板雖然滑溜,可是讓你賒了這么多的酒,也是一個實在、有緣的!再說了、有王掌柜香氣四溢的美酒助興,說不定能讓愚兄的書法更上一層樓呢!”
聽了舒鐵云瀟灑隨意的說法,陶澎不由的慚愧,佩服的說;“鐵云兄胸懷寬廣,小弟佩服,陶澎過于拘泥于貴賤之分,比起舒兄的云淡風輕,真是自愧不如?。 ?p> 舒鐵云笑道:“你也不用過謙了,其實你之所以失態(tài),不過是酒癮發(fā)作罷了。好了,我們兄弟也不要互相吹捧了,免得讓小王爺看笑話!”
二人處理的如此得當,不用付錢也能喝美酒,我可十分的佩服,連忙表示豈敢、豈敢,其實是酒店里作的太過分了,二位已經(jīng)作的夠仁至義盡的了,要是換了我,早就大鬧一場了!說不定還會把酒店給砸了!
看到王掌柜一臉尷尬的手捧紙筆站在那里,陶澎也沒有忘了諷刺一下,道:“說不定,王掌柜以前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圖謀舒兄的大筆吧!好借鐵云的名氣來揚名罷了!”
最后還是舒鐵云厚道,接過紙筆,略一沉思,筆若游龍,一揮而就。
只見:“四座了無塵事在,八窗都為酒人開”,文字雖然簡練,氣象卻頗大,猶如一股清風撲面而來,頓時給這小小的酒店增色不少。
陶澎一看,馬上叫好,贊道,鐵構(gòu)銀劃,力透紙背,更不凡的是這一聯(lián),貼合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
那王老板一見得了這一寶貝,自己的酒店頓時身價不凡,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千恩萬謝,又表示今天所有的酒都是他請,才退了出去,找人裝裱,刻匾,自是不提。
小小的插曲過去了,我們?nèi)诉@才正式的落座,拼酒。
陶澎雖然經(jīng)過舒鐵云的規(guī)勸,火氣小了不少,可是還沒有完全的心平氣和,道,:“這次便宜這老小子了,要不是他的酒確實是不錯,我拔腿就走,根本不在這里喝!”
只說的舒鐵云搖頭微笑,笑他和市井之人一般見識。
舒鐵云見剛才一頓紛擾,有一點冷落了我,連忙向我介紹起酒店來。
原來,京師酒肆分為三種,酒品十分的繁雜。一種是南酒店。出售的大多是女貞、花雕、紹興、竹葉青之類的黃酒。佐酒的菜肴大多是火腿、糟魚、蟹、松花蛋、蜜糕之類的冷盤。一種為京酒店?;旧鲜巧綎|人開的。出售雪酒、冬酒、淶酒、木瓜、乾榨等酒,而京酒又有‘清’‘濁’之分。所謂清酒,也叫一夕酒。因為產(chǎn)地是在良鄉(xiāng)縣,所以也叫良鄉(xiāng)酒。只有在冬天才能喝到,一開春就會變酸,再也不能飲用了。良鄉(xiāng)酒經(jīng)過蒸餾就是乾榨了。佐餐的菜肴品大都是煮咸栗肉、花生、核桃、榛仁、密棗、山楂、鴨蛋、酥魚、兔脯之類。要是夏天則有鮮蓮、藕、榛、菱、杏仁、核桃,加上冰,稱之為冰碗。
最后一種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藥酒店了,是用燒酒加鮮花、果品蒸成,種類更是繁多,像是玫瑰露、茵陳露、蘋果露、山楂露、葡萄露、五加皮、蓮花白之類,大體上每一種可以食用的花,果品都可以釀造一種酒,當然味道并不是都好了,最佳的只有以上列舉的幾種。而這種藥酒店,只賣酒,并不出售菜肴。想要菜肴下酒,還需要到市肆里購買。
正說著,小二上酒來了,掌柜的得了對聯(lián),十分高興,所以拿手的美酒都上了一點。
陶澎頓時來了精神,笑道:“二三知己,小酌清言,豈不快哉!這次某家就和舒兄把酒清談,一較高下,來個一醉方休!還請小王爺作個見證,看我二人究竟誰才是酒中的至尊!”
說著,也不管我二人究竟是同不同意,先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大呼痛快,道:“玫瑰露甜香、茵陳露馥郁、蘋果露醇厚、山楂露開胃、葡萄露艷麗、蓮花白清冽,五加皮別有一番風味、各有各的妙處,一日之內(nèi)嘗遍此美酒,就是給個神仙也不作?。 ?p> 他酒性上來,大呼小叫,極盡狷狂之能事,每次都是杯到酒干,痛快的很。
而舒鐵云則是另一種喝法,每每微笑不語,細酌慢飲,說不出的恬靜從容。可是他喝酒的速度并不慢,往往是陶澎一飲而盡,他不大的功夫也喝下一碗。
兩個人只是對飲,并不強迫我也陪著,而且兩人妙語連珠,聽聽也十分有趣,并不氣悶。
只一會的功夫,兩人已經(jīng)喝了十幾碗,每種美酒一碗。我暗自吃驚,一碗足足四兩,雖然酒的度數(shù)不高,怎么也有15、6度,這二位的酒量還真不一般的大!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僅僅是開始,喝完了藥酒,三個人出門而去,陶澎笑道;“小王爺,陶澎得罪,我本來確實沒有按著好心,因為和舒兄投契,所以要和他一較酒量。不過我二人皆是窮困之人,所以想拉小王爺一起,為我二人付帳,讓小王爺見笑了!”
看他二人如此的豪氣,灑脫,雖然我討厭陶澎,可是舒鐵云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由的豪氣頓發(fā),笑道:“陶兄言重了,二位是真豪杰,我有幸為二位見證,正求之不得呢,就由小弟做東好了,今天咱們就喝遍這北京所有的酒樓,看看到底誰才是這酒中的王者!”
二人看我說得豪氣,大喜,舒鐵云更是吟誦道:“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既然小王爺有這樣的美意,敢不從命 !就讓我三人縱論天下大事!”
一連喝了5、6家酒店,雖然是每家酒店,每一種酒只喝一碗,但是一碗也有四兩,這二位足足喝了十五六斤,雖然度數(shù)不高,我暗自算了一下,足足合白酒二斤,可這二位一點醉的意思都沒有,不由的暗自乍舌。以前看水滸,武松在景陽崗連飲十八碗,還以為吹牛呢,今天見了才知道不虛。一來是酒的度數(shù)不高,高的不過十五、六度,低的如良鄉(xiāng)酒含酒精才4%左右(我家里的女眷告訴我的,其實這個時候的女人們才比較喜歡喝度數(shù)這么低的酒),和后來的啤酒差不多。二來,確實有人天賦異稟,千杯不醉。例如眼前的二位。
這不,陶澎是越喝越精神,一手持碗,一手捻著自己的短髯,道:“‘因雪想高士;因花想美人;因酒想俠客;因月想好友;因山水想得意詩文’,古人誠不欺我!如此美酒,不由的令人想起那慷慨悲歌的燕趙任俠之士!要是現(xiàn)在有壯士可以舞劍助興,想來風雷驟起,猶如雪花飛舞,真是壯觀那!”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的暗示本小王爺,那意思,聽說小王爺武功高強,剛才您又露了一手,捏的我的手指可是很疼呢!小王爺是不是露一手給我們助助興那?
我呸,小爺又沒有喝醉,那能讓你這個酒鬼如意?這小子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呢。再說了,我學的可是正宗的武當劍法,招招見血,全是殺人的厲招,可不是那什么公孫大娘的花架子能比的,光好看,不好用。本小王爺出手可是要見血的!所以,扭頭不理他。
沒有想到,舒鐵云也對這個有興趣,訝異道:“哦?沒有想到世子竟然精通武藝!不知道是那位高人的弟子?現(xiàn)在滿人貴渭里有這樣本領(lǐng)的可是不多了!”
陶澎一見有人附和他,來了精神,開始賣弄起他聽到的那些傳言,什么我武功高強了,晚上沒事就飛檐走壁玩了(上次本小王爺發(fā)了財,一時興奮,在房頂上唱歌,唱的手舞足蹈,讓人看到了,傳言四起,都快把我傳成小神仙了),掉到結(jié)冰的湖里都能一下子跳出來了?。磥?,我上次的表現(xiàn)給陶澎留下的印象很深),最有力的證據(jù)就是-這不,陶澎伸出他腫的和胡蘿卜差不多的手指來證明他說的不是空穴來風。
這一來,舒鐵云對我的興趣更大了,現(xiàn)在滿人和以前可不一樣了,尤其是那些富貴子弟,早就沒有以前金戈鐵馬的精神了,遇到一個精通武藝的可不容易,而且這位小王爺?shù)牡匚贿€挺高,宗室之后,皇家子弟??!所以好奇的問道:“原來世子精通的竟然是技擊??!我還以為世子擅長的是彎弓射雕的戰(zhàn)陣功夫呢!不過 ,這樣一來,學生就更好奇了,學生知道,學這技擊之術(shù)可是很辛苦的,非有大毅力不能登峰造極,要是真的如陶澎所說,世子的功夫可是不凡,恐怕都可以和一流高手一較高下了!不知世子可否告知是為了什么才下這么大的功夫呢?”
果然,這個舒鐵云不愧是在軍隊里混過的,見識就是比陶澎這純粹的文人廣,竟然能夠憑借傳言就推測出我是一流高手!(呵呵,自己吹噓了!費老頭說,我還要經(jīng)過一番磨練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地,不過人家說的好聽,我就勉為其難的默認了) 聽他的語氣,是認為我是旗人里那難得一見的胸懷大志的,所以要試探一番。不由的來了精神,你試探本小王爺,本小王爺還要試探一下你呢,看你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想到這里,故意作出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端起酒碗,深深的喝了一大口,才道:“說起來就話長了!”看二人果然如我所預料的露出用神傾聽的樣子,特意的停了一刻才又說:“不過這可是本人的隱私,就不足為外人道哉了!”
二人本來被吊起的胃口立刻就到了,陶澎更是露出一臉的不忿,那意思,本來以為能夠聽到一個精彩的故事呢!那成想你是賣關(guān)子,真是不痛快啊!
我耍夠了他,才道:“其實,告訴二位也無妨,但是光我一個人說,好像有點不公平那。小弟有一個主意,不若我們找一個大家都有興趣的話題,辯論一番,只要有那一個人的見識確實不凡,讓別人折服,他就有權(quán)利提出一個要求,而輸了的人不能以任何借口拒絕,這樣只要舒兄確實有才能,讓我佩服,那么你的問題,小弟一定回答!”一邊說,一邊直視舒鐵云的眼睛,發(fā)出挑戰(zhàn)!
一直風輕云淡 ,表現(xiàn)從容的舒鐵云,在我發(fā)出挑戰(zhàn)的一瞬間,眼睛一亮,露出隱藏的真性情,雖然仍是默默無言,但是我相信他已經(jīng)明白了我的意思,并欣然接受了挑戰(zhàn)。
那邊,陶澎光顧喝酒了,又因為位置的原因,看不到我二人的交流,欣然答應。料想,以他的才華,還有什么作不來的!笑道:“好,此法甚妙,就依照小王爺說的辦,到時候可不能反悔?。∫粫亿A了,陶某就要讓小王爺舞劍助興!還負擔我三年的酒錢,小王爺,謝謝了,您真是好人那!”好像已經(jīng)贏定了的樣子。
看他狂妄的模樣,本小王爺就不爽,哪能讓你如愿!
趁機提出自己的建議!道:“二位想來也知道,我們旗人大都不學無術(shù),要是談論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那不用比也知道肯定是我輸了。這樣好了,我們滿人擅長的是騎馬射箭,二位遷就我一些,談論一下用兵好了。想來二位飽學之士,對兵書、戰(zhàn)策也不會陌生的?!?p> 聽了我的建議,舒鐵云正中下懷,本來他就是要試探一下,看我是不是胸懷大志。
陶澎可就不干了,他雖然博學,兵書也讀了不少,可是缺點也很明顯,沒有經(jīng)過實踐那!都是紙上談兵!就要提出抗議!忽然看到舒鐵云給他猛施眼色,讓他不要反對。略微一詫異,猛然想到,聽說這位世子前幾天在乾隆爺面前大放厥詞,結(jié)果惹的皇帝不高興,好像是被發(fā)配軍前效力了吧!再聯(lián)想到舒鐵云的經(jīng)歷,素來有知兵的名聲,頓時猜出了我的來意。原來這位小王爺,是看上了舒鐵云的才能,招攬人才來了。
陶澎是一個聰明、豁達的人,在他看來,舒鐵云正落魄,而我又有錢 、有地位,舒鐵云為我效力也不錯,君子成人之美。他還是不趟這混水的好。打定了主意,他笑道:“哈哈,這次世子可是挑了陶澎最差的一個方面來問,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參加了,你們二位談論好了!不過世子,我可要提醒你,舒兄素來擅長用兵,你可不要拿簡單的問那!這樣就顯不出他的才能了!”說完了,又促狹得對舒鐵云眨了眨眼,表示這次我可是成全你了,還提出了要求,“舒兄,我可是看好你,等你贏了,也不要問小王爺為什么學武了,讓他替我付三年的酒錢就好了!”
雖然陶澎并不看好,我卻不在意,此時一心想的是找一個合適的題目考考舒鐵云的能力。
問什么呢?有了,既然舒鐵云被公認有知兵的才能,那就問個大點的-‘臺灣問題’好了。
各位莫笑,其實臺灣問題早有了,臺灣一直以來和大陸的聯(lián)系就不強,因為隔著海峽的緣故,自成一家,大陸強,則歸順,大陸混亂,則自立。自古以來就有這樣。就是在清朝,前有康熙時候的鄭經(jīng)據(jù)臺,后有乾隆時候的林爽文起義,席卷整個臺灣。就問這個好了!
我道:“長齡愚魯,向來以為脫離了實際,泛泛的談論兵法,是紙上談兵,最不可取。我想請教舒先生的就是,臺灣自有史料記載以來,和我中原分分和和,戰(zhàn)事不斷,很少有安寧的時刻,在不久之前,更是有林爽文逆賊叛亂,席卷全島,要不是富康安大人英明善戰(zhàn),說不定就會釀成的大禍的,現(xiàn)在仍然紛擾不斷,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還沒等舒鐵云回答,剛才還說不介入的陶澎就忍不住了,笑道:“這一次世子可是問對人了,要知道這次平定臺灣的方略還是舒兄謀劃的呢!這世間恐怕再也沒有人比舒兄更厲害,數(shù)月之間就能平定這么大的叛亂了?!?p> 哦?既然如此,我的興趣更大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看看清朝的人如何解決臺灣問題! 舒鐵云微微一笑,道:“世子見笑,陶澎就是這么的喜歡夸大其詞。平定臺灣叛亂是皇上英明,富大帥英明,將士英勇奮戰(zhàn)的緣故,我只是提出小小的建議罷了?!比缓笮煨毂硎咀约旱囊娊猓骸芭_灣,海外孤懸,民情浮動,易為反側(cè),一旦有事,消息難通,救援不及,容易造成大亂。其實,守臺的策略說出來十分簡單,只要遵從這樣的策略,臺灣必定固若金湯,就是有小的叛亂也能很快的撲滅!”
看他說的這么輕描淡寫,我頓時來了興致,急切的表示:“歐?還有這樣的妙策,愿聞其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