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戰(zhàn)（2）
星夜趕路，為的是及時趕到寧陜，狙擊白蓮教。因為要給寧陜的軍民一個好印象，所以特意在離寧陜15里的城關(guān)鎮(zhèn)宿營，為的是讓將士們好好的休息，可以有一個良好的軍容風(fēng)貌，讓人們知道什么是受過嚴(yán)格訓(xùn)練的精銳。
這一小小的私心作祟，結(jié)果讓我結(jié)識了一個十分奇特的人物，也認(rèn)識到清朝還是有不少剽悍精銳的軍隊的。
早早的拔營起寨，士兵們列隊完畢，整齊肅穆，除了沙沙的腳步聲，聽不到一絲雜亂的聲音，掃視一遍，十分滿意，想來這樣的軍隊會讓寧陜的百姓們大吃一驚吧。
沒想到等我們出發(fā)后，自己首先大吃一驚，這個世界真是很奇妙，各種有趣的人物層出不窮哦。
“等等！等等我??！”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伴隨著急速的馬蹄聲，一個人不停的在咒罵，濃重的西北口音，一連串不停頓的臟字，“奶奶的，癩馬，xxx的，你mm死光光，還他媽的不停下，要跑死老子啊！”
不由驚訝的回頭，誰這么大的膽子，要知道我們可是官兵，基本上是和狗熊一個級別的危險動物，沒事還要惹事呢！挑撥狗熊？不想活了？
一看之下，不由的啞然失笑，只見一匹毛色斑斕的癩頭馬快速的飛奔而來，最奇特的是這匹馬好像通人性一樣，以戲耍它的主人為樂，主人跑的快了，它更快，可主人要是跑的慢了，它又故意的也慢下來，還不時的歪頭回看，好像在嘲笑主人的狼狽一樣。
只見那位大放厥詞的仁兄，一邊跑的飛快，一邊還在手忙腳亂的系著腰帶，嘴里沒耽誤了教訓(xùn)他的馬，什么“禿驢，太監(jiān)馬，回去就把你做了燒鍋”之類威脅的話不停的冒出來，又快又響，一看就知道是久經(jīng)‘罵場’，業(yè)務(wù)熟練的高手。
終于，禿馬趕上了我們的后隊，它可不傻，慢慢的停了下來，不想撞上一堆閃亮的刺刀，原來小伙子們和我一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一人一馬，一起轉(zhuǎn)身看熱鬧，把路都堵住了。
追來的人終于有機會縮短和馬的距離，隨著他急速奔跑帶起的滾滾煙塵，終于追上了禿馬，一個健步，雙手輕輕的在馬屁股上一借力，極為輕巧的翻上了馬背，姿勢輕快瀟灑，說不出的好看。
在我的熏陶下，小伙子們豪情滿懷，最是喜歡英雄豪杰，見到這么漂亮的動作，不由的喝了一個哄天大彩“好--！”
來人也很得意，瀟灑的團團一抱拳，答謝四方。開口謝道：“謝捧場了，弟兄們，兄弟是大清國寧陜綠營最小最小的一個小把總！專程在此迎接各位好兄弟的！今天的天氣，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堆廢話。
等他表明了身份，才能好好的觀看來人的長相，因為這人的嘴太快了，鄉(xiāng)音也太濃了些。不仔細(xì)聽還真聽不懂，聽口音像是西北人，哏的很。仔細(xì)打量下，不由的要喝一聲采，好一個瀟灑不羈的帥氣男兒，只見他方臉濃眉，棱角分明的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意，猛一看有些懶散，可是看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彌漫著洋溢的精力，一副隨時都可以暴發(fā)的樣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只懶散的豹子，非常的帥氣，好看，同時又極為的危險。
很快的驗明了身份，這頭懶洋洋的豹子被帶到了我跟前，真是一個瀟灑的家伙，騎在馬上也不閑著，還在不停的整理衣服，看他衣衫不整的樣子，好像是在那里鬼混了一夜一樣?？墒强此麧M臉的精氣神，又不像。因為沒有那個人能鬼混一夜后還和他一樣的精神。
于是好奇的問道：“喂，好了，你的衣服已經(jīng)夠整齊了，先來告訴我，怎么會在這里迎接我們？”因為這次出兵是星夜趕程，比預(yù)定的時間早了好幾天，按道理講，寧陜的守軍只知道援軍要來，可是不會知道具體的時間。
“嘿嘿，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人倒是隨意，明明我的官職比他高很多，可是他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輕輕的磕著他那禿馬的肚子，那禿馬在他騎上來后，突然變的溫順的了不得，也不見它怎么行動，很快的就湊到了我的身邊。
揮手示意緊張的侍衛(wèi)們少安毋躁，這人一看就是滿身的匪氣，分明是我輩中人，九成九是官兵，要是白蓮教有如此演技的刺殺高手，被殺了也不冤枉，還是大方一點的好，免的讓人說小氣。
我的平易讓這人很喜歡，笑道：“哈哈，挺爽快，我喜歡，剛才你不是問為什么會知道你們要來嗎？笨那！不知道我們是赫赫有名‘石營’嗎？以石老頭的謹(jǐn)慎，他的探子早在三天前就發(fā)現(xiàn)你們了，這么說吧，從你們進(jìn)了子午道，身上有幾根毛都被數(shù)清楚了。要不是知道你們是援軍，已經(jīng)死了百八十人了！”
驚訝，好一個謹(jǐn)慎，仔細(xì)的帶兵官，按照情報，寧陜不過只有500的綠營，他們的將領(lǐng)也就是個千總了，能做的這樣仔細(xì)，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哈哈，看你還算爽利，小爺就和你說實話吧！”這憊懶小子得意起來，開始口不擇言。
“大膽！”
“放肆！”我的手下們不干了，堂堂的湖廣總督見了我們大人也要客客氣氣的，何況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把總？
制止了手下們的怒氣，本來就對身份什么的不太在意，再說看他的樣子，本性就是如此，并不是有意冒犯，說不定見了皇上也是這么懶散呢！沒有必要追究。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不要緊張，不要有壓力。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壓力，先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忽然手臂暴長，搭在我的肩膀上！見我毫無反應(yīng)，不由的嘟囔：“啊！這樣你都行？也不知道是真厲害，還是呆頭！”其實他是不服氣，傻子都能看出本小王爺身材挺拔，全身充滿了力量，分明是個高手。任由他勾肩搭背，是因為我早就看出他雖然武藝不錯，可是大多是憑借深厚的天賦，并沒有學(xué)過什么高深的武功，有足夠的信心在他對我不利的時候保護(hù)自己。果然，我大氣的表現(xiàn)拉近了距離。他笑了笑，故意大聲道：“哈哈，其實小爺根本不是在這里迎接你們，因為石老頭太迂腐了，連女人都不讓我碰，小爺才偷偷的遛出來找女人的！
這一下子，我的手下們有人蠢蠢欲動，可有人就十分不齒了，楊威利十分不待見這樣的浪子，冷笑一聲，表示了觀點：“無恥！”
孫子瀟更是對這樣的多情種子不喜歡，面無表情的凝視了他一陣，頓時讓這小子渾身發(fā)冷，暫時的變啞巴。這是因為最近孫子瀟負(fù)責(zé)那些黑暗的情報工作，讓人害怕的工夫又大有長進(jìn)。
只有旁邊負(fù)責(zé)警衛(wèi)的小關(guān)是老實孩子，奇道：“女人？為什么還要偷偷的找？你家里沒有嗎？”頓時暈倒一片，看來要給他掃盲了，這就是燈下黑，在我身邊這么多年，竟然連這個也不知道，真是丟我風(fēng)liu小王爺?shù)哪?！這小子分明是在說嫖妓嗎！
“哈哈哈，”那人先是稱贊了小關(guān)的淳樸。
又好奇的注視了楊威利幾眼，贊道：“好標(biāo)致的人兒，可惜這眉毛中間有一道疤痕，要不然比妙香院的飄飄姑娘還俊三分?！?p> 這一下子，戳到了楊威利的痛處，氣溫下降了足足二十度，從此二人結(jié)下了梁子，道不同不相為謀，老死不相往來。
不過他沒敢招惹孫子瀟，可能是覺得太陰冷了吧。還是本小王爺好說話，他專找軟柿子捏，笑道：“這位哥哥，別見怪，我就是嘴碎。這次還要您幫忙，實話告訴你吧！那里是什么接你入城，都怪石老頭的軍紀(jì)太嚴(yán)格，這不準(zhǔn)，那不許的，每天早晨都要點名，點完名才開準(zhǔn)出城，憋的我啊.....，呵呵，不說這個了”他分明是感覺到幾道目光中的殺意又大盛，退縮了。
“不說這個了，我的意思是老哥能不能給打個掩護(hù)，讓兄弟混在你們的隊伍里入城？老實說啊，我是得到你們要來的消息才敢出來的，老哥可一定要幫幫小弟啊，要不然就死定了，被石老頭抓住，屁股肯定被打爛的！”
“放心，忘不了老哥的好處，從此往后，有什么能幫的，不說半個不字！”
既然這么坦白，也想了解一下那位聽起來治軍十分嚴(yán)厲的石千總。當(dāng)然是答應(yīng)他了。
收下了這家伙，并排前行，本小王爺?shù)鸟R是有名的大宛良駒，神俊非常，還是皇帝送的呢?？墒沁@小子騎在禿馬上，和我的大宛良駒一比，好像也不是差太多。
還別說，此人十分的健談，又不好作偽，基本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因為寧陜十分偏僻的緣故，生活比較艱苦，那些兵大哥們都不愿意來此鎮(zhèn)守，一般被發(fā)配到這里的人都是那些在軍中受排擠的對象。
而這號稱‘石營’的綠營就是那后媽的后媽的兒子，最沒人疼的那個，所以才被發(fā)配到這里來了。
“不過啊，也不能怪上司壞，說實話，這石老頭太迂腐了，這不讓，那不讓的，不喝酒，不賭錢，對老百姓像是對自己的兒子，可是對上司么，就像是對家里最丑的胖丫頭，整天一副死人臉，要是我是他的上司，對著他肯定會發(fā)瘋的，也會把他發(fā)配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這家伙雖然滿嘴的都是對他上司的抱怨，可聽話聽話音，我能從他的話語里感到他對石千總深深的敬佩與愛戴，能讓這樣的人敬佩，這石千總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果然，他又道：“知道我們?yōu)槭裁唇小癄I’嗎？”
我那里知道！
“那是因為我們營里的每個人都姓石，全部是同鄉(xiāng)，來自同一個地方，上推幾百年我們都是一家人呢！”（注：清朝的軍事單位，一營編制無定數(shù)，一般是500人，也有的2、3百人，或者上千人，視情況而定，一般由千總，游擊統(tǒng)領(lǐng)）
“我們的家鄉(xiāng)呢，是甘肅的一個窮地方，聽老人們說以前是很好的，雖然旱了點，可是有河水可以澆田，收成不錯，人人都能吃飽飯，養(yǎng)上幾只羊，喝點小酒，日子美的很！可惜，不知道從那一年起，來了大幫的回回，也在我們那里開荒種地，還做生意。他媽的，就那么大點地方，人多了，當(dāng)然就不夠種的了。我們那里天旱，最珍貴的是水，沒水就種不出糧食啊。水不夠用了，大家就開始打官司，搶水！可恨的是那幫回回有錢，賄賂官府，占了不少便宜。哼，不過我們也不是吃素的，老子家鄉(xiāng)的男人七歲就玩刀子，都是些鐵錚錚的漢子，官府也怕我們?nèi)?！嘿嘿，老哥，你猜猜，我們怎么辦？”
“既然不能講理，當(dāng)然是要講打了！”沒好氣的回答，看他一身的剽悍氣，用腳趾頭也知道這些粗魯?shù)臐h子想不出什么高招來。也就會動手。
“要得！就是打！”一說到打，這小子立刻變的眉飛色舞，飛快的摘下一把刀，扔了過來，道：“看看，這是我們打架用的刀子！”
一柄烏沉沉的短刀劃出一道黑光，帶動空氣，嗚嗚作響，顯然分量不輕。輕輕手腕一抖，化解了拋來的力道，順手抽出，只見精光閃閃，厚重的刀脊，薄薄的鋒刃，隱然可見暗紅的血色，殺氣逼人。刀形簡單，有點像是砍刀，分量十分驚人，足有15、6斤。以這柄2尺7、8寸長的刀來說，確實太沉重了。要知道清朝軍隊標(biāo)準(zhǔn)的佩刀，不管是雁翎刀，還是鵝毛刀，三尺八寸長的刀也不過重六斤七兩。我的手下們都是些喜歡武器的小伙子，見此刀如此奇特，禁不住互相傳遞，觀賞了起來，都是愛不釋手，愛刀的小關(guān)更是兩眼放光，恨不能占為己有。
有些奇怪，贊道：“兄弟，這刀如此沉重，你必定天生神力吧！”
回答：“這不算什么，我們營里的刀都是這樣的，誰叫我們長的壯呢！哈哈哈”任何一個人都能看出這小子的得意。
后來，我才知道，這本來是村民械斗爭水時用的武器，因為漢民們雖然力氣大，勇猛不怕死，可是對手更是厲害，這些*們最大的優(yōu)勢是弓馬嫻熟，人人從小就會騎馬。而且他們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高手，煞是厲害（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以中國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沒有一點斤兩怎么能生存下來呢。)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村民們很是吃了些虧。
“話又說回來了，虧了石老頭，他從軍中回來后，見大家吃了虧，就改進(jìn)了武器，打造了這樣的片刀，又重又短，正好讓大家發(fā)揮出身大力猛的特點，可以對付*的馬隊。哼，不就是騎馬嗎？我們也會，等我們訓(xùn)練好了，用官軍的那一套對付*，當(dāng)場打了他們一個人仰馬翻，連他們的高手都?xì)⒘撕脦讉€，雙拳難敵四手嗎！”
“媽的，這時候當(dāng)官的就來了，說什么制止械斗，弄了個油鍋分水，這老套的把戲，還是石老頭見識廣，沒上當(dāng)。不過就得罪了當(dāng)官的，沒辦法，我們這些年輕的就跟著老頭去從軍了，掙點銀子，糧食養(yǎng)家糊口。”“可不是吹牛，放眼大清朝的軍隊，比我們能打的也沒幾個！”
一路走來，有他說些粗豪的話語，時間過的飛快，很快就到了寧陜，抬頭眺望，不由的感嘆，好陰森的一座要塞，可能是因為寧陜縣城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軍事吧，它比一般的縣城要高大不少，足有五丈高，兩側(cè)都是陡峭的山陵，要塞設(shè)計的有些奇怪，它有三面城墻，北面依山而建，地勢險要，不用擔(dān)心敵人的攻擊，減少了防御的難度。
城墻上每隔百多米修有敵臺一座，突出在城墻之外，頂與城墻面平。這是專為射殺爬城的敵人設(shè)置的。敵臺之間距離的一半，恰好在弓箭的有效射程之內(nèi)，便于從側(cè)面射殺攻城的敵人。一面城墻上共有敵臺8座，上面都建有駐兵的敵樓。
經(jīng)過一隊精壯的士兵嚴(yán)格而仔細(xì)的檢查，我們的文堞都齊全，確定了援軍的身份，這才被放行。有專人引導(dǎo)我們?nèi)ケ鵂I休息，告訴我們晚上縣令和石千總設(shè)宴款待，一切秩序井然，并沒有那些迎來送往的俗套，讓我的好感增加了不少，看來這位‘石老頭’名不虛傳那。
古代武器落后，城門又是唯一的出入通道，這里自然是要苦心經(jīng)營的防御重點。仔細(xì)觀察了一下，東、西、南、三座城門，分別有正樓、箭樓、閘樓三重城門。閘樓在最外，是用來升降吊橋的，箭樓在中，正面和兩側(cè)設(shè)有方形窗口，供射箭用。正樓在最里，是城的正門。箭樓與正樓之間用圍墻連接，叫甕城，是屯兵的地方。甕城中還有通向城頭的馬道，緩上無臺階，便于戰(zhàn)馬上下。全城還建有馬道數(shù)處。城墻四角都有突出城外的角臺。角臺上修有較敵臺更為高大的角樓，表明了這里在戰(zhàn)爭中的重要地位。
城墻上外側(cè)筑有雉堞，又稱垛墻，排列的密密麻麻，上有垛口，可射箭和了望。內(nèi)側(cè)矮墻稱為女墻，無垛口，以防兵士往來行走時跌下。
城墻十分堅固，是用土、石灰和糯米汁混合夯打而成的，異常堅硬。整個城墻內(nèi)外壁及頂部砌有青磚。城墻頂部每隔40-60米有一道用青磚砌成的水槽，可用于排水，
城四周環(huán)繞著又寬又深的護(hù)城河，正對城門處設(shè)有可以隨時起落的吊橋。吊橋一升起，進(jìn)出城的通路便被截斷。
顯然，寧陜要塞是一個龐大而精密的軍事防御體系，最初的設(shè)計者花了不少的心思。
借助我們的幫助，順利的混進(jìn)了城來，那人長出了一口氣，看的出來他是從內(nèi)心深處害怕被軍法懲罰，更加證明了他說的不是謊話，這里的軍隊確實是紀(jì)律嚴(yán)明。
分手在即，不由的奇怪，問道：“這位兄弟，還沒請教你的名字，還有，在小弟看來，這寧陜的駐軍確實精良，現(xiàn)在亂匪猖獗，正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啊、怎么你們被發(fā)配到這里？而不是在陣前效力！難道帶隊的軍官就那么昏庸嗎？”
一聽這個，他真的生氣了，怒道：“媽媽的！這還用問??？攤上了一個就知道討好皇帝的上司！媽的，天天力戰(zhàn)，力戰(zhàn)，見人就殺，見賊就一個沖鋒！什么他媽的永不后退，石老頭不過是建議他謹(jǐn)慎一點，就給扣上了個萎縮不前的帽子，官也被嚕了，從副將降到了千總，老子不能比石老頭大啊，就降成了把總！發(fā)配到這來了“
原來如此。你以前是誰的手下？
“豬射斗！”又是一個沒好氣。
好一會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朱射斗，此人不錯??？算是將領(lǐng)里有才能的，嘉慶還特意表彰過他呢！
“我呸，對了，就是這皇帝老兒，他知道個屁，從來沒打過仗，以為光向前沖就是好的將領(lǐng)了？就是他最豬頭了，你看著吧，早晚姓‘豬’的沖，沖，沖，把腦袋都沖掉了！豬頭皇帝，豬頭將，一窩豬頭！”
“停，好了，我明白了，不過”，終于抓住這小子的把柄，隨便罵皇帝，不想活了？辦你個大不敬之罪！
“不過呢，我們一見如故，如果你以后讓我滿意，可以考慮不告發(fā)你！”適時的提出威脅，有便宜占，不占的是傻瓜。
一瞬間，這瀟灑的家伙目瞪口呆，有趣極了，顯然沒有想到一路走來和藹可親的我還這么的陰險。
不過這只持續(xù)了一會兒，他很快小心翼翼的問：“好像，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還有，你對城里的地形不怎么熟悉吧？”
話還沒說完，他一催馬，就開始狂奔，跑了，拐彎抹角，不大的工夫消失不見！
組織了士兵們追擊的意圖，暗暗的偷笑，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像是這樣奇特的人物在這小小的地方應(yīng)該很有名吧？怎么能輕易的逃走呢？小子，我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