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陸浩起身,盤膝坐在床榻之上,輕輕撫摸著手上戴著的兩枚月白色的玉戒,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找把武器了。
玉戒只有一枚是乾坤戒,另一枚是陸浩照著樣子買的普通玉戒。這是陸浩的小心之舉,為防有識之人懷疑所以故做迷陣,如此一來別人很容易認為陸浩只是喜愛玉戒之人。
吃完早飯,小蝶便邀陸浩去逛街了。正值花季的少女不喜歡逛街的實屬少數(shù),而小蝶則是所謂的大眾化人物。不問也知道隨同的一定有研兒姑娘或者叫研兒姐姐,就出過幾次門每次都有這位美女存在,最多再加一兩個美女。
可見小蝶的玩伴并不多,不過陸浩可不會因為美女太多不好意思一起去,能做護花使者可是他的榮幸,怎能推辭。
聽著這些花季少女們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雖說略微有點受不了,好歹也算半個享受了,或許叫他痛并快樂著比較好。
幾人在修煉場集合便準備立即出發(fā),奈何一道刺耳的聲音確實非常不合時宜地傳進了眾人的耳朵里。
“呦,這不是陸浩嗎?整天躲在龜殼里不好意思見人,今天怎么有閑情露頭了。哦,對了,該不會是在女人堆里待久了在家學刺繡了吧!哈哈哈……”
“哈哈哈……”
陸展的話倒是引起了不少紈绔的響應(yīng),看他那樣甚是得意自己將的笑話。
陸浩知道,這家伙估計就是想自己在幾天后的族內(nèi)比試中出丑的家伙之一,對于他的白癡行為,陸浩比不想理會,只是罵了聲“蠢貨”便不再理會。
像陸展這樣的人就是要讓你發(fā)怒,然而你越是淡定他的目的就越是沒能達成,便越是會像被噎著一般。陸浩當他蠢貨,無視他的行為比直接大怒和他罵娘還難受。
“陸展你不要太過分了!”研兒也是看不慣說罷也是不去理會它,和眾人一起走了。
小蝶則是臉色難看,卻又不敢說什么,他知道眼前這人更是看不慣她們這一脈,對此一直都是盡量忍氣吞聲,只是心中對陸浩過意不去。
臉色陰沉的陸展像是習慣性一般望著小蝶小聲罵道:“奸夫淫婦!”
雖然這道聲音很小,周圍不遠的人若是耳力好一點都能聽的到,包括陸浩這一群人。
陸浩知道陸展也是看才叔一脈不爽的人之一,甚至屬于激進派,眼看著小蝶委屈的樣子卻不作聲。他知道小蝶性子偏弱,卻不知小蝶時常遭受這些人的冷言冷語。甚至,偶爾會會這般難聽之言。
研兒剛要呵斥,陸浩便伸出了大手將其攔住。
陸展的行為已經(jīng)超越了陸浩的極限,小蝶的神色更是觸動了陸浩的暴戾因子。罵自己也許還能忍吧,連著小蝶一起侮辱可就過線了。
望著小蝶那怯弱的樣子,原本活潑開愛的她一下子變成這般,陸浩就是忍不住將將順手捏得咯吱作響。
研兒不明所以,陸浩卻是大聲的喊道:“畜生,可敢一戰(zhàn)!”
說罷陸浩心念一動,風云決開始運轉(zhuǎn)起來,身上元力瞬間激蕩,正是大成武徒級別的實力,不得不說除了陸浩的修煉天賦原因之外,《風云決》起了很大的作用,若不是如此,陸浩也無法這么快就破級。
而在場之人無不驚訝,陸浩一次性修煉出元力并且成功突破為小成武徒的事情早已傳開。這種修煉天賦已經(jīng)是天才級別的了,陸府許多人都知道,現(xiàn)任的陸家家主當年便是這樣的天賦。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人對才叔一脈懷有敵意卻很少當面欺負小蝶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小蝶是女生,而且討人喜愛。若是小蝶當上家主這些人可吃不了兜著走,再說女家主又不是沒有過。
而現(xiàn)在陸浩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以大成武徒的身份出現(xiàn),就不是簡單的天才了。這樣的修煉天賦只聽說那些強大宗派門下會有如此變態(tài),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的眾人這才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許多人更是在幸災樂禍,即使陸浩現(xiàn)在輸了,以后這陸展在陸家也混不下去了。就算陸浩不是陸家原本的血脈,可這樣一個將來有著武王資質(zhì)的天才陸家即使不把家主位置給他也會將他奉為大長老之類的。
陸展臉色鐵青的望著陸浩,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對于陸浩大罵其‘畜生’和現(xiàn)在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讓他進退兩難,騎虎難下。正所謂年少輕狂,血氣方剛,這種時候陸展怎么也不可能退縮。
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縱是族內(nèi)規(guī)定切磋之時不可下狠手,他今天也要找機會一個‘不小心’讓對手非死即殘,就算被族內(nèi)懲罰也好過這么放任對手。
陸展很有自信,他達到大成階段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怎是陸浩可比,加之修煉果多種武學,已經(jīng)學會不少武學了。想到此處陸展的眼神顯得陰毒起來,握緊這雙拳時刻準備將對手碾碎。
“陸浩,是你找死!”
說罷一拳轟出,帶著無盡的殺意,這是陸展最強的一拳。在他的想象中,陸浩只能拼死頑抗,自己要的只是尋找機會讓對方非死即殘。像他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想自己錯在哪里,只會把所有的錯退到別人身上,而對的永遠是他自己。
即使他人的性命也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概念罷了,一切違背他的,只要有能力他會全部毀掉。
而面對這迅速接近的一拳,陸浩怡然不懼。依舊死死地盯著對方,在他的想象中有很多戰(zhàn)勝對方的方法,但現(xiàn)在他只想用一種最直接的方法。
身形陡然擺出迎擊的姿勢,右拳之上洶涌的元力迅速匯聚,帶著無可匹敵的氣勢欲與陸展來個硬碰硬。
若是仔細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陸浩右拳之上包裹的元力已經(jīng)隱隱有著獅頭的雛形,獅頭張開著血盆大口,似是嘶吼著欲要將對手撕碎一般。
“轟!”
一聲悶響,雙方的攻擊剎那間便接觸到了一起。原本陸展想象中的勢如破竹并未出現(xiàn),在他驚恐的目光之下,自己右拳之上的元力竟然不堪一擊一般被對手所吞噬。
巨大的勁道傳來,陸展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倒飛出去。
這一幕有些人在觀察到陸浩右拳之上那隱隱的獅頭之時便有猜到,卻不想陸展敗得這么狼狽。
然而陸浩并未打算就此作罷,陸展眼中的殺意他不是沒看到,雖然陸浩很想干掉他可這畢竟是陸家,若是鬧太大即使才叔那邊也不好過,可若是不給他留點紀念品怎么怎好意思收手。
一拳得手,陸浩已經(jīng)跟上倒飛的陸展,第二拳已經(jīng)到了。望著那若隱若現(xiàn)的獅頭,陸展驚恐無比,求生的本能讓他拼命將雙臂地擋在身前。
“砰!”
一拳打在上面,手臂骨頭碎裂的‘咯吱’傳進了陸展的耳朵,旋即便感覺自己的雙肩完全使不上力來,已然錯位。
“砰!”
又是一陣悶響,陸展倒飛的身形直接被狠狠地砸向了地面,煙塵四起,地面上原本漂亮的石磚竟然可以清晰地看見道道細小的裂縫。
“呃!”
煙塵還未散去,陸浩的的右手已經(jīng)箍住了陸展的脖頸,左拳上朦朧的獅頭無情地砸向了他的面門。
“啊……”
膽小的女生已經(jīng)尖叫了起來,捂住了雙眼。這一拳下去,陸展便可以死透了,眾人已經(jīng)可以想象道陸展那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的臉。
“呼!”
一道勁風吹過,吹散了陸展原本梳理得一絲不茍的發(fā)跡,甚至將他的臉刮得生疼。豆大的汗珠滑落,布滿血絲的雙眼凝視著眼前拳頭,這一刻仿佛心臟停止了跳動一般。
拳頭稍稍移動,陸展終于看到了后面那張猙獰中還帶著一絲興奮的臉龐,那毫不掩飾的殺意,陸展怎么也無法將眼前的人和自己先前看到的陸浩聯(lián)系起來。
“以后若是再讓老子不爽,這一拳總有一天會真正打到你的臉上!”一聲只有陸展才能聽到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他絲毫不懷疑對方的殺意,他知道若不是顧及自己是陸家的人,剛才那一拳已然送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了。到現(xiàn)在他已不想去思索自己怎么輸?shù)?,只是感覺,活著真好!
眼前的‘惡魔’松開了雙手,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回到了小蝶的身邊,仿佛剛才事與他毫無瓜葛一般。
此時的陸浩雙拳還有著一絲的顫抖,似是剛才的攻擊并未將心中潛藏的的暴戾完全發(fā)泄出去。不過臉上已經(jīng)恢復正常的神色,他可不想美女們視他如惡魔。
眾人這才清醒過來,陸浩剛才那如閃電一般的攻擊銜接得完美無瑕,時間雖短,卻給人一種漫長的感覺,即使現(xiàn)在回味起來都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獅王拳,是獅王拳!”
終于有人率先喊了起來,頓時周圍一陣議論紛紛。
陸浩不明所以,雖說《獅王拳》修煉起來比較難,可不是說只是十個里面難有一個嗎?這么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練會的?就像是幾乎沒見過一般。
“陸浩!”一聲呵斥之聲響起,也打斷了眾人的思路和議論。
而來人正是教頭,原本看到這樣的情形也是當戲看罷了,族內(nèi)本就不禁止這樣的事,反而還有鼓勵的趨向,最終目的依舊是讓大家在戰(zhàn)斗中成長,有壓力才有動力,當然前提是不準下狠手,否則還不死絕了。
像陸浩這次就屬于贏了還不放手,不過那一連串的攻擊即使是他看的也是心驚肉跳的。在他看到陸浩拳頭之上包裹的元力隱隱有獅頭的形狀時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奈何當時離得遠根本趕不到,陸浩能最后收手才算松了口氣。
而陸浩見家頭親自過來了就知道自己這次逞兇是躲不過族內(nèi)懲罰的,倒是沒什么好驚訝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泡的樣子。
至于陸展,受了么這么重的傷立馬就送去救治了,就怕晚了留下什么后遺癥。不過有在場眾人在,教頭倒是對事情來龍去脈很快就能了解。
這次陸展八成要在床上非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不可,由于陸展那極具侮辱性的話語,屬于事件的挑起者,傷愈之后還免不了要關(guān)禁閉之類的處罰。
至于陸浩當眾逞兇傷人,雖然有對方挑釁的緣故,可依舊也要關(guān)五天的緊閉并且扣掉三個月的零用錢。
當然這都是后事。
雖然當事人都被叫走了,等著族內(nèi)的懲罰。而現(xiàn)場卻依舊十分熱鬧,就連那些小家伙們都有點按捺不住,若不是還有兩個副教練在,恐怕早就跟大哥哥大姐姐們問東問西了。
人群中,陸青望著陸浩等人離去的身影,眼中盡是復雜的神色。
“看到了沒?還沒鬧夠?就不能收斂一點!”
研兒的話突然打斷了陸青的思路,陸青只是冷哼一聲便撇下陸茂兩兄弟獨自離去。
剩下研兒望著望著陸青的背影,滿是復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