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城外一處深山內。
“幫主,第一批人回來了,那陸家果然按捺不?。 币淮鬂h過來稟報,正是血狼幫第一大隊的副隊長。
此時大廳內正歌舞升平,穿著暴露的妖嬈女子們在場中翩翩起舞,勾得眾人邪火大盛,手上的力道不由再次加大,惹得身邊的女子一陣嚶嚀之聲。
幫主坐在主位大椅之上,左手正探入懷中妖艷女子的衣衫之內,把玩著那豐腴的之處,右手則順著那晶瑩白皙的玉腿,上下游走。懷中女子俏臉微紅,也不知是酒勁發(fā)作還是春意蕩漾。
幫主名叫血狼,其真實名字也未有人知,從出道以來便因胸口那顆碩大的狼頭紋身和那血腥的手段而出名,故人稱血狼。
血狼懷中的女子乃是他的新寵,甚至得他喜愛,眼見女子臉上春意正濃,血狼也是興奮不已。
“哈哈哈……”
血狼這才開口道:“怎么樣?這回是什么好貨?”
身旁的妖艷女子,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半露的姿態(tài)更顯誘人,可這位血狼幫第一大隊副隊長卻是絲毫不敢瞟上一眼。
“隔了這么久才來新貨,小的們商量著這第一個彩頭怎么也要讓幫主來見證??!”
來人臉上的諂媚之意甚濃,雖說他的實力不怎么樣,卻懂得阿諛奉承,討好高層,這樣的機會他怎么會放棄,再說了,這批貨可是他弟弟親自帶領隊伍截下來的,若是幫主高興了,少不了讓他弟弟也升個官。
果然,幫主甚是高興,“哈哈哈……好,把貨拿上來,這么久沒搶到新貨了,還真以為那陸家不做生意了,本幫主倒要看看這陸家給我送什么好東西來了!”
旋即幾個壯漢把幾口大箱子抬了上來,血狼瞇了瞇那雙銅鑼般的大眼,看這重量估計是好東西。
“還不給幫主打開!”這副隊長厲聲喝道。
此時,那些抬著箱子的大漢們已經下去,只剩下這副隊長的弟弟在場。
此人二話不說,一劍劈了過去。
“轟!”
突然間,眾人臉上的笑意全無,箱子陡然炸開,同時巨大的沖擊力將連著附近的幾個大箱子一起引爆,重重爆裂之聲宛如一體。
頓時熾熱的能量頓時向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瞬間席卷至整個大廳。
“轟!”
大廳之外的血狼幫成員們只見從大廳各個出口處襲來陣陣熾熱的能量,即使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這股能量的威力。
只是這么一瞬間,整個大廳便是成了一片火海。
“咳咳……”
一群身上罩著元力外衣的武者們從里面沖了出來,右手上甚至還提著一個妖艷的女子左手上便是一個身形狼狽的中年男子。
“怎么回事?”憤怒的血狼表情猙獰,大聲嘶吼道。
“幫主息怒,我們還是先把火勢撲滅……”剛被放下的中年男子小聲介意道。
血狼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宛如食人的惡魔一般。
……
血狼幫最不缺的就是人,經過大家一陣努力終于將大火撲滅,然而大廳已然面目全非,在最后一個將尸體拖出來的人走出大門的時候,‘轟隆’一聲,整個原本豪華的木質大廳已然倒塌。
“幫主,這兩人應該是那個報信的第一大隊的副隊長和那個劈開鎖頭的家伙!由于離的最近,幾乎都成了焦炭了!”身形狼狽的中年男子指著地上的兩具漆黑的焦尸說道。
而血狼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難看的的豬肝色,這里的尸體中還有那些受到波及的舞女和陪酒的女子們。
若不是他們這些高層離得遠加上實力強勁,結果比她們也好不到哪里去,堂堂血狼幫幫主被人暗算,這一口怒氣是怎么也壓不下去的。
“幫主,貨物是陸家的,我看八成是他們搞的鬼!”中年男子再次說道。
“廢話!”幫主大怒道,原本以為可以慢慢玩死陸家,卻不想陸家還有這一手。
“幫主,我看這應該是被設下了什么厲害的禁制!”
“我也這么覺得!”
這兩人乃是血狼幫的副幫主,實力僅次于幫主,在整個天都城也是一等一的人物。
血狼覺得有理,以他的眼光自然瞧得出一點門道,臉色陰沉道:“這禁制威力如此之大,即使是普通武者站得近了受不了,即使是小成級別的武者有防備之下也定要重傷,這么大威力的禁制,陸家還真舍得。看來有精通陣法的大師在幫他們,給我把他們都揪出來!”
說道最后,血狼幫幫主整個臉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了。
一聽,旁邊的中年男子立馬出言阻止,道:“幫主萬萬不可?。 ?p> “怎么不行?”血狼怒道,卻沒有獨斷專行,還是打算聽聽此人怎么說,血狼幫之所以有今天的實力,眼前這位被視為血狼幫幫主御用軍師的中年男子功不可沒,也正是因為血狼對他的意見一向十分看重,這才有血狼幫的獨大和飛速發(fā)展。
“幫主??!我雖然不通陣法,卻知道這一個個看似只有一個人的陣法大師們卻是十分的恐怖,若是得罪了他們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個大陣下來那得死多少人??!”中年男子連忙解釋道。
眾人雖知軍師有夸張的成分,可也知道那些有點神秘的陣法大師們的確不是好惹的主。
“再說了,誰知道他們身后有什么背景,這陣法可不是說學就能學會的,哪個不是拜過高人的……”中年男子還想說點什么,血狼卻是連忙揮手打住。
“停,?!擒妿熌阏f怎么辦?”血狼正憋著一股氣沒處撒,實在不想聽軍師繼續(xù)老大下去。
“請,用請的。咋們請他們過來不就成了嗎,就不信沒一個賣我們面子的,到時候把那陸家的貨物看看還有沒有誰直接送回來的,給他驗一驗。當然還要一邊派人去查查,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幫那陸家!陸家現在有怪,現在我們不宜隨便動手……”
……
血狼幫的名聲十分的臭,臭的整個天都城都知道。所以血狼幫花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請到一個陣法大師過來,若不是血狼幫的手下怕辦事不利,回去直接被盛怒之下的幫主‘咔嚓’了,這才是想盡了辦法,軟硬兼施,終于才有一位肯上門的了。
此時的血狼幫也得到了大量的消息,大部分去劫掠陸家貨物的手下都死于非命了,死狀基本上和上次見到的第一大隊副隊長差不多。
同時也得到了還未動過的貨物,對于這些東西,血狼幫都是小心保管著,就怕這些危險的東西什么時候爆發(fā)起來。
此次血狼幫損失不小,然而陸家基本上沒有什么損失,因為眾人在當日血狼幫的事發(fā)現場了和那些劫掠陸家運送隊的事發(fā)現場,都發(fā)現了一些未完全碎開的小石子,陸家的貨物不過是石頭偽裝而成的罷了。
這讓血狼幫的人更是憋屈萬分。
“大師!怎么樣?看得出門道嗎?”血狼被軍師說服,也是盡量放下姿態(tài),現在對付陸家才是首要任務。
眼前之人正是天都城內請來的陣法大師,正仔細地研究著陸家轉載貨物的箱子,良久才開口道:“看不透,這禁制十分復雜,對方定是高人!你們還有沒有這禁制的其他信息?”
望著連連搖頭的大師,眾人依著沮喪,聞言,血狼便道:“大師隨我后退一點,怎么說都還不如演示給你看看!”
說罷眾人退到不遠處,旋即血狼親自拿起一塊小石頭屈指一彈。
“轟!”
小石子與箱子撞擊的時候,一聲巨響炸開,熾熱的能量頓時將周遭空氣都驅逐了一般,道道熾熱的能量漣漪擴散開了,即使隔著這么遠,那熾熱的感覺已經撲面而來。
等到能量最終消散的時候,爆炸之處已經是一邊焦黑,甚至見那原本略微凸起的地方給炸得有些凹陷下去。
“大師看仔細了?”
血狼望向大師的時候依然看見一張驚恐的臉龐!
“大師,大師……”血狼連喊了幾句,就連身邊的兩位副幫主若不是看在對方身份特殊,都要忍不住治他一個藐視幫主的大罪。
“啊!抱歉,剛才失神了!”大師這才清醒過來。
“大師覺得怎么樣?”血狼恭敬地問道,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十分好,若是平常肯定會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冒充個書生了,可現在他卻實在沒有這個心情。
只見大師依舊搖著腦袋,“高手啊,這是被動攻擊禁制,雖然相對來說是最簡單的,但這威力卻是厲害??!”
血狼不明所以,連忙問道:“簡單?厲害?大師能不能說明白點!”
“禁制本就是陣法的簡化形式,這攻擊禁制便是殺陣的簡化。最簡單的攻擊禁制就是自身爆開給予敵方傷害,可這樣自身也毀掉了。還有一切高級的禁制可以攻擊敵人,而自身依舊保持守護狀態(tài)??杉词谷绱?,這威力卻是了得,至少我是布置不出來?!?p> 大師連連搖頭,他也知道血狼幫跟陸家的事,很明顯這是陸家的貨物,卻是不知到底是哪位高人在幫陸家,此來也是賣個面子給血狼幫,他可不想攙和在里面。
“那大師覺得我們天都城有誰能布置的出來?”血狼繼續(xù)問道,今天如此態(tài)度可謂是他成名以來保持的時間最長的一次了。
大師依舊是搖頭,就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搖了多少次頭了,“我這么說吧,我們天都城明面上加上我就三位通陣法之人,實力跟我都差不多,若是有詳細的陣法圖或許能布置得了……在下未能幫上什么忙,這就告辭了!”
血狼并未攔著,只是派人將其送回去。
“裝了這么久的孫子一點收獲也沒有!”大師走后,血狼本來的面目便不用掩飾了,面色猙獰地說道。
“幫主哪里的話?這位大師可是給了我們提示呢!看來也是十分給我們血狼幫的面子!”軍師立即接話道。
“哦?怎么說?”血狼望向了身旁的軍師,兩位副幫主也是想看看軍師的葫蘆里賣了什么藥。
“第一,這大師說的是明面上天都城只有三位通陣法之人,也就是說很可能是那些隱世的高手所謂,陸家這么多年的基業(yè),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交好過這樣的高手;第二,大師說了,若是有陣法圖,他或許布置得出來,所以并不是說其他兩人就沒有嫌疑了?!?p> “所以我們要一邊監(jiān)視這些人,一邊查查陸家的底細?,F在陸家有高人相助,或許這次只是給我們提個醒,咋們血狼幫還是暫時低調一點,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說!”
軍師此言一出,血狼雖然知道軍師說得有理,卻還是忍不住怒道:“還要等?”
“幫主,這么多年都等過來了,還等不了這些日子嗎?現在我們不但要好好查查陸家,也是該給唐家下通牒了,不能這么老讓他坐山觀虎斗!”軍師一臉的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