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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朕讓你監(jiān)國,大明全瘋了?

第五十一章:張懋:太孫殿下所言極是?。?!

  應(yīng)天府迎來了1414年的第一場雪!

  一大早朱瞻基醒來后,看著整個太子府都變成一片白色,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頂著“嗖嗖”聲中,就像帶了破甲效果一樣的妖風(fēng)。

  來到乾清宮,他這頭剛完成打卡,一些朝臣也三三兩兩的開始進了屋子。

  看得出來,這些人都被凍的不輕,能有資格進乾清宮的,基本上年紀(jì)沒幾個是小于四十的。

  而上了四十基本也就到了中老年,身體的各種毛病都出來了。

  特別是大冬天的,朱瞻基看著人群里面幾個上了年紀(jì)的,都擔(dān)心這些人一個不小心就暈倒在了乾清宮里。

  等到一些人見完禮,走完了流程,朱瞻基就趕緊讓人端上一些熱茶,熱水。

  生怕出個意外,到時候傳出去就說不定成了他虐待老臣。

  “太孫殿下,這是前些日子河北遞上來的折子,說是遭了雪災(zāi),祈求朝廷撥款三萬兩白銀賑災(zāi)!”

  “這是關(guān)中長安的,長安剛剛遭了旱災(zāi),今年冬天又是雪災(zāi),祈求朝廷調(diào)度糧食十萬石!”

  “太孫殿下,這是河南的………”

  朱瞻基屁股沒坐熱,楊士奇就拿著三個折子遞到了朱瞻基面前。

  朱瞻基皺著眉仔細看了一下遞上來的折子。

  這些折子基本上都是和雪災(zāi)相關(guān)的折子。

  雖說瑞雪兆豐年,但是每年的冬天往往都是最難的時候。

  南方大多數(shù)地方還好一些,妖風(fēng)冷是冷,但是真正的傷害說起來也就是刮痧的作用了。

  但是一到北方,一場大雪下來,不說大雪壓倒的一些房屋,就單單是凍死餓死的就不在少數(shù)。

  畢竟這種事,就算是后世,每年冬天都會出現(xiàn)不少被凍死的人。

  更別說這個時代了。

  這個時代可不是后世,冬天里還有棉被,棉服什么的可以防寒。

  很多家庭一家子就一條褲子,一雙草鞋的情況下。

  再加上土木結(jié)構(gòu)的房屋,本就比不上磚石結(jié)實,一些窮困的甚至就搭了個草棚子。

  漏風(fēng)不說,更是說不上結(jié)實。

  下場大雪,不出意外就見鬼了!

  朱瞻基對這些事情也沒啥好辦法,

  畢竟現(xiàn)在大明的百姓確實窮。

  就算是他想改變這些人的現(xiàn)狀,也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做的。

  只能是該給錢的給錢,該給糧的給糧,一切都是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來處理。

  盡可能減少一些傷亡。

  唯一好點的就是,戶部最近倒是大方的很,賑災(zāi)的銀子倒是不缺。

  把這些折子全部處理完畢,差不多已經(jīng)到了中午。

  朱瞻基在太監(jiān)宮女的侍候下,吃完了一頓午飯。

  就得到了沈文度那邊傳來的消息,想邀請他去淮南會館那邊觀看新鹽拍賣一事。

  這種事情本來自然是不需要朱瞻基親自出面的,

  他過去也就是看看大明的商人究竟是有多富裕罷了!

  畢竟有些時候想要割韭菜,也得先了解一下韭菜們的長勢不是?

  割的早了,韭菜就會變瘦,割的晚了,韭菜的根子又會變得太深。

  想要割的恰到好處時,就需要先了解好這些韭菜的生長情況。

  而現(xiàn)在這場拍賣會,無疑就是個很好的機會了。

  朱瞻基自然不會錯過了。

  他來到淮南會館這邊的時候,張懋和沈文度早就在這邊等著了。

  朱瞻基這次出來明面上沒有帶什么人,就像是一個富家公子打扮一樣,身邊也只跟了一個打下手的小斯。

  來到了這處淮南會館后,早就得到消息的張懋和沈文度,立即就帶著朱瞻基進了淮南會館頂層的一間包間內(nèi)。

  “末將張懋參見太孫!”

  “屬下沈文度參見太孫!”

  進了包間,兩人行完禮,朱瞻基這才看向沈文度問道:“事情都準(zhǔn)備好了?”

  沈文度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帶著自信的笑容道:“殿下放心,事情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而且根據(jù)屬下安排在這些富商中間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不少人此次都是抱著志在必得的心思!”

  “嗯!”

  朱瞻基點點頭,對沈文度的話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畢竟這貨不屬于官僚體系,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商人。

  也沒膽子給他玩官僚那一套彎彎繞繞。

  “準(zhǔn)備好了,你就下去安排著開始吧,等結(jié)束了,你再把那些人的報價全部拿來給我看看!”

  “是!”

  沈文度聞言,立即恭敬應(yīng)了一聲,然后退了下去。

  這邊等到沈文度離開,朱瞻基這才看向張懋道:“我三叔那邊有消息了嗎?”

  張懋聽到朱瞻基問他,連忙道:“回太孫的話,按照您的吩咐,這次我并沒有動用錦衣衛(wèi)的老人,而是專門安排了一些新面孔去調(diào)查,確實調(diào)查出了一些東西。”

  朱瞻基原本也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張懋這邊居然真的調(diào)查出了東西,頓時有些好奇的看了過去,笑道:“說說看!”

  張懋拱了下手,道:“太孫,前些天幾個新來的兄弟查到大概在七八天之前,趙王殿下的隊伍中突然不知道從哪里找去了一伙難民,這些難民進了趙王的隊伍后,趙王請他們大吃大喝了一頓,事后還讓人親自送著這些難民出了營地?!?p>  “弟兄們于是順著這條線繼續(xù)查,才發(fā)現(xiàn)這伙人出了大營后,便一路向南,沿途還十分熟練的避開一路上錦衣衛(wèi)設(shè)置的暗樁?!?p>  “按照時間來計算,應(yīng)該是五天前,這伙人就到了應(yīng)天,不過隨后這伙人卻又好像消失了一樣,最后一次出現(xiàn),是在城南的位置,想必這些人現(xiàn)在還在城南附近!”

  “只是城南附近居住的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不好搜查,不過末將已經(jīng)把許多新來的兄弟都放在了城南盯梢,相信只要趙王一出現(xiàn),要不了多久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傳過來?!?p>  朱瞻基聞言點了點頭,對自家這位三叔,說實話他還是挺佩服的。

  聽到張懋的話,他就差不多猜到,自家這位三叔十有八九就是裝作了難民,這才混進了應(yīng)天。

  堂堂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王爺,居然能去屈尊降貴的扮演一個難民,自家這位三叔要說沒點腦子,也純屬是在冤枉他了。

  只不過這腦子就是看上去不怎么喜歡往正處使。

  一個勁兒的就憋著壞,喜歡逮別人的小尾巴,格局也顯得小氣巴巴的。

  朱瞻基其實對這位三叔倒也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注。

  在他看來,這位三叔就這點格局,能干的事情那也是極為有限的。

  唯一讓他有些煩惱的就是,最近的新鹽關(guān)系著他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

  擔(dān)心被這位三叔鉆了漏子,給他搞一些破壞。

  所以見到張懋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把這位三叔揪出來后,朱瞻基也就沒有繼續(xù)再問下去了,淡淡道:“繼續(xù)關(guān)注著,別讓我三叔跑出來給我搞破壞就行,其他的你這邊自己看著辦!”

  “是!”

  張懋聞言點頭。

  兩人說話間,樓下這邊的拍賣會也開始了。

  大明的鹽鐵生意歷來就管的嚴(yán)格。

  畢竟鹽鐵生意,一個屬于重要的軍事物資,一個關(guān)系著大明大半的賦稅。

  老朱家無論是朱元璋也好,還是朱棣也罷,打仗大半的資金來源都是靠著鹽稅支撐,

  以往食鹽的買賣都是需要憑借著朝廷頒發(fā)的鹽引才能獲得機會。

  沒有鹽引的就是私鹽,販賣私鹽的,不查到還好,

  一但查到了,不但本人要砍頭,家產(chǎn)要被抄沒,就連妻女也不可能落到什么好下場。

  可即便如此,私鹽的利潤,依舊刺激著大批人為此舍身忘死。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朝廷出了新鹽,居然只需要參加拍賣,只要出的價格足夠高,就能競爭到一地食鹽買賣的資格。

  而不像鹽引,只能有多少鹽引,才能獲得多少鹽引的鹽的買賣資格!

  而想要獲得鹽引更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僅需要付出大量錢財,還需要找到各種關(guān)系!

  不然僅僅有錢,你照樣沒機會加入進去。

  所以聽到新鹽的事情,對于大多數(shù)商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樣,此時這座淮南會館也差不多已經(jīng)坐滿了來自大明各地的商人。

  有些商人有的是受到了沈文度的邀請,也有的是得到了消息后,自己趕來的。

  其中自己趕來,為首的就是晉商一伙。

  說起來這些人也是鹽商起的家,明初多次北伐,朝廷軍糧運輸麻煩。

  于是啟用了宋朝時留下來的開中法,

  而所謂的開中法,其實就是以某樣?xùn)|西,比如說是食鹽,茶葉作為中介,以此來招募商人,輸納軍糧,馬匹等物資。

  而晉商其實很大一部分就是靠著地利因此起家,直到后來,大明沒有能力再北伐后,開中法也就沒了作用,晉商也因此就走上了另一條道路!

  此時朝廷出了新鹽,這些靠著食鹽起家的晉商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朱瞻基倒是知道這些,不過也沒阻止。

  畢竟現(xiàn)在晉商還沒什么問題,雖然依舊沒什么好感,但是朱瞻基心里也明白。

  天下商人其實都差不多,今天可以打壓晉商,明天照樣也會出現(xiàn)一些代替晉商的商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全部當(dāng)成韭菜,該割的時候割,該施肥的時候也要施施肥!

  如果有韭菜割壞了,那時候再連根拔起,換上一顆新韭菜。

  而此時,淮南會館一樓,原本的大廳,此時已經(jīng)被人分布成了一個扇形區(qū)域。

  扇形的前端是一個高臺,高臺上此時一些被沈文度從秦淮河那邊請來青樓女子,正在表演著各種舞姿!

  與舞臺相對的則是半開放式的二三樓,以及一樓區(qū)域了。

  此時這些地方早早的就已經(jīng)坐滿了商人,對于臺上,這些嬌艷的青樓女子的表演,并不能引起這些人太大的興趣!

  此時這些人早就已經(jīng)卯足了勁兒,就等著接下來的拍賣了。

  好在朱瞻基這邊下了令后,沈文度也沒讓人多久等,差不多到了時間,一曲舞畢。

  沈文度揮揮手,就讓這些女子全部下了臺,然后自己親自出現(xiàn)在了臺上。

  臺下的,樓上的,看到沈文度出現(xiàn),目光也齊齊看了過去。

  沈文度壓了壓手,一些原本還在吵鬧的地方,聲音也漸漸壓了下去。

  他這才向著四周做稽了一圈,笑著喊道:

  “今日諸位同行齊聚于此,實屬沈某人的榮幸,對于諸位捧場,沈某人也是感激不盡,稍后拍賣結(jié)束后,沈某人也有幸請來了幾位秦淮河的大家,還望諸位能夠乘興而來,盡興而歸!”

  這是一些該有的場面話,畢竟都是生意人,沈文度還是十分會拿捏這些自己的同行的。

  話落,也果然迎來了一大批喝彩聲,這些商人不像一些讀書人,為人也不會矜持。

  等到沈文度把場面話講完,一些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人,立即就催促了起來:

  “沈大掌柜的,既然人已經(jīng)差不多都到齊了,該來的也都來了,這拍賣也趕緊開始吧!”

  “是呀,沈掌柜,咱們都是得了你的信,才來了應(yīng)天,你也別再耽擱了,快開始吧!”

  ………

  頂樓,朱瞻基所在的包廂內(nèi),朱瞻基看了一眼一旁的張懋笑道:“你信不信?等會兒這些聲音叫的最大的,估計差不多都是跑來湊個熱鬧的?!?p>  張懋聞言想也不想就點了點頭道:“太孫殿下所言極是!”

  朱瞻基:“………”

  ………

  樓下沈文度見到眾人催促,不慌不急的笑了笑,才一揮手,然后立即有侍女拿著一堆白紙和筆走向了在場的所有商人,

  在眾人不解時,沈文度這時候聲音也響了起來:

  “沈某也不耽擱大家時間了,給大家發(fā)的紙筆大家如果拿到了,那就對照一下紙張上面的名字以及籍貫,看看是否有錯誤,如果沒有錯誤,就請諸位在紙上留下各自近期的住址,然后再將自己想要競拍的新鹽代理地,以及代理費寫在紙上?!?p>  說著,沈文度頓了一下,也不去看臺下聽到他的話后,有些發(fā)蒙的一眾商人,繼續(xù)自顧自的道:

  “寫完之后,大家只需舉手,然后就會有人前來收取你寫下的東西,這些東西,沈某屆時會親自交給戶部,如果在座的諸位能夠中標(biāo),嗯就是被選中,戶部這邊就會安排人前去通知諸位,到時候諸位只需準(zhǔn)備好自己填寫的銀子,然后就可以直接找我購買新鹽了!”

  “當(dāng)然,我也需要提醒的諸位是,千萬要量力而行,如果胡亂出價,屆時又交不出代理費的,錦衣衛(wèi)的大牢最近可是有不少空出來的房間!”

  

喵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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