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她”或者殺她
女子看著她,明媚的笑容夾帶著嫵媚,似是看著自己無動于衷,女子忽然笑的更是妖嬈,一顰一笑都風(fēng)情萬種。
“怎么幾年不見,你變成這幅丑樣子了。”女子嗤笑,一只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下巴,臉上的笑意盡退,竟然透著些許悲涼。
幻兮阡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些,這個(gè)女人認(rèn)識她?
看到她的動作,氿镢伸在半空的手驀地頓了一下,緩緩垂至身側(cè)。
一旁的鳳枳走上前,輕輕撫著她的頭,輕聲道:“別難過,這不是真正的她?!?p> 氿镢抬起頭,一雙嫵媚的眼睛滿是自責(zé),漸漸地身體竟開始浮現(xiàn)透明。
鳳枳衣袖輕輕一揮,面前站著的曼妙女子已經(jīng)化身為一只白狐安靜的睡在他的懷里。
他的眼神看向人后站著的青逸,淡淡的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視線,讓人來不及探清他眼底的情緒。
一道極具威脅性的力量突然襲來,誰都沒沒料到這個(gè)白發(fā)男子會突然出手。
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勁風(fēng),青逸剎那間出手抵擋,接下了他的掌風(fēng)。
鳳枳嘴角搞笑,手上的力量漸漸加重,另一邊的青逸還在抵擋,眉頭卻皺了起來,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僵持了片刻。
鳳枳猛然劃開了二人之間的較量,青逸被彈得向后退了一步。
“倒是不算太弱?!兵P枳摸著懷里的白狐,“把她交給你也能放心?!?p> 青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名堂。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是為氿镢著想,命是救回來了,可是她剛剛化作人形消耗了太多靈力,什么時(shí)候醒來還是個(gè)問題?!兵P枳說著走上前,將懷里的小狐貍遞了出去。
“你不是一直都防備著我嗎,如今倒是放心了?!鼻嘁莶唤猓€是接過白狐。
“千防萬防,你不還是得手了嗎?!?p> 鳳枳喃喃道,仿佛在思量什么事情。
“原來你早就知道!”他一時(shí)間醍醐灌頂,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自己的目標(biāo)是鳳灼,“你就任由我在你眼皮底下動作?!?p> 本來不會有意外的,鳳枳漠然的看著他,目光漸漸冰冷。
“是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了,你不是得逞了嗎?!彼湫?,又鄭重的開口,仿佛做了重大決定一般,“離開這里,照顧好她?!?p> 青逸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奈何他這個(gè)人想來隱藏的極深,不管多大的事情,面上從來都是風(fēng)輕云淡。
“我會照顧好她?!鼻嘁荽瓜卵酆?,斂去眼中的情緒,瞬間便消失在原地。
盡管知道青逸的身份不簡單,但見他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皮底下,司徒百里的太陽穴還是重重跳了一下。
像是了卻了一樁大事一般,鳳枳輕輕舒了一口氣,眸光鎖定在幻兮阡身上。
該你了。
不過還不是時(shí)候。
這般想著,他的目光緩緩移至君伊墨臉上。
“真是對不住了,當(dāng)時(shí)這第一個(gè)要求沒有說完整。”他滿臉無害的笑,說的話沒有一絲溫度,卻讓君伊墨的臉色黑了幾分,“不過你的血我可不是白拿的,魂哭的特性怕是去了大半了。”
君伊墨調(diào)動了一下身體的力量,確實(shí)比之前覺得充裕了不少。
盡管身體因失血過多,有些虛弱,但身體里那股力量卻是真實(shí)存在的。
“成親之日在即,夜王也該回去準(zhǔn)備了?!兵P枳的話傳來,在眾人看不到的眸子深處閃著些許戲謔。
“不牢閣下關(guān)心?!?p> 聽著他涼涼的話,鳳枳不怒反笑:“夜王殿下,話可不是這樣講的,我第二個(gè)要求就是讓你和北闕的公成親啊。”
“你!”君伊墨氣結(jié)。
“王爺不要?jiǎng)优瑲獯髠?。”鳳枳仍舊笑著開口,他還挺喜歡看這家伙這幅吃癟的樣子的,“這毒已經(jīng)解了大半,王爺不是要反悔吧?!?p> 君伊墨沒有回答他,眼神恨不得將他撕碎。
沒想到有一天他會栽在別人手里。
忽然,他意識到一件事,猛的看向鳳枳,眼睛微微瞇起。
“明明血夜珠才是解藥,閣下如何解得此毒?!?p> 面對他的質(zhì)問,鳳枳仍舊笑笑。
“王爺又是從何得知血夜珠可解此毒的。”看到君伊墨明顯一愣,他又道,“傳說嘛,以訛傳訛,真假虛實(shí)又有幾個(gè)人真正清楚呢。”
他沒有再說話,現(xiàn)下已是騎虎難下,難道只能娶了慕容月。
“除了這件事,本王什么都能答應(yīng)你。”他愛的是幻兮阡,夜王妃的位置絕不會讓給其他人。
說出這句話,他看向坐在一旁喝茶的幻兮阡,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是濃郁的欲望,連他自己都有些搞不懂為什么會對她如此偏執(zhí)。
注意到他的動作,鳳枳嘴角的笑意更甚,有意思。
“王爺讓本座很是為難吶……”他第一次自稱本座,說出的話泛著殺意,下一秒的話又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fēng),“也罷,若是王爺不愿意,倒還有個(gè)辦法?!?p> 他將手放在眼前反復(fù)觀看,驀地抬起眸子看向幻兮阡,淡淡的說道:“殺了她?!?p>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君伊墨一陣氣悶。
幻兮阡剛放下茶杯的手一頓,抬頭一雙淡漠的眸子迎上鳳枳的含笑的眼睛,那雙眼睛已經(jīng)和常人無異,后者則是給了她一個(gè)稍安勿躁的眼神。
倒是讓她有些詫異。
這個(gè)人對她沒有惡意,幻兮阡忽然這般覺得。
君伊墨一時(shí)吃昧,頓覺一陣氣悶,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
這個(gè)狀況誰都沒有料到,鳳枳摸著鼻子轉(zhuǎn)過身去,沒想到這個(gè)家伙還是這么……一時(shí)之間又想不到什么詞形容他,鳳枳又向前走了兩步,離他更遠(yuǎn)一些。
剩下的人則是一驚,幻兮阡立馬起身扶住他,摸出一顆藥丸丟進(jìn)他嘴里,強(qiáng)制他吞了下去。
扶著他坐下拉著手腕放在桌上開始把脈。
司徒百里則是擔(dān)心,這夜王若是在南越有什么三長兩短,怕是不好跟東陵交代,眼下緊張的看著幻兮阡為他診治。
看著幻兮阡漸漸皺起的眉頭,他心里也越來越?jīng)]底。
半晌,幻兮阡松了手,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某人:“你脈象紊亂,有沒有什么感覺?”
他搖搖頭。
眸光看向一旁稍稍放松的司徒百里,想起身告辭,卻因身體一時(shí)虛弱有些無力,好在幻兮阡在旁一把將她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