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幾個托影響眾多觀影人的判斷,這個手段很可怕。
而且這幫人很專業(yè),口才很好。
對于和觀影人之間的交流把握的很準,往往三言兩語就能把觀影人忽悠的對某個電影產(chǎn)生排斥,就比如他們瘋狂輸出爛片標簽的《目送》。
除此之外,他們也懂得合理規(guī)避監(jiān)控探頭,這使得他們和其他觀影人交流時,一般都不會露出正臉。
再加上整個大廳人頭攢動,聲音很大。
因此即便是一旁的攝制組,也完全沒發(fā)現(xiàn)他們的異樣。
不過這幫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忽悠觀影人之時,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人就在旁邊走來走去,然后很隱晦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幾分鐘后。
第一輪的觀影人差不多都去了《最好的外賣》和《剎車》觀影。
剩下的十幾個人,他們沒說動,但無傷大雅。
此時,距離第二輪觀影人進來還有幾分鐘。
六個托躲在了監(jiān)控探頭的死角,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看著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的胖子,臉上露出討好的笑:“這次可太賺了,隨便忽悠兩句就是5000塊的傭金,老胡,以后要是有這種好事,可千萬別忘了兄弟呀?!?p> 被稱作老胡的中年男人自得一笑,“你小子想得倒挺美,這種事怎么可能天天有?”
“可是胡哥,我聽說這個綜藝要比好幾輪呢,那這后面您看是不是幫幫小妹……”
六人里,皮膚白皙,身材火辣的女人看著胖子,露出嫵媚的笑。
“哎呀,慧慧,這想要錢還不容易,你胡哥我呀,有的是鈔票。”胡哥笑著邁著肥腿,很自然的就來到了慧慧身邊,然后伸出手摟住她的腰。
慧慧嘴角微微抽了抽。
但為了以后賺快錢的這種機會,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fā)作。
既然正主都不發(fā)話,其他人自然也沒啥立場開口,眼瞅著時間馬上就要到,胡哥開始趕人了。
“胡哥,要不一會兒第二輪我也來,我不要五千,你給我三千就成!”
正催著五人離去時,剛才那高高瘦瘦的男人卻走在了最后面,壓低了聲音。
“你給我滾啊,這人頭都是定好的,改不了?!焙绻室馓岣吡寺曇?。
這也是給前頭那幾個人說的。
瘦高個無可奈何,正打算跟著眾人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一個身材高挑戴著口罩的女人,不知從哪走了過來,一把拉住他的手,大聲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托兒,還要臉嗎?”
瘦高個被嚇了一跳。
前面走著的那幾個人也趕忙回過頭。
眼瞧這突發(fā)情況,幾個人都嚇壞了,畢竟心虛,不過胡哥怎么著也是走江湖的,見過世面,因而迅速就冷靜了下來。
他快步上前開口道:“怎么了妹妹,我們幾個朋友有急事,所以沒看完電影怎么了?”
短短一句話,他就想把這幫人摘出去。
“你們是騙子是托,以為我不知道?”戴著口罩的女人恨恨的盯著胖子。
“妹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們就是單純有事。”
胡哥說著話,還在往前走,找準機會他迅速上前一把拽開了女人拉著瘦高個兒的手。
做完這一切,他迅速給那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幫人當然怕麻煩,趕忙就走。
“你們不能走!”
口罩女正打算追過去,卻突然被胡哥攔住了去路,這姓胡的倒也不憐香惜玉,抓住女人的手就趕忙死死拽住。
他想的很簡單,等那幾個人走了,他把這女人一甩撒腿就走,應該沒啥問題。
也就在這危急之時。
突然有一雙手從后面探了出來。
那是一雙孔武有力的大手,大手一把抓住了胖子拉人姑娘的手,然后迅速一彎,就把他給架住了。
“干什么呢你!”剛一過來就看到有男的拉拉扯扯女人,鐘興自然不會無動于衷。
“他們是故意抹黑《目送》的托,剛才我都看到了?!笨谡峙舐曊f著。
“你胡說……”胡哥雖然被擒住,這會兒還打算反駁。
“你給我老實點!”手腕一用力,胡哥就疼得呲牙咧嘴。
“我有證據(jù),你們跑不掉的!”口罩女說著揚了揚手里的視頻。
胡哥稍一偏頭,臉上閃出一抹厲色。
這沒留證據(jù)倒還好,一有證據(jù)要是連累到背后的老板,他可就完蛋了。
想到這,他迅速向前一竄,就打算躲過身后的鐘興,把那手機搶過來給砸了。
可鐘興怎么可能會給他那個機會?
上一世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不是白學的。
胡哥剛一有所動作,他就一把向前拉住了他的肩膀,迅速往回抽。
砰!
胡哥一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渾身上下只覺得快要散架了。
“干什么的……”也是這會,節(jié)目組和酒店的保安這才姍姍來遲。
然而節(jié)目組來的那個人,在看到倒在地上的胡哥時,竟然很隱晦的給對方使了個眼色。
這個速度雖然很快,但終究沒逃過鐘興的眼,可惜讓他意外的是,那倒在地上的胡哥這一會兒竟然開始哀嚎。
“哎呀,你為什么打我呀!我這身子骨都快被你打散架了……”
得,一看這熟悉的動作,鐘興就知道他想碰瓷兒,想混淆視聽。
“鐘導,什么情況?這人是你剛才打的?”執(zhí)行導演李浩看著鐘興,微微皺眉問道。
“我可沒想打他,是他剛才動手想欺負這個姑娘?!辩娕d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口罩女。
然后他瞬間意外了。
因為這個戴著口罩的女人竟然是于姐。
于月也沒想到救他的居然是鐘興。
她本來只是偷偷溜過來看鐘興的電影。
但誰想到剛一過來就看到有人在大廳公然詆毀《目送》。
但她沒有魯莽的沖上去,而是在一旁收集證據(jù)。
甚至提前預判了那六個人會在監(jiān)控死角說話,并成功拿到了鐵證般的錄音。
可是這事還沒提出來。
鐘興因為救他而打人的事,似乎就已經(jīng)有種被人拿出來講的感覺了。
“誰欺負他了?
這女的剛才莫名其妙的喊住我們幾個兄弟,我們嚇了一跳,我讓兄弟們先走我斷后,可那女的還是扯住了我的手,無可奈何我才反擊的。
還有那男的,剛才劈頭蓋臉就把我給架住了,我看啊,他們倆說不定就是一伙兒的。”
胡哥說完,轉頭看著節(jié)目組的李浩,“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看監(jiān)控啊……”
他這么一說,于月臉色頓時一變。
于月想解釋,可剛才從監(jiān)控上看似乎確實是那樣。
明顯察覺到于月的尷尬,鐘興冷冷的看著他,“既然你說不知道為什么她攔住你們,那咱們就報警吧,讓警察來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