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妮哈道:“你能不能爺們些?我前兩天就發(fā)現(xiàn)你們的銀行系統(tǒng)簡直就是擺設(shè)。放一百個心,我能輕松入侵你們地球上的任何系統(tǒng),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蕭雨歇緩緩抬起頭,看著妮哈,突然像兔子一樣蹦得老高,吊著妮哈脖子,向妮哈的紅唇痛吻了過去。
這一幕實在滑稽,好在不會有人看到,只是還沒吻到,蕭雨歇已被妮哈嫌棄地扔到了床上,并被狠狠地斥道:“出去!”
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怕為生計而愁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相信妮哈說的每句話,挨她一頓揍,陪著她浪跡天涯,也都值了,何況妮哈還愿意當(dāng)他的美女保鏢。
第二天,天才微亮蕭雨歇就準(zhǔn)備出門,他偷偷摸摸地,害怕把妮哈驚醒了。
誰知剛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嗖”地一聲妮哈已經(jīng)到了跟前,來者不善地俯視著他:“你干什么?”
蕭雨歇嚇了一大跳,他驚魂未定,緊接著又聽臥室的門“砰”地一下重重關(guān)上了,這下更是讓他魂都快嚇沒了。
蕭雨歇都不知道妮哈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把門打開的,她的門明明鎖著,為了驗證門有沒有上鎖,昨晚下半夜他再次被妮哈痛斥過。
蕭雨歇撫著胸口,半天魂才歸位,沒好氣地道:“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嚇人?溫柔點,行嗎?”
妮哈道:“不行!”
干脆得讓蕭雨歇無語。
蕭雨歇拿她沒辦法,只有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道:“我是去買點東西,準(zhǔn)備路上好用。我還得給你買輪椅……”
妮哈斷然道:“不行,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等等,輪椅?”
蕭雨歇道:“是啊!你長得太高,長得太漂亮,身材又一級棒,走到哪里都太扎眼,豈不很容易被你同伴發(fā)現(xiàn)?坐在輪椅上就沒那么引入注目了?!?p> 妮哈對蕭雨歇的贊美之詞毫無興趣,只是沒想到蕭雨歇吊兒郎當(dāng),劣根性不少,人倒挺細(xì)心的,對他的看法不禁略有改觀。
只聽蕭雨歇又道:“這次輪到我讓你放心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我很快就回來,你等我!”
蕭雨歇用如此鄭重的語氣說話,妮哈還是第一次聽到,只見他目中難得的清澈純正,絕非作假,便默默地側(cè)身讓開了身子。
蕭雨歇沖她一笑,似乎是對他倆相互信任的回報,沒有半點雜質(zhì)。
半天時間,蕭雨歇買好了所有東西,包括日常生活用品,還有一輛豪華房車。
輪椅蕭雨歇故意買了個小號的,坐在上面妮哈不會顯得太高,墨鏡、頭巾、披肩,能想到的,一樣不少。
有錢能使鬼推磨,多出幾倍的價錢下,自然有人快快地替他辦好了車子的所有手續(xù),至于他的那些家當(dāng)他一樣都沒要,只是給生活在小縣城里的父母打了個電話,然后就載著妮哈出遠(yuǎn)門了。
之所以開車,是因為蕭雨歇覺得妮哈能不與人接觸就不與人接觸,飛機動車都不可避免,而房車的私密性很好。
開著房車,載著美女去旅行,正是蕭雨歇夢寐以求的,沒想到竟然得以實現(xiàn),即便前面是危途,蕭雨歇也覺得是段美妙的旅程,此生足矣。
蕭雨歇這點私心妮哈并不知道,對他的建議一口答應(yīng)了,妮哈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當(dāng)然也是覺得蕭雨歇說得有道理。
她現(xiàn)在只有兩件事做,一是躲開同伴的追殺,二是觀察蕭雨歇的變化,搞清楚“永恒之心”在蕭雨歇體內(nèi)消失的原因。
所以剛開始蕭雨歇就讓車自動駕駛,任妮哈從早到晚盯著自己看。蕭雨歇何曾被美女這樣專注地盯著?那感覺真是飄飄然。
可到后來,蕭雨歇發(fā)覺妮哈其實是把自己當(dāng)小白鼠來研究,反倒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起來,又乖乖的跑去自己開車。
行了幾千公里,兩人來到濱海的陽城。
到哪里妮哈都無所謂,蕭雨歇一路當(dāng)作旅行,于是隨心來到他一向向往的陽城,在靠海邊買了套別墅住下,也方便以后落腳。
這一路談不上郎情妾意,但沒有紛爭,沒有追逃,愜意流連,已經(jīng)讓蕭雨歇覺得旖旎無限,回味無窮。若不是走的累了,蕭雨歇還想繼續(xù)走下去。
妮哈的心情就沒那么好了,觀察了十來天,她除了發(fā)現(xiàn)蕭雨歇胃口越來越大外,沒有其他任何發(fā)現(xiàn)。
沒兩天蕭雨歇就把陽城逛了個遍,妮哈又不肯走了,好歹豪宅比房車活動的空間大得多,所以蕭雨歇只得整天陪著妮哈。
不過蕭雨歇是個不喜歡受約束,也是閑不住的人,如今再不需要打工糊口,蕭雨歇便成天弄各種好吃的。
別說,蕭雨歇在弄吃的方面還真是個行家,這也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地方。若不是好吃好喝把妮哈伺候得很好,以妮哈現(xiàn)在惡劣的心情,估計一天得修理蕭雨歇三次。
這天半夜,蕭雨歇又醒了,他完全是被餓醒的,他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天半夜被餓醒,那種前胸貼后背,餓得心發(fā)慌的感覺,簡直比死還難受。
蕭雨歇又不得不爬起來找吃的,廚房里早先已經(jīng)備了許多面包,他以前一年也吃不了現(xiàn)在一天吃的面包多。
二三十塊面包下肚,又喝了一大桶水,蕭雨歇胃里才稍覺有了點著落。不知怎的,他瞥見到掛在墻上的不銹鋼鍋鋼鏟,忽然有種吃了它們的沖動。
蕭雨歇忍住了,他自己都覺得太荒唐,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不禁愁容滿面。
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熱了,蕭雨歇沒了睡意,便走到樓頂透透氣。
樓頂種滿了花草,許多小型風(fēng)景樹,一條碎石路小徑在其中穿行,通往另一頭的涼亭,整個樓頂布置得就跟一個小型花園一樣。
亭子里擺了兩張?zhí)梢?,沒想到妮哈居然也在,正躺在椅子上,高舉著拉得大大大的手機,看得入神。
蕭雨歇不禁微微一笑,道:“長夜漫漫,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沒想到妮哈姑娘你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