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皇家大酒店。
這里是皇家舉辦宴會的地方,能進(jìn)來的人非富即貴,但今天偌大的酒店被中山會整個包了下來。
今天是中山會會長250歲壽誕,小倭國有頭有臉的人幾乎都到齊了。
六合會以徐宮長為首,浩浩蕩蕩去了十幾輛豪車,徐宮長乘的是一輛改裝過的特種車,高大威猛,霸氣十足。
蕭雨歇依然乘坐的是前兩天才配給他的豪華轎車,不過今天的司機兼跟班是武純二。
在快到酒店大堂的時候,蕭雨歇忽然看見一輛熟悉的超跑,往地下停車場駛?cè)ァ?p> 六合會的車隊在酒店大堂門口一字排開,那輛雙開門的超長特種車中門大開,徐宮長當(dāng)先下了車,早有一個年輕人迎了上來。
武純二悄聲對蕭雨歇道:“堂主,那個年輕人就是中山上仁的二公子,中山嘉鷹?!?p> 蕭雨歇瞧了去,只見中山嘉鷹長得眉清目秀,面龐白皙,十分英俊,只是俊秀得有點過頭了,倒有幾分像個女人。
中山嘉鷹對徐宮長執(zhí)禮十分恭敬,完全沒有其叔父中山狼的囂張氣焰,雖不健談,但溫文爾雅,令人無論如何也發(fā)不起脾氣來。
若不是提前得知,蕭雨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中山嘉鷹竟是小倭皇室的侍衛(wèi)隊隊長。
不過蕭雨歇卻沒興趣跟這些人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而且他也不會說倭語,便對武純二道:“你先進(jìn)去,我一會兒就來?!闭f著就要開門下車。
到了人家門口,不去見迎客的主人,卻跑得不見了,豈不很失禮?
武純二不由急道:“堂主,你去哪兒?”
蕭雨歇道:“你別管,就說我去方便。”
不去理會武純二,下了車輕輕關(guān)上車門。他的車在車隊最后面,距徐宮長的頭車還有好一段距離,他悄悄離開隊伍,也沒人注意。
蕭雨歇下車后,徑直往地下停車場走了去。
他要去找那熟悉的超跑。
地下停車場十分巨大,但那輛熟悉的超跑并不難找,不到十分鐘,他就找到了那輛黑色的如同它的主人般孤傲的限量版超級跑車靜靜地停在那里。
蕭雨歇撇了撇嘴,喃喃道:“你既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他眼睛雖看著超跑,但目光卻變得遙遠(yuǎn),就像正在看著那個孤傲絕冷的人兒一般。
四周無人,這個地下停車場仿佛有與世隔絕的安靜。
蕭雨歇出了一會兒神,走上前去,一只手伸到車的底盤下,輕輕一拋,一噸多的車竟拋上了半空,若不是地下停車場只有那么高,他要多用點勁,還不知拋哪兒去了。
蕭雨歇張開嘴,他的嘴竟像是宇宙里能吞噬一切的神秘黑洞,車子一落下,一下子就被吸進(jìn)他嘴里了!
“噗!”
一個輪胎的胎面膠被他吐了出來,落在地上“噠噠”的跳了兩下,滾遠(yuǎn)了。
接著又是“噗噗噗”的三下,另外三個車輪的胎面膠也被他相繼吐了出來。
本來蕭雨歇打算“毀尸滅跡”的,讓中山櫻子找到老死也找不到她的愛車,但橡膠的東西最是難吃,而且他心中忽然興起一股示威的惡趣味,便把橡膠胎通通給吐了出來。
蕭雨歇滿意的舔了舔嘴,臉上掛著得微笑,轉(zhuǎn)過身,正準(zhǔn)備回去,就看見一個高挑冷傲的女子,抱著雙手,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冷冷的看著他。
蕭雨歇吃了一驚,沒想到中山櫻子這個時候居然出現(xiàn)了。
今天中山櫻子手臂上挎了個包,不丁不八的站在那里,看似隨意,全身上下卻無不處處透著知性成熟的美。
干了壞事被人抓個現(xiàn)行,蕭雨歇的臉不禁紅了紅,他的臉皮還沒自己想象中厚。
中山櫻子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蕭雨歇努力想起中山櫻子對他的種種惡行,冷笑道:“怎么,今天可是你們中山會的大好日子,你還想大開殺戒?”
中山櫻子忽然伸出一只柔弱無骨的纖掌來,冷冰冰的道:“把我的戒指還給我!”
原來她將一枚戒指落在了車上,突然回來正是來取戒指的,誰知回來竟連車都被人吃掉了!
蕭雨歇卻是渾身一震,像是沒聽到她說什么,定定的看著中山櫻子道:“你的戒指?不是說你哥哥跟公主訂婚么?難道是你……”
中山櫻子冰凍的眼神中仿佛刮過一陣微風(fēng),吹起一絲漣漪,但她的語聲還是那么冰冷,纖手還是伸得筆直:“不關(guān)你的事,我的戒指!”
蕭雨歇忽然惱羞成怒道:“要戒指沒有,要命有一條!”
中山櫻子氣得渾身發(fā)抖,罵道:“無賴!”
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氣,就是剛才幾千萬的車子被蕭雨歇吃了都沒有生氣,可是那混蛋怎么就忽然變得那么潑皮?
中山櫻子扭頭就走,從包里掏出手機,用倭語快速打了個電話,說話很急,態(tài)度堅決,像是在給什么人安排事情。
打完電話,中山櫻子就乘電梯上樓去了,在電梯關(guān)上那一刻,還狠狠的瞪了蕭雨歇一眼。
蕭雨歇不敢跟她乘坐同一部電梯,卻勝利似的沖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電梯揚起了頭。
看著中山櫻子的電梯在大堂停下,蕭雨歇也摁到大堂那一層。出了電梯,轉(zhuǎn)到大堂,出現(xiàn)的一幕卻讓蕭雨歇驚呆了!
只見徐生柳絮拉著中山櫻子的手,笑容滿面,與中山櫻子談得興高采烈,而中山櫻子竟的嘴角竟也噙著一抹微笑。
這還是蕭雨歇第一次看到中山櫻子笑!
那微笑竟似比陽光還要奪目,除了那微笑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
等他重新看清其他事物,中山櫻子還在和徐生柳絮說著什么,徐生柳絮前不久不是還要殺中山櫻子么,可她們此刻那點像是生死相搏的仇敵?
相反,她們好像關(guān)系還非常不錯的樣子,這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蕭雨歇腦袋里面感覺亂極了。
這時,中山櫻子和徐生柳絮都發(fā)現(xiàn)了他,徐生柳絮瞥著蕭雨歇冷笑道:“櫻子,這人不是個好東西,可要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