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柳絮還待補(bǔ)上一刀,徹底結(jié)果了“紅斑臉”的性命,突然不知從哪里爬出來一只七八米長的巨型怪物。
那怪物身體就跟火紅的蜈蚣蟲一樣,百足七尾,最恐怖的是長著人面鬼臉,一出現(xiàn)立刻腥氣撲鼻,中人欲嘔。
鬼面蜈蚣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紅斑臉”叼在了嘴里,“紅斑臉”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根本無法反抗,他生死不忘的九節(jié)鞭終于還是滑落進(jìn)了萬丈深淵。
那蟲怪叼著“紅斑臉”,飛快地爬進(jìn)附近的一個大洞不見了,不片刻即傳來了“紅斑臉”生命里最后的一聲凄厲慘叫。
徐生柳絮從未見過這么惡心的東西,差點(diǎn)嘔吐出來來,嬌軀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趕緊飛到了中央,離石壁遠(yuǎn)遠(yuǎn)的。
任她平常如何兇巴巴的,其實(shí)跟大多數(shù)女人沒什么區(qū)別,既怕黑,也怕蟲子。
當(dāng)然這么大的蟲子即使是蕭雨歇和宋洛見了都臉色發(fā)白,心中發(fā)毛。
徐生柳絮懸在半空,對蕭雨歇大聲道:“你快過來呀!你不怕那怪物吃了你么?”
蕭雨歇攀附在一塊凸出的石頭上,怪眼翻了翻,沒好氣道:“我又不會飛!”
徐生柳絮呆了呆,突然“嗤”的一下笑出聲來,緊張的情緒不由跟著松弛下來。
宋洛也頗感意外,按說修煉到刀槍不入,至少是淬體四層的境界,修真者到了這個境界早就能御空飛行了,蕭雨歇怎么還只能蹦來蹦去?
蕭雨歇則是臉上一黑,再往深處躍下。
徐生柳絮叫道:“喂!”
蕭雨歇卻瞬間又不見了蹤影。
蕭雨歇雖然不會飛,但一雙手輕巧的就能插進(jìn)石壁里,也不怕失足,再說下面的巖漿對他來說就是一鍋溫?zé)岬闹?,即便掉進(jìn)巖漿里,也無傷大雅,所以在別人眼里火山是生死禁地,在他心里卻根本無所畏懼。
很快熔巖的火光映了上來,將蕭雨歇的臉也映得火紅起來,熱流的溫度也明顯的上升了許多。
從火山口處往下看,下面的巖漿只有碗口大小,然而此時此刻看來,卻是一片巨大的熔巖湖,就像一大鍋燒開了的濃湯,不停的翻滾著。
前面人影閃動,正是真正只剩下半只耳朵的“半耳”。
蕭雨歇正要加大重力加速度,驀然,熔巖湖掀起了驚濤駭浪,又有一只更加巨大的怪物從熔巖湖里突然竄了出來,直躍起有四五十米高!
蕭雨歇大吃一驚,手一把插進(jìn)堅(jiān)硬的石壁里,同時提氣,但仍在石壁上劃出了一道十米的深溝,發(fā)出一連串“滋滋”的尖銳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這才頓住了身形。
那是一條巨大的火蜥蜴,身長足有三十余米,全身都燃燒著火焰,前面“半耳”更是駭?shù)没觑w魄散,迅速折身往上飛去。
“半耳”反應(yīng)已經(jīng)夠快的了,但火蜥蜴的速度更快,它那條長達(dá)二十幾米的舌頭閃電般吐了出來,一下就把“半耳”給卷住了。
這只大家伙的舌頭也在燃燒著,不停的滴著巖漿,“半耳”身上立刻著起火來,絕望地望著攀在巖石上的蕭雨歇大喊了聲“救命”,可“命”字都還沒有完全喊出來,火蜥蜴的舌頭就“呼”的一下縮了回去。就這樣,“半耳”就像一只可憐的螞蚱一樣被那巨怪給吃進(jìn)肚子里了。
“嘩!”
火蜥蜴重新落回熔巖湖里,巖漿濺起十幾米高,沒多久,熔巖湖又恢復(fù)了平靜。
蕭雨歇冷汗淋漓,怔怔的失神,后面追來的徐生柳絮和宋洛也都驚呆了。
徐生柳絮喃喃地道:“這什么仙女屋,什么翠窩?狗屁!這里簡直就是惡魔之地?!?p> 蕭雨歇忽然道:“你們上去吧,我不會怪你們的?!?p> 徐生柳絮看著蕭雨歇,良久,暗中咬了咬牙,對宋洛道:“洛哥哥,你上去吧。”
宋洛卻搖了搖頭,斷然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徐生柳絮顯得有些煩躁,正要說什么,只聽蕭雨歇又道:“你們都走遠(yuǎn)點(diǎn)!”
他這次語氣頗重,聽起來有幾分命令的口吻,徐生柳絮嬌縱慣了,哪受得了他這種語氣,大怒道:“你讓我們走遠(yuǎn)我們就走遠(yuǎn),你什么東西!”
她受不了那樣的語氣,隱約之間,似乎更多的還是對被蕭雨歇輕視的懊惱。
蕭雨歇皺了皺眉,其實(shí)他并不是要趕他們走,只是要他們離遠(yuǎn)點(diǎn),他怕他接下來做的事嚇著他們。
蕭雨歇知道徐生柳絮誤會他了,不過他并沒有解釋,見左下方有一個不小的平臺,正好可以立足,便跳了上去。
徐生柳絮很想問他做什么,可賭著氣,如何也不肯在蕭雨歇面前放低姿態(tài),大聲道:“洛哥哥,現(xiàn)在是咱們自己要走,這個地方到處是毒蟲惡獸,中山櫻子要在這早被蟲吃了,傻子才會呆在這個鬼地方!”
手一揚(yáng),玉葉開道,沖天而起。
宋洛看了蕭雨歇一眼,什么也沒說,向徐生柳絮追了上去。
蕭雨歇抬起頭來,只見玉葉在黑暗中瑩瑩發(fā)光,猶如劃向天際的流星,沒多久就與天光融入正一起,消失不見了。
蕭雨歇嘆了口氣,突然一拳擊向石壁,卻是“咔嚓”一聲,一片黏液濺了他一身。他轉(zhuǎn)過頭去,一只鬼面蜈蚣的頭部被他打的稀爛。
鬼面蜈蚣的黏液惡臭無比,蕭雨歇眉頭大皺,一腳將鬼面蜈蚣的尸體踢進(jìn)熔巖湖里,霎時燒成了灰燼。
忽聞嗤嗤聲響,那惡臭無比的黏液竟然具有極強(qiáng)的腐蝕性,很快就將蕭雨歇的衣服燒爛了好幾個大洞。
蕭雨歇吃了一驚,連忙將衣服脫了下來扔進(jìn)熔巖湖,精赤著上身。事實(shí)上蕭雨歇的衣服又被槍掃又被石頭磨,早已千瘡百孔,衣不蔽體了,早可已扔了。
但那黏液先前也濺到了他臉上,到現(xiàn)在也沒對他的肌膚起任何作用。
蕭雨歇抹了一把臉,不禁大喜,又知道了自己一項(xiàng)新的強(qiáng)項(xiàng)。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許多牛逼閃閃的技能等待著自己去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