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地面猛烈地震動著。
秦荒四周土地全部涌了起來,形成了四堵沒有縫隙的高墻,流轉(zhuǎn)著點點光澤,一粒粒沙土滾下。
在五行修士操控下,四堵墻迅猛地向中心擠壓而來,沒有絕世的鋒芒,可這種勢大力沉的攻擊,卻讓秦荒的神色徹底沉了下來。
他剛猛地持著洪刀對著一個方向的土墻斬去,發(fā)出了沉悶聲響,火星迸射,反震力令他連連倒退,虎口險些崩裂。
而土墻上,不過是多了道縫隙,轉(zhuǎn)眼就被彌補!
“可惡,如此高的土墻,起碼有七八丈,完全越不過去,也無法穿透出,莫非我只能揭下面具離開么,我不甘啊……”
倘若就此離去,即便他在其余試練活動中有過第一名的成績,所得的諸多積分相加,也無法與斂寶臺所得的積分媲美,北冥山十個護佑的名額無法爭取到。
就在這時,地面震動得更洶涌了。
四側(cè)的土墻狂亂抖動,上面的塵粒一片片地滾落。甚至十息后,土墻龜裂,一塊塊土石碎裂而墜。
“是誰!”半空中的黑衣五行修士大叫,目光如電,掃視八方。
長空中一道流光閃過,又是一名五行修士疾馳而至,青色的長衫纖塵未染,仿佛此地的大戰(zhàn)與他無關(guān),銀白色的面具遮住了真容,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他背負雙手,踏著虛空而來,盯住黑衣五行修士道:“此人與我相識,你不能動。”
聞言,黑衣五行修士笑了笑道:“原來如此,我也不愿與兄臺交鋒,就此離去。下面的小兄弟,剛才的事抱歉了?!?p> 話畢,此人轉(zhuǎn)身就飛走了。
此地天才修士眾多,但突破到了五行境界的卻不多,完全沒有必要彼此交鋒,否則萬一出現(xiàn)意外,得不償失。
“這是……”秦荒驀地瞪大了雙眼。
雖然對方的面貌被遮擋了,可他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對方這身服飾與幾天前某個身影所穿的完全一樣,是被傳送此地時的衣著,為他所熟知的一人,進這片荒野前,還曾與他把酒交談過,居然是個五行修士!
秦荒下巴都快驚訝得掉下來了:“百酒,是你?”
青衫男子走上前來,笑道:“沒錯,就是我,若非你施展杯酒殺,我可能就路過了,還好你沒出事。有我在這里,你獲得兩千名額之一完全沒有問題。”
他說的話并未夸大,此地的五行修士絕對未到兩千之數(shù),畢竟都是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彼此都不愿對戰(zhàn)。
“你居然達到了五行境界?!鼻鼗男牡椎恼痼@當真不少。
他忽然想起來,對方昔日在沒有老輩人物的保護下,敢與他一起喬裝離開四家駐地,恐怕是有恃無恐,靠的就是自己一身戰(zhàn)力。
此人昔日獨自離開過大荒山,在外面得到的機緣遠比他人想象中大,竟是大荒山第一個突破五行境界的年輕人。
“一不小心就突破了,哈哈?!睆埌倬菩χ鼗牡揭慌?,從道界中取出桌椅坐下。
此地元氣狂暴,人不能進出道界,但取東西還是沒問題的。
秦荒不由苦笑,同代之人他還是先天大成境界,對方卻已是五行境界。不過,他卻沒有喪失信心。
他深知自己開辟道界的時間比他人要遲上幾年,原因估計就是道界內(nèi)那株小樹,導(dǎo)致修煉時間不如他人。
“百酒,我先突破了,勞煩你幫我護法?!?p> 秦荒說著,直接端坐在地面,感受道界內(nèi)的一切,元氣鼓蕩,想要突破。
先前幾日的諸多戰(zhàn)斗,讓他誕生了很多領(lǐng)悟,覺得昔日在自己面前的桎梏消失了,花點時間便能突破。只是之前亂戰(zhàn)之中,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如今卻不同了。
張百酒一怔,不想秦荒說突破就真要突破了,隨即有些期待:“終于要到先天圓滿了么,對付三派聯(lián)盟的修士,又多出了強大的戰(zhàn)力。”
這個過程并不久,一切都如水到渠成。
秦荒的道界中仿若電閃雷鳴,能清晰感知到其中擴充了很多,詳細情況因為不能進入道界而無法得知。
但一種飽滿的感覺,卻充斥在秦荒身心。
“先天圓滿,我感覺我能一拳打爆一名同境界修士。”秦荒站了起來,揮了揮拳頭,覺得力量很充實。
“好?!?p> 張百酒也是點頭,緊接著取出了些果酒擺放在桌上。
秦荒坐下后,兩人推杯換盞,直接享用了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此地又有其余的修士到來,當看見如此一個鮮血漫天的荒野,居然有兩名修士在諸多尸體與鮮血中擺桌飲酒,均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這……分明是視他人如無物啊。”
“有五行修士就是好,在這么可怕的地方都能橫著走?!?p> “哼,他們就不怕有其余五行修士殺過來么。五行修士在此地,未必無敵?!?p> 有人震撼,亦有人不忿,強烈的落差感很難令人接受。
“此處五行修士不會超過兩千之數(shù),彼此不會交戰(zhàn),他們就是擺上百桌酒席也不會有人來找麻煩的?!?p> 一名名修士來了又走,皆是膛目結(jié)舌。
同時不少修士都對秦荒抱以嫉妒羨慕的神色。
先天圓滿修士還是要接受戰(zhàn)斗考驗的,可秦荒偏偏旁邊坐著個五行修士,享受到了五行修士的待遇,人比人氣死人。
“我們進入兩千之數(shù)是一定了,四家其余人卻不知道情況?!睆埌倬凭従彽溃骸跋日勔幌聰繉毰_的問題,到了那里我們還能繼續(xù)合作。到時候,還是用杯酒殺辨別身份,此事非同小可……”
秦荒點了點頭。
兩人快速地談了起來,戰(zhàn)斗已不是他們首要的事,靜等戰(zhàn)局結(jié)束便可。
反觀斂寶臺之事,那是兩千英杰爭奪十個名額的比斗,雖然不用戰(zhàn)斗分勝負,但同樣充滿危險。
期間,周圍的修士換了一茬茬,沒有誰愿意在五行修士存在的區(qū)域久待,怕被殃及池魚。甚至連五行境界的修士都有經(jīng)過,看到擺桌飲酒的一幕愣了愣,卻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