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尚在飄蕩,可眾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不在這上面,都盯著秦荒,一臉的不信,甚至露出輕視鄙夷的目光。
辰焰面無表情地說道:“秦荒,我是真心要幫你脫身。而你想要離開此地,唯有將一切秘密告訴我,畢竟我不能無緣無故幫你。”
秦荒平靜道:“我也認(rèn)真告訴了你,想要成為人上人,必要的付出是不可避免的。你若是不愿付出血汗,如何能夠在同階中橫行?很多事情,只是去想還不夠,還得去做?!?p> 一旁一名星空派弟子忍不住開口喝問道:“你說的那些鍛煉方法,什么供萬人踩踏,怎么可能是種修煉方法?”
秦荒斜眼看了下此人道:“你如果知道更好的方法,那何必與你們家主子來求我?!?p> 辰焰挑眉開口道:“秦兄弟莫要胡言,師兄與我是同門,沒有主仆之分?!?p> “是么?”秦荒淡淡道:“他若是不信,大可與我肉身較量一番?!?p> 辰焰緩緩道:“我們并非不相信你的體魄能力,只是對你所說的鍛煉方法,難以置信,這是聞所未聞的鍛煉方法,未免顯得太過不真實(shí)?!?p> 秦荒淡然道:“正因?yàn)椴辉鱾鬟^,才更顯得真實(shí)。倘若世人皆知,豈非人人都可先天境界擁有部分五行境界的戰(zhàn)力?!?p> “二少爺?!鼻f嚴(yán)絕沉著臉開口道:“此人一看就沒有誠心,倘若就如此詢問,怕是得不到點(diǎn)滴信息,只是被戲耍罷了,我建議動刑?!?p> “我也建議動刑?!?p> 來自星空派的幾人紛紛開口,目光冰冷,根本沒有將秦荒放在眼里。
秦荒漠然掃視四方,又看向辰焰道:“你果真要如此做?”
辰焰搖了搖頭。笑道:“我也不想的,可你若是真的不愿意老實(shí)交代一切,那我說不得要借用水云宗的寶物對你懲戒一番了?!?p> 秦荒冷聲道:“你算什么,對付我也算懲戒?”
辰焰昂然說道:“就憑我叫辰焰,就憑我來自星空派。我一句話,能讓你安然,也同樣能讓你飽受折磨,痛苦過每一日,直至最后生不如死。”
在前幾日,他因?yàn)橐獜那鼗倪@里得到有價(jià)值的信息,所以沒有動用牢房的寶物。像其他人都是被鎖鏈捆著,而秦荒卻是相對自由,正是如此。
眼下一見不能得到想要的,辰焰直接翻臉!
“嘩嘩啦……”
鎖鏈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牢房的四角,猛然竄出四條銀白色的鎖鏈,閃爍冰冷光澤,流傳著森然的氣息,迅速向著秦荒交纏而來。
這個(gè)攻擊太突然了,且速度之快,讓秦荒都幾乎反應(yīng)不過來,四肢就分別被四條堅(jiān)韌的鎖鏈困住。
要知道,這些可是造化修士都能捆縛的鎖鏈,更何況秦荒僅僅是先天圓滿。
“盡情去享受五馬分尸般的觸感吧?!崩畏客獾膸兹司l(fā)出了冷笑,然而僅僅兩息,他們的神色就僵住了。
秦荒經(jīng)過初始的突然,目光鎮(zhèn)定下來,四肢用力,硬生生地將鎖鏈的拉扯力量僵持住,依然站在原地。
他低喝一聲,筋骨爆鳴,四肢展現(xiàn)出了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力量,竟將四條困住四肢的鎖鏈緊緊扯住,甚至逐漸向著中間凝聚。
“喀啦嘩啦?!辨i鏈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竟奈何不得秦荒。
漸漸的,秦荒雙腳并攏,硬是讓下面拉得筆直的兩條鎖鏈無法撼動他。而他的雙手,則交叉放在胸前,任手中兩條纏繞了手腕的鎖鏈傳遞來多少力量,依然能堅(jiān)持住。
“這是個(gè)先天修士?”
那些沒親眼見過秦荒體魄力量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須知,這是能困造化修士的鎖鏈。即便是用刑的拉扯力量,以往也唯有呂天這樣的造化修士能堅(jiān)持住。
其余如彭瑜這樣的五行修士,都無法支撐,會被瞬間拉翻,四肢被使勁向著四方拉扯,像是分尸般,會讓人承受難以言語的苦痛。
可秦荒一介先天修士居然撐住了!
辰焰的目光愈發(fā)光亮,心底不停地顫動著:“如此體魄,還有能傷五行修士的神通。倘若是我的……倘若是我的……”
秦荒抬頭,望向辰焰,仿佛看透了對方所想,淡淡道:“你想要的,你得不到?!?p> 這個(gè)場面是驚人的,周圍的牢房里,除了呂天,其余修士都站了起來,向著秦荒這邊露出驚駭?shù)纳裆?p> 若論究竟,他們是最能感受鎖鏈力量的人,可秦荒竟能支撐住,以先天修士之軀!
“我就不行這樣全力的狀態(tài),你能支撐多久?!币幻谱诘奈逍行奘块_口,以目光掃過一名先天修士。
那名先天修士滿臉不情愿,卻明白師兄的意思是什么,只能向牢房走進(jìn),短短兩丈左右的距離仿佛走了許久。
直到來到牢房前,他也只發(fā)現(xiàn)秦荒僅是看向他,似乎真的不能再出手了,不由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在二少爺面前還敢口出狂言,罪該萬死?!边@名修士的底氣瞬間硬了起來,冷哼一聲,手伸進(jìn)鐵欄中,就要對秦荒出手。
這是名年輕的修士,神色帶著輕視,一掌按向秦荒的胸膛。
“滾!”忽然,秦荒舌綻如雷!
他霍地開口,盡管四肢被縛,卻將口中的唾液以全力吐了出去,仿若一道星光剎那間在此處的黑暗里閃耀,爆發(fā)出了一股可怕的氣浪。
“嘣!”
這口唾液的飛行速度絲毫不歪,徑向來到了水云宗弟子額頭前,帶著無與倫比的快速,直接穿透而過,破開一朵血花。
“螻蟻之輩,焉敢猖狂?!鼻鼗睦淠_口。
當(dāng)他的話語落下,那名修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雙眼大睜,額頭淌著血跡,至死也無法相信自身竟身亡在同境界修士的一口唾液下。
“什么?”
這一幕,看得牢房外之人紛紛色變。
尤其是那些先天修士,一個(gè)個(gè)倒退得更遠(yuǎn)了,什么保護(hù)辰焰的責(zé)任也無法顧及,唯恐秦荒再來一口,將他們的生命也收割掉。
“好一個(gè)氣魄,好一種鎮(zhèn)定?!背窖娴男靥琶土移鸱藘上?,轉(zhuǎn)身就走。
他明白,今天除非他要直接殺了秦荒。否則,依然想得到秦荒秘密得話,怕是無法辦到,得回去繼續(xù)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