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了大戰(zhàn)。
一方五人,一方只有兩人。而五人那方,卻面露絕望之色,他們面對的是造化圓滿修士,如何力敵?
“道兄,此事是意外,不能全怪我等……”水花仙一邊對抗,一邊道。
“多說無益?!?p> 辰飛顯得很冷漠,殺機迸發(fā),施展出星空派諸般神通,無量神光籠罩天地,打得水云宗幾名造化修士吐血倒退。
胡沙的殺機更重,因為他清楚自己相對辰飛而言,會更加危險。那位脾氣不好的存在,搞不好會殺了他,讓他想起來就心驚膽顫。
“改天決!”
胡沙一手指天,一手捏印,璀璨的光輝爆發(fā),一道光柱直沖霄漢,動靜十分大,讓云線山上的修士都注意到了此地。
他捏印完畢,本來的晴空萬里,瞬間改變成一方黑夜,有遙遠的星光閃爍,被接引來道道星光,垂落于此。
辰飛與胡沙仰天長嘯,彼此都沐浴星光,威勢無邊,勢不可擋,將造化圓滿的戰(zhàn)力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將閣樓打得塌陷,讓大地崩碎,長河蒸干。
他們打上了長空,讓一名水云宗的修士血喋蒼穹,慘然身死。
兩人聯(lián)合,當真強悍至極,將水云宗諸人壓制著再度打下天宇,打進了大地中,將大山轟擊成深淵,道道溝壑密布。
造化修士的破壞力表露無疑,讓整座山都在顫抖著。
如此情形,那些尚在北面的水云宗弟子豈能不知,紛紛趕了過來,遠遠看到的景象令他們駭然。
“唯有將水云宗之人殺盡,為焰兒陪葬,方可減我心頭只恨?!背斤w漠然開口,再度將一名造化修士撕裂,鮮血灑在身上毫不在意,冷酷無比。
“我會以水云宗滅宗的代價,替我向長老請罪?!焙骋嗍情_口,同樣冰冷,讓水云宗諸人面若死灰。
“你們不能殺我?!彼ㄏ审@恐道:“我弟子羅云柔乃是二少爺看中的女子,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閉嘴!”辰飛喝道。
“人都死了,還說這些作甚?”胡沙冷冷地道:“這些事情,非但不能替你等減罪,反而是你們促成辰焰身死的原因之一,你們需要付出代價。而這個代價……是滅宗!”
“嘭嘭嘭……”
大山上的建筑一處處崩塌,無力承受強者的攻擊。
高峰傾倒,山崖爆碎,一切的景觀都化作廢墟,沒有什么能在如此強度的戰(zhàn)斗下依然保存下來。
辰飛兩人氣吞山河,將水云宗造化修士一名名斬殺,雙手都被鮮血染紅。
最終,連水花仙都逃不開這個厄難,被辰飛一道星光之力打穿軀體,血染白紗,帶著自己的野心黯然落幕。
“宗主……”遠處,看到這一切的水云宗弟子不可置信。
不久前,他們舉宗歡迎星空派的兩位強者到來。但此刻,兩位星空派的強者卻出手將水云宗造化修士紛紛擊殺,更打算血洗水云宗!
這種事情顯得很夢幻很不現(xiàn)實,可隨風飄來的血腥味那般濃郁,刺激著水云宗弟子,讓他們明白自己是否接受,這都是已筑成的事實。
“殺,一個不留。”
辰飛和胡沙轉(zhuǎn)身,向著水云宗諸弟子而去。
見此,水云宗諸人大驚失色,各個轉(zhuǎn)身就跑。連宗內(nèi)五名造化修士都死在了兩人手中,他們一群先天修士和五行修士,又能如何?
即便他們有五萬之眾,可是在如此強者的面前,算得了什么?
“星光,封鎖天地!”辰飛指著改換的黑夜,目掃八方,頓時有道道星辰光輝灑落,將整座云線山都包圍其內(nèi)。
那些在云線山邊緣的水云宗弟子,面對那道道星光,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絲毫,各個面露絕望的神色。
接下來,只是一場血腥而浩大的屠殺。
辰飛與胡沙各飛一方,橫掃蒼穹大地,真正讓鮮血彌漫整座大山,流淌進大戰(zhàn)后產(chǎn)生的溝壑中,形成諸多血色湖泊與河流。這些湖水與河水中,陳尸數(shù)萬,極其可怖,漫天漫地都是血腥的味道。
最后,胡沙將自己的神通散去,天變了回來,卻已進入真正的黑夜,黑云密布,遮掩了星光與皓月。
“辰師兄,那個叫秦荒的,應(yīng)該還在山上,只是躲進了道界,你看如何是好?”胡沙帶著一身血腥道。
在他們的戰(zhàn)斗開始時,元氣便浩蕩整座云線山。如此一來,水云宗的弟子自然是無法進入道界的,且先前因為要迎接兩人,水云宗弟子也沒有事先就在道界的,當真是一網(wǎng)打盡。
唯有秦荒,依然活著。
“如果你殺了一名長生修士的子嗣,為了避免報復(fù),進入道界后,又在進道界的位置并非秘密的情況下,你會如何做?”辰飛嘆息一聲道。
胡沙怔怔,道:“我會一輩子待在里面,反正在道界里也能修煉……或許有與敵人爭鋒的資格,才會重新出來。”
辰飛點頭道:“在道界內(nèi),亦可看見外面的情況。那個秦荒如今怎么會愿意出來?我們只能去稟告宗門了。倘若他日此子出現(xiàn),那么以本派的實力,將其擊殺,毫無問題?!?p> 胡沙點點頭,明白了的確如此,正常人面對眼下這般情況,都不會輕易出現(xiàn)。他想了想,也只能回門派,盡量為自己爭取機會。
辰飛一招手,,大山中無數(shù)的界珠自主騰飛起來。那是死者的界珠,被辰飛收了起來,數(shù)量極其龐大,占據(jù)了天空。
此外,還有些水云宗內(nèi)的寶物,諸如藥田內(nèi)的靈藥,栽種的界樹……等等,都被辰飛兩人收走了。
一切結(jié)束,兩人轉(zhuǎn)身快速地飛走,只留下一座充滿鮮血與尸體的大山。
道界內(nèi),秦荒淡淡看著這一幕,自語道:“你們最好是真的走了,反正我打算待道界幾年不出去。否則……萬一你們說的話只是引我出去的圈套,那恐怕要白等了?”
秦荒并不笨,辰飛和胡沙要談?wù)撍氖?,沒有必要故意飛到他進入道界位置的周圍說,那樣無非是給他一種兩人離開了,他也能出來逃離的錯覺。
秦荒很有耐心,不怕這種守株待兔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