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臟,這是我妹妹,你叫她雯兒就行?!壁w子昂將他的子昂兩字連在一起念,順口編了一個假名。
“哦,趙臧?。你好你好!”郝海茂跟趙子昂握了下手,殷勤的寒暄著。
趙子昂不知道,他現(xiàn)在隨口念出名字。趙臟,會代替他本來的名字,成為日后末世赫赫有名的幸存者根據(jù)地里口中,一名驍勇善戰(zhàn),冷漠無情的團隊頭領:
冷面狗臟哥......
“趙臟,可以給我點吃的嗎?我都餓了一天了。”郝海茂問道,趙子昂聽完,默默的轉頭甩給許博雯一個眼神。許博雯領會,忙將書包的拉鏈一下子全開出個大口,在滿滿一包食物里,拿出一包方便面一瓶礦泉水遞給郝海茂。
“給~面壓得有點碎了!”許博雯俏生生的說道。
“哎呀!不打緊不打緊?!焙潞C粗S博雯書包里滿滿的食物,一雙眼睛不由得整了個老大,面露精光。隨后便一扯開方便面往嘴里塞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從郝海茂的口中,趙子昂聽他說了他在末世的經(jīng)歷。這郝海茂今年二十六歲,大學畢業(yè)后競爭激烈找不到滿意的工作,就被父母找門路到殯儀館當個合同工,也算是個鐵飯碗,滿打滿算也干了快兩年了。
末日那天三月十號,清明節(jié)前半個月,正是墓地最冷清的時候。恰逢當天殯儀館員工開會,郝海茂一個人躲在廁所里刷短視頻摸魚,喪尸爆發(fā)的時候陰差陽錯躲過一劫,而那十幾名變成喪尸的員工,全在辦公樓樓上的會議室。
聽完郝海茂的描述,趙子昂一言不發(fā),默默的抽著煙,兩眼依舊微微的瞇著,心中思索著他說的每一句話。
他沒說實話......
這人所講的經(jīng)歷,虛的很,經(jīng)不起推敲。
墓地就算冷清,真的就一個客人都沒有嗎?員工開會,躲在廁所,你怎么就知道外面喪尸爆發(fā)了?你怎么就確定那些員工全都在辦公樓上面的會議室,你看到了?你把它們關在里面的?還是別人做的?自己一個人不能逃出去嗎?
趙子昂彈了兩下煙灰,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雖然這個人說了假話,但是趙子昂感覺無所謂,因為蟲玉的影響,他被封印人類好奇的欲望。郝海茂經(jīng)歷了什么,根本就不在乎,趙子昂只想盡快取得蟲玉,然后離開這里。
帶他離開?怎么可能,他以為他是誰?施舍一點食物就是趙子昂認為最大的善意了。此人但凡讓趙子昂感覺到危險,直接就地格殺。
“看你餓的,拿著?!痹S博雯又發(fā)起了善心,看郝海茂三兩口就將方便面塞進嘴里,又從書包里拿出一包遞給他。
“嘿嘿,謝謝妹子!”郝海茂接過方便面,看著許博雯白皙的胳膊,一頭短發(fā)搭配可愛的小臉蛋,不由得感覺心里小鹿亂撞,直生起一陣邪火,邊啃心里邊想著。
這小丫頭,嬌小玲瓏,活潑靚麗,可比那幾個女人可愛多了......
“趙臟,現(xiàn)在市里是什么情況,官方有什么反應?有出動軍隊嗎?”郝海茂將方便面吃了個干凈,一抹嘴問道。
“淪陷了,全是喪尸。”趙子昂淡淡的回道,嘴里沒有一句真話。
“哦......”郝海茂聽完,面露驚訝的表情,低頭不知在想些什么。
“對了趙臟,你來這里是來干什么的?來找人嗎?”郝海茂再次開口問道。
“來掃墓。”趙子昂惜字如金。
“掃墓?”郝海茂面露疑惑,看著趙子昂。凌亂的披發(fā),消瘦的面龐,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看向許博雯抱著的那滿滿的一包食物,又向許博雯可愛的小臉瞄了一眼。盯著趙子昂瘦弱的小身板,嘴角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起了心思。
這小身板,老子一拳就能揍得你滿臉開花,跪地求饒。
趙子昂察覺到郝海茂盯著許博雯綠油油的目光,眉毛微微一挑,眼神深邃的看著他。
“好啊,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幫你們!”郝海茂順著趙子昂的謊話搭腔,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容。
“不用了,你也吃完了,走吧雯兒,帶我去墓地?!壁w子昂說完一彈煙頭,沖許博雯說道。
“哦......”許博雯聽出趙子昂言語的冷淡,默默的應了一聲,跟在趙子昂的身旁帶路。
“別啊,怎么走了,我對這里很了解的,我?guī)銈內(nèi)?!?p> 說完走到許博雯的身邊,湊上前去不停的搭訕。
“雯妹妹,你是叫趙雯嗎?還是趙雯兒?你還是學生吧,我跟你說年輕的小姑娘來這里可得注意,這里陰氣重啊?!?p> “嗚...”許博雯感覺到郝海茂異樣的眼光,紅著臉低頭沒有說話,下意識貼到趙子昂身邊抓住了他的胳膊。
“兄弟,我妹年紀小,臉皮薄。”趙子昂對著郝海茂淡淡的說道。
“哈哈,趙臟兄弟你別介意,我這不是關心你們嘛。”
走了半晌,郝海茂跟了一路,終于找到了許博雯姥姥的墓碑,白色大理石樣式,朱紅字體日漸消退斑駁,從上至下依次題刻:
萬古流芳
父張水臺生于?卒于一九四八年六月四日
母黎秋娘生于一九一零年七月六日卒于一九九四年九月八日
之墓
孝子女率全家叩立
一九九五年清明
。。。。。。
“子昂...哥,我想祭奠一下我太姥,可以嗎?”許博雯輕輕對趙子昂說道。
見趙子昂點了點頭,許博雯用衣袖簡單擦拭了一下墓碑,從書包里拿出一些食物擺在墓前,點上三支香煙插在香爐里,跪在墓前輕輕的磕了三個頭。
“呼!~”趙子昂點上一支煙,默默的等著香爐上的三支香煙燃盡,引得郝海茂心中不解,沖趙子昂問道:
“趙臟兄弟,你不給老人家磕一個嗎?”趙子昂拿著煙轉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趙臟兄弟,我問你話呢?!焙潞C娳w子昂不語,心里一急。
“不是我姥,我不用跪。”趙子昂淡淡回道。
“哦?!焙潞C犕瓴徽Z,心中不由得合計,難道不是親兄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