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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氣象,投票新主張,票在手中握,首先想老狼。
推薦一下也是個鼓勵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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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公子合作,很是爽快??!如果沒有什么事情,老朽等人就要回去準備東西,明日就可開工了?!绷趾5故怯行┘辈豢赡土恕K匀皇且ㄒ凰蜅?,洪邁則選擇了建錢莊,在我的建議下,又開了一家酒樓,兩人的投資大概在二十萬兩左右,算是我拉到的第一批投資者。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些土地房產(chǎn)可能只是過一下手賺錢的工具,但是大家都沒有說出來,彼此間心照不宣,相逢一笑,顧自準備開工事宜去了。
“六哥,你覺得這樣能賺錢嗎?”七郎抖了抖手中拿著的契書,有些懷疑地問道。
“那就要等到半年之后了?!蔽液敛辉谝獾卮鸬?。
林洪二人還真是急性子,過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就開始在我給他劃定的位置上破土動工了。原本一片泥濘的菜地和搖搖欲墜的舊宅被徹底整頓,工匠們按照預先設計的圖紙開始挖地基,打夯,購置石料木材磚瓦,整個工地上熱火朝天。
我同七郎帶著幾名雇來的工匠視察了一遍,發(fā)現(xiàn)所有的材料都是精挑細選,而干活兒的工匠們也都一絲不茍,整個工程的進展中規(guī)中矩,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古代的中國人的誠信狀況也好得多。
中國人做事喜歡一擁而上是有歷史淵源的,在洪林二人的示范作用下,又有不少的投機者聞風而動,想必是在似底下得到了什么小道兒消息,陸續(xù)地找上門來,經(jīng)過我的資質(zhì)審查之后,從我手中批走了三分之二的土地使用權(quán)。不過因為有了洪林二人在前,我認為此地的投資價值已經(jīng)升高,所以在契書中相應地提高了抽成比例,根據(jù)對方申報的建設項目將利潤分成提高到一成半或二成,其中收入預期最高的賭場更是達到兩成半。
“六公子,你這么做有點厚此薄彼了吧?”準備開設賭場的周四源揚著剛剛簽到的契書苦著臉對我說道。
“呵呵,周老板,您這么說話可就不厚道了?!蔽逸p輕搖動手中的折扇,笑著答道,“我的價目表上寫得清楚,選擇什么樣的產(chǎn)業(yè)來建設都是有不同的收費標準的,您既然選了開賭場,自然是不在乎這兩個小錢兒的?!?p> 周四源微微一笑,抱拳施了一禮,不再多言。
我的規(guī)劃圖上解釋的非常詳細,什么地方應該做什么之用,使用多大的面積,預留多大的空間,都是有數(shù)的,所以來開發(fā)的人盡管知道些內(nèi)幕,想要討些便宜,也必須按照我的要求來做,相比之下,他們當然是選擇了自己最熟悉的行業(yè),因為風險最小,即使官府不收購,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只不過是一筆投資而已。而我,也是在了解了對方的實力與業(yè)績之后,才點頭同意的。比如這位周四源,他就是京師之中赫赫有名的賭場奇才,被人們稱作九命貍貓的,每逢山窮水盡的時候,總能夠來個咸魚大翻身,將對手一舉挫敗。
“也許這家伙是個老千兒也說不定?!蔽以谛睦锶绱嗽u價道。
其實在規(guī)劃之初,我就把十字街上地理位置優(yōu)良發(fā)展?jié)摿薮蟮狞S金地段留了下來,眾人追問的時候,被我敷衍過去,說是用來建道觀,搞得眾人一頭霧水,不知道我要搞什么名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把大片的好地方白白地占掉。
“招商的環(huán)節(jié),就算是基本上完成了?!蔽彝瑓味嗽谒母±锩鎸⒆罱倪M展說了說,然后下了結(jié)論。
“接下來要怎么做呢?”呂端客氣地問道。
“自然該論到呂大人您粉墨登場了!”我毫不猶豫地答道。
“粉墨登場?”呂端皺著眉頭問道。
“就是一種比喻罷了?!蔽乙庾R到如此說法可能有些不妥,連忙糊弄道,“為了有效地維持新建成的十字街商業(yè)城的正常秩序,大人可以奏請圣上,在十字街設立開封府治下的管理機構(gòu),負責買賣交易的公證和市場治安的維持,當然了,這個機構(gòu)日常費用可以從商業(yè)城的物業(yè)管理費中支出?!?p> “此議可行?!眳味寺犕旰簏c了點頭,這是一件惠而不費的事情,起碼可以安置一些閑散人員,減輕朝廷的財政負擔,沒有理由不答應。
“全仗大人周旋了?!蔽冶兄x道。
呂端微微一笑,命人上茶,兩人閑坐了片刻。
“六公子——”呂端手捧茶杯,放到鼻子前面嗅了嗅,忽然問道。
“大人有話請講?!蔽夜Ь吹卣f道。
“六公子不是已經(jīng)蔭補了供奉官一職,早晚是走官途的??墒菗?jù)本官所見,公子似乎熱衷于陶朱猗頓之事,難道公子不愿走祖父輩的青云之路么?”呂端仔細地斟酌了斟酌遣詞用句,好奇地問道,說罷用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我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呂端非常誠懇的目光,心中有些感動,“大人如此關切,小侄感激不已。承蒙大人下問,就將心中所想陳述一二,小侄如此作為,家慈也多有怨言,不過小侄始終認為,不論是戰(zhàn)場、官場、還是商場,其理一也!都是要在有限的條件下,得到最大的回報!”
“此話怎講?”呂端還是首次聽到有人這么說,不由得非常好奇。
我知道勾起了他的興趣,就侃侃而談道,“戰(zhàn)場之上,兩軍對壘,為將者必須知己知彼,方可百戰(zhàn)不殆,后勤補給,士氣人心,若是有微小的疏忽,就可能導致三軍潰敗,喪師辱國。官場之中,也并非只有對主上的一番忠心就可以無往不利,必須明禮教,知榮辱,辯愚賢,通民情,方可上承圣意,下安黎民?!?p> 呂端聽了連連點頭,看著我的目光更加有些凝重起來。
見方才的話有成效,我接著說道,“商場之內(nèi),也是如此,甚至更烈!行情朝夕不同,變化迅速,要考慮到資金貨源業(yè)主銷售的具體情況,同樣的事情發(fā)生相同的地方都可能產(chǎn)生不同的后果,早上可能還是腰纏萬貫,晚上就已經(jīng)身無立錐之地,所以說商場之中的較量,可能比之戰(zhàn)場與官場上更為艱難危險。小侄以為,如果能在商場之中游刃有余,那么在戰(zhàn)場與官場之中,也不會遜色多少?!?p> “原來賢侄打的是如此主意,倒是本官見識短淺了?!眳味寺犕曛蠡腥淮笪颍又行┟魑虻卣f道,“怪不得太祖要將我外放地方,從小吏做起,都是因為沒有在地方上經(jīng)營的經(jīng)驗,根本無法真正地體察民情,更遑論高居廟堂之上明見萬里了。呵呵呵呵——”說罷朗聲長笑不已,似是非常暢快。
“說句有些不恭的話,”我考慮了一下說道,“小侄對老大人如此敬重,也正是因為大人的親民,我看大人最近面色甚好,印堂隱然有紅光涌動,怕是要入閣拜相了?!?p> “閑侄莫非還會看相不成?”呂端心情愉悅,捋著胡須問道。
“一知半解而已,不過老大人的相貌堂堂,非是等閑之人的命閣,再加上有多年的地方官經(jīng)歷,深得百姓愛戴,圣上重用,想不為相也難呢!”我解釋道。
“那就多承賢侄的吉言了,他日得以拜相,都是賢侄念叨的呢!”呂端戲言道。
“哪里哪里——”我口上應承,心中卻一動,雖然知道他終是要拜相,卻記不得具體的時間,聽他今日的口氣,似乎已經(jīng)有了定論。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是一般的好??!又傍上一棵大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