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六第二更,接著拉票。除了跳票,什么票都拉。
@@@
一行人騎著馬走了有半刻鐘的工夫,就來到了十字街上。
同汴梁城中比較熱鬧的其他幾條街道相比,十字街上雖然也熱鬧,普通百姓來的卻并不是很多,這都是因為在建設(shè)之初,我就定下了高標準高消費打造精品一條街的調(diào)子,為了投機的商人們也紛紛不計成本地將大把的銀子投在建筑和裝修上,配套設(shè)施也是窮奢極欲富麗堂皇,因此普通百姓一到這里,看到那些高大氣派的門面和珠光寶氣的老板、衣著光鮮的伙計們,就有些望而卻步了,很少有鼓起勇氣來詢問一下里面的價錢的。
能夠光顧這里的,多半是汴梁城中的有錢人和外地來京師開眼界的游客們,相對來說,從他們身上賺銀子還是比較輕松愉快的,因此十字街上的商鋪自從開業(yè)以來,生意一直不錯,起初的時候還常有人打聽官府什么時候開始收購這里的地皮,等到后來生意火了,就沒有那么急切要出售的yu望了,畢竟擁有一間黃金旺鋪可比賺上幾千上萬兩銀子要更加劃算。
“快看,那些人的裝束好生奇怪呀!”頎兒公主自從踏上了十字街后,眼睛就沒有轉(zhuǎn)動過,大路兩旁的商鋪游人都成了她的研究對象,未曾消停過一刻,不時地問一些離奇古怪的問題,弄得我們幾步的路卻偏偏有走不過去的感覺。
我抬眼望去,只見幾個腰挎彎刀的禿頂漢子穿著皮衣走在大街上,衣物雖然有些粗糙,但是頸項之間佩帶的卻是些黃金打造的項圈,也有的掛滿了珠玉瑪瑙等飾物,有的剃去頭顱頂部的頭發(fā),有的留住頭顱四周的頭發(fā)披散于后,有的只在額的兩側(cè)各留一綹長發(fā),有的只留額發(fā)和額兩側(cè)的頭發(fā),其余的都給剃掉。如此怪異的相貌混在眾人中間自然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難怪公主會感到驚奇了。
“那些都是契丹人?!蔽业亟忉尩?。
“哦,難怪了——”公主恍然應(yīng)了一聲,點了點頭,看了看那些契丹人,沒有再說什么。
我的心里卻有幾分疑惑,宋與契丹之間連年征戰(zhàn)不休,太宗皇帝更是恨不得立刻將這些茹毛飲血的家伙們逐出關(guān)外,收復幽云十六州,一雪漢人蒙羞百年之恥,此時此刻的大宋京師,怎么會出現(xiàn)契丹人呢?再一打量,卻發(fā)現(xiàn)那些契丹人的身旁居然有大宋官員相伴,看服飾品級似乎不低,再聯(lián)想到剛才公主的反應(yīng),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這些契丹人多半是出使大宋的時節(jié)吧,難道遼國在偷襲大宋不成之后,又有了交好的意圖么?只怕是太宗皇帝第一個就不答應(yīng)吧!
“公主殿下,這些鋪子只不過是有我的股份而已,我真正運作的場子,可是在前面的那一家呢!”我見公主似乎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就指了指前方說道。
“在哪里?就是前面那家么?為什么牌樓上面的題字是空白的呢?”固然公主的情緒被我挑了起來,坐在馬上好奇地看著前方的一大片場子,急切地問道。
下得馬來,走了幾步,就到了我們籌畫了很久的地方,望著高大的牌樓,色澤純青的屋頂,門前高大威猛的石獸,寬敞的廣場(用來供客人停放轎子車輛和馬匹的),無一不顯示出主人的巨大手筆和驚人的氣魄。
我計劃中的銷金窟已經(jīng)籌備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是處于試營業(yè)的期間,所以客流量并不是很大,主要是由謝興元和陳金牙這兩個股東邀請一些熟客來消遣娛樂,了解一些客人的需要和改進意見,不過看現(xiàn)在的樣子,效果應(yīng)該還不錯。
門前站了四名小廝,樣子有些拘謹,見到我們到來后,將我們迎進大門內(nèi),把內(nèi)間的錦緞門簾挑開,任由我們通過,到了里面后立刻感受到了融融的暖意,由于在設(shè)計的時候,我把廚房的煙道不著痕跡地改到了各個房間的夾壁中,所以冬天的取暖還是很有保障的,尤其是不用忍受那煙熏火燎的煎熬,不會影響客人們游樂的興致。
我皺了皺眉頭,將公主讓了進去。
里面一共分成了面向公眾開放的六個大區(qū)域,餐飲區(qū)、珠寶區(qū)、成衣區(qū)、住宿區(qū)、游樂區(qū)、博彩區(qū),另外還有一個特殊事務(wù)區(qū)和財務(wù)結(jié)算區(qū),這些區(qū)域是按照八卦的方位排布的,中間空出來的一大片地方被我建造成了一個面積在五千個平米左右的公園,小橋流水,區(qū)徑通幽,每一處設(shè)計,無不匠心獨運,由于采用了半封閉的回廊,即使是在雨雪天氣,也不會影響客人們的興致,平時搞個私人聚會詩文酬和什么的,簡直是太合適不過了,當然了,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用過,但是根據(jù)我的估計,以后這里的租金絕對會攀升到一個令人瞠目結(jié)舌的地步。
“你這里不錯啊!”看了幾處之后,公主忍不住夸贊道。
“那還用說,我六哥的設(shè)計自然是錯不了的?!逼呃稍谝慌宰院赖卮鸬?。
“都是你自己設(shè)計的嗎?”公主很是驚奇,向我投來了質(zhì)詢的目光。
“讓公主殿下見笑了,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戲,算不得什么的?!蔽疫B忙謙虛地答道,一面瞪了瞪七郎,讓他不要胡亂說話,省的惹來麻煩。這個公主,可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子,萬一那根筋不對了,又會想出什么餿主意令我為難。
公主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認真地看了看我,直到我有些赧然了才粲然一笑道,“楊大人不必謙虛,這種布置很是獨特,即使是當世名家也沒有體驗過,能夠把大家喜歡的東西結(jié)合到一起來,而又各自獨立,相輔相成,如果這也算是小把戲的話,天下間恐怕就沒有你能看得上眼的東西了!”
聽了公主這么一說,很明顯是話中有話,否則她也不會管我叫什么楊大人了,我這么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就算是頂上個勛臣之后的帽子,擔上個抗遼英雄的名分,在她們皇家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比較眼熟的臣子罷了,又算得上什么?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的時候,對面一個胖老頭兒跑了過來,老遠地就喊了起來,“六少爺,你可來了!小老兒正準備去府上找你商量點兒事情呢!”
我望了過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戰(zhàn)略合伙人之一,飄香閣的大老板陳金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