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斗膽問一句,雖然奴才們沒聽過皇上說的礬土,但皇上說陶瓷中就有,可能是奴才們見過但不知道名字也說不準,請皇上說一下什么樣子,也好讓奴才們就算是死了,也落個明白鬼?!?p> 一個年紀大點的宦官跪著說,在他看來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皇上一怒之下,這些人全都有可能人頭不保啊!怕是肯定怕,但新皇仁慈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一般來說是不會因這點小事懲罰的,但伴君如伴虎,誰知道發(fā)怒的皇上會怎么樣?新皇連魏忠賢和客氏說殺就殺了,更別說他們這些螻蟻般的存在了。當然也有抓住機會急于表現(xiàn)的,想上能夠給皇上留下點好印象,最終能上位的,這個宦官就是這個心理,所謂的富貴險中求就是這個意思。
“嗯,”明軒一聽一愣,怎么說著說著還跪下了,自己也沒說什么太重的話,不就是生了點氣嗎?一想才明白為什么他們這么害怕,合著是怕我殺了他們,暈,我再生氣也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呢,朕可是要立志中興大明的明君,又不是昏君,動不動就殺了,真扯淡。
但這種誤會也不好解釋,有時候威嚴也是需要的,既然你們自己誤會,那就誤會好了,自己也沒必要解釋多少,一聽這個老宦官說的也在理,自己雖然知道什么是礬土,大明的土族不一定知道,而且還有可能根本就不叫這個名字,是自己表述的不清楚明白,他們才一再否認的。于是說:“是一種土狀礦物。白sè或灰白sè,因含鐵而呈褐黃或淺紅sè,你們見過嗎?”
“奴才見過.”
“奴才也見過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圣上要的礬土?!?p> “奴才不敢肯定是不是這個東西,但肯定是見過的?!币粫r間這跪著一地的宦官們紛紛發(fā)言。
“皇上,奴才請求現(xiàn)在就去取來,給皇上評定?!蹦莻€年長的宦官以激動的語氣跪著說。
“你們手里有這東西?!泵鬈幰宦犜趺催@就又見過了?還能變出來真貨來?想想礬土這種東西不是稀奇之物,說句遍地都是也不算太吹牛,他們也是常年挖土燒窯的,見過也不足為奇。
“回皇上,奴才在西山的那邊燒過窯,那里的用的窯土里就有皇上說的那種東西,但奴才也不太確定,現(xiàn)在愿意取來給皇上評鑒?!?p> “你叫什么名字?”明軒經(jīng)過這一鬧,倒也平靜了,問這個膽大心細的宦官。
“回皇上,奴才史運杰。之前任職于神宮監(jiān),”史運杰心里一陣美的冒泡了,這好事哪里找去,皇上問自己名字了,這是何等的恩典,圣眷已經(jīng)向自己招手了,看來剛才是賭對了。
現(xiàn)在皇上可不是注重那些‘老人’的時候了,只要新人有才能,能出線,立刻就提上來重用,連浣衣局那些廢物都用上了,自己也是識文斷字能寫會算又會手藝的杰出人才了,這要是皇上看重了,那發(fā)達可就不遠了。
“不要你親自去,讓別人去吧,朕的課也不能落下了。好了,都起來坐好吧。接著講第二個流程,”收拾一下心情,自己還是太急了,雖然現(xiàn)在不是建國的時候一窮二白,但比那時候的科技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在清末民初之時,列強們雖然是強行破開了中國的大門,在中國的面前耀武揚威,但也確實給中國帶來了知識、帶來了科技,以及先進的科研思想,自己現(xiàn)在錢是暫時不缺,但科技就是一個零。
雖然也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比如說不去想發(fā)展熱武器,而是去造弩箭。但阻力還是太大了,讓明軒氣餒。但能有機會氣餒嗎?就算明年不死,那李自成或者野豬皮也要把自己弄死,好吧,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一地的宦官們聽了這話后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爬了起來,重新坐回座位,拿好了筆和紙開始認真的聽。
“現(xiàn)在講第二個過程:溶制,就是將配好的原料經(jīng)過高溫加熱,形成均勻的無氣泡的玻璃液。這是一個很復(fù)雜的過程,但絕對沒有燒瓷器難,玻璃的熔制一般都在熔窯內(nèi)進行。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一個好的配方,那我們就采取這樣的方法,首先把玻璃的原料當然朕說的那些打拌均勻了,大家公用。然后每個組取各種各樣的土、金屬、液體等都來進行添加實驗,那個效果最好用那個,再由我們引用,誰的被用了,誰就是玻璃作坊的領(lǐng)導(dǎo)。注意一點,原料要燒到變成液體,需要火的顏sè是金白sè到純白sè。這樣原料就能溶化了?!闭劦交鸬念乻è其實就是對火溫的大體估計,一般來說,金白sè:1400攝氏度左右。純白sè:1500攝氏度左右。
“第三個過程是成形,這個倒是簡單了,就是把已經(jīng)燒成液體的玻璃原料,倒進鐵制的模子里等著溫度慢慢的降下來就可以了。其實成形這個過程有很多的方法,有漂浮法,離心法等等,朕已經(jīng)把這些工藝流程寫在了這本小冊子里,等到你們把原料問題研究好了,朕再給你們。把這些都記下來,誰還有問題現(xiàn)在可以提了?!泵鬈幭癖硶粯?,把需要背誦的都背了出來,該死該活就這樣了,全當是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吧,這些人如果研究出來了玻璃更好,如果不行就得再找其他人了。
由于皇上剛剛摞了臉,這回倒沒有一個人敢上來問了,怕觸了皇帝的霉頭,那才是倒霉催的呢。
“行了,沒人問就散了吧,但是朕還是要強調(diào)一點,剛才說的一切是朕的心血,如果誰敢在外面透露了支字半語,朕的怒火你們想想能不能承受的起,有一人泄秘,找出來的話還好,否則全體連座,行了史運杰留下,其他人都散了?!?p> 明軒有些灰心喪氣到了極點,滿腔熱情竟然落的個灰頭土臉,但玻璃不僅僅是經(jīng)濟價值,經(jīng)濟上那只是個高消費的產(chǎn)品,有沒有都無所謂,這方面賺不到錢從別的方面找補就是。
但更重要的軍事上的用途,望遠鏡、潛望鏡、玻璃瓶,以后的試管類甚至再發(fā)展的話還有可能用個太陽能什么的,有了玻璃,可以讓斥候走的更遠;可以安裝瞄準鏡,讓弩設(shè)的更準;可以造天文望遠鏡和驛站接合著搞‘光報’,可以、、、、、但現(xiàn)在竟然沒有一個和自己有共同語言的人,這郁悶的心情就到了極點。
“皇上,奴才現(xiàn)在叫人去取那個礬土?”史運杰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興奮的對著明軒說。
“嗯,你去吧,回來之后,由你挑個頭,爭取把玻璃實驗著造出來,這本小冊子有造各種玻璃用具的工藝流程,還有一些特殊玻璃的工藝,你先保存好了。需要銀子隨便支取就是。朕今天心情不好,等你拿來礬土再說吧?!泵鬈幮那檎娴牟缓?,為自己的知識不能面面俱到而沮喪。
一個人靜靜的想著這三天來發(fā)生的事情,還有四天錦衣衛(wèi)親軍訓(xùn)練的日子就來了,自己還得準備他們的吃住訓(xùn)的問題,皇宮里肯定是住不下的,只能住南宮了,也是景泰帝的監(jiān)獄,傳旨讓下邊準備吧,好在是有錢、有人、有地方,解決起來并不困難。自己訓(xùn)練他們也就是紀律和體能兩個方面,戰(zhàn)術(shù)問題有了諸葛連弩再說吧。
第二個需要問題是衛(wèi)生紙的問題,這個問題明軒的把握還是最大的,完全的物理反應(yīng),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就是要搞到地皮了,估計再過一會劉大用得到了吧,等大畫家董其昌來了,好好商量一下也沒什么辦不成的事。
第三個問題就是諸葛連弩,指望李永泉這個年青人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靈xìng有點差了,倒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大不了,自己辛苦一點到了鐵匠房慢慢的指導(dǎo)著打出各個零件就是慢慢來就是,這個明天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