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人眼神一閃,似笑非笑的看著蘭措,道,“公子,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個好習(xí)慣!”
蘭措也不掩飾,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兩手一攤,道,“各取所需,未達(dá)目的而已。大人,本公子的做法有何不對?”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心境明朗了,知道方才他們的談話都被眼前這個看起來年紀(jì)輕輕的小子給偷聽了去。
便立即有人向花柳枝投去不爽的眼神,滿臉的不快。
蘭措終于理好了自己的頭發(fā),最后抬起頭,盯著那個長相陰狠的人,對著為首的人道,“本公子就拿這位大人做個試驗,讓你們開開眼界好了。”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yīng)過來,蘭措突然移至那人身旁,從袖中揮出銀針,封住了那人的幾個穴位,然后不知道給那人吃了一粒什么藥丸后,隨即收回銀針。
蘭措伸手打了個響指,那人一愣,隨即不解的看向為首的那人,道,“宋大人,我怎么會在這兒?”
被稱為宋大人的那人眼神一閃,隨即撫掌,大笑道,“好,好,好極!你可愿入我麾下?”
“不好意思,大人,本公子閑云野鶴慣了,一生最愛金錢,其余的,提不起興致!”蘭措撥弄著指甲,對著宋大人抱歉的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凡事大廳里聞見過蘆絲魚散發(fā)出來的香味的人,本公子都會替你抹殺,還望大人將金子銀子或者銀票一并交給柳娘,本公子有時間自會來取。”
“柳娘……”其中一人突然喚了花柳枝一聲,道,“你……”
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不待花柳枝開口,宋大人突然阻止了他,道,“好,成交!”
說完便領(lǐng)著幾人離開了,末了,還不忘回頭對蘭措道,“本官的大門一直為公子而開!”
除了那個被蘭措消除記憶的人,另外幾人皆是不解的看向那宋大人,道,“大人,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這事早先不是交給了柳娘嗎?再說,他那么愛錢,一定會漫天要價的!”
那宋大人搖搖頭,說道,“這個人本領(lǐng)不小,但是太過驕縱,投其所好,贏得他的好感遠(yuǎn)比惡交來得好,說不定以后還有用得上他的地方?!?p> 幾人想想蘭措那一手本事,連連點頭。
其實,那宋大人還有一點沒有明說的是,蘆絲魚不是尋常人能認(rèn)得出來的,而且,一般時候,它們是不會散發(fā)出幽香的。
那位小公子來歷必然不簡單,如今京都暗潮澎拜,他可不想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多生事端。
待眾人走后,蘭措笑著趴到花柳枝身上,笑瞇瞇的道,“柳姨,怎么一臉不高興???”
花柳枝沒好氣的拍掉了蘭措的爪子,沉聲道,“阿措,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下次你能不能事先和我通一下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幾個人都是朝中大官?若是當(dāng)年,你可以不把他們當(dāng)回事,可是現(xiàn)在,他們中隨便一個,都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
花柳枝越說越心驚,若是剛才那個宋大人一個不高興,將蘭措關(guān)進(jìn)地牢也不是不可能的。
蘭措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毫不在意的撥弄著手指甲,對花柳枝道,“柳姨,這世上,是不是所有事情只要你怕,就不去做就得避著?再說,我以前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現(xiàn)在也一樣看不起他們!做我的對手,他們還不配!”
花柳枝還待要說什么,蘭措又打了個哈欠,道,“柳姨,我困了,記得戰(zhàn)王爺來的時候,跟他說一聲,我在這里等他?!?p> 說完,蘭措就哈氣連天的找著床榻,然后倒了下去。
看著蘭措確實也累了,花柳枝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嘆了一口氣,然后輕輕的走了出去,帶上門離開了。
們被關(guān)上的那一刻,蘭措突然睜開了眼睛,道了句,“時間真的不多了!”
然后,便陷入了黑暗。
蘭措是被一陣瘙癢給弄醒的,她睜開眼,便看見北辰曄正把玩著她的頭發(fā),在她臉上劃來劃去。
“你來了?!苯z毫沒有驚訝,蘭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悶悶的說道。
北辰曄“嗯”了聲,見蘭措還沒有醒來的跡象,不覺得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這個小女人,自從他進(jìn)來后,她就一直睡得跟只豬似的,也不見平常的那么警覺。醒來見到是他也沒有一點反應(yīng),仿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那雙迷蒙的眼睛也不如往常的清澈,帶著一絲絲慵懶和一絲絲,嗯,誘惑。
那微微嘟起的嘴唇,泛著水蜜般的光澤,引人犯罪,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滋味。
“玩夠了沒?”
北辰曄正在幻想著,冷不丁,耳旁傳來蘭措清冷的聲音。他手一頓,隨即又繼續(xù)著手下的動作,自然的接道,“沒有?!?p> “哦,那你是不想知道了?”蘭措也沒有發(fā)怒,只是搶過自己的頭發(fā),坐了起來,比北辰曄更加自然的接道。
看著北辰曄終于停止了動作,才努努嘴,示意被北辰曄朝前面看過去。
北辰曄順著看了過去,只發(fā)現(xiàn)好幾個紙筒,用絲線記著,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蘭措勾勾手指,北辰曄立刻會意,替蘭措取過來一個紙筒,他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紙筒是相連的。
蘭措將另一端遞給北辰曄,放到他耳邊,自己拿著另一個放在嘴邊,小聲說道,“哥哥?!?p> 北辰曄一愣,隨即一喜,大笑道,“小女人,你可真是令本王驚訝啊?!?p> 蘭措笑了笑,沒有回應(yīng),她知道,北辰曄將“哥哥”聽成了“咯咯”,也沒有解釋,只是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紙筒,在指了指與隔壁房間相連的墻。
北辰曄敲了一下蘭措的額頭,笑道,“古靈精怪,想偷聽,直接修座暗門不就得了?!?p> 原來,上次他和皇姐太子還有四哥之間的對話,也是這樣被她聽了過去的,還有今天上午,她也是用這法子來探知錦兒院子里的事情的。
“戰(zhàn)王爺,您難道不知,這春柳樓每三個月都會有工匠進(jìn)來查驗一次么?”蘭措無語的瞟了北辰曄一眼,道。
因為春柳樓時京都各種達(dá)官貴人商量要事的場所,所以有心人是不會讓他人有機(jī)可趁的,肯定少不了機(jī)關(guān)暗道的排除。
“你們已經(jīng)談妥了?”忽然,蘭措話鋒一轉(zhuǎn),對北辰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