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蘭如錦匆匆離去的背影,蘭措靠在假山上,唇角邪邪的勾起。
哥哥,若是真愛,我必還你一個完整無暇的女人,若不是,那就只能看她造化了。
欣云院里,倪氏的臉色很難看,恨恨的看著座下的蘭如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蘭如雪泫然欲泣,卻終究是忍著淚意,咬著嘴唇,倔強的看著倪氏。
“雪兒,你……唉……”倪氏看著女兒這幅模樣,像極了當(dāng)時的自己,只不過,那時自己是為了情,而她,卻是為了欲!
“娘……”
蘭如雪剛開口,院外就傳來了一陣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吵鬧聲。
“碧云,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了???”倪氏正心煩不已,語氣不善的問道。
“回夫人,好像是五小姐那邊出了事兒,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的!”何嬤嬤隔著門,恭敬的回答道。
倪氏揉揉額角,一臉疲憊。
蘭如雪見此,柳眉微皺,心生不忍,喚了聲,“娘,您沒事吧?”
“放心,死不了!”倪氏瞥了蘭如雪一眼,不無怨怪的道,“走吧,和我一起去看那個瘋丫頭又在鬧騰什么!”
“滾!通通給本小姐滾!廢物,一群沒用的廢物!”倪氏領(lǐng)著蘭如雪還沒踏進(jìn)蘭如錦的住處,就聽見里面拼命砸東西的聲音,和蘭如錦的怒罵聲!
“錦兒!”倪氏見狀不好,遣開了門外的丫鬟,推開了房門,喚道。
雖然蘭如錦囂張跋扈慣了,但是多少是有分寸的,如果不是惹急了了她,是不會做出這么有損身份的事情來的。
“滾!誰準(zhǔn)你們進(jìn)來的!?”
誰知,蘭如錦看也不看門口,隨手就扔了一個花瓶砸了過來,蘭如雪一駭,連忙拉了倪氏一把,才使她幸免于難,不然此刻定是頭破血流了。
被這么一嚇,倪氏不禁怒火陡起,厲聲喝道,“錦兒,你發(fā)什么瘋???非得鬧出人命來才肯罷休嗎???”
“人命???哈哈……”蘭如錦咬著牙,怒極反笑,陰狠狠的道,“對,對,我要殺了那個蘭措那個小賤人!抽她的筋,扒他的皮,拿她的血去喂狗!”
倪氏不過是氣急隨口一說,沒想到蘭如錦會這么接下去,她的臉色頓時更沉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不許向外說漏一個字!否則……本夫人會讓劉管家好好管教管教你們的!”倪氏看著院子里的瑟瑟發(fā)抖的,顯然是被蘭如錦陰狠的語氣嚇到了的丫鬟,一字一頓的道。
“是!”院子里的丫鬟奴才們,乍聽聞“劉管家”三個字,便立刻嚇得兩腿發(fā)軟,哆嗦的齊齊跪了下來,誠惶誠恐的答道。
“碧云?!蹦呤蠞M意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喚了聲何嬤嬤。
何嬤嬤立即俯身過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倪氏說了一遍。
原來,蘭如錦突然匆匆回到院子里,捂著臉,命人將京都里最好的大夫請過來,之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不肯出來。
后來不知道大夫說了什么,惹得蘭如錦不開心,大發(fā)怒火,甚至將那大夫砸傷了,而侍候她的丫鬟也都遭到了波及,身上都帶著傷,其中一人的腦袋上被砸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被人抬了下去。
之后,便是倪氏進(jìn)來時所看到的這一幕了……
“封住他們的嘴!最好……”倪氏還未來得及將接下來的話吩咐下去,就有下人匆匆前來稟報。
她聽完后,臉色一沉,向何嬤嬤使了個眼色,便吩咐蘭如雪道,“雪兒,前廳有貴客,你先過去,娘先去看看錦兒。”
蘭如雪眸子一閃,隨即點點頭,行禮離去。
“錦兒,戰(zhàn)王爺來了,你還要鬧嗎?不去前廳接待?”遣走下人后,倪氏徑自走向余怒未消,陰沉著臉的蘭如錦,帶著些許不悅道。
蘭如錦沒有說話,只是背著倪氏,捂著自己的臉,一手狠狠的握緊,似乎氣到了極點,最后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蘭!措!”
倪氏皺了皺眉,覺得事情很不對勁。
自從進(jìn)了這個園子起,錦兒就一直背對著她,也沒給她見禮。
而且,這次聽到戰(zhàn)王的消息,她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欣喜不已,恨不得立刻沖到他的身邊去,卻只是一個勁的針對著蘭措。
想到蘭措,她不禁眼色一沉,若是剛才的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錦兒這輩子就算完了。雖然她們同是安國候府的小姐,但是,蘭措那個小蹄子卻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
不說她爹是本朝的神武大將軍,就說她那娘在世是,可是勾搭了不少貴人的……
若是她們不聲不響除掉她也就罷了,但是,如今錦兒這樣大肆宣揚,以后那小蹄子要是有個頭疼腦熱風(fēng)吹草動,大家勢必會懷疑到她們的頭上來。
想到這里,倪氏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段時間她是不能動蘭措了!
因為,就算她封得住方才院子里的悠悠眾口,但是以防萬一,消息走漏,她還是小心謹(jǐn)慎的為好。
“去哪兒?”發(fā)現(xiàn)蘭如錦早已換了一身衣服,帶著面紗向外走去,倪氏皺著眉頭問道。
“前廳!”蘭如錦咬著牙,仍帶著恨恨的怒火。
“站住,”倪氏一把拉過蘭如錦,斥責(zé)道,“你的臉怎么了?”
此時,她要是再不知道蘭如錦的臉出了問題,她就不用活了。
蘭如錦的背一僵,咬牙切齒的道,“被那個小賤人算計了!”
小賤人!好狠!
居然想毀她的容,然后想奪走她的曄哥哥么?
哼!
才沒那么容易,曄哥哥只可能是我的!
侯府前廳,蘭措靜靜的坐著,對著北辰曄淡笑,舉杯。
“戰(zhàn)王爺,你可聽見了?有人想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將我的血肉拿去喂狗呢,我好怕,怎么辦?”因為是賠罪,所以蘭措挨著北辰曄坐著,舉起酒杯的那一刻,她微微向北辰曄靠近,低聲說道。
“哦?”北辰曄嘴唇?jīng)]有動,依舊一副溫柔書生的模樣,儒雅的笑著,傳音蘭措道,“本王竟然不知阿措竟然是千里耳?!?p> 他也不過是剛才接到暗衛(wèi)的稟告,才得知蘭如錦院子里發(fā)生的事情??墒?,他沒發(fā)現(xiàn)她的屬下,她又是怎樣知道的呢?
(猜猜猜~~~蘭措怎么知道的?猜對有獎哦~~~~)
離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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