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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墻終至

20情竇

南墻終至 丘吐哺 2333 2022-01-22 22:16:10

  就這樣教著劍術,安悠閑得在宮中過了幾個月。

  她看著流沙設計解決翡翠虎,見紅蓮進步飛速,便摘了易容的假面,告假回了紫蘭軒。

  此時的紫蘭山莊,幾人宴飲。

  宴酣之時,侍女附耳對紫女說了幾句,紫女沒繃住笑了出來,然后悄聲道:昨日有人在十里外看見了阿姐,估計是今日回來,找不著紫蘭軒,肯定要哭鬧了。

  衛(wèi)莊放下酒杯,轉身就走。

  韓非急忙叫住衛(wèi)莊,道:衛(wèi)莊兄,宴席還沒散,你急著去哪兒?

  衛(wèi)莊頭都沒回,道:接人。

  夏日的雨來得讓人猝不及防,剛剛還月朗星稀,現下就下起了瓢潑暴雨。

  紅蓮看著屋檐上落下的如細密珠簾一般的雨幕,擔心道:他出去沒帶傘。

  紫女道:不用管他,他可不會打傘。

  紅蓮還是不放心,挑了一把可以兩人共撐的大傘就跑了出去。

  紫女嘆了口氣,道:公主心思單純,去了,怕是要傷心回來了。不過也好,有些男人,真要是喜歡上,就是劫數。

  韓非萬分明白其中的道理,可畢竟出于當哥哥的私心,他還是希望紅蓮可以開心??伤粯用靼祝l(wèi)莊不會是一個好歸宿。

  韓非嘆了口氣,旋即笑著湊近紫女道:我要與衛(wèi)莊兄成連襟了?

  紫女翻了個小小的白眼,道:想得美。

  不知道是說衛(wèi)莊,還是在說韓非。

  走到半路就下雨了,衛(wèi)莊買了把傘,匆忙往紫蘭軒舊居快步走去。

  原紫蘭軒前無人的小攤旁坐著一個紅衣女子,沒有馬,沒有首飾,連劍都不見了,面前寫著三個大字:一金,一月專職護衛(wèi)。

  竊安孤零零等在幾乎遮不住雨的小攤下,突然看見面前多出來的一袋金子。

  她欣喜若狂,但只拿了一金收到懷里,起身道:我很厲害的,不過只干一個月,我......

  還沒說完,竊安看見了嘴角含笑的衛(wèi)莊。

  還沒等衛(wèi)莊打趣的話先到,竊安深碧葡萄般的眼里涌出眼淚,像看見救星一樣,抓住衛(wèi)莊的胳膊,嚎道:嚇死我了啊??!老娘的紫蘭軒呢啊啊???

  這番情景讓衛(wèi)莊趕忙收起打趣的心,把傘撐在她頭上,撥開她被淋透粘在皮膚上的頭發(fā),將外衣脫下披在她身上,道:走吧,小護衛(wèi)。

  竊安瞬間止了哭聲,擦了把臉上的雨水,聳肩,絲毫不覺尷尬狼狽道:哦,走吧。

  說著她淡淡瞥了一眼墻角處。

  衛(wèi)莊沒再問,趕忙拉著她往紫蘭山莊走。

  竊安明白了些什么,笑了笑,沒說話。

  等人走了,紅蓮拿著手里的傘,才從墻角出來。

  韓非看著沒穿外衣的衛(wèi)莊拉著一個裹在外衣里的赤腳少女進來。

  那少女一下子撲到紫女懷里,大哭:我差點回不來了,找不到你了,啊啊啊啊。

  這與韓非印象中竊安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不過自己與竊安的交際并不多,不了解也正常。

  韓非輕笑安慰道:是在下惹的禍,被人燒了紫蘭軒。

  竊安賴在紫女身上,不肯撒手,也不想搭理韓非。

  張良只聽說過竊安,如今見她形容狼狽,道:姑娘還是先去換了衣服罷。

  竊安最終還是聽話地站起來,吸了吸鼻子,慘兮兮地望著紫女,道:我住哪兒?

  紫女心疼得帶竊安去沐浴更衣。

  韓非看著端坐在一旁的衛(wèi)莊胸襟前更暗的痕跡,道:我還以為竊安姑娘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無牽無掛之人。

  衛(wèi)莊道:你想說什么?

  韓非終于憋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沒想到衛(wèi)莊兄,哈哈哈,衛(wèi)莊兄也有今天。

  衛(wèi)莊冷冷地看著韓非,不語。

  張良看著衛(wèi)莊冰涼的神色,戳了戳韓非,示意他適可而止。

  韓非捂著肚子慢慢止了笑,撐著臉道:衛(wèi)莊兄可要努力才行,和我當連襟很難的。

  衛(wèi)莊勾唇冷笑:你先擔心你自己吧。

  不一會,竊安洗去滿身的寒氣,濕著頭發(fā)坐在桌前,提筆寫下了一個名字,推給衛(wèi)莊。

  衛(wèi)莊眼中的驚訝無法掩飾,他抬眼時目光堅定冷冽,道:藏得確實夠深。

  竊安打了個噴嚏,然后接連打了好幾個,紫女趕忙給她披上厚厚的外衣,端上來剛做的湯面。

  竊安埋頭吃面,四人談論六國局勢。

  竊安把湯都喝得一滴不剩,對侍女道:還要一碗,謝謝!

  紫女止住,道:來杯熱茶,別給她吃得太多。

  竊安百無聊賴盯著衛(wèi)莊一看,直到把衛(wèi)莊盯毛了,才轉頭去盯紫女說話,留給衛(wèi)莊一個后腦勺。

  衛(wèi)莊調侃她的話卡在嘴邊,他喝了口酒,繼續(xù)聽著秦國現狀。

  竊安玩了玩紫女的手,玩夠了,重新轉頭抓住衛(wèi)莊的手腕,端詳起衛(wèi)莊的手來。

  衛(wèi)莊沒想到她這個動作,動作僵硬,端坐著不敢動。衛(wèi)莊瞥見抓著他手腕的手,不似一般女子的珠圓玉潤的朱砂掌,也不似習武之人那般粗糙。

  這雙手修長纖細、骨節(jié)分明,卻是讓人挪不開眼睛。

  卻是韓非先開口道:是外面風雨大,把衛(wèi)莊兄凍僵了嗎?

  因為看見了韓非眼里與自己一樣的“死”光,竊安一直不喜歡韓非。雖知這是調侃她的非禮行徑,但還是不松開衛(wèi)莊的手腕,甚至得寸進尺抓住他的手,道:不冷啊,坐久了腿麻了?

  衛(wèi)莊想抽出手卻又貪戀那一絲的溫暖,抓著竊安的那只手放在膝上。幾案擋著,眾人看不見,就當是松開了,實則像進入了一個小天地,只有兩人。

  衛(wèi)莊面上依舊那樣冷漠正經,道:說正事,秦朝那邊斷了聯系,探子探不到任何消息。

  幾案下,竊安見他似乎游刃有余的應對,起了戲弄之心,得寸進尺與他十指相扣。

  不是文人騷客那般的玉手,也不是草莽武將那般的粗糙僵硬,衛(wèi)莊的手讓竊安感受不到這些外在,只覺得像是把可以握著自己的利刃,讓人安心。

  衛(wèi)莊一直僵著,不敢動也不敢看。他們談論著秦國的事情陷入了僵局,衛(wèi)莊垂眸快速瞄了一眼竊安,才發(fā)現她已經睡著了。

  衛(wèi)莊輕輕松了口氣,卻依舊不舍得松手。

  紫女也注意到了竊安睡著了,剛想把她抱回去,被拽了一下,她發(fā)現桌案下相扣的雙手。

  紫女微怔,衛(wèi)莊向來獨來獨往,即使是她和韓非這樣的朋友,衛(wèi)莊也不會與他們有什么肢體接觸。

  紫女了然,按下心中不知是悲是喜的心情,把竊安放到衛(wèi)莊懷里,指指屋內。

  目送衛(wèi)莊抱著竊安消失在廊下,紫女舒了口氣。

  韓非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看妻管嚴的衛(wèi)莊兄了。

  紫女搖頭,她知道衛(wèi)莊不過是竊安找的另一個樂子,便道:這樣短暫的安穩(wěn),我不知道能持續(xù)多長時間,我跟著流沙走了,她怎么辦?

  韓非便明白兩人感情的結局,安慰道:她那么厲害,自己會把自己照顧好的。

  紫女苦笑,道:你不知道,她是個什么樣子,我真放心不下。

  眾人皆知竊安將紫女從牢籠中救起,卻不知是紫女給竊安披上了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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