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周涼對戰(zhàn)王大福
王大福猛地躍上大堂的舞臺,望向二樓的馬三,問道:
“馬三,此話當(dāng)真?”
馬三倚在欄桿上,大聲喊道:
“千真萬確??!堂主,周涼便在我身后。”
雅間內(nèi)。
周涼目光如劍,緩緩走出雅間。
他是萬萬也沒想到,今夜不但遇上牛四等人,還遇上赤火幫烈火堂堂主王大福。
馬三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周涼朝自己走來,也不顧得左右高低,猛地一翻身,跳到舞臺上。
翻滾幾圈后。
他瑟瑟發(fā)抖地躲在王大福身后,惶恐地說道:
“堂主,救我?!?p> 王大福馬三身子依然在顫抖,問道:
“怎么回事?”
馬三回答道:
“周涼今夜尋仇,這些人都是他打傷的。”
王大福放眼瞧去,見著青衣樓的小廝,將三個渾身傷痕的人抬到舞臺下。
周涼站在雅間外,目光朝下一望,便與王大福四目相對。
不良子周涼在云安城算是“鼎鼎有名”。
赤火幫烈火堂堂主王大福在云安城,便是有著“赫赫兇名”。
此人好勇善戰(zhàn),戰(zhàn)績斐然,在云安城已然成為一個“傳說”。
有一次烈火幫駐地遭遇敵對幫派聯(lián)合進(jìn)攻,情勢岌岌可危。
王大福從外救援而來,手持雙刀,從街頭砍到街尾,硬生生砍退敵對幫派的增援隊(duì)伍。
讓赤火幫獲得反攻的機(jī)會,從而將敵對幫派擊退,讓赤火幫因此成為云安城幾大幫派之一。
雙刀手王大福,從此在云安城聞名。
更令人稱奇的是,他在后來的烈火堂奪權(quán)之戰(zhàn)中的表現(xiàn)。
因幫派之戰(zhàn)獲得赤火幫幫主的賞識。
在赤火幫幫主的授意下,王大福傷愈之后,開始武力奪權(quán),逼烈火堂老堂主退位。
卻不曾想,烈火堂的老堂主不愿交權(quán)。
二人在赤火幫幫主的見證下,在烈火堂內(nèi)死戰(zhàn)。
二人從日出殺至日落,從日落拼到月升。
戰(zhàn)至最后,二人招式用盡,氣力疲乏。
王大福以命換命,硬挨了老堂主一刀后,將手中長刀送進(jìn)了老堂主的心窩。
從此成為赤火幫烈火堂的新堂主。
而老堂主給他的那一刀所帶來的的疤痕,卻像傳承之禮,從此留在王大福的臉上。
王大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耀。
從此,云安城人不再稱他為“雙刀手”,而稱他為“刀疤男?!?p> 此刻,“刀疤男”與“云安城不良子”便四目相對著。
青衣樓內(nèi)氣氛莫名地壓抑,大堂內(nèi)出奇地安靜。
當(dāng)王大福躍上擂臺,周涼走出雅間的那一刻,眾人便主動往后倒退,將舞臺周邊位置都讓出來。
“給我上,砍死他。”
王大福冷眼看向二樓的周涼,一聲令下。
站在他身后穿著勁裝的烈火堂幫眾,順著樓梯一擁而上,朝著周涼奔去。
“沖??!”
烈火堂的幫眾赤手空拳,氣勢洶洶。
周涼凌空一躍,將最先沖到二樓的烈火堂幫眾踢飛下樓。
隨即,他身形猛地竄動,迎著烈火堂幫眾沖刺過去。
氣血涌動,重拳出擊。
只見拳鋒舞動。
一道道悶聲接連響起。
一個個烈火堂的幫眾倒在樓梯上。
剩下的幫眾見勢不妙,倉惶逃下樓去。
留下倒地的烈火堂幫眾不斷哀嚎。
舞臺上,王大??粗鴰捅娨粋€接一個地倒下,眼中的寒意也隨之加深。
他朝著周涼勾了勾手,說道:
“周涼,認(rèn)命吧!你跑不掉的?!?p> 今夜必定是不能善終!
周涼身形一動,猛地跳躍到舞臺之上。
既然躲不掉,那只能戰(zhàn)了。
煉體初期對上煉體中期,也不是沒有贏的機(jī)會。
“要開打了!”
舞臺周圍的人群,退得更遠(yuǎn)。
馬三嚇壞,連忙滾下舞臺去。
舞臺上,便只剩下王大福和周涼二人。
青衣樓內(nèi),原本坐在雅間內(nèi)吃酒的客人,聽到動靜,全都站在雅間外走廊上圍觀。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舞臺之上。
“王堂主,能否給我一個薄面,不要在此動手?”
舞臺下,姍姍來遲的青衣樓樓主,挺著肥胖的肚子,氣喘吁吁道。
他聽到小廝的通報,便火急火燎地從后邊的樓閣奔來。
奈何實(shí)在太胖,腳步跑不起來。
此刻趕到,都快要了半條命。
王大福伸手止住青衣樓樓主的話,說道:
“樓主,不是我不給你薄面。
周涼這個不良子,兩次重傷我烈火堂的弟兄。
已經(jīng)被我烈火堂下了追殺令,是我烈火堂的仇人。
今晚既然遇到他,我斷然不會讓他跑了。
否則人人都以為我烈火堂好欺,任誰都想踩上一腳?!?p> 青衣樓樓主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說道:
“王堂主嚴(yán)重了,云安城誰人不知烈火堂的威名,如何有人敢惹怒你呢。
只是我青衣樓做生意,本意便是和氣生財。
諸位客人還在吃酒,你們這么一鬧,我今晚的生意便做不得了。”
王大福從懷中掏出一把銀票,拋到青衣樓樓主的手中,說道:
“今夜,大堂里的一切全都算在我王大福頭上。
還請樓主給個面子,讓我結(jié)束這一樁恩怨。”
青衣樓樓主嘆了口氣,將銀票都裝進(jìn)懷中,說道:
“我便給你一刻鐘的時間,你速戰(zhàn)速決。
時間一到,便不能再繼續(xù)動手?!?p> 青衣樓樓主退離舞臺。
王大福身子猛地一擰,腳步用力一點(diǎn),猛地朝著周涼沖去。
身上的武袍瘋狂抖動,身形一閃而至,猶如惡鬼探門。
短瞬之間。
一記鐵爪朝著周涼面門,臨空罩下。
若是抓實(shí),周涼的臉上必定冒出幾個血洞。
但周涼心中早有提防。
他脖子一縮,身子一矮,猶如雪中漫步,滑向一旁。
王大福的巨大鐵爪落空。
但王大福經(jīng)歷過大大小小的惡戰(zhàn),一身武藝練得如火純青,更積累力量諸多廝殺的經(jīng)驗(yàn)。
當(dāng)即化爪為拳,狠狠地轟向周涼的胸膛。
攻勢轉(zhuǎn)換,非??焖?。
周涼渾身氣血猛地暴起,腰身如同青龍扭動,右拳猛地暴起,硬生生地對了上去。
嘭!
一道悶聲響起。
周涼的身形猛地連退三步。
他悶哼一聲,腳掌用力,站定身子。
狂暴的氣血在胸中翻涌,體內(nèi)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如果不是上肢筋骨內(nèi)煉將成,硬挨這一拳,恐怕雙臂都要折斷,受到重創(chuàng)。
煉體境中期武者的力量,不是先前那些小嘍啰能夠比擬。
王大福一招得手,臉上露出冷笑。
當(dāng)即站定回身,右腿猶如鐵鞭掃向周涼的胸口。
速度奇快。
周涼低喝一聲,渾身筋肉暴起,腳步重重一踏,屈肘往前一頂。
嘭!
舞臺上猛然一蕩。
沉重的巨力猛然爆發(fā)。
二人腳下的木板當(dāng)即被震裂。
這木板是百年楊木打造,卻也熬不過兩人蓄力一擊。
“難怪這么多的兄弟折在他的手上。”
王大福彈身后撤,右腿不斷地顫抖,心中無比忌憚與震驚:
“這個不良子,武藝如此驚人,今夜斷不可留。
否則再過一年半載,我便也不再是他的對手?!?p> 周涼停肘回身,死命咬緊牙關(guān),將那涌至喉間的鮮血,都壓下去。
一旦被王大福察覺自己受傷,恐怕便真的要倒在臺上。
“你真是命硬,硬抗了我兩招都沒事?!?p> 王大??粗軟雒嫔绯#壑袣⒁飧鼭?。
周涼硬氣道:
“老匹夫,你不也是一樣?
沒把你的腿繃斷,真是可惜?!?p> 王大福身子微伏,雙手如爪,殺意盡顯。
周涼扯下包裹住赤影刀的綢布,伸手握住赤影刀。
“都給我住手!”
正在這時。
一道冷喝從青衣樓樓外傳來。
而后,便是一道人影快速闖入,躍到舞臺之上,橫擋在周涼與王大福之間。
便是急匆匆而來的李泰。
李泰身子剛剛站定。
又有十幾名捕快沖入青衣樓內(nèi)。
青衣樓樓主見到李泰出現(xiàn),心中也有了幾分底氣,連忙從人群中跑到李泰跟前,將所發(fā)生的的一切都告知。
李泰目光銳利地撇了周涼一眼,而后停在王大福身上,問道:
“王大福,你們烈火堂今夜是準(zhǔn)備在青衣樓鬧事嗎?”
王大??粗钐┯蒙碜訉⒅軟鰮踝。粷M地說道:
“李捕頭,你是執(zhí)意護(hù)著這個不良子,插手我們二人間的事情?”
李泰目光漸冷,說道:
“有人告官,我便要管。
當(dāng)著我的面,你還想繼續(xù)動手不成?”
王大福心中火氣上涌,臉上的刀疤跳動,說道:
“李捕頭,我便是當(dāng)著你的面動手,你又能如何?”
李泰抽出掛在腰間的長刀,問道:
“王大福,你是不準(zhǔn)備把官府放在眼里了?”
王大福冷笑道:
“李捕頭,云安城白天是官府說了算。
但晚上的事,你能管得了多少?
夜路太多,你護(hù)得了他一時,能夠護(hù)得了他一世嗎?”
臺下眾人臉色微變。
王大福也太囂張,竟然敢跟官府的捕頭對著干。
眾捕快目光警惕,將舞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李泰目光驟然凝縮,已然聽出王大福的言外之意。
今夜,他是決計(jì)不會放過周涼。
他心思微動,開口說道:
“我確實(shí)護(hù)不了他一世。
但周涼是純陽武館的弟子。
你若是要?dú)⑺?,可是要想清楚,純陽武館的怒火,你接不接的下?”
王大福面色微變,不安地說道:
“李捕頭,你別想拿這種謊話誑我,我是不會上當(dāng)?shù)摹?p> 這個不良子,如何能進(jìn)云安城第一武館?!?p> 李泰嘴角冷笑,卻是不答。
周涼反應(yīng)極快,連忙將武館的腰牌掏出,掛在腰間。
“他真是純陽武館的弟子?!?p> 臺下有人認(rèn)出純陽的腰牌,驚呼出口。
王大福滿臉震驚,緊緊握住雙拳,卻不敢再寸進(jìn)半步。
正如李泰如言,想動純陽武館的弟子,卻要掂量自己的實(shí)力,能否扛得住。
就在王大福愣神之際,門外又是一聲暴喝傳來:
“是誰敢動我們趙家的朋友?”
千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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