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略顯突兀的聲音在殿外響起,無論是皇帝還是宰相,亦或者是其他大臣都皺起了沒有,誰人敢在這朝堂之上大聲咆哮,還打斷了封賞。
就在皇帝即將動怒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在了殿堂門口,他素袍,看起來是那么的不起眼,那弱小的身軀之中卻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門外的守衛(wèi)在他面前別說是拔刀了,就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這個老者宰相有印象在他二十多歲的時候有幸見過他一次,三十多年前老者便已經(jīng)是這副樣子了,但是三十多年之后他依舊還是這副模樣,他到底多大了,就算是宰相他都說不清楚,而且從外表上看,宰相比起他來更顯老。
老者也不管其他人,徑直走進了殿堂之中在楚南的面前停了下來,他看楚南一眼,淡淡的說道:“王傳讓老夫給你傳句話,家中巨變?nèi)吮M滅,寶典興寶典難,現(xiàn)在我能夠給你一個選擇,入朝為官,本座可保你安然,入我堂內(nèi)亦可保你平安,你會得到更強的力量?!?p> 老者的一席話對楚南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家中巨變?nèi)吮M滅,這代表著什么?人全死了!全都死了!寶典?什么寶典?還不是那修煉功法!
楚南愣了愣顯然被老者的話所驚住了,他淡淡的說道:“兇手?”
“青鋒派!”
“哈哈哈,哈哈哈,父母已不再為官何用?家已不再要國何用?我之命母賜父予,都是我,都是我!要不是我執(zhí)意要參加科舉家中也不會出這等事!都是我,都是我啊……”楚南忽然大笑起來,說著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楚越那威嚴慈祥的模樣在他心頭出現(xiàn),楚母那溺愛的神情,大哥、二哥、三哥對他的關(guān)懷,曾經(jīng)的一幕幕在他心頭閃現(xiàn),他恨啊,都是他為家里招禍,讓原本幸福的一家子就這么破滅了。
看著楚南那悲痛欲絕的模樣朝堂之上的大臣們都為之動容,滅門慘案,青鋒派在江湖之中也屬于一流門派了,門內(nèi)的先天高手就多達五位。
不過這般實力在眼前的老者看來也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他可是已經(jīng)到了靈寂期的修為了,靈寂之后可就是金丹大道,力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完全有能力鏟平青鋒派,但是他卻不屑于這么做。
王傳重傷歸來,這令他們都極為重視,而且他手中還有一部修煉寶典,是供奉堂中所沒有的,單憑這點他在供奉堂內(nèi)的地位就會增高不止一籌,也正是他請求供奉堂的長老去給楚南傳個話的。
畢竟他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有必要讓他知道知道。
他將手里的狀元帽和狀元袍全部撕扯了下來,瘋狂的向著朝堂外奔跑著,一匹棗紅馬,一匹千里馬以及一匹披著鱗甲的異獸楚南身上所發(fā)出的的戾氣讓十分通靈的那只異獸一個機靈,原本還有些暴虐乖張性格的他再也不敢有什么異動,楚南披頭散發(fā)紅著眼的朝著他們走來。
像馬一樣的那只異獸被楚南一把郝住韁繩,兩腿一發(fā)力夾住了他的腹部朝著皇宮外狂奔而去,看著他那發(fā)瘋的模樣,沿路的行人慌忙避讓著,楚南朝著城外狂奔而去,忽然間心底傳來了青光老道的話語,“主人,主人清醒點,以你的實力去找茬那是有來無回的啊,盡快提升你自身的實力才是正道,那枚聚靈果能夠盡快提升您的實力,如果您能夠堅持得住的話可以一舉突破到先天之境!
”聚靈果?對,我還有聚靈果!我一定能夠堅持得主的,我一定可以的!他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修煉之人常說的瘋魔狀態(tài),心魔作祟,不過也幸好他沒有真正踏入到修煉一途,否則在心魔的作用下他所造成的破壞絕對會更大。
現(xiàn)在的他還能夠勉強控制得住自己的行為,如果他心中沒有了那絲執(zhí)念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失去自我了,他迫切的想要提升自身的實力,他想要報仇,心魔正是控制著他這一點讓他瘋狂起來。
然而心魔卻沒有完全成功,紫微心訣不是蓋的,雖然楚南還沒有真正的修煉紫微心訣,但是數(shù)年前的星力的的確確是進入了他的身體并且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保護改造,否則情況或許會比仙子阿更加糟糕,除了這一點外楚南體內(nèi)還有一股并不是很大的力量,這是浩然正氣的力量,浩然正氣本就是儒家圣學所產(chǎn)生的力量,修煉出浩然正氣面對所謂的心魔有著極大的抗力,不為外物所侵。
楚南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并不純正,而且還極為稀少,所以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浩然正氣起到的作用很小,而星力也沒有完全激活,現(xiàn)在的楚南十分危險,他就像是一個炸藥桶一般如果再有人去刺激他的話,他絕對會完全入魔!
已經(jīng)癲狂了的楚南騎著那鱗甲異獸回到了暫住的客棧之中,他這副模樣再加上坐騎猙獰,沒有人敢于去阻擋他的去路,他回到房間之中取出了包裹以及那枚聚靈果,直奔城外。
齊都城城門郎也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楚南如果通過百度額有一人阻攔,所有抗命者按照叛軍論處。
楚南現(xiàn)在很壓抑,家人全死了,全部都因為那所謂的修煉功法而死,都是那該死的修煉功法!
楚南現(xiàn)在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南陽城,可是他終究是人不是神,楚南的舉動驚動了很多人,當著皇帝的面將狀元袍卸下離京而去,這天底下除了楚南這楞貨只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狀元郎啊,說不要就不要了,而且還是在皇帝面前直接脫去狀元袍,完全不給皇帝面子嘛,但是他對家人的那份至誠與眷戀也深深的感動了所有人,同時也為他感到惋惜,突逢大變他沒有為此傷心過度瘋掉已經(jīng)不容易了,面對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他卻就這么的放手了。
就連宰相那顆古波不驚,在官場上翻滾久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情的心弦好像在此時也被撥動了。
他還有一個女兒,他一身為了功名利祿而忙碌,到了四十多歲才生下這么一個女兒,對其而言也是最為寶貴的存在。
蘭陵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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