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氣息。
就如同那祭臺一般,葉秋根本就沒有看到過血,卻依舊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就仿佛是有什么魔鬼將要醒來一般,他顯得極為的敏感。
喉頭,正有著一絲猩熱的氣息,順著氣流,在他的肚子里翻滾。
葉秋很是難受,卻又動不了身子。
背后,是一根高高大大的鐵柱,那根鐵索將他們緊密的牽連在以前,而他的腳下,卻并沒有踩到什么,看樣子,是空的。
他的腳并沒有落地。
所幸當(dāng)他低頭的時候也估量了一下這大致的距離,他此刻也并沒有綁的太高,因為腳下離地面也不過就是一兩米的距離吧。
這算不上太高,然而葉秋的心里卻是壓抑至極。因為直到此刻,他都還沒有反映過來,自己又是被誰帶到了這里。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遭遇,以及方州開始的那些異常,他也隱約的覺得自己可能是被什么東西給控制了。
但是,又是誰將他綁在這里的呢?
總不會是他自己把自己綁上去的吧!
葉秋左右的望了望,見沒有什么人的蹤跡,臉上不由帶著一絲驚悚,顯然,是還沒有想明白這些事情。
不過很快,便又釋然了些。
畢竟不管是什么人,既然會把他綁在這里,便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這樣把他丟在這里不管不顧了吧。
而只要一旦有人來,那么便多多少少能夠看出那人的一點意圖。所以到時候,一切疑惑都自然而然的會解開。
葉秋松了一口氣,感覺到一絲困倦,便索性的閉上了眼睛。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不遠(yuǎn)處的那道街道之上,三叔和方州都已經(jīng)漸漸的恢復(fù)了意識,他們緩緩的站了起來,精神仍舊還有些恍恍惚惚。
“我們安全了?”回首打量了一下那些黑甲兵士,見他們一動一動的,跟雕塑一般,方州的臉上不由就是一喜。
他看著三叔,有些興奮,但很快便又發(fā)現(xiàn)一絲不妥。因為此刻,三叔的身子好像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出奇的虛弱,而且其印堂上還黑的嚇人。
這是怎么回事?方州的臉上充滿著不解,但很快,他便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過他自然是看不到自己印堂之上會是怎樣,但他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沒有一點兒精神。
而三叔也是發(fā)現(xiàn)了方州此刻的異常。
“你,你……”他指著方州,說了好半天卻終究沒有把話說出來,反而是自己的臉上顯得是無比蒼白。
“我們這是怎么事情?”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有些氣餒。
方州定了定神,也是緩緩搖頭:“我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過好像我們的精氣神都被什么吸走了似得。”
他這話說的是實話,但說出來的時候,即便是連他自己也感到一絲不可置信。
畢竟,在這世間,又有什么東西能夠不知不覺間就吸走他們的精氣神呢?
方州仔細(xì)的想了想,還是確定自己是沒有聽過這種事情,但現(xiàn)在,他們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迷茫。
顯然,兩人都還不清楚這時的狀況。
不過此刻,也算還好,畢竟沒有剛剛的那般危險了,因為原來一直追逐著他們而來的那些黑甲兵士都已經(jīng)歸回了原位。
那些兵士一動不動的,已經(jīng)對他們造不成什么傷害,故而,兩人還是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時,他們卻沒見到那個血甲兵士,不由感到一些奇怪。
根據(jù)他們先去的狀況來說,這些兵士應(yīng)該是同古代的軍隊一般,有著嚴(yán)格的組織紀(jì)律,甚至是幾乎于絕對服從上級的命令。
而那血甲兵士,則明顯的比那些黑甲兵士要高上一級。
因為從先前的反應(yīng)來說,那血甲兵士無論是力量,還是戰(zhàn)斗意識,都比那些黑甲兵士要好上許多。
而且,先去那血甲兵士一直是處于那些黑甲兵士的保護(hù)之中,他除了是偶爾的上前偷襲又或者和兩人戰(zhàn)斗一番,其他的時候是根本不用參加什么戰(zhàn)斗的。
不過……
突然,方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猜測,眼神一凝,道:“你說,類似于剛剛那個血甲兵士的東西是不是和這些黑甲兵士一般,數(shù)量很多?”
他看著三叔,神情很是嚴(yán)峻。
而三叔也是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他抬頭看了一眼那城墻上方,又看了看原本血甲兵士過來的那條道路,深吸了一口氣:“或許,是吧!”
說這話的時候,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子已經(jīng)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那,明顯的就是有些害怕了。
方州不解三叔此刻的狀況,但隨著三叔的目光看過去,眼神里,也是有了些許了然:“應(yīng)該就是了?!?p> 他重重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盒香煙,然后兩人便已經(jīng)點上。
深吸了一口氣,三叔朝著他笑了笑:“或許,我們應(yīng)該能走得出去呢!”
“或許吧!”方州緩緩點了點頭,口里雖是應(yīng)著,但心里卻多半是不信的,他吐出一串長長的煙圈,臉上有些愁容。
如果這世間有后悔藥的話,他想,自己是不會來這里的把。
畢竟,這件事情,本就和他沒有多大關(guān)系,甚至,他與葉秋之間,也僅僅只是熟悉而已,如果早知道會有這么大的風(fēng)險,那么……
方州沒有再想下去了,因為事情都已經(jīng)成了定局,此刻他不管是再怎么后悔,都已經(jīng)改變不了什么。
況且要恨,也該是恨他自己的。
如果當(dāng)時他不是因為對那‘索魂貼’有些好奇的話,便不會步入這里,甚至都不會卷入這次的風(fēng)波里的。
但現(xiàn)在……
他緩緩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他,都還沒搞懂這‘索魂貼’是什么東西,不過他們既然會步入這里,那么想必這里,便或多或少會跟那‘索魂貼’有些關(guān)系吧。
甚至,這里,便可能是那‘索魂貼’產(chǎn)生效果的源頭。
方州有些恍然,精神卻依然顯得很是無力,而三叔則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方州,眼神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