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阿什利
古忘塵和李京龍,照舊是一邊一個,從慕淺歌的腋下夾帶著慕淺歌,一路絕塵而去,為的是防止蛇有毒,運功會深入五臟六腑。
深夜中,風一吹,慕淺歌覺得自己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了,沒錯,這是中毒的征兆。
也是,陵相國,如果是圖謀不軌,怎么會養(yǎng)條無毒的蛇?他又不是養(yǎng)寵物!
古忘塵和李京龍在靖王府的大門處停下了。
古忘塵猶豫道:“你們說,靖王會不會救我們師妹?”
李京龍急了,道:“快進去吧,說不定,再等一會兒,師妹就沒有命了!”
慕淺歌被人架著,也不知道走了多遠,被兩人安放在一張床上。
朦朦朧朧的,面前是兩位師兄的擔憂的臉。
然后是嘈雜的腳步聲,和議論聲,似乎有人用針在自己的手腕上刺了好幾下。
好冰,好舒服。
嗯,有個東西涼涼的,正在她的額頭旁邊摸索著,就是微微有點粗糙感,喂,不要摸了,我頭疼!
慕淺歌微微睜開眼睛,眼前是一臉慍怒的靖王歐陽宇軒的臉。
他的手,正被自己抓在手心里。
原來那個涼涼的東西,是靖王的手啊。
她連忙像扔掉毒蛇一般扔掉歐陽宇軒的手。
“你醒了?你被相國府里的毒蛇咬傷了?!睔W陽宇軒淡淡的說:“幸虧回來得及時,要不然,毒入五臟六腑,就不好治了?!?p> 呸!真是烏鴉嘴!
慕淺歌閉上眼睛,道:“靖王,要讓我跟你匯報情況嗎?”
她一副心力交瘁公事公辦的模樣,歐陽宇軒冷哼一聲,道:“不用了,具體情況,你的兩位師兄都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我會讓太醫(yī)來為你診治,連續(xù)針灸三天。”
說完,他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嘖,雖然靖王救了自己的命,可她依舊和這個靖王歐陽宇軒不對脾氣。
慕淺歌看到床邊的椅子上有一個冰袋,隨即拿起冰袋放在自己的額頭上,中毒之后,渾身就像被火燒一樣,冰袋捂著額頭,好舒服!
她閉上眼睛,享受著清涼一刻,同時腦子里在想,牌位,瓷缸,毒蛇,阿什利,陵相國,這幾者之間,到底是有什么關聯(lián)呢?
思考著這個問題的,不僅是她,還有另外一個人,那就是歐陽宇軒。
歐陽宇軒敏銳的從這幾者之間,嗅出了陰謀和野心的味道。
西戎來朝,幾日后就是父皇的壽誕。這恐怕不是巧合。
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三日之后,慕淺歌中的蛇毒,大體已經(jīng)消除。
她能夠開始下床活動。
靖王府里很大,整個王府跟富麗堂皇彰顯排場不搭邊,房屋建筑都秉承著雄渾大氣實用的風格。
更加詭異的是,府里的人雖然多,但是卻沒有見到一個慕淺歌印象中的類似通房丫頭、小老婆這類的女眷。
轉悠了好幾個院子,都沒有出現(xiàn)穿越女主大戲中,男主的小老婆出來撕的情況,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一來二去,靖王的鷹也認識了她,在王府給它搭建的窩上,偶爾懶懶的看慕淺歌一眼,拍打著翅膀,飛來飛去繞幾下,就冷冷淡淡的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里去。
這種風格,真是像足了靖王呢。
這一天,慕淺歌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對著靖王的鷹吹了一聲口哨。
她以前是個口哨小能手,為了避免像一個不學好的小太妹所以隱藏了這項專業(yè)技能。
果然,她的口哨一吹,靖王的鷹就展開翅膀,飛了出來,繞著她盤旋了幾圈,隨即落在慕淺歌身邊的花園假山石上,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慕淺歌見它也不怕人,就想上去逗幾下。她伸出了手。
“慕淺歌!”
忽然一聲炸雷,在她頭頂炸響,她的后領就被人拎了起來。
聽聲音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面癱王爺歐陽宇軒。
他把慕淺歌往后一提溜,大吼道:“你如果弄傷了我的鷹,該如何賠我!”
他的爆發(fā)的兇狠的樣子,讓慕淺歌嚇了一大跳。
她也沒有做什么傷害鷹的事啊,而且老鷹這種猛禽,怎么可能被她弄傷,它可是最可能傷害人的好嗎?
說罷,靖王對著鷹吹了個口哨,鷹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窩巢里,繼續(xù)梳理羽毛去了。
歐陽宇軒逼近她,惡狠狠的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試圖動我的鷹,你就死定了!”
“我……“沒等慕淺歌反駁,歐陽宇軒已經(jīng)賞她一個大寫的不屑的眼神。
“以為我稀罕你的鷹啊!切!”慕淺歌心里暗道。
她慕淺歌不過是好奇而已。
哦,她忽然明白了,為什么靖王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老婆之類的了,原來,他最寵的,是這只鷹啊。
此時,一個武將模樣的人,來到靖王面前,和靖王耳語了幾句。
歐陽宇軒一邊聽,一邊余光鎖定慕淺歌。
糟糕,估計這件事跟自己有關。
果不其然,武將退下了,歐陽宇軒恢復了冰山臉,道:“慕淺歌,收拾一下吧。我們等會兒進宮?!?p> 慕淺歌有些不悅,她雖然前世身為國家工作人員,但是最討厭這樣把自己當領導,發(fā)號施令的人了,而她也不是靖王的下屬,不過想想他手里還握著自己的把柄,也只有咬牙忍下了。
靖王府給慕淺歌送了一套符合她身材的男裝,要求她進宮之前,先換上男裝。
慕淺歌換好了衣服。
歐陽宇軒進了房間,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東西,道:“拿著?!?p> “哦?!?p> 慕淺歌接過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是一把做工精良的匕首。
進宮是不能帶這種東西的,否則都會被視為刺殺皇室,是要被砍頭的。
“這……”慕淺歌啞口無言。
“你帶著,等會兒,阿什利會給父皇去拜壽,到時候你就去刺殺他。”
“?。俊?p> 慕淺歌此時覺得,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岔子,就是對方的腦子被漿糊糊住了。
當庭刺殺阿什利,無論成不成功,都是找死吧?看來這個靖王是不打算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見慕淺歌瞪得眼睛像燈泡一樣看著他,歐陽宇軒拉下臉,道:“怎么,不愿意?”
慕淺歌嘴角抽動道:“靖王,你這是打算讓我死得比較難看嗎?”
就算給她十幾個膽子,她也不能去刺殺西戎國的王子、來朝的使臣,這才是一千一萬個找死。
“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熳?!”他猛地提高了聲音,意思當然是不容許拒絕。
慕淺歌此時控制住把匕首扔到對方臉上的沖動。
和靖王同乘一輛馬車,慕淺歌重新進入了皇宮。
皇帝的壽誕,當然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憋足了勁頭笑著給皇帝老兒看,反正,高興也得高興,不高興也得高興。
立政殿之上,歌舞禮畢。
阿什利從自己的席位上站起來,對著皇帝歐陽立舉杯,用有些生硬的話說:“我在這里舉杯,祝大周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立當然高興,也回敬了一杯酒。
阿什利此時一只手捂著胸口,作禮道:“尊貴的大周皇帝,我從西戎帶來了禮品,由我親自獻給陛下,希望陛下笑納?!?p> 說著,他從仆役的手里拿過了一個帶著波斯風味花紋的盒子,向端坐龍椅上的歐陽立走了過去。
此時,站在歐陽宇軒身后垂頭的慕淺歌捏了一把冷汗。
歐陽宇軒手一抖,裝作不經(jīng)意,把酒潑在地上,這其實就是歐陽宇軒和慕淺歌約定好的信號。
慕淺歌一個箭步,朝著阿什利沖了過去。
阿什利沒有想到會突然沖出一個人來,嚇得手一抖,手中的盒子落地,盒子的蓋開了,一串晶瑩剔透的水晶葡萄,從盒子里滾了出來。
“有刺客!”阿什利高叫起來。
此時,大臣們還都沒有反應過來。
靖王歐陽宇軒已經(jīng)上前,向阿什利出掌。
“靖王!”歐陽立怒了。
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壽宴上隨意動手!
“皇帝陛下,救我!”阿什利躲避著靖王凌厲的掌風,叫道。
此時,聞聽有人刺殺而急忙奔來的禁衛(wèi)軍,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眼睜睜的看著靖王和阿什利纏斗。
“夠了,停手!”歐陽立看不下去了。
這個兒子,固然生性古怪了點兒,怎么能夠向來朝的使臣動手?
莫非是得了失心瘋?
“侍衛(wèi),給我拿下靖王!”
歐陽立見歐陽宇軒仍舊不停手,一拳一腳,在大殿里上演全武行,恨恨的發(fā)出了指令。
侍衛(wèi)剛要上前,慕淺歌的匕首就一下割破了阿什利的寬大的袖子。
從他的袖子里,頓時爬出了兩條蛇。
“??!”有人驚叫著跳起來,躲在大殿柱子的背后。
靖王奪過一個侍衛(wèi)的刀,將在地上爬動著的、向人吐著信子的蛇,斬成了無數(shù)段。
看著在地上仍舊還在蠕動的蛇塊,歐陽立頓時像是明白了什么,對著阿什利怒目而視,道:“你是不是該向朕解釋什么?西戎王子?”
“父皇?!本竿豕笆值溃骸皟撼紤岩砂⑹怖写虤⒅?。請父皇明察!
“靖王你做得好!給我拿下!”歐陽立指著阿什利道。
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將阿什利王子牢牢抓住。
歐陽立道:“把他給我押入天牢,朕要親自審問他!”
為你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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