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查許承嘉
L集團頂樓。
巨大的落地窗前,常爵寧俯視腳下,目光所及的絕大部分領(lǐng)域都是屬于他的,而他的目標(biāo),則對準(zhǔn)了遠(yuǎn)方那一棟幾乎高入云霄的大樓!
那是謝氏的榮格集團,以香水產(chǎn)品為主,圍繞著美麗這一主題開發(fā)了另外的一些女性用品,在國內(nèi)和國外都有良好的市場,不高調(diào),卻絕對不能讓人忽視。
只因這幾十年來,謝氏每一代都會出一位調(diào)香能手,這樣的天才只需要發(fā)明出一種新的味道,就可以保證榮格集團十年的巔峰!
十年啊,整整十年!
這世界上的哪一家產(chǎn)品都不敢說自己能保持巔峰十年以上,只有榮格做得到!而且還是高端行業(yè)中看似冷門的行業(yè)!
他沒打算吞并榮格,但榮格集團管理的商業(yè)精華他必須得到。
而突破口,則在于榮格這一代的天才調(diào)香師謝安陌身上!
謝安陌,謝安陌,聽起來像是個女生的名字,可手里的資料卻告訴他,那是個男孩子。
男生女相,顛倒眾生。
而且謝安陌被保護得很好,外界也完全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可這不代表他查不到。
但是,最終查出來的結(jié)果卻讓他有點吃驚。
謝安陌今年剛滿二十歲,卻足足在許氏集團呆了四年!
沒人知道他具體目的是什么,而他也行事低調(diào),作為一個保安默默地潛伏。
他還有一個化名,謝連城。
有意思,常爵寧勾勾唇角,陽光從他眼前鋪泄開來,絢爛七彩的光芒在他身上流轉(zhuǎn),那一襲黑色西裝更顯得他身材修長。
他慢慢轉(zhuǎn)身,小腿處的疼痛漸漸退去,也就不再需要輪椅了。
但久站還是不行,雷鴻杵在一旁,眼神十分擔(dān)心。
常爵寧一轉(zhuǎn)眼就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才抬一抬腳,雷鴻腦中登時警鈴大作。
但常爵寧是不喜歡有人扶他的,他并不病弱,他很強,強到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這樣想著,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又沉下聲音道:“雷鴻,查出來常爵立最近在干什么了嗎?”
雷鴻飛快低頭,高高大大的身軀在地上落下一層陰影,“二少爺最近去學(xué)中醫(yī)了,說是要為您治好腿疾?!?p> 常爵寧出乎意料的淡淡地“嗯”了聲,“那我讓你查的關(guān)于她的資料呢?”
雷鴻頓了頓,沒搞明白,“少爺,查誰???”
常爵寧扶額,眼神有一瞬間的明亮,轉(zhuǎn)而他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他只記得那雙眼睛,明媚清澈,瞳仁極淺,水汪汪的柔美動人。
那張被燒去一半的相片上的女孩子,就是他昨天遇到的人!
但是,她叫什么名字呢?
常爵寧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長腿一搭,隨意地?fù)芰藫苁种?,“去查昨天進入過五樓的女生,然后把資料給我?!?p> 雷鴻迅速而高昂地應(yīng)了一聲,“是。”然后就下去了,只留常爵寧一個人在巨大的屋子里。
他曲起食指敲擊桌面,在輕輕的“扣扣”聲中想起來另一件事情。
接著,他以L集團最大股東的名義開了一次會,具體把另一單過億的生意說定,才在快中午的時候有了空閑時間。
雷鴻把他一向喝的咖啡送上來,又送過來一份資料。
然而他只看了一眼就丟到一邊,雷鴻沒搞懂,小心地問:“少爺,昨天具體進出過五樓的只有她一個人,難道不是她?”
雷鴻打死也想不到,那個他以為的早就離開了的柔弱女人,就是常爵寧要找的人。
常爵寧喝了口咖啡,唇齒發(fā)澀間,聽到他這話,竟是笑了。
“庸脂俗粉!”
這是他對許靜言的評論,只有四個字,卻定死了許靜言在他面前的所有希望。
雷鴻表示同感,不住地點頭之時,突然看到常爵寧彎下腰又把那疊紙撿了起來。
雷鴻問:“少爺,您這是?”
常爵寧把最上面幾張資料丟開,單手夾著一張紙,送到他眼前。
“看著,里面那個叫許承嘉的女生才是我要找的人。去,給我把她的資料查出來?!?p> 雷鴻瞇了瞇眼辨認(rèn),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巧合——她不就是昨天那個女人!
常爵寧看雷鴻緊盯著資料里的人發(fā)呆,心里不知怎的就刺了下,又把那張紙抽了回來。
“許靜言的表妹許承嘉,你自己去查?!?p> 至于照片?想都別想!
這好歹還是跟了他這么多年的雷鴻,要是換做別人敢這么看他看上了的人,不死也殘!
雷鴻點了點頭,遏制下內(nèi)心的疑惑,老實盡責(zé)地去查資料了。
這么一查就到了中午,雷鴻一直都在資料室里待著,此刻想起來昨天做的一件壞事兒,便摸出手機出了門。
對于他雷鴻而言,他見過的人不知道多少,他的眼光也夠毒辣,認(rèn)準(zhǔn)壞人基本上錯不了。
那個鄧?yán)习寰烷L著一臉尖酸?;瑯樱怯绣X人,品行就更加差,更別說還裝大爺裝到他頭上來了。
人要是犯他,管他是不是有意的,格殺勿論!
昨兒還說了要讓他今天中午把錢交過來,結(jié)果半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這貨看來是找死。
雷鴻打了個電話,得到了鄧?yán)习宓木唧w資料和所在位置后,掉了個頭,便只身闖醫(yī)院去了。
此時的他也并不知道,常爵寧已經(jīng)接到了資料員送上來的資料。
那些關(guān)于許承嘉的資料不過兩張白紙,但對于常爵寧來說,重如泰山。
他知道她是當(dāng)年那對夫婦的女兒,卻沒想到,她的身世如此凄慘,而她自己卻不知道。
但這樣正好,資料里寫明許承嘉并不知道自己父母被害的真相,那他就順勢而為。
只是他深邃好看的鳳眸微微一瞇,整個人長身站起,在壓迫的空氣里冷笑。
“有膽拿人家的東西,卻沒有能力經(jīng)營好,不過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