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海神猿眼神凝聚,左掌一翻,虛空一抓,一股水流再次從洞口涌了進(jìn)來,這次那水流卻沒有再次襲擊向秦烈,而是在哪白猿手掌一轉(zhuǎn),凝聚成了一根長長的水柱。
凝水成兵!
這覆海神猿對水流的操控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天生本能就是厲害,能夠隨心所欲的將水流凝聚成兵器。
那神猿手中水棍一抖、一震,一條粗大的棍子立即化作萬千細(xì)棍,再次向秦烈襲擊了過去。
秦烈不敢大意,邪刃一轉(zhuǎn),也是萬千劍光鋪天蓋地的將自己籠罩起來,劍影化作一道密密的罩子,保護(hù)自己的肉身不受傷害。
與此同時,秦烈施展出游龍身法,身體猶如一條游龍般在空中躍起,直直的靠近了那神猿。
長棍屬于長兵器,必須靠近它,與它近身搏斗,秦烈才有取勝的可能。
神猿被秦烈的這身法一逼近,那水棍的氣勢立即弱了不少,竟然被秦烈逼得有點(diǎn)落了下風(fēng)。
吼!
神猿再次怒吼了一聲,似乎被秦烈逼急了,兇性大發(fā),力量再次暴漲開來,雙掌一揮,又有成噸成噸的河水從那洞口之中涌入,海嘯一般再次襲擊向了秦烈,同時他手中的水棍也不閑著,跟上轟擊向了秦烈。
而秦烈的那幻影一擊,化作的萬千劍影組成的密密護(hù)罩,也被那洪水一擊之下,全部破去。
神猿看到水流破去了那萬千劍影,咧嘴一笑,森森白牙讓人感覺到無盡的恐怖,它終于抓到了一絲機(jī)會,心中主意打定,務(wù)求一擊干掉秦烈。
那水猿一躍而起,雙手舉起那條水棍凌空飛來,當(dāng)頭砸向了秦烈的腦袋,力道十足,氣勢足足覆蓋了整個石洞,秦烈只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壓迫之感。
秦烈的體質(zhì)雖然強(qiáng)悍,但還沒有強(qiáng)悍到了被砸中腦袋還不死的地步,他也從來沒敢嘗試過,被對手攻擊中自己的腦袋。
但此刻的他卻逃無可逃,那洪水的沖擊他剛剛抵消。
“小心!”皇普南睛看到這種場景,知道秦烈的性命危在旦夕,竟然手持天煞孤星,不顧傷勢一躍而起,向那神猿刺去。
同時,天煞孤星的劍靈天煞席卷而出,襲向了神猿。
這神猿沒有料到,本來看似氣若游絲的皇普南睛竟然還有出手的余力,它稍微分了下神,身手一彈,一道水流攻向了皇普南睛,皇普南睛本來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剛才她出手只不過也是壓制傷勢之后強(qiáng)行一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那水流一下?lián)粼诨势漳暇Φ膭ι碇稀?p> 皇普南睛只感覺到一股滔天巨力傳遍全身,身體猶如狂風(fēng)之中的蚊蝶一般不受控制,倒飛而去,重重撞在了石壁之上。
她只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好像要裂開一般,胸悶至極,腦海之中煩亂異常,身體感覺到輕飄飄的,沒有一絲的力量。
噗!
一口鮮血再次噴出,撞在石壁之上,那鮮血只好噴在了刻畫著那石門的地方,黝黑的門中似乎有一股血泉涌了出來一樣,竟然與那石門融為一體了。
皇普南睛身體已經(jīng)不受自己的控制,順著石門筆直的滑落了下來。
但是皇普南睛的這一次攻擊,卻讓秦烈躲過了致命一劫,神猿略微分神之極,秦烈終于有足夠的時間,再次化出了燎原一擊。
施展出燎原一擊之后,秦烈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以前他只能燎原百擊,后來修煉到了燎原千擊,但仍然不是最高的境界,現(xiàn)在萬分危急時刻他出手的這一擊,竟然只是一擊。
化繁為簡,返璞歸真的一擊!
威力比之燎原千擊強(qiáng)上十倍有余!
轟!
邪刃與那水棍撞擊之后,竟然沒有完全阻擋住哪水棍的威勢,反而那水棍震蕩之后,瞬間化為了一團(tuán)滾滾水流,將秦烈完全的包裹其中。
當(dāng)然神猿也不好受,秦烈這燎原一擊的力量已經(jīng)與它不差分毫,驚異之中,它更加興奮起來,同時他手掌一翻,神念轉(zhuǎn)動。
那包圍秦烈的水流立即化為了無數(shù)的刀劍向秦烈切割而去,一道一道水流不斷的開始瘋狂的攻擊被包圍著的秦烈,秦烈只感覺到自己完全暴露在了對手的攻擊之下,根本無法防范。
“你快跑!我要支撐不住了!”秦烈忽然大吼道,這是他在拼命抵御那水流攻擊之中,分神吼出的一句。
皇普南睛雖然重傷,但也能看出來秦烈此時此刻的危機(jī),但是她不能走,落下并肩而戰(zhàn)的同伴根本就沒考慮過,更何況……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石壁之上刻畫的石門忽然華光大放,整個石壁都劇烈的抖動起來,好像要散架了一般,那黝黑的石門之內(nèi)祥光萬道,齊射而出,祥光籠罩在皇普南睛的身上,她感覺到傷勢立即就好了一點(diǎn)。
這種感覺非常明顯,這種傷勢痊愈的速度如果能讓人感覺出來,那就證明是相當(dāng)快的了。
雖然還比不上秦烈吃下的黃中李的痊愈速度,但那黃中李可是萬中無一的仙果,不能同日而語。
沐浴在祥光之中的皇普南睛除了感覺到身體分外的舒適之外,還感覺到了一股大力吸引而來,似乎要將她的身體吸入那石門之中一樣。
“?。??”皇普南睛驚慌失措了大叫了一聲,身體已經(jīng)被那石門的吸力自動吸引到了半空之中,馬上就要沒入了石門之中。
“秦烈,抓??!”皇普南睛在這個時刻,也沒有忘記秦烈,連忙身手甩出一截白色的絲帶,送到了秦烈的手上,秦烈看到這種異象,也是心神震顫,但他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似乎是他們能夠從這覆海神猿之下的唯一的希望了。
秦烈連忙的抓緊絲帶,同時也感受到了那股來自石門的巨大的吸力。
神猿在這石洞之中已經(jīng)足足待了數(shù)百年之久,也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景象,被那祥光吸引,略微一愣神的功夫,秦烈和皇普南睛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兩人被吸入石門之后,那萬道祥光立即消失不見,石洞之中再次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
嘭!
神猿反應(yīng)過來,那小子已經(jīng)不見了,不由的憤怒極了,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那石刻門之上,整個石壁都搖晃了幾下,但是無濟(jì)于事,它仰頭大吼了一聲,似乎在表達(dá)著自己的不滿。
秦烈和皇普南睛兩個人感覺到眼前一黑,那股吸力也隨之消失,兩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正置身于無盡虛空之中,這虛空之中一片漆黑,但在正前方卻是霞光萬丈,在這五彩霞光之中籠罩著一座氣勢浩瀚的宮殿。
這宮殿占地足足方圓百里之巨,金庭玉柱,銀字瑤階,光華閃爍,被祥光萬道、瑞氣千條籠罩其間,讓人看不真切,宛如海市蜃樓一般,但同時卻仙音渺渺,忽遠(yuǎn)忽近,忽高忽低的傳遞過來。
好一派富麗堂皇、氣派恢弘的宮殿!
兩個人正驚異之間,不知來到了什么地方,忽然秦烈注意到了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虛空之中出現(xiàn)了一排長長的腳印。
不錯,是腳印!
那腳印也是霞光籠罩其中,跟人的腳印無異,這一排長長的腳印蜿蜒延伸到了宮殿門前,這蜿蜒的腳印似乎是蘊(yùn)含了某種規(guī)律一般,但卻輕易看不透。
“難道要進(jìn)入這宮殿之中,要順著這排腳印走?”秦烈奇怪的說道。
“可能是吧!”皇普南睛答道,從她說話的語氣可以聽出來,她竟然比剛才在石洞之中時傷勢恢復(fù)了不少。
“我來試一試!”秦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這腳印之前。
正要踏步而上的時候,皇普南睛忽然脫口而出:“小心,萬一是某種殺陣的話,就危險了?!?p> 語氣之中盡是溫柔,連她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竟然能夠用這種語氣說出話來,而且還是對一個男子說的。
“嗯!”秦烈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小心謹(jǐn)慎的將左腳抬起踏入了那腳印之上,過了片刻,并無任何異常之感,長長舒了口氣,似乎千斤重?fù)?dān)放下來一般。
但他仍然沒有放松警惕,雙目凝聚,全身的功力凝聚,但是這一凝聚,牽動了剛才被那神猿傷的部位來,一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傳遞過來,不不由的讓他倒抽一口冷氣。
不過,他還是堅持了下來,又將右腳緩緩了踏上了另一只腳印,踏上之后剛剛好,這腳印一前一后,剛剛好是左右雙腳的。
秦烈心里一陣輕松,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異常,左腳就要再次踏步踩第三個腳印,忽然遠(yuǎn)處的宮殿之上的霞光的陡然旺盛了起來,好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那紅色霞光鋪天蓋地的向秦烈照射了過去,好像就是一把數(shù)百丈長的長劍一般,而且速度極快,秦烈萬萬沒有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被那霞光照上。
他只感覺到一股巨力打在了全身上下,倒是沒有受傷,只不過是遠(yuǎn)遠(yuǎn)的將他彈飛了起來,重重的向后摔倒了足足有一丈之遠(yuǎn)。
秦烈被彈飛之后,那道萬丈霞光的也沒有剛才那么旺盛了,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