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滿懷希望,裴炎斷他和紅子濯一臂,完全就是目中無人,但是他剛剛走進去,就在三個人前面的大殿之中看到了一個法球,那法球正在的空中極速旋轉著,剎那芳華珠!
這剎那芳華珠乃是一件絕品神器,能夠將遠隔千里之外的情形清晰再現(xiàn),但只能維持一個時辰,這件神器也是天命殿能夠秉公辦理各項事情的依據(jù),雖然崔浩之前聽說過,但是從沒見過,他沒有想到這件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冷汗立即從崔浩的額頭之上滲了出來。
楓心看到天絕候之后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對于崔浩,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雖然同為鎮(zhèn)國上將,但是彼此之間的修為境界也是差的太遠太遠。
“北桓候,此次南漳國出征,左武衛(wèi)慘死都尉二十三人,金鱗衛(wèi)重傷一人,可以說是損失慘重,重傷的金鱗衛(wèi)名叫云墨凡,他的玄天劍也不翼而飛,還包括一件神器如意水煙羅也消失不見,這是我鎮(zhèn)戍軍中的恥辱,身為統(tǒng)帥的崔浩、紅子濯、裴炎當負有重大責任,特來請示一下北桓候如何處置這件事情?”楓心一字一句的說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在崔浩聽來都感覺到了刺骨之寒。
本來崔浩由于天絕候的關系,成為統(tǒng)領是要去立功的,立下軍功朝廷賞賜必然豐厚,很有可能境界再會提升,奈何這次出征卻損失如此重。
北桓候從天命殿深處走了出來,聽完楓心說的,語氣平靜的說道:“天玄劍丟了?那云墨凡馬上就要突破到洞虛境了,怎么會如此的不堪?真是給我大周朝廷丟臉,這種戰(zhàn)績,日后必然助長邪魔歪道的信心,惹來更大的麻煩,為了警示三軍,竭盡全力,罰云墨凡去南極仙候哪里坐一年苦役。”
楓心聽完卻并沒有立即就答應,而是略一遲疑的說道:“云墨凡乃是金鱗衛(wèi)排名第九的人,一身修為眼看就要突破,如果現(xiàn)在罰他去做苦役的話,似乎……”
他想說的是似乎與大周律法不合,但是他并沒有說出口,北桓候是聰明人必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說出口反而會惹來北桓候的不快。
“連天玄劍都丟了的人,你還指望他能踏入洞虛境?祭煉飛劍丟失,心智已毀,他再難踏入洞虛了,雖然可惜,可能這也是他的宿命吧!”北桓候說道,說完他話鋒一抓,冷冷道:“這次出征蹊蹺頗多,軍中定有內奸,還有那如意水煙羅非同小可,一定要徹查此事,將那內奸和法寶都追回來,如果確定是被佛門妖孽奪取的話,就籌劃再次出征?!?p> “是!”楓心沒有想到北桓候竟然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楓心將軍,本來調查內奸這種事情,是要交給雷殛的,可是他現(xiàn)在在外歷練,就只能交給你了,除了雷殛,身為大周第二鎮(zhèn)國上將,只有你可堪此任,你不要讓我失望!”北桓候說完拍了拍楓心的肩膀,似乎是鼓勵之意,或者也可能是讓他好自為之,含義頗深,很讓人玩味。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定會查明此事,將奸人繩之于法?!睏餍狞c點頭,感激的說道,他一直的夢想就是打敗雷殛,成為第一鎮(zhèn)國上將,現(xiàn)在趁著這個機會剛好可以增強他在軍中威望,對于以后非常有幫助。
“這天命令牌,你拿著,方便行事,但做事也要謹慎,要讓人信服,維護我軍威?!北被负蛘f完,將一面令牌放到了楓心的手里。
拿到天命令牌,楓心一陣激動,但是他臉上卻絲毫沒有顯示出來激動,心機深沉,將天命令牌收起來之后,他又走到了裴炎的面前說道:“裴將軍,受命調查這次南漳國出征內奸一事,還有那如意水煙羅丟失的事情,想必你也去過南漳國調查過,此事裴烈和皇普南睛均有重大關系,到時候調查到此兩人的時候,可不是有意針對你,先在這里跟你說明?!?p> 楓心說這話其實不是給裴炎聽的,是給北桓候聽的,修為上裴炎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楓心的對手,他只是想告訴北桓候日后一旦沖突起來,必然是裴炎的責任,跟自己絲毫沒有關系。
“秉公即可!”
裴炎冷冷的說道,他一向高傲冷漠,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低聲下氣,對北桓候他也是如此。
“裴將軍放心,我楓心一向辦事公正,不然就愧對北桓候信任。”楓心也沒有搭理裴炎,在他眼里裴炎就是一根遲早就要被拔掉的魚刺,不是被自己就是被別人,比如天絕候。
說完,楓心向著北桓候抱拳行禮,然后緩步走出了天命殿,步伐輕盈,一步一步透露出無盡的愉悅來。
看到楓心的背影消失,崔浩還十分不解,這楓心一向睚眥必報,今天竟然能夠不追究紅子濯斷臂之事,實在令他感覺到奇怪。
“北桓候,裴炎殘害同僚,你可要為屬下做主?。 贝藓凄弁ㄒ宦暪虻乖诖蟮钪?,顫聲說道,話音里面還帶了點哭聲。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不說那斷臂之事,就單單你這哭鬧之態(tài),狀如小兒女,以我長輩的性格也要再斷你一臂,讓你好好清醒清醒,修仙修仙,何為修仙?不單單是修煉自己的力量、精神,更不單單是你練成了那四象戮神劍法,修仙修的是自我,還有心性,不能做到心如止水,寧心靜氣,你此生與合道無望,看在你大父面子上,我以長輩身份提點你一句,與天斗易,與己斗難!好自為之!”北桓候那聲音無喜無悲,但是卻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說完,北桓候望著天絕候蕭暮雨說道:“老弟,我知道你此行目的,你自己看看這霎那芳華珠再說,我只跟你說一句,皇普南睛已經(jīng)修成洞虛境,其年紀比之你我當年都要少了許多,這份資質、氣運,世所罕見,還有她還在地底世界之中與摩可佛子交手一招,就單單這一招之內存活下來,就是我大周人才,人才難得,我已排查過她的身世家底,即日授予鎮(zhèn)國上將軍銜,我意已決!”
天絕候聽完北桓候的話,知道北桓候已經(jīng)要極力維護裴炎了,他臉色微閃,但是沒有發(fā)作,只是看著那霎那芳華珠里的情景,作為武侯,他還要是自恃自己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