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到底是敵不過晉老夫人的氣場,不一會兒兩人就磨磨蹭蹭,互相推拉著到了晉老夫人跟前。
晉老夫人這會兒也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嚴肅的模樣,跟晉遠北冷著臉的樣子真是如出一轍。
一旁俯著身子的楊伯,手心都已冒汗了,可是現(xiàn)在,晉老夫人不出聲問他,他是插不上話的。
“知道什么都說吧,別等著我問了?!睍x老夫人雙手搭在腿上,樣子優(yōu)雅的坐著,可臉上的表情卻一點都不優(yōu)雅。
兩個小女傭之前就傻眼了,這下都到老夫人面前了,哪里還敢藏著掖著。他們兩低著眼,一股腦兒的把昨晚看到聽到的全都交代了。
晉老夫人一聲不響的聽完后,目光落在額頭都開始冒汗的楊伯身上:“老楊,他們兩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真的,老夫人,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您別開除我們。”兩個小女傭還沒等楊伯說話,就搶著答了,他們可不想因此丟了高薪工作。
楊伯除了點頭還能說什么?
晉老夫人見他也點了頭,才對一旁的小女傭揮了揮手,說:“罷了,看在你們兩說實話的份上,我不跟你們計較。但是,你們昨晚看到聽到的,不得對外透露一個字?!?p> “是是是,老夫人,我們不會說出去的?!毙∨畟蛘媸且稽c都不經(jīng)嚇,立刻全數(shù)答應下來。
晉老夫人這才滿意,對他們兩再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兩個小女傭一走,偌大的一樓大廳中,就只剩下楊伯和晉老夫人了。
晉老夫人緩緩起身,伸手拍了拍楊伯的肩膀,說:“果然是忠心。”話音落,她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便走了出去。
楊伯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兩手在衣服上蹭去手心的汗,才快步跟上晉老夫人。
醫(yī)院馮恬欣的病房內,晉遠北還在認真的批閱著文件。
馮恬欣上午的點滴已經(jīng)掛完了,退燒后整個人都顯得輕松,原本想去樓下后院里走走,可是晉遠北卻不讓,無奈,只好繼續(xù)留在病房里看雜志。
“喏,喝杯水?!瘪T恬欣在床上是待不住了,她就坐在離晉遠北不遠的單人沙發(fā)上,看看雜志,自己想喝水了,就也給這男人泡了一杯。
晉遠北聽到玻璃茶杯放下的聲音,沒有抬頭,說了聲“謝謝”。
馮恬欣拿著自己的水杯又坐回單人沙發(fā),她拿著雜志,視線卻落在晉遠北臉上。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剛好可以看到他微皺了眉頭,表情嚴肅而認真批閱文件的樣子。原本就英俊的臉龐,又透著股認真勁兒,更是帥氣極了。
難怪都說,認真的男人很帥啊。
馮恬欣正看的有些愣愣出神,晉遠北突然出聲問她:“昨夜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考慮過?”
突然的聲音,嚇得馮恬欣心中一驚,心跳就加速了起來。她有些慌亂的收回視線,轉回雜志上,假裝沒有聽清的問他:“?。渴裁矗俊?p> 晉遠北之前是低著頭問她的,所以并不知道那小丫頭其實已經(jīng)盯了他很久了。
他抬起頭,放下手中的筆,拿起她給他倒的水喝一口,又重復了一遍:“昨夜我說,和我在一起,你有沒有考慮過?”
咳咳咳……馮恬欣再次親耳聽到一次后,心跳更快了。
她低著眸子,極力掩飾著她的慌亂,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晉遠北視線盯在她舉著擋住她整個臉的雜志上。晉遠北勾了嘴角淡淡一笑,起身,走了兩步,伸手一抽,就將她手中的雜志搶走。
馮恬欣毫無防備的失去了擋箭牌,她兩個臉頰紅彤彤的被晉遠北一覽無余,尷尬的要命。
“呃,我去上個廁所?!瘪T恬欣不想繼續(xù)這種尷尬,她起身,想往廁所逃。
晉遠北卻大手一伸,就將她扯了回身,一點逃跑的余地也不給她留。
“先回答問題?!睍x大總裁很直接,眼神也很銳利。
馮恬欣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與他對視著,她只是個普通的高中老師,平時性子又是大大咧咧的,哪里是深城府的晉大總裁的對手,只盯了一會兒就敗下陣來。
她低了眸子,閃躲著他的目光,不敢再看他。
“這問題不難回答。”晉遠北見她不說話,也不急,只是抓著她的手臂也不松開。
馮恬欣突然就抬了頭,微仰著脖子,說:“你覺得不難回答,我可覺得難得很呢!我們才見了幾次面啊,我對你又不是很了解,而且,我這才剛失戀,哪里有心情想這些,你就別問我了?!?p> 她還想說,她這還病著呢!雖然是他送她到醫(yī)院醫(yī)治的,但是也不能因此逼迫一個病人吧。
可是,那些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晉遠北已經(jīng)黑了臉,馮恬欣嘟了嘟嘴,就沒有再說下去。
“吱吱——”恰好的手機震動聲,晉遠北頓了頓,才松開了馮恬欣,回身去看來電顯示,是楊伯。
晉遠北冷著臉接通電話,電話那頭,楊伯是剛送走晉老夫人,他將之前晉老夫人到欣園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晉遠北。
晉遠北沒有表現(xiàn)出驚訝與不安,只是淡淡的說聲“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報道一出,家中人的一些反應,都是在他預料之內的。
晉遠北回頭再去看馮恬欣的時候,她也正睜著大眼睛看他,他盯了她一會兒,才說:“我有事要回公司,你有什么需要的就找護士,有急事就打電話給我。”
馮恬欣聽到他要走,心中涌起如釋重負的歡快感。她揚了笑臉對他揮了揮手,說:“去吧,我沒問題的?!?p> 晉遠北點了下頭,才拿上手機大步離開。
看著關上了的病房門,馮恬欣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她回頭看一眼晉遠北留在茶幾上的文件,賊賊的一笑,就往衣柜跑去。
晉遠北都走了,她這個已經(jīng)退燒,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大礙的“病人”,當然也就可以走啦。她才不會傻不拉幾的繼續(xù)躺在醫(yī)院里,她現(xiàn)在就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