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黃書撰寫反書,理當(dāng)問斬!”“黃鐵崖身為御史,教子無方,當(dāng)罷官免職!”
眼看趙深只是查封了反書,卻對攥寫反書的黃書毫不提及,群臣頓時再次進(jìn)言,一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趙深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心頭怒火,開口道:“黃御史勞苦功高,為先皇托孤之臣,豈可輕易辭官,至于黃書,年少無知,一時行差就錯也是情有可原,只要其知錯能改,可從輕處罰!”
事實上,在讀了水滸傳之后,趙深也被這本書的內(nèi)容所深深吸引,從其中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并能夠感覺到這本書對自己的帝王之道或許會有所補益,
更何況就算是去除了一切外因,他還需要仰仗黃書,以學(xué)習(xí)儒修之法,若是有可能的話,他是不愿意對黃書如何的,
然則,他雖然是大坤王朝的大王,大坤王朝卻并不是他的一言堂,朝堂之上,有世家大族制約他的權(quán)勢,頭頂上還有修仙宗門對其指手畫腳,
而這水滸傳,在他看來也的的確確是一本反書無疑,這讓他對黃書的所作所為趕到惱火之際,也不得不絞盡腦汁,為黃書尋找脫罪的理由!
估計這古往今來,有人寫了反書,做皇帝的卻要想方設(shè)法為其開罪的,只有自己這么一個了,每每想到此處,趙深就有一種莫名的怨念涌動,
這黃書也真是能折騰,先是干掉了自己的戶部尚書,有一股腦殺了一大堆的貪官,上次還假傳圣旨,把工部的工匠都賺了去為他修建書院,害的那工部尚書到自己這哭訴,
這次倒好,直接又整出了個反書出來,算是把這群文武百官給深深的刺激到了,
自己是王朝的帝王,一代霸主好不好,怎么這段時間做的都是為黃書擦屁股的事情那,,在這么下去,自己別當(dāng)什么帝王,給黃書專職當(dāng)保姆去算了!
“陛下,黃書撰寫反書,怎能用年少無知來搪塞過去,若是今日不嚴(yán)加懲處,開了這個先河,今后萬民必將爭先效仿,這至我大坤與何地!”
群臣聞言,頓時再次激憤而起,大有一種趙深若是不處理黃書,就將他揪出來暴打一頓的沖動,反正這樣的事情以前也不是沒有上演過,黃鐵崖不就這樣做過嗎!
只是,如此作想的大臣也不想想,黃鐵崖有先皇御賜的尚方寶劍,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也就是說黃鐵崖打陛下,那是先皇御批的,相當(dāng)于老爹教訓(xùn)兒子的范疇,
這些臣子若是真打了陛下,那可就真的是謀反的大罪了,比寫反書可要嚴(yán)重多了,非得抄家殺頭不可,畢竟打皇帝的特權(quán),不是誰都能有的!
“既然如此,那就暫且讓黃御史停職修養(yǎng),在隔去黃書翰林院院正之職,宣其上殿,進(jìn)行御審,看看該如何處理!”
眼看彈壓不下,趙深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再加上對黃書的那一絲不滿作祟,干脆便決定將黃書先弄來再說,
若是他能搞定這群大臣那自是最好,若是搞不定,呃,若是搞不定,到時候再說,反正是不能殺掉的,只是一時之間,趙深還真想不出什么好的處理辦法!
至于黃鐵崖,其乃大坤王朝的中梁砥柱,誰都能撤職就他不能,此時說的停職修養(yǎng),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過不上幾日,這滿朝文武自會為黃鐵崖求情,使其官復(fù)原職的!
再說黃書這邊,送走趙強(qiáng),剛剛抽回心神,就見李卓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滿臉著急的開口報道:“少爺不好了,現(xiàn)在外面都傳,說水滸傳是反書,
外面來了一群兵丁,正在四處抓人那,只要是在咱們店里買了水滸傳的,全都要抓,
另外我還得到消息,有一群兵卒正往書店趕來,要將書店查封,搗毀刊印作坊,怕是少爺你也難以幸免,還是趁著現(xiàn)在人還沒來,咱們快些逃吧!”
“反書,我反你妹!”黃書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言論自由,言論自由懂不懂,別怕,本少現(xiàn)在就進(jìn)宮,去找那群白癡理論,讓他們知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
“怕是你已經(jīng)去不了王宮了,黃書黃大少爺!”正在此時,霍然只聽一聲陰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然后緊閉的書店大門轟然打開,一位包含仇恨和怒火的眼睛緩緩呈現(xiàn)在黃書面前!
“王曉?”看到來人,黃書頓時微微一愣,這王曉不是被自己丟在貧民區(qū)挖糞坑嗎,什么時候跑出來的?
王曉仇恨無比的怒視這黃書,開口狂笑道:“沒錯,黃書,你殺我父親,害我大哥,今日終于被我等到了報仇雪恨的機(jī)會,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啊……”
“你父親貪贓枉法,你大哥草菅人命,都是該死之人,殺掉他們,本少并不后悔,你作為親朋,來找本少報仇也是天經(jīng)地義,
只是,你覺得你能殺的了我?”黃書饒有興趣的看了王曉一眼,實則心中卻是在暗暗警惕,提起全副心神,向周邊觀望著,
事實上,黃書發(fā)現(xiàn)王曉渾身惡業(yè)漸消,顯然是幡然醒悟,做了好人,作為儒修,也不贊同株連九族這種連坐制度,是以既然王曉已經(jīng)改良,黃書并沒有將他如何的意思,
要說這王家貪贓之事算是大案,所有王家之人都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了大牢,等待處死,唯有這王曉,因為是在黃書這里服刑,反倒無人叨擾,倒是讓他免于了牢獄之災(zāi)!
王曉怒吼一聲道:“多說無益,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身為人子,不報此仇誓不為人,師傅,請你出手,只要殺了此人,我王曉愿意隨你回山,修煉《枯骨經(jīng)》!”
“桀桀桀桀,好徒兒,想明白了就好,如今這黃書已然被停職查辦,沒了國運護(hù)體,為師殺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尖笑聲,一股陰風(fēng)吹過,一位身穿黑袍的詭異人影霍然顯現(xiàn)而出,
透過那寬大的黑袍,可以看到其臉上帶著一個黑色面具,只有雙眼之處,有兩個窟窿,兩團(tuán)淡綠色的鬼火,飄蕩其中,像是惡鬼出籠,煞是恐怖!
“這反書之事,是你策劃的?”看到來人,黃書頓時面色一變,又是修士,而且看樣子,修為也是不低,最起碼不必上次的王幽差,甚至更強(qiáng),
那黑袍人聞言,頓時桀桀一笑,開口炫耀道:“沒錯,你殺了王鶴,又將我宗門許多同道留在世俗的親友推上了斷頭臺,早以被列入了我四大宗門的通緝名單,懸賞你人頭的金額足足高達(dá)一百枚靈石,
奈何,你乃二品大員,有國運護(hù)體,等閑筑基修士都傷不得你分毫,原本本座也是奈何你不得,誰知你竟然自己作死,寫了水滸傳這等反書出來,
是以本座特地聯(lián)系了眾多官員聯(lián)名將你告上了朝廷,削了你的官職,沒有了國運護(hù)體,我看你如何能從本座手中逃出升天,哈哈哈哈哈……!”說到最后,王骨已然是滿臉張狂大笑,顯然很是得意,
“難怪!”黃書聞言,眼角精光一閃,心中一片了然,反書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只是一場小事,
人有兩張口,就說臥槽兩個字,讀出來的音調(diào)不同,還能有好幾個意思那,何況是一本書,怎么解釋都行得通,
而有趙深撐腰,即使有個別官員因為水滸傳的內(nèi)容而上告,也不會造成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畢竟以自己跟趙深之間的關(guān)系,他是不會因為一本水滸傳,而把自己如何的,
但是有一個強(qiáng)大的修士在背后聯(lián)系的話,哪就又不同了,這朝中許多官員背后都有仙門中人的影子,這么些人聯(lián)合之下,即使是趙深估計也頂不??!
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連累了眾多水滸書迷被抓進(jìn)大牢,黃書心中甚是愧疚,只盼著快點將此事解決,給眾多水滸書迷一個交代!
想到此處,黃書霍然心神一震,猛然大叫一聲道:“不好!”
既然自己上了通緝名單,那么便宜老爹肯定也在那勞什子名單之上,此時此刻,黃鐵崖的官職肯定也已然被停,沒了國運護(hù)體,若是有修士前去殺他,那可如何是好!
急切之下,黃書那里還顧得著與這黑袍人寒暄,只盼著速戰(zhàn)速決,也好盡快前去保護(hù)黃鐵崖,手中迅速拿過七殺碑等眾多詩文,文氣催動,口中朗誦不停,
同時一個正氣之眼就向那黑袍人丟了過去:“王骨,修為:筑基十層,功法:枯骨經(jīng),法寶:龍骨劍,白骨帆,技能:控制白骨,屬性:陰,儒修天賦:中,親密度:二十(仇視)”
“桀桀,螻蟻也敢綻放光輝,實在是自不量力,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枯骨神通的厲害,萬骨帆出!”
面對著眾多攻擊,王骨頓時尖笑一聲,心神一動,一把陰森森的白骨帆已然呈現(xiàn)其掌心,手中一陣揮動,
隨后只聽聞嘎巴嘎巴的白骨斷裂一般的聲音響起,轉(zhuǎn)頭望去,卻見那王骨竟然卡巴一聲,將自己的胳膊掰了下來,仔細(xì)一看卻是一截幽暗的白骨手臂,毫無血肉,看起來頗顯陰森恐怖,
隨著其伸手一拋,那被掰斷的白骨右手,徑直沒入了白骨帆中,片刻之后,只聽聞一聲沙啞的吼聲響起,
卻見一條長達(dá)三米的白骨蛟龍從那白骨帆中鉆了出來,踩著一片黑云,飄蕩在虛空之上,對著黃書咆哮不休,
一時之間,不管是七殺碑、大白鵝、張良、還是水滸傳眾多書靈,竟是都奈何不得這骨蛟分毫!
我是大老鷹
一點多了,好晚,話說作者君好不容易回趟家,還想好好玩上一會那,結(jié)果卻睡了一白天的覺,睡醒之后又碼字到半夜,想想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