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爹會如此?”聶辰的二哥聶楓紅著眼睛看著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父親。
聶辰同樣眼眶泛紅,道:“那人叫做李宏圖,是‘玄嵐宗’的弟子。之前他想要對蘇雨姐無禮,所以我就……”
聽到這句話,聶楓沉默了,聶辰口中的蘇雨乃是他的未婚妻,他還能再說什么?
深吸了口氣,聶楓看著聶辰道:“三弟,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聶辰默默地看著床榻上的父親,良久才眼睛發(fā)紅的張口道:“這個仇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報!二哥,我已經(jīng)決定了,去參加一個月后‘凌云宗’的入門考核,只有加入‘凌云宗’這樣的超級宗派我才有能夠?qū)W到高深的武學(xué),才有機(jī)會將來殺上‘玄嵐宗’報今天的這個深仇大恨!”
聶辰眼睛里充滿仇恨和殺意,今天之仇恨是聶辰永世都不會忘記的,若是不能報仇的話,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心安的活著。
“可是三弟,‘凌云宗’的入門考核可不容易啊,你真的有把握能夠進(jìn)入‘凌云宗’嗎?”二哥聶楓擔(dān)憂的道。
凌云宗作為在‘天嵐國’內(nèi)與‘玄嵐宗’同一個級別的超級門派,它對于門下弟子的要求自然也不是尋常小門小派所能比擬的。
聶辰卻拍了拍二哥聶楓的肩膀,道:“二哥,我已經(jīng)決定了,無論有多困難,我都一定會想盡辦法拜入凌云宗的!”
“只是,到時候家里和爹就得靠二哥你一個人照顧?!?p>聶楓嘆了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道:“三弟,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家里就交給二哥吧。二哥的習(xí)武天分不如你和大哥,二哥能做的就是在你和大哥都不在的時候照顧好爹和這個家,讓你們可以沒有后顧之憂的努力修行?!?p>……
一個月后。
一座巍峨雄偉的高山之下,上千名年紀(jì)都在十幾歲上下的少年熙熙攘攘的站在一片用石板鋪就的廣場上。
這里是‘天嵐國’超級門派‘凌云宗’的外圍入口所在。也是今天‘凌云宗’公開招收門徒的地點(diǎn)!
聶辰站在人群里,靜靜地等待著‘凌云宗’入門考核的正式開始。在他的周圍,許多來自不同地方的人都在議論紛紛,大多數(shù)都懷抱著一種憧憬的心態(tài),期待著自己今天能夠通過‘凌云宗’的入門考核,拜入‘凌云宗’內(nèi)!
在這上千人中除了像聶辰這樣平凡的人外,也有一些是來歷不凡,惹人注目的天才,就比如站在所有人最前列的一名白衣少年和一名黑衣少年,這兩人無疑是所有人中最顯眼,最有來頭的,許多知曉這兩人來歷的人都在私底下偷偷地議論著。
“誒,你們看到了沒有,前面那個身穿白衣服的就是‘太岳城’孟家家主的幼子孟少白,據(jù)說此人自小就天賦過人,現(xiàn)如今,才不過十四歲的年紀(jì),就已經(jīng)是‘武道六重’的強(qiáng)者了,這種天賦簡直就是妖孽。”
“的確!這個孟少白我也聽說過,是‘太岳城’的天才人物,據(jù)說在太岳城內(nèi)年輕一輩中幾乎沒有人能夠與其爭雄,這一次他來參加‘凌云宗’的入門考核,想必是十拿九穩(wěn)了?!?p>“十四歲的‘武道六重’,的確是驚采絕艷,入門考核基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不過,說起來那邊的那個黑衣少年的來頭也一點(diǎn)都不比孟少白小。”
“哦?那黑衣少又有什么來頭?”
“那個黑衣少年名叫張凡,他原本只是‘莫滄縣’張家的一個庶出子弟,但卻從小有奇遇,曾經(jīng)得到過一位高人看中,不僅用珍貴無比的七品靈丹替他伐毛洗髓,改善體質(zhì),更是傳授了他一門玄級武學(xué),如今同樣也是十四歲的年紀(jì),但修為一點(diǎn)都不比那孟少白差,也是‘武道六重’,而且因?yàn)樾逕捔诵壍奈鋵W(xué),恐怕他的實(shí)力還要壓過孟少白一籌?!?p>“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很是冷酷的黑衣少年竟然有如此的奇遇和經(jīng)歷,如此看來咱們這上千人中恐怕當(dāng)屬此二人最為耀眼?!?p>“誰說不是?這兩人可以說已經(jīng)是鐵定會拜入‘凌云宗’的了,而且必然會受到宗門的著重培養(yǎng),這入門考核對于人家來說不過是走個過場而已!”
“真令人羨慕啊,要是我們也能有如此修為,如此的奇遇經(jīng)歷那就好了,唉,也不知道最后咱們能不能通過凌云宗的入門考核,我聽說以往每年凌云宗招收弟子能夠通過入門考核的基本是十不存一!”
聽到周圍的議論,聶辰也不禁往那一黑一白的兩個少年多看了幾眼。
只見那一襲清爽白衣的孟少白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顯得無比淡定從容。
而身穿黑色勁裝的張凡看上去則顯得有些冷酷老成,眉宇間透著一股凌厲。
“孟少白?張凡?”聶辰默念著兩人的名字,右手不覺悄然緊握。
這時,一個輕佻散漫的聲音忽然從一邊傳來:“嘖嘖,這不是聶家的那個聶辰嘛?聽說前段時間你和你父親跪在地上像一條狗一樣的向人求饒?而且,似乎你父親還被人家給打得筋脈盡斷,成了個殘廢?”
聶辰聞言不由轉(zhuǎn)過頭望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一臉傲氣的少年神情驕橫的朝他走了過來。
“林躍?”看到那少年,聶辰微愣。這林躍乃是‘潁川縣’最強(qiáng)的世家林家家主的兒子,為人驕縱霸道,在‘潁川縣’那是出了名的欺善怕惡。
沒想到他竟也來參加‘凌云宗’的入門考核,這倒讓聶辰感到有些意外。
“沒錯,正是本公子!怎么?聶辰,就憑你也想拜入‘凌云宗’?我看你還是趁早滾回去照顧你那殘廢老爹吧,免得待會兒丟咱們‘潁川縣’的臉,連帶著本公子臉上也無光彩,平白受你這廢物拖累,讓人瞧不起!”
林躍的話一貫的尖酸刻薄,當(dāng)著聶辰的面揭他傷疤,進(jìn)行諷刺羞辱。
“林躍,你是什么東西?別以為這里還是在潁川縣,你可以肆無忌憚。哼,究竟能不能拜入‘凌云宗’看的是自己的本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聶辰怒斥道。
“你敢罵我?我看你是想挨揍是吧,信不信老子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rèn)不出來?”林躍陰狠的說道。
“哼,這里可是‘凌云宗’的入門考核場地,有本事你就打上來試試看,我保證絕不還手!”聶辰冷笑了起來。
“你……”林躍恨得牙癢癢,不過正如聶辰所說,這里可是‘凌云宗’的入門考核現(xiàn)場,如果他真敢動手打人的話,那么他也不用再繼續(xù)參加‘凌云宗’的入門考核了,凌云宗有規(guī)定任何人都不得在這里鬧事,一旦發(fā)現(xiàn)就是絕不留情的驅(qū)逐。
“好!很好!聶辰,你敢跟我作對,你死定了,給我等著!等我通過了入門考核,成為了凌云宗的弟子,到時候看我不把你打得腦袋開花,讓你跪地求饒!”林躍惡狠狠地瞪著聶辰。
“你以為你就一定能通過‘凌云宗’的入門考核?到時候可別被灰溜溜的趕回去?!甭櫝街S刺道。
不想林躍卻是露出了得意洋洋之色,道:“嘿嘿,聶辰,你還不知道吧,我表哥可是‘凌云宗’的正式弟子,他都說了以我的實(shí)力要通過入門考核絕對沒有問題。所以,到時候要被灰溜溜的趕回去的可不是我,而是你這個廢物,哈哈……”
林躍居然還有一個表哥是‘凌云宗’的弟子,這卻是出乎聶辰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