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翹著二郎腿在悠閑的看著電視的中年男子,猛打了幾個噴嚏,突覺后背發(fā)涼,頭皮發(fā)麻。
趙念柔當時猝不及防的掉入了下水道,腦子也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等想到使用靈力自救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
浩瀚無邊的星空,滿天星斗卻唯獨不見那一輪皎潔的明月。
此時天空中正有一物體急速的掉落下來,隨著瓦片碎裂的聲音,趙念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哎喲媽呀!我的PP小蠻腰??!”
“啊。。”趙念柔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聽到了一個女子如殺豬般的刺耳叫聲,耳膜都要被震裂了,鬼叫個什么勁,是被非禮了還是見鬼了!她慢悠悠的爬坐起來,拍掉了身上的灰塵,這樣都摔不死她,可這腰卻差點毀了。別死不了還得摔個半身不遂,那這輩子都得在悲劇中度過了。
趙念柔愣神之際,門外就已經(jīng)傳來了嘈雜的聲音,雜亂的腳步聲向著她的方向疾步而來,她聽到吱呀一聲,剛回過頭,就看到一群古代官差打扮的人沖了進來,齊刷刷的拔出了掛在腰上的刀,全部架在她的脖子上,嚇的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動,這不長眼的刀就在自己身上開個口子,到時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得不償失。
“末將來遲,讓將軍受驚了。”那個一看就是眾多嘍啰的統(tǒng)領(lǐng)單膝跪地,拱手作揖道。
不多時,從屏風里走出來一個男人,俊逸的輪廓,劍眉星目,抿緊的雙唇,透著淡淡的不悅,挺拔的身材,威風凜凜。
趙念柔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一切,什么末將什么將軍,這些人是在演戲嗎?難道是掉到片場了?想法剛蹦出來,她就把它扼殺在搖籃中了,明顯是不可能的事,她掉的可是下水道!
看著眼前古香古色的建筑擺設(shè),還有那燭臺,趙念柔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荒唐又讓人恐懼的想法:莫不是自己穿越了!
溫庭謙盯著眼前一臉出神的女子,臉上的不悅漸漸加劇,眉頭緊鎖,這不知是打那來的女子,一身奇裝異服,蓬頭垢面的,甚是奇怪,還擾了本將軍的好興致!
“你是何人!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溫庭謙終是開口了,不是疑問而是命令式的語氣。
“我?我嗎?”趙念柔左右張望了下,看到全部的人都只盯著自己看,一臉茫然的指著自己道。
“不是你,還有何人?”溫庭謙怒氣更甚。
“唉,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簡單的說呢,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壁w念柔指了指頭頂上被自己砸出一個窟窿的屋頂。穿越?就算跟他們說也只能是雞對鴨講,他們哪里懂什么穿越,要不是自己親身經(jīng)歷,打死她都不信這狗血的穿越會真的發(fā)生,倒不如省點力氣,想個辦法回去,她可不想待在沒有電子產(chǎn)品,沒有網(wǎng)絡(luò),連最起碼的電燈都沒有的時代,會憋死人的。
“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睖赝ブt只當她是想隱瞞實情,就算她不是刺客也可能是宵小之輩,這大半夜的,沒有一個良家閨秀會閑到爬別人的房頂。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又沒做什么壞事,也沒弄傷你,你可不許對我來個什么嚴刑逼供!大不了,大不了我修好你這個破房頂就是了!”聽完眼前男人說出的話,她就急了,這不明擺著想屈打成招嘛,古人怎么這樣蠻不講理,就不小心砸爛了他的破屋頂和壞了他那個啥的好事,至于這樣么?
“放肆!將軍在此,豈能容你在這撒野!”剛剛那嘍啰的小頭頭義憤填膺的怒斥道,顯得比那個將軍還要激動。
“我怎么撒野了?我又沒殺人放火,憑什么要對我動私刑?還有沒有王法了!?一個將軍而已,就算是皇帝老子,也得給我個心服口服的理由!”少拿古代的制度來壓自己,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不是古老朝代被封建制度壓的毫無地位的女子。
“你!”那小頭頭握著刀柄的手緊了又緊,他還想說什么,卻被將軍打斷了。
“伯彥,好了,無需再與這胡攪蠻纏的野蠻丫頭爭辯,把她押往大牢,明日再審?!睖赝ブt知道如果她不想說,就算審問到明天,還是會一無所獲。更何況,如今這大半夜的,也覺得有些疲憊,不如就暫將她押入大牢,一方面可嚇嚇她,另一方面便于明日審問。
“是!將軍!末將領(lǐng)命!”被那男人喚作伯彥的人單膝跪地,雙手作揖,頭微低。
“誒!誒誒!憑什么關(guān)我???我又沒犯法!我。?!壁w念柔本還想跟那男人理論,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們強迫的押著往門外走。這挨千刀的,我造了什么孽啊,穿越就算了,穿到人家屋里砸爛了屋頂也算了,摔得差點成傷殘人士也算了,可為毛還要去蹲大牢!沒天理?。≡缰雷呗返臅r候不玩手機了,現(xiàn)在真是欲哭無淚,最可惡的還是那個偷窨井蓋的賊!
溫庭謙雙手負背,目送著伯彥押走了那個奇怪女子,看著那女子的背影,他竟有些愣神。
“將軍,可嚇死妾身了?!辈恢螘r走出一個女子,目光含春的瞥了一眼溫庭謙,順勢靠進他的懷里,嬌嗔道。
“讓麗娘受驚了。”溫庭謙雙手攬住麗娘的腰身,語氣甚是柔情憐惜,但是臉上卻沒有半絲寵溺,只是目光似乎還是停留在趙念柔離開的那條小道上。
幾個士兵推搡著趙念柔往前走,有幾次甚至差點摔倒,她不禁暗嘆: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穿過了羊腸小道,前面是一個偌大的花園,假山流水,小橋池塘,曲徑通幽。
這將軍府還挺大的,有錢的主就是不一樣,不像小老百姓,破舊不堪,遇到下雨天的時候還會漏水。
趙念柔仔細的觀察著這里的地形,得想個法子逃出去才行,她可不想英年早逝,這古人草菅人命的還少么,進去大牢容易,想出來可沒那么簡單了。萬一那將軍一個不高興,給自己按一個什么罪名,十個自己都不夠死的。
她飛快的掃視了周圍的環(huán)境,心里的算盤打的滴滴響,從目前來看,過了小橋之后,自己能逃出去的勝算大些,小橋左前方是個小假山,不高不矮,只要自己運用靈力,剛好能當墊腳石了。要不是掉下來之時,消耗了部分體力,加上身體受損,否則這些蝦兵蟹將,哪里是自己的對手,她早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逍遙快活去了。
趙念柔看準時機,就是現(xiàn)在,只見她手若無骨像蛇般掙脫掉押著她手臂的官兵,雙手向前,然后彎曲向后,猛的朝后面兩個官兵頂去,正中腹部,官兵吃痛的蹲下身子去,對突如其來的襲擊毫無還手之力。
前面的兩人發(fā)覺不對勁,轉(zhuǎn)身便看到那兩名官兵捧腹蹲地,連忙拔出刀,向趙念柔劈去。她聚靈力于手,雙手雙指夾住刀身,猛的向前一拉,官兵沒想到這女子的武功竟那么厲害,身體猝不及防的被女子的力道拉著向前傾去。
趙念柔夾著刀身的雙指松開,緊握成拳,用極大的力道向他們的腹部打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右手各自抓著他們的頭,向著彼此撞去,兩官兵被撞的頭暈?zāi)垦?,一吃痛,握著刀的手松開,隨著咣當?shù)穆曇?,刀已然落在了地上,而人也接著倒地?p> 許是這邊的打斗聲引來了其它的官兵,只見走廊里,幾群人拿著火把,朝著這邊疾馳而來。趙念柔暗叫不妙,此時再不跑,恐怕就脫不了身了,剛剛的一番打斗就又消耗了她的體力跟靈力,再糾纏下去,只怕很是不利。
想到這些,趙念柔沒有稍作停留,以全部靈力灌于自己的腳底,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向假山的方向奔跑過去,待到離假山一米之遙時,她彈跳縱身跳起,腳剛踩到假山便猛力一蹬,雙手伸展開來,飛身躍過了離假山不遠的圍墻。
本以為可以安全著地的趙念柔卻突然失去平衡,快速的往地面墜去,她此刻最后的念頭便是:我這是掉上癮了嗎?要不要這么倒霉啊。這種感覺就如同別人拿刀捅你一下,捅偏了沒死,再捅一刀,還是偏了,最后只好求那個人別捅了,自我了斷還不行么。
“哎喲!”還以為這次摔到地上也會很痛,可卻沒自己料想的那么痛,這地還有點軟綿綿的,還有些許溫熱,難道是摔多了產(chǎn)生的幻覺?還是神經(jīng)系統(tǒng)已經(jīng)摔的麻木了?
趙念柔自顧自的陷入深思中,竟沒有察覺自己壓到了一個人,此時她坐著的赫然就是那人的腹部,而且還是個男人!
宋羽宸有些不悅的看著端坐在自己身上還不自知的女子,自己也真夠倒霉的,不過是在草地上躺了會,就被這從天而降的人壓到,當她跌落下來,一下壓到腹部的時候,痛的自己忍不住悶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