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陰晴不定
今天的陽光很淡,所以投射進來的光芒很少。
而金甲蛇喜歡在紫葉林西南邊潮濕的地方出現(xiàn)。
金甲蛇因為蛇蛻堅硬能夠抵擋元嬰期修士的一擊,但是兇狠殘暴至極,吃人和吃別的等級低的妖獸,也說明遇到這種蛇不死也損傷極大。
如果金甲蛇愿意給蛇蛻她還好,要是不給的話,那她只能另取其道。
雪岑岑聽到桑栗要去取金甲蛇的名字,震驚道:“桑姐姐,這種金甲蛇不僅皮膚硬,他牙尖的毒也很厲害的。”
一般傭兵團都不愿意接這種任務的,殺死一條金甲蛇,他們團都會損失一定的人數,得不償失。
“先看看?!鄙@踔雷先~林西面很少人踏足,因為進去的都被蛇吃掉了。
桑栗面色復雜的看向秦掠:“你怎么會接這種任務,是對我有信心嗎?”還是對你自己有信心。
秦掠偏眸看向她,挑眉道:“不是你難道是我?”
作為契約劍要有契約劍的意識。
桑栗:……
她果然是個打手。
她下意識還是說了一句:“等下要是打起來,記得躲在安全的地方?!?p> 秦掠微微怔住,他明明只是把她當打手,她還關心他的安危,真是一個愚蠢的女人。
可是他內心為什么會隱隱的開心,那時候為什么又要下去摘紅娘花,一心想著給那個女人。
他明明只想利用她的實力而已。
懷里的紅娘花掉出了半邊花瓣,他急忙放了進去。
他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東西似乎不受控制了。
桑栗他們走到了西面,路上還遇到過劍毒鳥,幸好逃得快,不然就要被群起而攻之了。
路上秦掠一直沉默著,但是桑栗沒有注意到,因為平時他也是這么沉默的。
西面,入眼皆是幽冥石,幽冥石有各種形狀都有,塊頭大小也不一,入眼的還有五六條金甲蛇,此時在巨大的幽冥石上面躺著。
幽冥石冰冷濕潤,金甲蛇扭動著身軀圈著一塊塊巨大的幽冥石。
還有一只比其他金甲蛇還要巨大的金甲蛇正在吞一個老虎,血口大盆,真的一整個吞了下去。
艸,好血腥。
其實才六條金甲蛇,其實她都可以干掉。
但是任務只要一條蛇蛻,那就干一條。
然后桑栗發(fā)現(xiàn)并不可以,因為她剛踏進來的瞬間,那六條金甲蛇紅色的眼睛像發(fā)光一樣向她沖了過來。
“你們先躲?!鄙@踔苯邮稚夏鹆酥貏?,飛掠過去。
“桑姐姐,我也來!”雪岑岑喊道!
“……”白絨絨覺得雪岑岑過去的是添亂,大人那么厲害,九條蛇都不能把大人怎么的!
大蛇直接又張開了大嘴,想要吞噬桑栗。
六張大嘴,看得她害怕極了。
桑栗舉起重劍刺入了大蛇的七寸,速度快得,她躍了起來,直接重劍第二式,萬影千窟。
瞬間劍影如同雨點砸下,瞬間把六條蛇都打死了。
雪岑岑呆泄,手里的長矛剛出現(xiàn),她又弱弱的收了回去。
雪岑岑的武器是玄冰長矛,她父親送給她的。
她心里哇擦,還沒動手呢,她都決定要惡戰(zhàn)一場了,但是這也太快了了吧,開掛了吧。
白絨絨覺得臉疼,之前秦掠去一些深山采藥的時候,大人都是讓他出去開打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差距,他深刻的覺得之前自己還用了那么長時間才打死一個妖獸,大人這劍式一出,這速度快得閃瞎了他的眼。
“白絨絨,去剝皮?!鄙@醯?。
“好嘞?!卑捉q絨飛撲了過去。
雪岑岑也不甘示弱:“我也來!”
雪岑岑越剝越震驚,她明明看到了劍影如雨點,可是這條蛇的外表除了剛剛桑姐姐第一劍刺的七寸的傷口,其他都沒有傷口,她第二劍是直接爆五臟六肺的??!外表一點都沒損傷。
“你真的叫白絨絨?”雪岑岑剝著便問道。
“……是啊?!卑捉q絨撇撇嘴。
幽冥石有金甲蛇守著,有人需要金甲蛇,有人需要幽冥石。
她接了兩個任務剛好可以當成一個任務,真的是太爽了。
不對,這兩個任務不是她接的,要少年傳過去。
桑栗只有九千上品靈石,可是已經夠了她需要買的東西了,傳承里的東西很多,她比較感興趣的還是煉丹方面的!可是她也只背了下來,沒有實踐過。
她要買煉丹爐!
“好了,我們交貨吧?!鄙@跹劬α亮恋?,力大無窮的拿來了十塊幽冥石和一條蛇皮,站定在秦掠身邊。
秦掠拿出了傳音石紙,一萬九千的上品靈石用兩個簡易的儲物袋裝著,他拿出來,然后遞給了桑栗,鳳眸看向了女子略微艷羨呢目光,緩緩道:“你的?!?p> 桑栗一愣,看向他,雖然應該是她的,但是作為打手,你分點給她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全部都給是什么意思!
“你不要?”秦掠揚眉。
“要要要。”桑栗接了過來,開心道,“以后你需要靈石可以跟我說?!?p> 秦掠看向她,那么喜歡靈石嗎?
那他可以給她更多的靈石。
桑栗一股腦的丟靈石進了空間里面,開心道:“那我們去買東西吧。”
“你想買什么?”秦掠眉眼微斂。
“煉丹爐?!鄙@趺摽诙?。
秦掠看了看她,又移開了目光,偏頭道:“好?!?p> “大人,剩下的金甲皮怎么辦?”白絨絨問道。
“你們要嗎?可以都拿了。”桑栗對他們道。
還沒有人型的白絨絨:……
“不用了,我還是用我的獸皮比較舒服?!卑捉q絨搖搖頭道。
雪岑岑也不需要,她爹給她的好多法寶多的是。
桑栗只好把剩下的五件蛇皮放進了空間里面。
遠在火系大陸的九皇子又聽到了下人稟報:“九殿下,您的幽冥石到了?!?p> “還真巧呀,把它們都放到新建的池塘去吧?!本呕首佑趾攘艘槐?,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本殿我明天就要邀請小美人來觀池塘了,快點弄!”
“是,是!”下人下去了。
要說啊,這就殿下還真是一個敗家子,但是又因為是皇帝老兒的最小的一個孩子,使勁的寵,寵得這都越來越敗家了。
桑栗她們一齊去了臨金城,打算去買東西。
雪岑岑抓著白絨絨說是去買金糖葫蘆了。
只留秦掠和桑栗兩個人走著。
路上的繁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秦掠,你要買什么嗎?”桑栗問道。
少年突然安靜,目光陰翳看向她時,道:“不要叫這個名字?!?p> “奧……桑掠,你要買什么嗎?”桑栗愣了愣問。
“我叫你阿姐,你可以親一點叫我?!鄙倌昝蛄嗣虼?。
桑栗:……又來了又來了,一下子冷漠一下子又親近的,陰晴不定,她好難。
“那,老弟?”桑栗試探的問,現(xiàn)實她也有個弟弟,是啊,她還有爸爸媽媽呢,任務完成是可以回家的吧……
她目光有些悠遠,三千多年了啊。
秦掠有些著急的抓住了她的手,那一瞬間,他感覺她離得他好遠,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的目光遠切,好像不真實的人,他好像有點抓不住她。
少年人內心慌亂如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咬了下去,長長的睫毛下,那雙眸眼是病態(tài)的偏執(zhí),她是他的,不可以走。
桑栗吃痛,回過神來,連忙捏住少年的臉頰往一邊扯:“艸,松嘴!”
又發(fā)什么病了??!
少年聽到她怒氣的聲音,才心滿意足的松開了嘴,這時候她才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在他荒涼孤寂的人生中,僅剩的唯一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