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不平靜的一夜
慕心雨沒有在嫣閣呆多久,就借著身體不適的理由早早的回到了自己雨閣。
一回到雨閣,慕心雨就將房里的玉器瓷瓶統(tǒng)統(tǒng)的摔在地上,以發(fā)泄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
“該死的慕紫嫣!”
砰——
慕心雨惡狠狠的說道,玉手捏成拳狀朝桌面錘去。
手中的疼意非但沒有使慕心雨的怒火消散,反而讓慕心雨恨不得殺人。
不過是得到了爹爹的寵愛,和得到爹爹許可進女子學院的事,現(xiàn)在還沒有成為嫡小姐就嘚瑟,真是不知死活!
“小姐,您消消氣,不過是一個庶女,再怎么嘚瑟也不是嫡小姐,這嫡小姐之位到底花落誰家還尚未可知呢?!?p> 從外面進來的秋禾,手中端著一盅燕窩,看著滿地的碎瓷器,笑著將手中的燕窩盛在玉碗里遞給慕心雨。
慕心雨接過秋禾遞過來的燕窩,放在一旁,冷冷的說道:“沒錯,這嫡小姐之位花落誰家還尚未可知!”
慕紫嫣,就算你再怎么嘚瑟,等我成為嫡小姐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
如此一來,我看你還怎么嘚瑟!
想到這,慕心雨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妖涼的笑意,一雙好看的眼眸盛滿了毒意,渾身更是散發(fā)出陰冷的味道。
秋禾看著這樣的慕心雨,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自從小姐上次和慕巧倩以及慕紫嫣在左相府大門外上演了一場戲后,就開始變得陰冷起來。
這樣的小姐,讓她只能心生畏懼。
“秋禾,你先下去吧!”慕心雨朝秋禾吩咐道。
秋禾領(lǐng)命,招來幾個小丫鬟將屋內(nèi)的碎片收拾干凈后,就離開了。
望著空蕩蕩的居室,慕心雨冷聲道:“出來吧!”
下一刻,身穿黑色制服裝的男子出現(xiàn)的慕心雨的房內(nèi),只見他單膝跪地:“主子!”
“嗯!起來吧!枯骨!”
被稱為枯骨的男子蹭的從地上站起來,靜靜的看著慕心雨,目光里帶著莫名的情緒。
這被稱為枯骨的男子,是慕心雨幾日前所救的一名男子。
不過,枯骨因為身受重創(chuàng),再加上頭部受撞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現(xiàn)在唯一熟知的人就是慕心雨。
再加上慕心雨救了他一命,他現(xiàn)在可謂是完全忠于慕心雨這個主子。
“我讓你查的事情可有著落了?”慕心雨玉手挑著玉羹,輕輕的攪動著玉碗中的燕窩。
“屬下還沒有找到?!笨莨堑痛怪^,不敢去看慕心雨那攝人的雙眸。
“是嗎?”慕心雨低聲喃語著。
慕巧倩,你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你要是死了,可就太讓我失望了!
“給!”慕心雨端起桌上的玉碗,將它遞到枯骨的面前,“你查了這么久了,應(yīng)該也很累吧,把這碗燕窩喝了吧?!?p> 枯骨看著面前潔白如玉的玉手,遲緩了一會便接過玉碗。
慕心雨看了枯骨一眼,“你吃了這盅燕窩,就好好的休息一會吧,休息好了再繼續(xù)查!”
說完,就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門,留下枯骨一人獨自對著玉碗發(fā)愣。
枯骨沒有絲毫的遲疑,就將手中的燕窩吃了。
站在屋外的慕心雨,見枯骨喝掉了那碗燕窩,嘴角劃過涼薄的笑容。
她懂得用怎樣的方法收買一個人的心!
也懂得如何做才能最好的讓一個人忠實于她!
……
……
而在此刻,左相府的書房依舊燈火通明,隱隱約約可見有兩道身影。
“本相叫你辦的事,可有辦好!”慕文清負手而立,一雙如雄鷹般充滿了銳利的眸子,一順不順的盯著面前的蒙面男子。
“左相吩咐在下的事,在下定當努力辦好,只是……”站在慕文清面前的蒙面男子,用他那獨有的粗狂的聲音繼續(xù)說道:“只是……左相你將慕巧倩廢黜祖籍,趕出慕家后,就不見了蹤影,在下尋她已有半月之久,實在是尋不到她的蹤跡,更別提殺她之事!
慕文清聞言,一雙鷹眉微皺,冷聲的說道:“本相花大價錢可不是為了聽到這個結(jié)果!”
慕巧倩那廢物,倒是有點本事,肯定是料到自己會派殺手殺她,然后給躲起來了!
可是,縱使慕巧倩你這個廢物再怎么會躲,總會有露面的時候。
屆時,就是你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對自己有害的人,絕對不能留!哪怕她慕巧倩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慕文清的眼底劃過一絲狠辣殺伐!
“在下明白!”蒙面男子雙手抱拳說道。
……
……
與此同時,逸王府的書房。
找不到她的蹤影?。?!
端木逸手中緊握著一張紙,手上青筋暴露。
慕巧倩,你到底去哪了?
為何本王派出去尋你的人,卻無功而返!
想到這,端木逸的額角就發(fā)酸,他隨手將手中的信紙放在一簇火苗上,剎那間,信紙化為灰燼。
慕巧倩,無論你身處何方,本王都會找到你!
你欺騙本王一事,本王一定會從你身上討回來!
你永遠都逃不掉本王的手掌心!
……
……
右相府。
月色如華,銀白色的月光傾灑而下,庭院的桃花樹下站立著身穿白色錦服的男子。
只見他手中執(zhí)著白色的玉簫,在嘴邊輕輕的吹奏出一首曲調(diào)悠揚且充滿著莫名情緒的曲子。
此人正是右相溫子琴。
他的雙眸清澈透底,吹著玉簫的他雙眸凝視著夜空那輪皎潔的圓月。
他的曲子漸漸的變得哀傷起來,心底深處好似有種隱約抽搐的感覺席卷而來,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今晚本是十五月圓,卻不知他的心緒為何會如此的哀傷。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么人在尋他一般……
溫子琴停止吹奏手中的玉簫,從懷里拿出一塊紫色的玉佩,靜靜的望著手中的玉佩。
玉上面雕刻著繁雜的紋路,就好像是最古樸最深摯的圖騰。
這玉是他今天外出辦事,在一家店面偶然得到的。
不知道為何,他從第一次見到這玉,心底就有莫名的心緒促使他一定要買下這玉。
“這玉,好熟悉……”溫子琴低頭喃喃自語,聲線飄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