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楊花花
半月過去了,自上次慕巧倩找東方木幫她打聽紫玉的下落后,就和程蕭然再也沒有進過城了。
原因有幾個,一來,慕巧倩不想屢次進城,畢竟她深知,慕文清派來的人兩次刺殺她都沒有成功,再加上現(xiàn)在將軍府的人大肆的尋找她,這肯定會讓慕文清心里感到不安,所以,慕文清絕對會趕在將軍府的人找到她之前,再次派殺手對她出手。
二來嘛,她和程蕭然已將京城各地都尋了個遍,但是依舊沒有找到紫玉,所以,她斷定,那紫玉不是被京城的哪個達官顯貴買走了,就是流落在京城以外的地方。
如果是這樣,那她找到紫玉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而她心里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特別的相信東方木。
慕巧倩相信,以東方木給她不簡單的感覺,她可以斷定,東方木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所以,紫玉交給東方木去尋找,要比交給她和程蕭然去尋找得到的幾率大得多。
在這半月來,慕巧倩整日與賤民村的村民,不是上山采集野菜,就是下河去抓魚,要么就是簡單的傳授一些知識給村里的人,總之,生活過得平淡,但卻讓她感到充實。
“慕姐姐,若是你步入那后宮學習,六局之中你會進哪一局?”程柳曼單手撐著腦袋,一手把玩著一朵野菊花,無聊的問道。
慕巧倩聞言,眼眸微微一閃,這個問題她貌似還沒有想過。
她自己擅長的,也喜歡的,恐怕莫過于音樂了。
慕巧倩笑著應道:“我擅長音樂,會選擇進尚儀局?!?p> 盡管她不通曉古樂器,但是唱歌卻沒問題的。
程柳曼聽到慕巧倩的回答,雙眸驟亮,笑道:“慕姐姐,我也打算進尚儀局,看來咋們進宮后,還會呆在一起呢?!?p> 太好了!進宮有慕姐姐跟自己呆在一起。
慕巧倩看著程柳曼天真的笑容,失笑道:“那柳曼你擅長的也是音樂?”
她倒是沒有看出柳曼,竟然擅長的是音樂。
“不!”程柳曼回答得很干脆,清然道:“不!我音樂方面并不是很好,只能說是一般,我最擅長的是唱戲!”
說到這,程柳曼的臉上掛著驕傲的笑。
從小到大,她都喜歡唱戲。
母親在世的時候,也喜歡唱戲,而且母親唱的戲,遠近聞名。
她記的,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常常抱著她和哥哥,坐在梨花樹下,唱著一遍又一遍的梨花落。
那時,母親靠在梨花樹下,嘴角蕩漾著笑,對她說:柳曼,母親一生都愛唱戲,因戲而生,因戲而愛,此生為戲,至死不悔,若是柳曼你長大了,也愛唱戲,那母親的絕唱也算是能夠繼續(xù)傳承下去了。
所以,她也愛上了唱戲。
因為她得知,母親因為唱戲,而認識了父親。
如果沒有那唱戲,就不會有她母親和父親的舉案齊眉,更不會有他們二人的上窮碧落下黃泉。
所以,母親因唱戲,遇上了她一生的良人。
“慕姑娘,村外來了一群人,說是要見你!”
正在此時,一位村民滿臉通紅的奔來。
“喔?那你可知是何人?”慕巧倩擰眉。
到底是誰要見她?
那村民只是喘著氣,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只知道他們揚言說要見你?!?p> 慕巧倩聞言,臉上掛著凝重之色。
“我去看看?!蹦角少黄鹕沓逋庾呷?。
“慕姐姐,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見慕巧倩起身離去,程柳曼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村門口,一群村民站在那里,好奇的伸長脖子,望著站在村外的一隊整齊嚴肅的護衛(wèi),以及被護衛(wèi)團團護住的一頂軟轎。
“這些人都是什么來頭啊?”二狗蛋一雙黝黑的雙眸,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他長這么大,都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排場。
光是這些護衛(wèi)穿著的布料,所花的銀錢,就夠他們這賤民村里所有的人花一年的了!
而且那頂軟轎,更是金碧輝煌,金絲線紡織的布簾,四角之上,鑲嵌著四顆碩大的龍珠,散發(fā)出瑩瑩的光澤,流光溢彩,讓人沉迷。
“那護衛(wèi)不是說,他們公子要見慕姑娘嗎?說不定就是慕姑娘家里的人來接她了。不過,這慕姑娘還真是嬌氣,不就是被接回家嘛,干嘛搞得這么興師動眾,生怕所有的人不知道一樣?!?p> 另一個年齡不大的女子酸溜溜的說道。
眼里更是溢滿了酸味。
她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出生?
許說察覺到女子明顯的醋意,二狗蛋哂笑:“有些人?。∶髅髯约撼錾缓?,沒法擺場子,就抹黑別人,這樣的人,真是惡毒?!?p> 他早就看這楊花花不爽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說東家長西家短的,整個一長舌婦,外加活脫脫的是一潑婦。
而且,一天到晚還有事沒事的糾纏蕭然,簡直就是花癡!
“嘿!二狗蛋,你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敢這么說我!”楊花花憤怒得漲紅了臉,清脆的聲音混雜著咆哮,一雙小瞇眼里摻雜著恨不得撕爛二狗蛋那張嘴的毒意。
“喲呵!”二狗蛋輕呵一聲,用極盡諷刺的目光盯著楊花花,“這是惱羞成怒了嗎?”
楊花花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拿這種目光看著她。
當即,楊花花直接粗魯?shù)牧闷鹦渥?,伸出一雙布滿繭子的手,撲身掐向二狗蛋的脖子。
神情陰狠,嘴里卻發(fā)出喑啞的嗓音,“二狗蛋,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正當二狗蛋準備一把推開楊花花的時候,程蕭然卻走了過來。
楊花花眼尖的看見程蕭然,反應極快的放開了二狗蛋。先前陰狠的神情,立馬被滿臉笑意取代。
二狗蛋見此,抑制不住嘴角抽搐。
果真是花癡!
楊花花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撫了撫粗糙的墨發(fā),揚起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故作矜持的踩著小碎步朝程蕭然走去。
“然哥哥……”楊花花雙頰染上了一抹醉人的霞紅,扭了扭纖細的腰肢,一雙小瞇眼泛著灼人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