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周翎拿出手機,“加微信。”
溫讓這才在恍惚中醒過神,她打開二維碼界面,讓周翎掃了一下。
“你好久沒回國,高中同學還都挺關(guān)心你的?!敝荇釡厝嵝π?。
溫讓挑了挑眉,“是么?”
他們那些高中同學,都是帝都里數(shù)一數(shù)二家庭的孩子。
當初她被溫子擎趕出國,這事應(yīng)該在他們口中嘲笑著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他們組織了同學聚會,想給你接風洗塵,你要去嗎?”周翎問。
同學聚會?
溫讓嗤笑,“不過是等著看我笑話,說什么接風洗塵?”
周翎一愣,他有些尷尬地蜷了蜷手指。
溫讓沒心思跟周翎敘舊,淡淡道,“有時間再聚吧,我先走了。”
說完,溫讓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周翎怔怔地看著溫讓離去的背影,眼神暗淡下來。
今天碰到周翎,溫讓就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高中時候的事,她淡淡地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她那時性子還算乖巧,只是會在喜歡的事情上,表現(xiàn)出不一般的叛逆和頑劣。
她喜歡搖滾,喜歡音樂,偷偷地跟朋友組建樂隊,在酒吧里表演。
溫家一個世家,怎么可能允許?
發(fā)現(xiàn)后,當即把那家酒吧買了下來,不允許她們樂隊演出了,而期間,有人把她在酒吧演出的視頻發(fā)到了同學群里。
一群世家子弟,自然是瞧不上溫讓這個行為,對她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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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開到了酒店,幾人商量著在大廳等一下外賣,讓溫讓先上去。
溫讓等了沒多久,電梯就來了。
“溫小姐,好巧?!苯挂笆煜さ穆暰€出現(xiàn)在溫讓耳邊。
溫讓頓了一下,抬眼看了姜斯野一眼,還是走進了電梯,按下樓層按鈕。
溫讓的心里緩和了些許,碰到姜斯野,她好像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tài)。
電梯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溫讓站在姜斯野旁邊,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煙味還有一絲果酒味兒。
“你好無情啊,讓?!苯挂按鬼?,輕輕地說了一聲。
溫讓沉默一瞬,她伸出手,摸了摸姜斯野的唇。
姜斯野任她摸著。
“有沒有親過別人?”她輕輕地問。
姜斯野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藏著情動的情緒,垂眸看著她,語氣認真,啞聲道,“沒有,只親過你?!?p> “哈。”溫讓輕笑一聲,“是么?!?p> 她臉上的笑容又變得有些玩味,她把放在姜斯野唇上的手移到姜斯野的臉邊,趁他愣神之際,踮起腳輕輕地吻了上去。
姜斯野反應(yīng)過來,眼里閃過一絲情緒,伸手摟住溫讓的腰,想要加深這個吻。
溫讓輕輕掙扎了一下,躲開了。
“適可而止。”溫讓扶上姜斯野的脖子,笑瞇瞇地看著他。
姜斯野手中一空,靜靜地看著溫讓,啞然失笑。
恰在此時,電梯門開了,溫讓抬腳就走,一副渣女模樣。
姜斯野卻緊跟其后,走到了溫讓房間門口。
溫讓正想拿房卡開門,低頭卻看到姜斯野的腳,她抬眼看向他,開口道,“姜,這就沒意思了?!?p> “我們只是一段短暫的關(guān)系,不是嗎?”
姜斯野眼睛盯在她臉上,沉聲問道,“你就這樣看待我們的關(guān)系嗎?”
溫讓皺眉。
姜斯野眼神暗沉下來,“我記得我們的關(guān)系還沒有解除?”
溫讓挑眉,她頗有興趣地看著姜斯野,點點頭,“當然,不然我剛才不會親你。”
頓了頓,她問道,“你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姜斯野不語。
他低頭準確地找到溫讓的唇,吻了上去。
溫讓閉上眼睛任他親著。
只是這人怎么也不松口了。
溫讓開始小幅度掙扎起來。
“咳咳。”
走廊里有人經(jīng)過,顯然看到了他們。
姜斯野摸著溫讓的腰,順勢找到她的手,按著打開了房門。
黑暗中,兩人推搡著,摸索著找到了床。
“你想做?”溫讓推開他,呼吸到新鮮空氣后忍不住喘息了一聲。
姜斯野嗯了一聲,垂眸看著溫讓,問,“不行嗎?”
溫讓把他推開,“當然不行。”
姜斯野也沒有執(zhí)著,他坐在溫讓的床上,透過黑暗靜靜地看著她走動。
溫讓把房卡插到電源處,室內(nèi)瞬間亮了,她隨手把頭發(fā)挽起,抱臂看著姜斯野。
“去洗澡解決一下?”溫讓建議。
姜斯野忍著欲望,立刻起身進了浴室。
溫讓靜靜地坐在床上,沒過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讓,我們給你帶來了吃的!”門外Cathy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晰,但是已經(jīng)透了過來。
溫讓起身把門打開。
“讓,你的嘴唇怎么這么紅?”Cathy疑惑著把外賣遞給了她。
“溫讓,能把浴袍遞給我嗎?”浴室傳來一道男聲。
顯然,Cathy也聽到了,她瞪大雙眼,看著溫讓。
溫讓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她保持微笑,對Cathy說,“你先回房間吧。”
Cathy愣愣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讓什么時候在國內(nèi)有的男朋友?!
而浴室里的人濕著手,滑動了一下手機,盯著手機里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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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穑汉唵危m時地向她的親朋好友表現(xiàn)出你們的關(guān)系。]
姜斯野心滿意足地繼續(xù)沖澡。
溫讓有些好笑,她根本沒在房間里找到浴袍,浴袍只能是在浴室里了。
什么時候姜斯野竟然這么幼稚了?
無奈地搖搖頭,她現(xiàn)在也不想吃飯,就把外賣放到了桌子上。
溫讓拿出手稿繼續(xù)寫歌,不時地敲打著拍子。
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溫讓抽出神來,發(fā)現(xiàn)姜斯野坐在一旁靜靜地盯著她。
“你在寫歌?”姜斯野問。
溫讓想送他一個白眼,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姜斯野又問,“你回國后在做什么工作?”
溫讓轉(zhuǎn)了兩下筆,走到墻角處拿出一把放在琴包里的吉他。
她沖著姜斯野一笑,回道,“樂隊演出,你要聽嗎?”
“聽?!?p> 溫讓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就開始彈奏起來。
雖然她是樂隊的貝斯手,但是她也會彈吉他。
她的手指靈活地在吉他上游走,哼唱著,看向姜斯野。
“你總說我不愛你”
“我對你的愛意藏在羅馬許愿池里”
姜斯野靜靜地聆聽著,表面不露聲色,其實被溫讓的眼神看得心里早已酥酥麻麻。
他想,每見一次溫讓,她總會讓自己對她的喜歡更深一分。
她在發(f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