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fēng)劍術(shù),最為本質(zhì)的兩個點,第一個是劍,第二個便是風(fēng)。
從古至今,自天地初開至此,風(fēng)就一直是存在的,卻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存在。
所以,運(yùn)用乘風(fēng)劍術(shù),最為關(guān)鍵的一件事情,就是利用劍來創(chuàng)造風(fēng),反過來再用創(chuàng)造的風(fēng),加持到劍身之上。
一個月。
通過一個月的修煉,徐昌終于是練成了乘風(fēng)劍術(shù)的第一式,倚劍出鞘,便能帶動四周空氣,產(chǎn)生風(fēng)力,風(fēng)與劍一起婆娑起舞,別有一番風(fēng)味,劍尖所指,在徐府后院的一塊巖石上,就此多了一個縱深的洞孔。
望一眼,這洞孔約莫是有一尺之深。
由此可見,這第一式的乘風(fēng)劍術(shù),威能是有多么的強(qiáng)大!
見著這樣的結(jié)果,徐昌很是滿意的笑了笑,“這乘風(fēng)劍術(shù)第一式,劍芒乍現(xiàn),威能果然不凡?!?p> 劍芒乍現(xiàn),這一個名字,十分地貼合了徐昌剛剛施展的那一式劍招,頗有種“一點寒芒先到,隨后劍出如風(fēng)”的意味,刺出深達(dá)一尺的洞孔不說,劍身卻還是全部保留在外,沒有一絲半點的沒入。
一旁較遠(yuǎn)處,徐厚才看見這一幕,不禁內(nèi)心之中,還是一陣欣喜和高興。
不過,除卻喜悅,徐厚才還有些不舍。
拄著龍頭拐杖,徐厚才一步一步走到了徐昌面前,“昌兒,看來的你的劍術(shù)已經(jīng)小有所成,是不是也到了你該離開的時刻?”
頓了頓,徐昌回道,“嗯,爺爺,我明天一早出發(fā)?!?p> “年輕人,志在四方是一件好事,天地如此廣闊,去見識一下,才不遺憾……有什么需要爺爺為你準(zhǔn)備的嗎?”
“不用了,爺爺,我此次外出闖蕩,有身上這幾樣?xùn)|西足以?!?p> “第一站去哪里?”
“湘南行省的省會所在地,星城。至于去過星城之后,接下來再去哪兒,我暫時還沒有想好?!?p> “好的。昌兒,一路順風(fēng),還有記得好好吃飯。”
“我會的,爺爺?!?p> 第二天清晨。
天邊才剛剛泛起了魚肚白。
徐昌就已經(jīng)是整裝待發(fā)的節(jié)奏,他的一眾家人和仆人,又全部站立在徐府的門口,為其送行,這一次,徐昌沒有在乘坐黃駒馬,而就是光桿子一人,對他而言,走路也是一種修煉的方式。
每個人,徐昌都寒暄了幾句,該離開的時刻,也終究是到了。
揮手作別。
徐昌踏上了屬于自己的漫漫征途。
走到了裊水城的邊界處,徐昌回頭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其實,徐昌在家中,之所以會待上一個月的時間,也是在等待劉如意,還有她的那個跟屁蟲余冰的出現(xiàn),只可惜,在當(dāng)下,這二女均未出現(xiàn)在徐昌的視野里面。
淡漠一笑,徐昌繼續(xù)前行……
大周王朝所創(chuàng)立的行省制度,行省之下是郡,郡之下是城,城又分為縣城和郡城兩種。
縣城與郡城,就像是裊水城與淼水城,兩者之間,并無本質(zhì)上的差別,只是城邦的大小有異,郡城一般要遠(yuǎn)遠(yuǎn)大于縣城,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差距。
行省的中心稱之為省會,和郡同級,卻就是一個獨立的城邦。
而這種城邦和縣城、郡城的差別,還是相當(dāng)大的,無論是從布局上,還是城邦內(nèi)的建筑上,都是完全地不一樣,最根本的一個差別,就是每一個省會之中,都有著一家特殊的機(jī)構(gòu),叫做曙光酒館。
徐昌此次前去湘南行省的省會——星城,就是為了去這曙光酒館。
一路前行,在趕路的日子里,一晃眼就過了十幾天的時光,依靠著兩條腿,徐昌走過的路程,估計都有好幾千里了。
而就在這一天的早上,徐昌一覺醒來,走了不到幾十里,就看見前方是被一團(tuán)迷霧圍繞,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變得相當(dāng)?shù)牡汀?p> “難道說……”
雖然,徐昌之前從未出過遠(yuǎn)門,卻也是對大周王朝,尤其是自己本省的地形構(gòu)造,非常的了解。
繼續(xù)前行了幾公里后,徐昌確信了自己的判斷。
湖水,好大一片湖水。
錯不了了,這兒就是湘南行省的第一大湖,也是大周王朝,整個南方的第一大湖,名為云夢澤。
徐昌將自己右手探入這湖水之中,一陣冰冷刺骨的寒意涌上了他的心頭,明明是盛夏時節(jié),這湖水卻是冷冽的很。
收回了自己的手掌,徐昌張望了一下,終于是讓他看到了一艘船,還有在這艘船上的一個老漢。
幾步趕了過去,徐昌開口問道,“艄公,我要度過這云夢澤,去到對岸的星城,不知要幾錢銀子???”
老漢見到徐昌跟他搭腔,不禁咧嘴一笑,露出了自己潔白的牙齒,“公子想要去對岸,上船即可。至于錢財,老漢在此擺渡,從來都是分文不取。公子你若是硬要給我錢,那我就不渡你?!?p> “這個……好吧?!?p> 無奈之下,徐昌就上了這艘船,之后老漢就搖動船頭的長桿,推動著水面,引起了波浪,在這波浪中,船兒開始慢慢悠悠地前行著。
一天,二天,三天……
整整三天過去了,船兒還是沒有劃到對岸去。
在此期間,徐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自己攜帶的干糧,分潤一半交給了老漢,對于這個老漢倒是沒有去拒絕,只是拿出了兩個酒盅和兩個酒杯,分了一壺?zé)蹲咏o徐昌喝,以此作為回禮。
徐昌也沒有扭捏作態(tài),就和這老漢把酒對飲了起來。
第四天。
老漢繼續(xù)在船頭擺渡。
閑來無事,已經(jīng)和這老漢有些熟絡(luò)的徐昌,便和對方閑聊起來,“艄公,這云夢澤號稱八百里綿長,真的有這么寬、這么大嗎?”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這大湖云夢澤恐怕還不止是八百里綿長喲。”
“哦?”
老漢笑笑,接著說道,“我在這擺渡了二十多年,這云夢澤最窄處可能就有八百里了,如果最寬處應(yīng)該是超過了千里之長?!?p> “那這么大的一個湖泊,起初是怎么來的呢?”有了些興趣,徐昌又開口問道。
“那老漢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不知公子有沒有聽說過,這云夢澤還有一個別稱叫做南海。”
“南海?”
老漢此言一出,徐昌就心生疑惑。
湖與海,可是有著本質(zhì)上的分別。
湖者,其意是指一片封閉的水域,而海者,則是寓意為有容乃大,漫無邊際的意思。
“嗯,是的。這云夢澤有這樣一個南海的稱呼,按照老漢我的想法,就是因為這湖泊夠大,大到可以與海相媲美的地步!”
老漢越說越激動,徐昌趕忙打斷了對方的話語,“艄公,此言差矣。湖就是湖,海就是海,湖再大都是有邊際的,海卻是無邊無際。”
“公子,你為何就斷言,海就一定比湖大呢?”老漢反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徐昌微微一愣。
老漢接著說,“其實,無論是湖也好,是海也罷,都是我們給這云夢澤的一個稱呼而已。是湖是海,只在我們心中一念之間……哦,到岸了?!?p> 話畢,這艘船的船頭,就靠在了岸邊。
八百里云夢澤,花費了三天半的時間,徐昌終于是抵達(dá)了彼岸。
下了船,徐昌站在云夢澤的湖邊,看著漸漸撐桿遠(yuǎn)去的老漢,心中若有所思。
半晌過后,徐昌的丹田之處,那一個由靈氣凝聚成靈液,從而形成的湖泊,開始一點一點的變大,這種變化,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來越快,直到最后整個湖泊的面積,變得比之前足足大了一倍!
紫海四星!
豁然開朗的徐昌,略帶興奮的說道,“原來,在我丹田處,形成的并不是一個靈湖,而是靈海!”
煉氣三大境界,紫海、造形、飛天。
其中的紫海秘境,就是指的丹田處形成這靈海,海水的顏色為紫,故名紫海。
最開始的時候,徐昌的心里,其實一直有疑惑,紫海秘境為什么叫做紫海秘境,明明形成的是一個靈湖,并非靈海呀?
直到今天,這老漢的這一番話,讓徐昌終于是參悟,是湖是海,只在心中一念之間,你認(rèn)為這是靈海,那么這靈湖便是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