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出了這曙光酒館,徐昌的心情,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
自己的師父王峰,雖說依舊是下落不明,卻幾乎可以斷言,對方還活著的這個事實(shí)。
除此之外,徐昌用那一只帶有黑鳳血脈的黑雞,換到了這一斤半的靈石,也可以算作是一個意外之喜。
畢竟,太古黑鳳血脈,與徐昌的劍道,是有一些格格不入的。
前者,是陰柔纏綿,而后者,則是直來直往。
每個人都可以吸收一種太古血脈,同時,也只能夠吸收一種太古血脈,要徐昌來選擇,這太古黑鳳血脈,并非是自己所中意的。
倒是這一斤半靈石,徐昌可以隨意吸收,而且是絕對的無害!
不過,徐昌并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找一個無人打擾的空地,將這些靈石內(nèi)所儲藏的靈氣,全部吸收到自己身體內(nèi)部。
其原因,就是在于靈石的吸收,一般要搭配上乘功法,才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否則,就這樣盲目的吸收,靈石之中,將近七成的靈氣,會四散溢出,歸于天地之間,形成空耗。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基于這一點(diǎn),徐昌打算在自己得到一套上乘功法之后,再來吸收這些靈石。
眼下,徐昌要考慮的問題,是自己下一站要去哪里……
湘北行省的省會,江城?
按照徐昌的想法,在他心里面,自然是相信曙光酒館,給自己看得那些情報消息都是真的,但,考據(jù)一件事情的真實(shí)性,還是要遵循一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的原則。
所以,徐昌還是想要去江城,親眼瞧一瞧、看一看,詢問一下當(dāng)?shù)厝?,對那一場大?zhàn),是否還存有印象。
當(dāng)然,撇開這些表面的原因,徐昌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三年前的一段舊怨,是時候做一個了結(jié)了!
于是乎,徐昌就此踏上了一段前往江城的旅途。
從星城到江城,從一個省會到另一個省會,這是一段跨越行省的路遙!
好在,湘南行省、湘北行省,是兩座毗鄰著的行省,然而,即便是這樣,整段路程也足足有萬里之遙,不過,對于如此遙遠(yuǎn)的距離,徐昌并沒有采取緊趕慢趕的態(tài)度,而是每天步行百余里地,沿途還欣賞一下四周圍的風(fēng)光景色。
眨眼間的功夫,三個月的時光就過去了。
在這段時間里,徐昌每一天還是會花費(fèi)好幾個時辰修煉,
進(jìn)入到冥想妙境之中,吸收天地之間靈氣的速度會略微加快,卻還是完全比不得下乘功法的效率,因此,三個月時間過去,徐昌的實(shí)力只是略微增長了一丁點(diǎn)兒。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徐昌倒也可以接受。
一天,徐昌修煉結(jié)束,雙目睜開,看向自身,不禁搖頭,“沒有上乘功法的加持,我修煉三個月,丹田內(nèi)的靈海,就增加薄薄地一小圈,真心是進(jìn)步太慢了!”
現(xiàn)如今,徐昌迫切地想要獲得一套上乘的功法。
然而,任何一個大家族、還是大組織,都把自家的功法,看作是寶貝中的寶貝,是根基中的根基!
為了防止功法的外泄,能夠修煉功法之人,都是為各自大家族、大組織,作出了卓越貢獻(xiàn)的存在!
徐昌所在的徐家,僅僅是在裊水城有一些權(quán)勢,就一個小家族而已。
至于加入到某一個大組織當(dāng)中,由于每一個大組織,對新加入之人,都有著許多條條框框的限制,而徐昌又是一個生性喜歡自由的人,所以,他沒有加入任一方大組織的想法。
斷了這兩條門路,徐昌想要獲得一套功法,尤其還要是一套上乘的功法,那真可謂是千難萬難呀!
對此,徐昌也是心知肚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是船到橋頭自然直。
修煉結(jié)束以后,徐昌打算繼續(xù)踏上前行的道路,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呼救聲音,“救命!救命??!”
咻!咻!咻……
沒有多想,徐昌的身形,開始飛速的朝聲源處趕去……
李欣蕓暗嘆自個是倒了八輩子。
外出游玩一圈,臨了回家,距離家門口,就只剩下了數(shù)百里地,居然半路橫出了一個“殺神”,對方一副彪形大漢的模樣,長相也甚是粗獷,張口就說要奪了自個的清白。
身為未出閣的大家閨秀,李欣蕓怎么受到了這種調(diào)戲的言語,當(dāng)即下令,要自家的一眾奴仆,將這個口出妄言的男子拿下……結(jié)果,與李欣蕓隨行的奴仆,都紛紛死在了這彪形大漢的手中。
如此變數(shù),真心讓李欣蕓慌了手腳。
要知道,這些個奴仆之中,可是有一個紫海一星的存在,卻也是被這彪形大漢,一拳轟碎了腦袋,腦漿、血水飛濺了一地而死。
此情此景,實(shí)在是過于震撼,萬般無奈之下,李欣蕓只能選擇大聲疾呼,盼望能夠有奇跡發(fā)生。
與此同時,羅魂一步一步逼近了李欣蕓,并開始了自己的口花花,“小娘子,你讓我樂呵樂呵,我保證讓小娘子你********,信不信?”
“呸!無恥之徒,我就算是死,也不讓你奪了我的清白!”
“哈哈哈!死還是不死,可由不得小娘子你做主?!?p> 說完這句話,羅魂一個閃現(xiàn),來到了李欣蕓身后,在背后將她死死地抱住,準(zhǔn)備開始自己的施暴行為。
為了修煉自家門派的武學(xué),羅魂已經(jīng)是禁欲了很久,現(xiàn)在,略有所成的他,在看到李欣蕓的那一瞬間,頓時就驚為天人,遂即有了輕薄之意,為此,羅魂不惜大開了殺戒,也要成事!
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李欣蕓已然是絕望。
但,就在這一個時刻,一星光芒,出現(xiàn)在李欣蕓和羅魂的眼中,下一個瞬間,羅魂看到了那一星光芒的本質(zhì),是一柄劍,徐昌手持寶劍,生生地砍向了羅魂!
當(dāng)下,羅魂意識了威脅,放開了李欣蕓,身形飛退數(shù)步,而徐昌卻也是緊跟了上去,一劍砍在了羅魂的胸膛之上。
可是……
沒有傷口。
徐昌的一劍,的的確確是砍在了羅魂的身軀之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的傷口!
羅魂沒有穿戴任何的防具,就那樣裸露著自己的上半身,就是憑借這肉身,居然就抵擋住了徐昌的一劍。
不可思議??!
然而,在短暫的驚訝過后,徐昌立馬想通了其中的奧妙。
“不知,這位兄臺是何來歷?在下羅魂,乃是金剛門的弟子,還請兄臺,不要多管閑事!”
羅魂對自己修煉的橫練金鐘罩很有信心,現(xiàn)在的他,修煉這門中品武學(xué)已經(jīng)是略有小成,靈氣一旦外放,便可在自己身體表面,形成十三層金鐘罩防御,可以說是堅(jiān)不可摧。
不僅如此,羅魂的防御力和攻擊力,也都是大大地增強(qiáng)了。
即使是這樣,徐昌剛才的一劍,著實(shí)是讓羅魂感到了心慌,一劍砍碎了自己五層金鐘罩防御不說,最關(guān)鍵的,是那種無與倫比的氣勢,讓羅魂一度感到了心悸!
一番思考,羅魂選擇自報家門,就是為了喝退徐昌,面對這種強(qiáng)敵,自己能不出手,就不出手。
只是,一切都事與愿違。
在羅魂不打自招的言辭下,徐昌終于明白了自己猜測的正確性。
金剛門,在一眾門派之中,是屬于中等偏下的門派,歷代以來,這個門派的掌門,最多最多也就只有紫海六星,或是紫海七星的實(shí)力,但是,哪怕是造形境的強(qiáng)者,也要忌憚他們?nèi)郑褪且驗(yàn)樗麄儞碛兄鴻M練金鐘罩,這一門詭異的武學(xué)。
橫練金鐘罩,一旦練至圓滿境界,身軀表面可以形成三十三層金鐘罩防御,哪怕是飛天境的強(qiáng)者,想要將其轟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幸虧,羅魂只是小成境界,徐昌就有了應(yīng)對的招數(shù)。
看向這一地的尸體,徐昌沒有去回答羅魂的問題,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道,“你的防御,的確是強(qiáng)悍。橫練金鐘罩,估計(jì)也練到十層以上。只是,你的實(shí)力太低,也就是紫海一星的層次。靈氣不足,導(dǎo)致你修復(fù)金鐘罩的速度,會比較的緩慢。倘若,我連續(xù)對你出劍,只要我破壞的速度,比你修復(fù)的速度要快,你的橫練金鐘罩,就被我破了?!?p> 字字珠璣!
說得實(shí)在是太對了!
聽到這番話的羅魂,額頭上不住的冒出了冷汗。
羅魂知道,他清楚地知道,對方的言論是對的,真要如此,自己九成九要命喪于這白袍少年的劍下!
“不過……”
話鋒一轉(zhuǎn),徐昌又說了一句,“這一次,我想要挑戰(zhàn)一下自己。對付你,我只需要一劍,一劍你若不死,我就放你離去。”
聽到這一句話時,羅魂仿佛是再度看到了生機(jī)。
羅魂心里暗道,“這小子居然托大,想一劍劈開十三層金鐘罩,造形境的強(qiáng)者,或許才可能辦到吧?”
“好!我羅魂,就接下兄臺這一劍!”
徐昌將劍舉到和自己肩膀齊平的高度,然后,一劍刺向了羅魂,原本很是平靜的四周,在此時,開始刮起了徐徐的微風(fēng)。
乘風(fēng)劍術(shù)第一式,劍芒乍現(xiàn)!
依舊是一點(diǎn)星光,只是看在羅魂的眼中,這光芒似乎比之前那一劍,還要密集、匯聚。
放大。
無限的放大。
“嗚嗷嗷~~~”
羅魂的嘴角滲出了兩道鮮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對方的這一劍,真的就一口氣刺破了十三層金鐘罩防御,而且還扎透了自己的心窩。
生機(jī)迅速地流逝。
頭一揚(yáng),羅魂躺倒在地面上,變成了一個死人,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