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冰雕。
被冰塊凍住的徐昌和劉如意,完全是一動不動的,唯獨那一雙眼睛,其中的眼珠子,還能夠不停地轉(zhuǎn)動著。
呼吸順暢,一點兒都不難受。
就這樣,保持著這一種狀態(tài),大約過了三個時辰,極寒幽魂的魂魄,再度朝著徐昌看來,這一次,它揮動了自己的左臂。
嘭~嘭~嘭~嘭……
炸裂之聲,此起彼伏。
原先,那些個由極寒幽魂的冰河時代,所凝聚出來的一片片的冰域,就此炸裂,同一時間,徐昌和劉如意恢復(fù)了自由身,極寒幽魂的魂魄,也在這一個時刻,消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
余冰,依舊站在原地。
而徐昌,在忽然之間,感覺到了一股強(qiáng)大的靈氣,撲面而來!
紫海五星。
應(yīng)該紫海五星的實力,不過,這個紫海五星的靈氣,好強(qiáng)大,似乎是這靈氣的性質(zhì),自有其獨特之處。
當(dāng)下,只有徐昌、劉如意和余冰三個人。
不用多想,這個紫海五星的高手,定然就是余冰!
不可思議??!
按照劉如意所言,余冰方才只是煉體第八重神勇,關(guān)于這一點,在徐昌被冰封之前,他的確是沒有感覺到這一股新生的靈氣,初步的判斷,余冰能夠在一天之內(nèi),連續(xù)突破五個層次,跟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的極寒幽魂,脫不了干系的。
“冰冰姐!”
劉如意,卻沒有管這么多,她見著余冰脫險,便立即奔跑過去。
聞聲,余冰自然是看到了劉如意,同樣,就站在劉如意身邊的徐昌,余冰自然是不能忽略過去。
“余小姐,好久不見?!?p> 點了點頭,余冰沒有說話的意思,轉(zhuǎn)而看向了劉如意,兩姐妹手抓著手,相互安慰,“如意,我不是讓你先行離開了嗎?”
“冰冰姐,我本來是打算要走的,可是,在半路上,我遇到了徐昌。我想,憑借他的實力,應(yīng)該可以擊敗那一頭魔獸的?!?p> “是嗎?”余冰輕蔑一笑。
這一次,徐昌倒是主動的接過了話茬子。
“自然不是。身為太古神獸的極寒幽魂,即便只剩下一個魂魄,要滅我,也就僅僅是動一動手指頭的功夫?!?p> “你認(rèn)識那頭魔獸?!”余冰驚訝的問道。
看著余冰不似作假的面容,徐昌開口說道,“未必,余小姐,不認(rèn)識這極寒幽魂?”
“嗯。我不認(rèn)識它。要不然,我和如意,在第一時刻,發(fā)現(xiàn)這頭魔獸時,我也不會讓如意快點逃離的。只是后來,當(dāng)我和這頭魔獸面對面,對方給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什么感覺?”
“親切?對!就是親切之感?!?p> “親切……”
交談至此,徐昌瞳孔微縮著,好像在思考著什么東西。
“極寒幽魂和你說了什么嗎?”
足足三個時辰,再加上之前,那么長時間的交流,徐昌不相信,極寒幽魂沒有和這余冰說一些關(guān)鍵與幸秘的事情。
面對這個問題,余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苦思冥想著。
到了最后,余冰憋出了一句,“我忘了?!?p> 忘了?
如果要說謊,這種謊言的水準(zhǔn),未免也太次了一點吧?
所以,徐昌寧愿相信,余冰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而余冰想不起剛剛與極寒幽魂交流的話語,最大可能的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個記憶,被極寒幽魂給抹去了。
不再去糾結(jié)這個問題,有驚無險的三人,在聽說徐昌要回裊水城內(nèi),劉如意和余冰也就跟著對方,打算一起打道回府了。
本來,劉如意和余冰,潛逃出來的原因,就是為了尋這徐昌。
同行路上,徐昌問了劉如意和余冰二人,到底是從何得知自己去到了這星城,兩人給出來的答案,并不相同,余冰剛準(zhǔn)備張口,劉如意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巴,緊接著自己說道,是從徐昌家人那里聽來的消息。
“我父親?”
“沒錯,就是徐伯父?!?p> 一句試探,就讓劉如意露了餡。
關(guān)于自己的去向,徐昌只告訴給了自己的爺爺徐厚才,徐長青并不知道。
劉如意,到底是在隱瞞著什么?
一瞬間,徐昌的內(nèi)心之中,陡然升起了一種不安之感。
日夜兼程!
為了趕路,徐昌的每一天,基本上都是在以最快的速度,不停地前行著,現(xiàn)在,憑借余冰的實力,能夠勉強(qiáng)跟上,唯獨劉如意的境界太差,根本就跟不上,幸好在第二天,三人經(jīng)過一個城邦之時,劉如意動用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金幣,購買了一匹黃駒馬,這才趕上了進(jìn)程。
這一舉動,再度引起了徐昌的懷疑。
劉如意和余冰,為了要追趕自己的腳步,居然是徒步前行,沒有任何的腳力,實在是不對勁。
種種疑惑,在三天之后,徐昌來到了裊水城的邊界上,就得到了這一切的答案,在這里,徐昌碰見了老管家徐福……
“三少爺!總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
徐福老淚縱橫的看著徐昌,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是不成人形。
“怎么了,福伯?”
“少家主,少家主他病危了!”
徐長青病了?
這句話語,從徐福的口中說了出來,徐昌心里是一震,差一點是沒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帶我回去!”
當(dāng)機(jī)立斷,徐昌沒有任何猶豫,跟著徐福就要回徐府,而劉如意和余冰,聽到了這個消息后,當(dāng)即也是面面相覷,直覺告訴她們,這一件事情的始末,必然是和自己脫不了干系的。
回到家中,徐昌來到徐長青的床頭,看著自家的父親,那蒼白的臉色,不禁是心頭一緊。
“昌兒。”
“三弟!”
徐厚才和徐文也在,徐昌沒有顧忌這么多,開口問道,“爺爺,二哥,父親他是得了什么?。俊?p> 雙雙搖頭。
徐厚才說道,“不清楚。我請了很多名醫(yī),都診斷不出,長青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長青的氣息一天比一天……弱!在這樣下去,唉?。 ?p> 話說到最后,徐厚才都說不下去了。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這種痛楚,只有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不清楚?”
怪。
真心是怪!
當(dāng)機(jī)立斷,徐昌立即抓起了自己父親的手腕,為其把脈。
早年間,徐昌的師父王峰,不僅是教給了徐昌修煉之法,求醫(yī)問藥的法門,徐昌也懂得一些。
不把脈還好。
一把脈下去,徐昌得出來的結(jié)論就是,徐長青根本沒病!
是中毒。
是有人,給徐長青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