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和徐長青。
幾乎是同等的靈氣氣息。
從這一點,便可以看出,徐長青突破了,昏睡了一年多的他,剛一蘇醒,便是造形七星之境,這種境界大跨越,真心是令人驚掉下巴,只能夠汗顏!
菩提子,不愧是真正的至寶,一成不到的精華能量,就能讓徐長青從煉體第七重內(nèi)壯提升到造形七星,放眼整個神州大地,乃至于整個世界,應該都沒有第二種寶貝,能夠做到這一點。
當然,徐長青昏睡的一年多,其實,就是在吸收菩提子精華的一個過程。
剛剛那一個偌大的深紫色氣旋,只是厚積薄發(fā)以后一個小小的表現(xiàn)而已。
今夜,徐府之內(nèi),可謂是熱鬧非凡,從上至下,都洋溢著一種喜悅之情,因為,徐府的少家主徐長青,像是一個死人一般,昏睡了一年多后,再度蘇醒。
晚宴很豐盛。
徐厚才、徐長青、徐文、徐昌依次落座。
已然是滿頭銀發(fā)的徐厚才,在宴席期間,一連喝了三杯茅臺,頓時是一張老臉,盡顯紅潤本色。
不知是有意無意,徐厚才來了這么一句,“長青終于是醒了。我這個老頭子真有點怕。怕我進了棺材,長青也沒醒來,真要是這樣,我去到那陰曹地府,也不會心安。索性,一切都是還好還好……”
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今年,徐厚才已經(jīng)是八十八歲的高齡了。
僅為煉體第七重內(nèi)壯層次的徐厚才,怕是只有三五年好活了。
所以,徐厚才的話語,聽上去相當平靜,實際上,他陳述的是一個事實。
滿桌,沉默。
發(fā)現(xiàn)異樣的徐厚才,立馬也明白了,“哈哈哈哈!你們看、你們看,真心是年紀大了,喜歡說些胡話。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人生常態(tài)。我這一輩,很滿足了、很滿足了?!?p> 說這句話時,徐厚才的一雙眸子看向了徐昌。
對。
身為一家之主的徐厚才,很多時候迫于無奈,會搖尾乞憐、會小人嘴臉,但是,這些并非是徐厚才的本意,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徐家能夠更加好地生存下去!
當下,在飯桌上,徐厚才盡顯落寞之感,卻又是滿懷喜悅。
自己的孫兒——徐昌,能有今時今日這般成就,徐家必然也會蒸蒸日上!
這個世界,強者為尊。
為了避免尷尬,一桌子的人,繼續(xù)著吃吃喝喝,私底下,徐昌心中有了另外一個決斷……
晚宴結束。
是夜,徐昌先是敲開了,徐長青的房門。
“昌兒?”
“父親?!?p> “你來找我有事?”
“嗯。父親,我想要知道,關于我母親的事情?!?p> “這……”
面對徐昌提出的這個問題,徐長青只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瞬間心情便又平復了。頓了頓,徐長青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你今天既然問了,我就告訴你好了。青蘿,你留個我的這個兒子,還真是出色呀!”
“青蘿?”
徐昌嘴里念叨了幾遍這個名字,“父親,這是我母親的名字?”
“是的。準確點說,你母親的全名叫做北青蘿。當年,我剛剛喪妻,整個人都很頹廢。也就在那個時候,我遇到了你的母親,青蘿。第一見到青蘿,我就驚為天人。那個時候,不知是何緣故,你的母親身受重傷。我將其接回府中救治,一來二去,便互生情愫。而后,順理成章的有了你。只可惜……”
嘆了口氣,徐長青繼續(xù)說,“青蘿,她只是在我府中待了三年。三年后的一天,忽然就離開了。無聲無息,未留下只言片語。”
說到這,徐長青閉眼,有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滾滾流下。
自己的母親,一聲不吭就走了?
話至于此,徐昌倒也清楚了,為何徐長青會對自己說,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過世。
因為,徐長青明白,北青蘿這一走,或許就永遠不會回來了,不僅如此,徐長青對北青蘿的身世、過往,都是知之甚少,世界之大,若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去找尋一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父親,我又要出去一趟了。”
“出去?”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造形七星層次,枯坐家中,等同是在浪費時間,我需要去找尋突破的契機。當然,另一方面,我會嘗試、嘗試,去尋找一下我的母親?!?p> 聽到這話,徐長青不由的一怔。
“希望,你能成功。還有,昌兒,如果你找了你的母親,請你告訴她,我……很想她!”
“我會的,父親。”
父子交談告一段落,徐昌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又敲開了,徐厚才的房門。
“昌兒?”
“爺爺。”
“你這個時辰來我這里?”
唰。
右手一揚,徐昌的掌心中央,出現(xiàn)了一枚圓潤通紅的果子。
一回生,二回熟。
徐厚才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是一枚菩提子!
將菩提子遞到了徐厚才的手中,此時此刻,徐昌滿臉都是笑容。
“昌兒,你這是?這菩提子,我不能要的!”
開玩笑。
菩提子,既能夠解天下之毒,又能夠大幅度提升己身實力,關于這兩點,現(xiàn)在的徐長青,就是最最好的明證,一枚菩提子,便能造就一個造形七星的高手,徐厚才一個行將就木之人,怎么會跟自己的孫兒,爭這種寶貝?
徐厚才真要是堂而皇之的,將這枚菩提子收下了,豈不成了自私自利之人?
連連推諉。
拗不過自家的爺爺?shù)男觳?,只好說道,“爺爺,這菩提子,孫兒還多得是,你大可收下?!?p> “真的?”
先是反問了一句,立馬,徐厚才便搖了搖頭,自我否定了,這等寶貝能得到一枚就算是走了大運,徐昌不知為何能得到兩枚菩提子,不過,這應該是極限了,還會有更多?
徐厚才,當真是不信的。
“我不相信!”徐厚才說出了這樣的四個字。
眼見為實。
沒了法子,徐昌只好心念一動,將剩余的九十八枚菩提子,統(tǒng)統(tǒng)變換到了自己掌心之中。
看著密密麻麻的菩提子,徐厚才眼珠子差點都要掉出來了。
“昌兒,這么多菩提子?”
唰唰唰……
將菩提子收回儲物戒指,徐昌開口說道,“爺爺,你這次該相信了吧?”
對此,徐厚才木訥的點了點頭。
“爺爺,這件事情,是絕密中的絕密。切不可讓外人知曉,我們徐家,沒有一枚菩提子。一枚,都沒有過?!?p> “對對對,一枚都沒有!”
一小會兒過去了,徐昌再次說道,“爺爺,我這一次,又要出去一趟。等到我下次回來,不知是什么時候。我可不想,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p> 此言一出,徐厚才眼眶之中滿是淚水,可是,徐厚才就這樣憋著,硬生生沒有落下眼淚。
“昌兒,爺爺謝謝你呀!”
“爺爺,我們是一家人?!?p> “嗯,一家人。昌兒,你什么時候出發(fā)呢?”
“就在明天吧。在此之前,我先去一趟劉家?!?p> “昌兒,你去劉家是?”
“退婚。”
見著徐昌決絕的眼神,徐厚才也不好勸導什么。
“這件事情,是我和長青擅作主張了。昌兒你去退婚,還是要盡量保全劉家家主還有如意丫頭的顏面才是?!?p> “我會的?!?p> 從古至今,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被退婚的一方,都是會顏面盡失的,可是,徐昌和劉如意的婚約,卻是到了不得不退的地步,畢竟,劉如意也已經(jīng)是十八芳齡,這個婚約繼續(xù)存在下去,只會耽誤對方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的徐昌,來到了劉府的大門口。
敲了三下房門,徐昌就被劉家的下人,接引入內(nèi)。
劉府大廳之中,劉墉、劉如意和余冰,三人皆在。
“哈哈,徐賢侄到訪,怎么不和劉伯父提前說一聲呢?”
一個拱手,徐昌也不走什么迂回路線,直接是快刀斬亂麻、開門見山!
“劉伯父,我今日前來,是為了退掉我和如意的婚約?!?p> 聞言,劉墉險些一個踉蹌,而一旁的劉如意,心中雖說是很激動,表面上卻是異常的平靜,或許,這個結局,她早已猜想到了……這一年多以來,劉如意曾多次去徐府找徐昌,卻被徐府的下人,用各種各樣理由給婉拒了。
再加上,徐昌早就表明了對自己無意,真到了挑明的一刻,當初,為了徐昌要死要活的劉如意,居然,就這樣接受了這個事實。
“徐賢侄,你不是再開玩笑吧?”
“自然不是。劉伯父,此次退婚,是我對不住你和如意。在這我徐昌承諾一句,欠你和如意一個人情?!?p> 不等劉墉說話,劉如意頓時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夠了!徐昌,你既然要退這個婚約,我劉如意又不是沒人要,允了你又何妨?”
沒有說話,徐昌朝著劉如意微微欠身。
至于劉墉……
生氣?
憤怒?
當然不會。
作為一個商人,劉墉對這個局勢看得很透徹。
現(xiàn)如今,徐昌就是一個天之驕子,今日前來退婚,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如此之低,還說欠劉墉和劉如意一個人情,老謀深算的劉墉,覺得自己已經(jīng)算是賺到了。
倘若,劉墉此時蹬鼻子上臉,不知天高地厚,惹怒了徐昌,這下場就很難說了。
“徐賢侄,你和小女的姻緣不成,這沒關系。我們兩家,算是交情頗深,我永遠都是你的劉伯父?!?p> “那是自然。”
到此為止,按理來講,徐昌應該是要離開了才對。
但!
此情此景之下,徐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朝向了站在一旁,從頭到尾沒有說話,一直都很安靜的余冰。
“愿意和我一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