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替黑衣男子除去身上的束縛,蕭靜茹也按照之前的約定打算放黑衣男子離開。
“謝謝。”見到蕭靜茹信守承諾,黑衣男子的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份喜色,隨后他也站起身來向著營外走去,以黑衣男子下位天師的實力剛才的傷勢也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太大的阻礙。
可就在黑衣男子即將離開營帳之時,大帳內突然響起了一道箭鳴聲,出乎所有的人的預料,一支突如其來的利箭竟然從黑衣男子的背后貫穿而過。
“你……”殞命的一箭下,黑衣男子吃力的轉過身來,沖著蕭靜茹一臉怨毒之色的說道,隨后他的身軀也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一時之間,大帳內的所有人面色都怪異起來,連蕭靜茹那張一直靜如止水的俏臉上也浮現(xiàn)了一絲怒色,因為剛才那一箭并不是她放的。
順著利箭射來的方向,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很快匯聚在了唐鈺的身上,而此刻,唐鈺正一臉得意之色的拿著一張長弓,好似顯示自己的箭術還不錯。
對于唐鈺這樣的舉動,在場的不少軍官都表現(xiàn)出了不屑之色,雖然黑衣男子可以說是死有余辜,但背后暗箭傷人哪里是軍人的本色。
“你究竟想干什么?!迸曋柒?,蕭靜茹居然因為黑衣男子的死,咆哮著對著唐鈺斥責道。
“靜茹,斬草除根,放虎歸山必成后患?!睂τ谑掛o茹的指責,唐鈺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你這暗箭傷人又算什么本事?”這一次,蕭靜茹著實被徹底激怒了,一邊說著,她竟然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直指唐鈺。
通過印力的加持,蕭靜茹手中的長劍竟然發(fā)出了璀璨凝視的鋒銳光華,讓人不敢直視,可見她的這一下絕不是擺擺樣子而是動了殺意。
其實,蕭靜茹之所以如此憤怒,并不只是因為黑衣男子被殺。黑衣男子從他參軍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就像他殺那些北越的士兵時一樣不曾顧及到他們的家人,戰(zhàn)場不是一個講求仁慈的地方。
可是,蕭靜茹既然答應了黑衣男子放他一條生路,她就要說到做到。想起黑衣男子臨死前那鄙夷的眼光,蕭靜茹便有著從未有過的羞辱感,同時她積蓄已久的威信也受到了巨大的挑戰(zhàn)。
大帳之內,一時間竟然有了劍拔弩張的意味,不自覺間所有人的氣息都有些壓抑,原本毫不在意的唐鈺也滿是忌憚之色,他一個走后門而來的紈绔子弟哪里能是蕭靜茹的對手。
“好了,蕭營長,這件事就算了吧!”壓抑的氣氛下,王遠也開口調和道。
雖然同樣不恥唐鈺的行為,但他們畢竟都穿著北越的軍服,以后還要在一個戰(zhàn)壕里共御外敵,這個時候實在不宜內訌。
聽著王遠的勸阻,蕭靜茹最后還是收起了佩劍,這些道理她又何嘗不明白。不過,蕭靜茹也是做好了打算,明天她便上書軍部請求唐鈺調離,他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呆在這里。
這件事告一段落,蕭靜茹也把目標定格在了葉文的身上,此刻,軍營內的諸多軍官也才注意到原來一旁還有一個小小火頭軍的存在。
“有四名暗影衛(wèi)是你殺的?”打量著葉文,蕭靜茹疑惑的問道,什么時候她軍營內的一個火頭軍都有這樣的本事了。
“是?!比~文不卑不亢的回答道,那些巡邏隊趕到的時候現(xiàn)場只有他和這些暗影衛(wèi),蕭靜茹只需稍加詢問就會知道,他也沒有必要隱瞞。
“暗影衛(wèi)中實力最低的都是印力五重,你是什么實力,可以殺的了他們?!笔掛o茹加重了一分語氣說道。。
“印力九重。”不能顯露出自己的天印,這個實力已經(jīng)是最合適的了,隨后葉文也平靜的答道。
“你為什么加入火頭軍,到底有什么目的?!边@一刻,蕭靜茹幾乎是逼問道,她的神色也變得謹慎起來。
一個明明是高手的人卻加入了火頭營,這樣的人顯然別有用心,此刻的蕭靜茹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一有不妥就將眼前的人擒拿。可是,蕭靜茹不會想到,她統(tǒng)管的軍營里同樣會有見不得光的勾當。
“不是我加入火頭軍,是我被分進來的。”對于蕭靜茹的問題,葉文盡可能的表現(xiàn)出了一份無辜,他的靜茹姐或許太自信了。
“什么?”聽到這樣的答案,蕭靜茹驚愕的險些沒有站穩(wěn),看著葉文一臉的無辜狀,她感覺到了莫大的諷刺。
“白隊長,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使自己盡可能變得平靜下來,蕭靜茹那如炬的目光直直掃向了在場的一名中隊長。
“營長,這……”擦了一下冷汗,當初負責校檢新兵的那名中隊長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起來,他的目光還不時掃向了站立在一旁的唐鈺,這次這個家伙可把他給害慘了。
蕭靜茹知道無人指揮自己的中隊長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看著白隊長如此異常的舉動,心思聰慧的她自然也很快明白過來。又是他,異常憤怒下蕭靜茹雙拳緊握,一條條青筋也緩緩浮現(xiàn),如果不是還有那么一份顧忌,她今天絕對要讓這個唐鈺好看。
“你回去吧!罰你三個月的軍餉。”知曉了事情的緣由,蕭靜茹也沒有過分的為難這位白隊長。
“你既然擁有印力九重的修為,這次還立有軍功,明天就到軍隊里任一個小隊長的職務吧!”有些歉意的看了葉文一眼,蕭靜茹隨即也對自己身邊一名軍務官吩咐道。
“而且,你這么年輕就達到了印力九重,好好努力爭取早日開啟天印。軍營內沒有什么好的修煉條件,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笔掛o茹坦誠的對著葉文說道,對于眼前這個新兵所受的委屈,她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加以補償。
安排完一切,蕭靜茹臉上帶著一份自嘲之色的率先走出了營帳,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是一個好營長??山裉斓氖虑閰s點醒了她,她所做的一切也不是那么盡善盡美,自己的兵營中同樣也有不平之事。
此刻的蕭靜茹才真的理解她父親的那些無奈,就像她父親所說的,軍隊同樣不是一塊凈土,這里與政治同樣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她所能做的終究還是有一定的界限。
血龍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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