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她是鬼？
見陳曉玲忽然止住，李亦書輕笑幾聲說道：“我之所以問你，完全是因為你長得確實很漂亮，所以想找個理由跟你多聊幾句而已，所以不存在別的想法，所以，陳督察，還有別的問題嗎？如果沒有的話，我想要休息了?！?p> 她明白李亦書的意思了——當(dāng)天晚上的無論他是否是在對王富貴進行某種語言上的心里暗示，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亦書通過剛才那段話已經(jīng)在提示她：即便我（李亦書）當(dāng)時對王富貴有心理暗示，但我完全可以用對你同樣的解釋來作為說辭。
王富貴死了。
死狀很蹊蹺，很離譜，很讓人匪夷所思——而根據(jù)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來看，李亦書和這件事的關(guān)聯(lián)‘可能’是最大的！
可問題是。
如果僅僅靠李亦書直播的那一段視頻而言，撐死只能說他和王富貴死亡之間有某種‘語言方面’的關(guān)系罷了，而且這層關(guān)系目前還遠遠無法將他和‘嫌疑’聯(lián)系起來。
——如果換個角度來思考，那段視頻甚至能為督察局打開一些破解這次死亡案件的關(guān)鍵線索！
這么一想......督察局似乎還得感謝李亦書？
想到這，陳曉玲不禁有些無語，她覺得這次登門談話的性質(zhì)好像已經(jīng)和初衷不一樣了。
本來是打算從李亦書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
但現(xiàn)在看來，突破口非但沒找到，反而督察局還得欠他一個人情。
李亦書的聰明讓她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能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p> 她站起身笑道：“很感謝你的配合，不過...如果我們有新的發(fā)現(xiàn)，還是會找你了解情況的，希望到時候你不要拒絕我?！?p> “說實話，我挺想拒絕的，”
李亦書倒也不藏著掖著：“畢竟我只是個將死之人罷了，在為數(shù)不多的日子里，還是希望能有時間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兒，至于王富貴什么的，那是你們的事兒，和我確實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噢對了，走的時候幫我?guī)麻T，我身子不好，懶得動了，謝謝哈?！?p> 下逐客令了？
陳曉玲眉頭微微臺了一下：還真是個冷靜的人吶，配合的程度讓人跳不出任何毛病，但逐客的果斷也讓人無法抗拒，這種人如果真的是兇手，恐怕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慢走，不送啦?！?p> 陳曉玲嘴角抽搐了一下。
得。
主人已經(jīng)開始催了。
“別站著了都，”陳曉玲有一種莫名的挫敗感，她站起身朝著兩人撇撇手：“走吧?！?p> 段曦重新?lián)Q了一套衣服。
她擅自做主從衣柜里找到了一件寬松的白寸衫，當(dāng)然她是去洗手間換的，畢竟房間還有人躺在那，天知道啥時候會突然醒來——但值得肯定的是，如那小子突然醒了，估計接下來就是‘掏心窩子’的劇情片段了。
說實話。
還挺漂亮的......
李亦書坐在沙發(fā)上，由上而下的打量著她。
而段曦顯然沒注意到李亦書的眼光有多么的不老實，而是一個勁兒的扯著襯衫，開心的說道：“誒，能換衣服的感覺真不錯，我跟你說哦，我在醫(yī)院的時候就看別的女孩子穿過這種，可性感啦，那幾個小護士經(jīng)常穿著這種衣服去VIP病房來著......”
嚯~~~
李亦書覺得自己可能抓到了醫(yī)院的什么把柄，興許可以拿這個去狠狠敲一筆！
接下來。
段曦則扯開了自己的衣領(lǐng)，低著頭朝里面看著：“我說，未來的鬼老公，你是不是考慮考慮帶我去買兩套？”
李亦書頓時眼白直翻，拿出手機，迅速打開了本地的網(wǎng)上購物軟件：“自己挑吧，看中哪款買哪款，地址上面已經(jīng)有了，直接下單付款就行，密碼是754***?！?p> 對于段曦。
李亦書目前的好感還是蠻多的，畢竟這小姑娘身世也確實可憐——當(dāng)然這僅僅只是他對她有好感的原因之一罷了，主要是李亦書覺得，她做做法雖然殘忍，但從本質(zhì)上而言，卻并沒有錯。
王富貴做了錯事。
但他卻繼續(xù)活了十幾年——盡管這十幾年里他過的不見得有對么舒坦，可他畢竟是活下來了，老祖宗說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李亦書覺得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王富貴即便有罪，也應(yīng)該換另一種更加光明正大的方式接受裁決，可事實證明，他并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裁決，甚至于，如果沒有段曦的出現(xiàn)，基本上沒有人能夠?qū)λM行裁決！
即便李亦書和他對話的視頻已經(jīng)流露了很多疑點......
回到房間之前，李亦書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他的內(nèi)臟，去哪兒了？”
段曦頭也沒抬的就回道：“吃了?！?p> 但很快她有補充了一句：“被他自己吃了?！?p> 李亦書：“......”他忽然覺得這姑娘恐怕不是很好惹啊......幸虧系統(tǒng)已經(jīng)將她定義為自己的追隨者了，傷害不了自己，不然，還真不知道自己啥時候就被對方給掏心窩子了！
......
......
吳凡終于醒了。
而且這一次也沒有再昏迷過去——如果他再昏迷的話，估摸著過兩章帥逼讀者們就該忘記他的存在的，可事實上，他的存在還挺重要的，畢竟主角最后身邊就剩這么一個正常人類了。
“所以......”吳凡吞了吞口水：“她是鬼？”
盡管李亦書已經(jīng)多次確定了這個問題，甚至于段曦當(dāng)場就給他表演了個‘提頭來見’，但他還是想最后的最后再確定下這個問題。
畢竟這個問題實在太毀三觀了，你能想象到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下午在某個房間里，有個長得特別可愛，聲音特別好聽，一臉和善的女孩忽然把自己腦袋抓在手上，然后腦袋還張口說了句：“看，我就說我是鬼吧！”
吳凡覺得這世界太瘋狂了，瘋狂到他對人生都開始迷茫。
“別這副表情，”
李亦書安慰道：“我剛開始的反應(yīng)也沒比你好到哪兒去，事實上一開始我還挺羨慕你昏過去了，畢竟眼睛一閉啥也不知道，總好過提心吊膽跟個鬼嘮嗑要強，特別那只鬼還慫恿我從二十多樓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