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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九天

第八十二章 夕陽之外險象生

笑傲九天 一生執(zhí)念 3084 2014-11-30 19:21:03

  索性陸乘風(fēng)的天資還是有的,而且還不低,終于是在兩個月后的某一日破了元嬰中期,而達(dá)至后期境界。元嬰后期的修真者,在整個修真界也不算少數(shù),可是能如他這般年輕的,屈指可數(shù)。至此,他已經(jīng)全然將當(dāng)日慈儉掌門對他的判斷拋諸腦后。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當(dāng)初上蜀山之時,這老頭為何將自己列入記名弟子的行列,想起三娘的交代,他在心中暗想,若是有機(jī)會,定要向那慈儉掌門問個明白。

  在全身的傷勢已基本痊愈之后,陸乘風(fēng)緩緩起身,悄悄走到洞口,望了一眼洞外刺眼的陽光,嘆了口氣道,“今日難得的良辰美景,我們不如出去走走吧!”

  “你一個人去吧!我才懶得去呢!”

  上官行兒說此話時,正百無聊賴的拿著一根樹枝驅(qū)趕正欲搬家的螞蟻,嘟著嘴喃喃道,“你們?。】烧媸敲喟?,個子這么小,還要不停的到處奔波,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你!”

  這言下之意,陸乘風(fēng)一聽便是明白了,隨即便是笑著哄她。與眼前這女子相處如此之久,他也深知其個性。不知不覺,他也學(xué)會了如何去哄一個人開心,當(dāng)然,前提是被哄之人在乎自己。

  上官行兒自己一個人在此守候他如此之久,心中自是有氣,哪肯如此輕易就范,故意使著自己的小性子。

  好在一番哄逗之后,女子總算是笑逐顏開。

  陸乘風(fēng)便與她一同起身御劍而去,來到了一條小溪處。

  這小溪位于崇山峻嶺之間,自幽冥山而起,一直到劉家村的東頭,環(huán)村而流。被陸乘風(fēng)的爹稱之為忘夢溪,當(dāng)然,也只有他一個人如此叫而已。

  十多年前,陸乘風(fēng)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而他娘在生完他之后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就撒手人寰。他爹在將他娘的尸體火化之后,將骨灰灑入了這小溪之中,只因這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相遇之處。聽他爹說,他娘是鄰村的一位農(nóng)家女子,有一日在此地洗衣,不幸有一件衣服被沖走,而他爹恰在下游和一群伙伴捉魚,其中一個伙伴在拿到那件衣服之后相互丟著取笑他娘。望著上游女子臉上的緋紅,他爹硬是將那件衣裳奪了過來,在其他人的哄笑聲中,將衣服遞給了她。后來,他娘經(jīng)常在這忘夢溪來洗衣,而他爹,也每日來此捉魚,盡管他一條魚都沒捉到過。

  他娘臨死之前曾說,“我怕黑,你不要將我埋在土里,我要一直守護(hù)著你和風(fēng)兒!”

  后來每到一年中的此時,他爹都會帶著來到忘夢溪。后來連他爹也不在了,他自己每次被人欺負(fù),受委屈之后都會跑到此地來,但卻始終不哭,只是靜靜的忘著這悄然流淌的小溪。透過那清澈見底的溪水,仿佛能看見他娘的笑臉,他不止一次在夢中憶起他娘的容貌,各種各樣的,可能像村東頭的劉大神那般平常,也可能像風(fēng)三娘一般瘦弱……

  至于具體是何樣,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每次醒來之時,眼角都是濕潤的,也不知是不是哭了。但他不敢哭,只是因他爹從小就告訴他,“堂堂七尺男兒,哭起來讓人笑話!”

  后來,無論他遇到什么事都不會哭,所有的苦和痛都會一個人默默承受,哪怕是在他曾經(jīng)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

  此刻,看著陸乘風(fēng)略帶傷感的神色,同為無父無母的上官行兒一時也是感同身受,但卻不知如何勸他,只是靜靜的陪在他身邊。

  小溪,靜靜的流淌著,清澈見底,不時會有幾條魚結(jié)伴而行。陸乘風(fēng)呆立半晌之后,從一旁找來一根樹杈,扯掉多余的枝椏,在瞅準(zhǔn)時機(jī)之后,猛地向溪中刺去,拿起來之時,一條鮮活的魚正在垂死掙扎。

  然而之后便是在一堆火中散發(fā)出了濃濃的香味。只可惜上官行兒是妖,不能享受這人間美味,只得看著陸乘風(fēng)一個人津津有味的吃著。在洞內(nèi)呆了多日,只吃了些野果,確實(shí)不夠充饑,此刻吃起來這魚來竟覺鮮美無比。

  看著上官行兒單手托腮呆呆的望著自己,陸乘風(fēng)不禁笑了,將那魚遞過去,“真的很好吃,你要是不嫌棄我的話,試試看!”

  只可惜她是妖,還是花妖,終年只吸食露水,何曾吃過這東西。見他將那魚遞過來,上官行兒先是連連搖頭,但實(shí)在架不住陸乘風(fēng)的盛情,便將那魚接了過來,試探性的聞了聞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咬上了一小口,吃進(jìn)去之后先是眉頭微皺,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片刻之后便是笑逐顏開,連連道,“好像……還蠻好吃的!我還要!”

  許是她從未吃過,這才表現(xiàn)得如此驚喜,不過陸乘風(fēng)見她吃得如此高興,倒也不介意去多抓幾條。

  沒想到不見她吃東西,真正吃起來倒也不顧吃相,陸乘風(fēng)一邊烤魚一邊看著她那模樣不禁好笑,“好吃嗎?”

  “沒想到你還會這手,以后要經(jīng)??窘o我吃!”

  上官行兒一邊吃,一邊說。

  “只要你開心就好!”

  就在陸乘風(fēng)淡淡的說出這話之時,上官行兒終于是覺著吃飽了,她站起身,望著天邊似血的夕陽,不禁嘆道,“真美?。 ?p>  “娘!風(fēng)兒已經(jīng)長大了,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會常來看你的!”

  說著,陸乘風(fēng)便拉著上官行兒,御劍向山頂飛去。

  夕陽似火,正好映襯在兩人的笑臉之上。

  “要是我們每日都能在一起欣賞這夕陽該多好啊!”上官行兒呆呆的望著天邊,神色之間竟是有些陶醉了。

  “你很喜歡夕陽嗎?”

  “傳說,喜歡看夕陽之人,都有著一個凄美的前生!”

  算來,至思過崖那日開始,這已經(jīng)算他們第二次一起看夕陽了,他們此刻都在想,若是能每日在此一起等待看夕陽卻也是件美事。

  落日如血染天涯,悱惻無聲寄牽掛。他日登頂縹緲峰,攜手佳人盡吾家。

  正待他們看得有些入神之時,山下的溪邊卻不知從何處跑來一群人,他們一臉的驚慌失措,不時還回頭朝林間望去,似被什么追趕一般。許是跑得太累了,他們一行數(shù)十人便是躺在山邊歇息起來,還不停得喘著粗氣,而且其中一人已是身受重傷,被幾人攙扶著。

  細(xì)聽幾人對話才知道,他們是惡靈島的雙頭惡神。惡靈島遠(yuǎn)距中原,此番前來卻也不知是為了何事,但其中一個叫惡通天的人,也正是那位受傷之人,因垂涎那苗族女子的美色,也就是苗疆萬蠱門的酋長,而不幸被其施了血蠱,這一路逃將過來,險些喪命。

  被施血蠱之人除非找到血凝草,或者不停的吸食人血,否則必死無疑。

  情急之下,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子望了望四周之后,連連道,“大哥,這附近有個村子,不然去村子抓些人來給二哥吸血吧!不然這血蠱遲早要發(fā)的!”

  其實(shí)吸血也只能暫緩他的疼痛而已,死也只是遲早之事。

  這兩個家伙在修真界的名聲很臭,老大貪財,老二好色,這是出了名了,一直被修真界正道所不齒,故而遠(yuǎn)距中原。

  陸乘風(fēng)此時卻一人御劍下來,暗藏于林間,以防他們進(jìn)村害人。

  本以為這老大惡無邊會滿口答應(yīng),誰料他卻猛地轉(zhuǎn)過頭對著那人怒喝道,“誰要是敢進(jìn)村害人,老子首先便殺了他!”

  “可是這血凝草又偏生于這幽冥上絕壁之上,還有毒蛇守護(hù),我等就是能像蜀山弟子那般御劍,恐怕也拿不到??!而且二哥眼看就要斷氣了,難道大哥你還有別的辦法嗎?”

  惡無邊眉頭緊皺,仿佛在思量什么應(yīng)對之法。

  而那惡通天此刻卻是一臉煞白,用極其微弱的聲音呼道,“大哥,救我……救我……”

  而身旁的幾人早已按耐不住,立時便要沖進(jìn)劉家村,那惡無邊一聲斷喝,咬牙道,“誰再敢上前一步試試!”

  正說話間,一人被高高拋起,一道勁風(fēng)忽閃而過,那空中之人便立時在一生驚呼之后化為了兩段。緊接著,身后的林間卻突然竄出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萬蠱門的酋長,喬媚嬌。

  卻聽那瘦高個子狠狠的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竟敢輕薄我們的酋長,真是找死……”

  話音未畢,只見他手中的鞭子一揚(yáng),又有一人被分尸,鮮血在空中四濺開來。喬媚嬌頭上便立時出現(xiàn)了一把紙傘,鮮血順著傘檐一滴滴滴在了小溪里。

  其手段之殘忍儼然已經(jīng)到了令人發(fā)指的地步,而此時的惡無邊顯然已經(jīng)釋然了,但臉上的怒氣卻絲毫不減,看了一眼惡通天之后,緩緩道,“大哥救不了你,如今只能是行當(dāng)年結(jié)拜之義,與你共死同日!”

  萬蠱門的實(shí)力是毋庸置疑的,要?dú)⑦@樣一群人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呼哧一聲過后,又有幾人的尸體飛到了半空之中,他們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眨眼間便已成了一堆碎肉。

  看著殘肢斷臂不停的從半空掉下,上官行兒不禁面露驚駭之色,看不出這女子生得千嬌百媚,想不到竟是如此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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