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貴客臨門
午夜后,在偏廳里只有寥寥數(shù)個傭兵在飲著酒,胡天亂地的扯談。張浩和艾莉西婭顯得非??臻e,趁這空閑,張浩向艾莉西婭詢問這個世界的種種常識。若換作平常人,艾莉西婭肯定會吃驚,但她卻‘知道’張浩來自偏遠(yuǎn)的村落,有許多非?!匾某WR他根本不知道,為了他的將來,也為了自己的將來,至少要讓他明白關(guān)于‘戀愛’方面的常識。一想到前幾天張浩居然邀請自己去他的家里,艾莉西婭就感覺到一陣羞意涌上心頭,她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其它女孩子的身上。
帶著這樣的念頭,艾莉西婭開始講解她所知道的大陸異聞,傳奇和神話,以及和各職業(yè)相處時必須注意的事項。少女在講解中穿插了不少關(guān)于男女間相處,戀愛,婚嫁等等的小常識,其中很隱諱地告訴張浩:你該娶我了??上埡埔驗槠匠6荚谂毠?,和女性相處甚少,對男女感情更是一知半解。所以沒有聽明白艾莉西婭如此‘隱諱’的言語。
閑聊了一夜,張浩固然是神精氣爽,艾莉西婭卻也是精神奕奕。張浩是有太極內(nèi)功護(hù)身,即使幾天幾夜不閉眼,也不會有絲毫困意。但艾莉西婭是普通的少女,居然也沒見她有困意,張浩對此頗為奇怪,只得猜測艾莉西婭以前常常工作至天亮,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不久,杰特和另一個酒侍就來接班了。張浩向他們道聲再見,離開了工會。艾莉西婭在后邊目送著張浩離開,待張浩消失在人群中后,少女才收回視線,突然感覺倦意翻天覆地地襲來,艾莉西婭這才向杰特二人打了個招呼,詢問杰特的傷勢如何。得了對方無礙的答復(fù)后,艾莉西婭道聲別,揉著雙眼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張浩發(fā)現(xiàn)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自己的門外居然有人倚墻而立,金發(fā)碧眼,仔細(xì)一看,張浩心里一愣,居然是克洛科城的名人,‘血狼’津特.海德。
津特見到張浩回來,微笑著,優(yōu)雅地行了一個貴族禮,待張浩還了一平民禮后,津特說道:“早上好,阿歷克斯閣下,本人是克洛科城本地貴族,克洛科城副城主,津特.海德,本官有事想與閣下暢談,不知閣下是否有空?”
聽聞此言,張浩心神幾轉(zhuǎn),當(dāng)時有了計較,輕輕一笑,打開園門,向著血狼一施禮:“請進(jìn)!”對言都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名字了,想必來者不善。
兩人入了院子,見到庭園里雜草重生,落葉縱橫,津特皺了皺眉毛,笑道:“閣下也該請個園丁修剪修剪庭院里的花草樹木了!”
張浩點點頭,答道:“我會考慮大人的建議的?!痹掚m這樣說,心里卻覺得有些好笑。
張浩的祖家是在偏遠(yuǎn)寧靜的山落里,張浩10歲那年時回家祭祖,與他們同行的還有爺爺?shù)囊晃煌鈬讶?。本來祭祖時,是不能有外人在祖廟里出現(xiàn)的,但他對中國的祭祖儀式非常感興趣,央求了他爺爺好幾次,無奈之下,只好應(yīng)允了。張浩家的祖屋依風(fēng)水學(xué)‘睡龍’而建。張浩家祖上有一風(fēng)水高手,千尋萬覓方探出此地,本想在‘睡龍’背上建房,但老祖宗算得張家沒此福份,受不了這么強的龍氣,只得在‘龍尾’建屋,但求沾上一些‘龍氣’,以保張家子子孫孫代代平平安安。
雖然只是龍尾,龍氣不多,但卻已能讓萬物俱倡了。張浩祖屋的大院里長滿了各種奇花異草,名樹怪藤,把整個大院擠得密密實實,像個小森林似的,只有三條滿是落葉的石徑通往閣樓。在張浩一家人的眼里,這是非常清幽且舒適的好地方,可那外國友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他說:“你們的房子已經(jīng)有幾百年沒有人打理了吧!你們看,都已經(jīng)雜草叢生了?!?p> 張浩一家人聽到,都笑了。西方人永遠(yuǎn)都不明白自然,天人的真正含義,也不會明白曲徑通幽,柳暗花明的韻味。在他們眼里,樹要一樣高,道路要筆直,庭院要方方正正,圍墻一定要圍成正方形,然后再用大塊的石頭建起城堡一樣的住房,這才是他們心目中的理想居住地。
看來這大陸的人,性格觀念都與地球上的西方人相近,張浩帶著這樣的心思,把血狼迎入家門。
“請坐吧!”張浩招呼著血狼。
血狼遲疑了用手指輕輕在桌面上一拉,劃出一條塵痕,看著手指上的污漬,血狼對著張浩致以抱歉的一笑,意思很明顯:我不想坐下。
張浩尷尬的聳了聳肩,最近發(fā)生了不少事情,張浩還沒來得及清掃自己的家。作為武術(shù)世家的獨子,他自小被爺爺嚴(yán)加教導(dǎo),特別是禮,義,廉三字,更是刻入腦髓。如今卻在貴客面前失禮,張浩覺得頗為郝然。
看來只能站著交談了,津特倒也不太在意,張浩正色道:“家里有些凌亂,失禮了!不知道大人找我一介平民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聽說,是閣下把‘千年結(jié)界樹枝’送到克洛城來的?”津特笑瞇瞇地盯著張浩。
“的確如此,當(dāng)時我并不知道那就是千年結(jié)界樹枝?!睆埡泣c點頭說道,這事只要有心,很容易查到。
“原來閣下深藏不露,連千年結(jié)界樹都能砍下來,甚至還能在兩塔卡時內(nèi)送到克洛科城,有這樣的實力為什么還要去當(dāng)酒侍?”
“閣下太愛開玩笑了,你難道沒感覺到我身上沒有絲毫的斗氣和魔法嗎?”張浩假意苦笑道,波可羅德馬也曾測試過他,好像這個世界的人沒辦法探測到真氣。
“的確如此!”血狼贊笑瞇瞇的雙眼鋒芒畢露:“不過,高級盜賊以上的暗殺者,即使是我,也無法感覺他們的斗氣或魔力,比如說,最近很出風(fēng)頭的火蜘蛛?!?p> “我也聽說過此人,據(jù)說他把你朋友的水晶球偷了!”張浩面色平靜地說道,心里卻暗暗竊笑著。
“這是另一回事,我很好奇閣下為什么能把千年結(jié)界樹枝帶到克洛科城來,這可是大魔法師或精靈才能做到的事情?!苯蛱卣f話的聲音很輕柔,眼神里卻偶爾跳過機警的光芒。
慘了,張浩苦惱起來,若不能解釋這個問題,自己就要露陷了。
“不能說!”張浩心下思量,決定以退為進(jìn)。
“不能說?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嗎?”津特皺著眉頭,就算是推托之詞,這也顯得太沒誠意了。
“每個人都有些秘密,不能告人,想必閣下也是一樣吧!”張浩趁勢順竿而上。
津特沉呤了一會,回來走了幾步,說道:“大家說實話吧,拐彎抹角不是我的專長!小小懷疑你就是最近出現(xiàn)的‘暗殺者’火蜘蛛,若你不能出示對自己有利的證據(jù),我們將會在明天之前以犯罪嫌疑人將你搜捕。”
“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張浩心里捏了一把冷汗,他差點就要說出:我犯了什么罪?差點就不打自招了!剛才對方的那句話里帶有強烈的心理暗示,張浩差點就著了道!
“我們有一種方法可以證明你是不是‘火蜘蛛’,但同時會對你的身體造成微小的傷害,你是否愿意!”血狼眼里吃驚的神色一閃而過,剛才他在話里夾里‘心靈啟示錄’的魔法,這種魔法趁人不注意時,很容易套出對方的話來,他曾用這招讓他的老師,大魔法師海切爾說出:“我很想偷一件拉奇斐爾長公主殿下的內(nèi)衣!”這樣的話來。好在當(dāng)時周圍沒有旁人,大魔法師海切爾才沒有聲譽盡失!事后津特得到一份‘作業(yè)’,一天內(nèi)練習(xí)火球術(shù)10000次!
“當(dāng)然了!”張浩‘興高彩烈’地回答,心里卻長嘆一聲,原來對方早有準(zhǔn)備,這次看樣子十有八九要露陷了!
看到張浩不‘真切’的笑容,血狼也笑了,他也沒期望‘心靈啟示錄’一定能成功。但他還有其它的辦法。
當(dāng)張浩看到血狼從懷里拿出一根黑色長鞭,上面布滿曲曲彎彎,流光溢彩的魔法線條,隨手一抖,鞭子像蛇一般地扭曲飛舞,然后重重甩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巨響。
“這是什么東西?”張浩也不是傻子,看到這東西的派頭,就知道不是好相與之物。
“縛魔鞭!你的魔法波動越高,或者斗氣越強,它的束縛力就越緊,如果你是普通人,他就捆不住你!”血狼拿著皮鞭,流滿‘陽光’地笑道!
在張浩眼里,一個充滿危險的男人拿著一根皮鞭,然后‘淫笑’著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