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羔羊不待宰
“哇,這分明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好浪漫,你們真是太幸福了!染染,你可真是羨慕死我了!”
奚雨薇感慨完,又不依不饒的揪著田染的手臂說道:“我不管,你能這么幸福,眼力一定很好。你給我介紹吧,我也要一個優(yōu)秀男人做男朋友!”
許是太久沒有聽到別人說自己和程子旭的幸福了,被奚雨薇一陣陣的贊美殷羨,田染一顆心暖暖的溢滿了甜蜜。
“好啊,只要雨薇你信得過我的眼光,有合適的我一定給你介紹!”
“嗯,染染你一定要說話算數(shù)哦,不許言而無信?!?p> “笑話,我田染什么時候不守信用過了。倒是雨薇你到時候別嫌棄我眼光低,或者嫌我像個老媽子一樣的煩你才對?!?p> ……
不過一頓飯的時間,就讓兩個才相識不過二十四小時的女孩儼然成了知心好友,還是相識恨晚的那種。于是,兩人從飯桌到街頭,再到麗旻業(yè)務(wù)部那個為人不屑的角落,兩人一直都在侃侃而談,歡笑不斷。
時間過的飛快,直到手機(jī)鈴聲響起,田染才訝異的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
看著屏幕上不停閃爍的“筱敏”二字,田染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中午自己和奚雨薇出去吃飯,居然忘記和柯筱敏打招呼了。所以,她一拿起電話便自覺的認(rèn)錯。
“啊,筱敏,對不起,真是對不起。今天中午有約,我腦子又一直不太清醒,所以忘記和你說一聲了,你別生氣哈,一定不能為這事跟我生氣哈!”
田染這邊忙不迭的道著歉,哪里料到柯筱敏根本不聽她這些,當(dāng)即就打斷了她:“染染,祁安揚來了。不論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你千萬別再跟他置氣,至少不能當(dāng)著別人的面讓他難堪,記住了沒!”
田染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啊?怎么回事?。俊?p> 她不懂,祁安揚的突然造訪能有什么事,怎么就令柯筱敏如此緊張呢。置氣?老天,現(xiàn)在該是自己躲著他才對啊,那件該死的襯衣,鬼才愿意陪他。
正尋思著是不是該找個地方避一避,以免不小心被他撞上了索賠,不想拿著手機(jī)還在跟柯筱敏問東問西的她就已經(jīng)被某人在點名了。當(dāng)然了,點名只是她下意識的以為,其實不過是祁安揚在臨近門口的位置隨意找人問了下她在哪里。
就在田染因為聽到自己的名字而敏感扭頭時,正對上某男看向她的目光。深邃的眼神里似有點點的笑意,顯得是那么的溫文爾雅深情款款。
不過,這些都是在別人看來的。于田染而言,他再衣冠楚楚,他再優(yōu)雅卓絕也不過是糊弄人的表象,一如披著羊皮的狼。
而自己,正是那悲催的羊羔。
誰說羊羔就一定是待宰的?至少她田染不是。
也不管他到底看見自己了沒,田染借著地勢,拿著手機(jī)貓腰離開了座位,直奔洗手間。
“染染,怎么啦染染?”看著接電話忽然接成莫名其妙的人兒,奚雨薇秉持一貫的好奇作風(fēng)發(fā)問。
田染遁地而走的腳步立時頓了頓,捂做肚疼狀:“疼……可能是中午吃太多,負(fù)擔(dān)大了?!比缓?,在奚雨薇關(guān)懷備至的注視中一溜煙的沖向了遠(yuǎn)處。
“逃跑?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還在不緊不慢踱步而來的祁安揚好笑的腹誹。
祁安揚,除卻他作為御和集團(tuán)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這層金芒不說,他的個人魅力也一直是為眾人津津樂道的。如今,一群善掰八卦的業(yè)務(wù)精英們看到男神般的高富帥親臨眼前,哪有不圍觀的道理。雖然看在合作的份上,不能引起人家的反感,可銳利的眼神卻絲毫不放松的緊追而行。
祁安揚是什么樣的人,這么多年早已司空見慣了各種的眼神,各種的好奇與揣測。身處十多道的目光中,猶自被路燈照射而已,依舊走的那個坦蕩自在。
他可以不在乎,可奚雨薇不敢,也做不到無視。眼見著他單手拉開田染坐的椅子,一副大有坐下等人之勢,奚雨薇再裝淡定也只能站起身恭敬而立。
“祁總?!彼⌒囊硪淼姆Q呼了他一聲,和許多的女同事一般,盡量的壓抑著興奮保持著恭敬態(tài)度。
祁安揚沒有如對待先前那十幾個招呼一般的裝聾作啞,而很是隨意的“嗯”了一聲。僅這么簡單的一個音節(jié),卻足夠掀起業(yè)務(wù)部眾人的嘩然。眾人看兩者的眼神剎那間變了。
而奚雨薇也仿若因這一個字受了鼓舞一般,殷勤的給祁安揚泡了杯茶。杯子是會議室里用來招待客人的上好白瓷杯。而茶葉則是她自用的香榭麗花茶。
很難得的,祁安揚沒有挑剔,更沒有打斷,甚至待茶水稍稍降溫后還淺淺的啜了兩口。
世上最難熬的時間莫過于等待。于是,靠喝茶來消磨時間的祁安揚耐心很快就被磨沒。
他淡淡感覺了一眼環(huán)繞周身的各種眼神,將頻臨爆發(fā)的怒氣一壓再壓,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是這麗旻業(yè)務(wù)部新來的?”
本就很是激動的奚雨薇這下更覺受寵若驚了。一雙會說話的眸子羞答答的看向祁安揚,細(xì)聲細(xì)氣的說道:“回祁總,我叫奚雨薇,昨天才開始在麗旻上班的?!?p> “噗——”正端著茶杯喝茶的祁安揚差點嗆了。這人也是昨天,真是好巧呀!
不過,相仿的年齡,同樣的入職時間,這人和人的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看面前這位,聰慧可人,落落大方。反觀田染那個混女人,非但笨還很眼瞎,老是咋咋呼呼的瞎逞能,哪里有一點做業(yè)務(wù)的樣子。
越想,他就越覺得可氣。茶也沒興趣喝了,端著茶杯的手也改為不停的敲擊著桌面。
死女人,逃哪里去了還不回來!再不回來就不用回來了,直接在這樓里過夜得了!
祁安揚心里是這么想的,可嘴上卻沒能忍住。
他一邊敲擊著桌面,一邊盡量克制著不耐煩的情緒問道:“你這個同事呢?”
奚雨薇簡直被驚寵沖昏了頭腦,都忘了今天早上玫瑰花的事情。
“她叫田染,也是昨天才來業(yè)務(wù)部上班的。不過,她是從其他部門調(diào)過來,和我稍微有點不一樣?!?p> 嘁!祁安揚冷哼一聲。看來面前這個女人并不如自己先前評價的那般聰慧,也是傻咧咧的。這位置安排的實在是太有水平了,真正的人以群分。